葉楠道,“沒。”


    “那就好。”喻沉放下心來,解釋道,“這條街的人全都中了毒,還會傳染。”


    葉楠一愣,“怎麽個傳染法?”


    “別碰到他們的血。”


    喻沉話鋒一轉,“讓你幫忙帶來的東西呢?”


    “在這。”葉楠拉開背包的拉鏈,從包裏掏出一個鐵盒子遞給他。


    “這裏麵是什麽?”


    喻沉拿過來,當著她的麵打開鐵盒子,葉楠低頭一看。


    六支藥劑整齊地擺放成一排。


    “千靈水。”喻沉取出其中一管藥劑,淺綠色液體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著神秘的光芒。


    “這是我用上千種藥材提煉出來的解毒劑,或許能解這些人身上的毒。”


    說完,就將一支試劑揣進他自己口袋裏,然後把鐵盒子交給葉楠保管。


    葉楠把鐵盒子放迴背包裏,問他,“你中毒了?”


    喻沉搖頭,“這藥劑不是給我喝的。”


    葉楠眉一挑,“那給誰?”


    喻沉朝裏屋指了一下,然後抬腳走過去,葉楠不緊不慢地跟上。


    裏屋光線偏暗,簡陋得隻有一張木板床。


    葉楠伸手調整了下空中懸掛的電燈泡,這才看清床上躺著的人。


    是個老頭,穿著樸素,整個人瘦成皮包骨,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了。


    喻沉上前,伸手拍了拍老頭的臉,“老馬,醒醒。”


    老馬吃力地撐開眼皮子,聲音蒼啞無力,“喻先生。”


    “老馬,先把這藥劑喝了。”喻沉扶著他坐起來,拿出藥劑喂到他嘴邊。


    老馬搖搖頭,摁住喻沉的手,“我的情況我清楚,別浪費了這藥劑,有人比我更需要它。”


    他說著,視線瞥到葉楠,渾濁的眼眸微微眯起,“這位是?”


    葉楠開門見山地問,“你以前在188研究所待過?”


    聽到“188研究所”時,老馬表情明顯一變,似錯愕,又似害怕。


    “你是?”


    葉楠道,“我外公是葉文鴻。”


    老馬愣了愣,目光死死盯著葉楠,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你外公是葉教授?”


    “嗯。”


    老馬的身體早已是強弩之末,一激動就咳個不停。


    “咳咳。”


    喻沉讓他把藥劑喝了,他堅持不肯,下一秒咳得嘔出一口血。


    “噗。”


    葉楠看著地上的黑血,蹙了蹙眉,轉眸看向奄奄一息的老馬。


    “葉教授他,他們是好人……”老馬靠在喻沉身上,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


    “是李、李百川……”


    葉楠追問,“你是不是知道sna實驗基地當年發生了什麽事?”


    老馬艱難地點了下頭,每個字都像是從嗓子眼用力擠出來的,“k、計、劃。”


    話音未落,他頭一歪,永久閉上了眼。


    喻沉探了下他的脈搏,隨即朝葉楠搖頭。


    葉楠眸光微沉,“他還有跟你說別的嗎?”


    喻沉搖頭,“我問過,他不肯說。”


    “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人嗎?”


    “撐不過,昨天人就沒了。”


    葉楠擰眉,剛有點線索又斷了。


    k計劃是什麽東西?


    喻沉的聲音拉迴她的思緒,“先別想其他了,幫我把人處理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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