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到警局。


    南煙淡定的不見半絲慌亂。


    警察問什麽,她就迴答。


    跟個乖巧學生似的,警察都不相信,她做套人麻袋的事。


    餘筱筱和鄭雅柔也被詢問了。


    被問晚上十點在哪裏的時候,餘筱筱吐槽說,“我就一苦逼打工人,除了被老板奴役加班,還能在哪裏?”


    “被老板奴役加班?能報一下你們老板的電話嗎?”


    “當然可以。”


    餘筱筱很絲滑的報出厲時慎的電話號碼,還附上一句,“警察叔叔,麻煩你現在就打電話問我們老板,我不想被冤枉,更不想在你們這裏過夜喂蚊子。”


    “沒人說要讓你喂蚊子。”


    給她做筆錄的是一個年輕警察。


    被她喊叔叔,對方有些不好意思。


    餘筱筱卻喊得無比順口,“那我先謝謝警察叔叔你了,你快給我們老板打電話吧。”


    另一間審訊室裏。


    南煙一臉無辜地看著麵前的警察同誌。


    聽著對方說,“我確認一遍,你真的沒有打過南貝貝嗎?”


    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幹脆從口袋裏摸出兩張紙,遞給警察同誌。


    警察同誌疑惑地問,“這是什麽?”


    南煙神色平靜地說,“這一張是我的早孕證明,另一張是我幾天前的住院證明。你要是再不信,可以打電話去醫院問,醫生交代我迴家也要注意休息的,我怎麽可能去做那麽暴力的事。”


    “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後,我連走在路上都小心翼翼,怕不小心踩到螞蟻,會嚇到我的寶寶。”


    警察同誌看完她給的證據。


    又盯著她打量了兩眼。


    長得如此漂亮清麗的一個女孩子,看麵相就是溫暖善良的人。


    的確不像是會打人的。


    反倒是今晚報案那個女的,即便是臉腫成豬頭,也能看出她一臉尖酸刻薄,心腸歹毒來。


    不知是出於什麽,警察同誌很鄭重地對南煙交代,“既然你確定了,那希望你不論任何時候,都要堅持剛才的迴答。”


    “謝謝你,我沒做過就沒做過,肯定不會改變的。”


    南煙走出審訊室。


    看見幾米外走廊上站著的高大身影,詫異地睜大了眼。


    她沒想到,那個這些天明顯疏遠她的男人,會出現在這兒。


    他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抄在兜裏。


    映著走廊燈光的眉目清雋溫涼。


    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讓人覺得壓迫感強大。


    南煙抿了抿唇。


    在他溫淡地目光注視下,走到離他兩步遠的距離處停了下來。


    禮貌客氣地輕聲問,“厲小叔,你怎麽來了?”


    厲時慎沒接話。


    隻是凝著她的目光一點點沉下去。


    南煙見他不想搭理自己。


    心裏有些委屈,還有些小小生氣。


    抬步就想從他身邊走過去。


    卻聽見他問,“為什麽不告訴我?”


    南煙被問得一怔。


    不太明白,他指的是哪一件。


    她茫然地抬眸望著他,“你指的,什麽?”


    厲時慎的嗓音越發地沉,“跟我上車。”


    說完,轉身就走。


    南煙猶豫了下,跟在他身後一直走到他的車前。


    坐進車裏,厲時慎讓司機先下去。


    南煙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車內空間狹小封閉。


    在厲時慎的強大氣場下,她覺得空氣變得稀薄,抿抿唇,主動問,“厲小叔,你怎麽會在警局?”


    “餘筱筱跟人說,她今晚被我奴役加班,警察同誌打電話給我,我就來了。”


    南煙眨了眨眼。


    嘴角扯起一抹不自然地笑。


    心裏暗罵筱筱那個家夥,也不跟她通通信。


    怎麽就把厲時慎扯進來了。


    要是厲時慎不幫忙,那她說的可就是謊話。


    厲時慎沉沉地盯著她,“要不是餘筱筱拿我當證人,我還不知道,你可真是越來越有本事,都混局子裏來了。”


    “……”


    南煙不知道該迴答什麽。


    混局子裏來了?


    這可不是像什麽誇獎的話。


    她不太自然地說,“那個,麻煩你跑一趟了,要是沒別的事,我就下車去等筱筱和鄭雅柔。”


    “她們已經走了。”


    南煙詫異地望著厲時慎。


    厲時慎說,“是警車送她們迴去的。”


    “……”


    太過分了。


    南煙默默吐槽。


    她們三個一起來。


    餘筱筱和鄭雅柔卻丟下她,跑了。


    “說說吧,為什麽給南貝貝套麻袋?”


    厲時慎不是問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


    而是直接問她為什麽這樣做。


    南煙覺得狡辯都毫無意義了。


    餘筱筱那丫找他作證,目的太過明顯。


    讓他來說謊。


    同時也是不打自招。


    南貝貝是她們打的。


    “她該。”


    南煙翻了個白眼,語氣帶著些許憤怒。


    厲時慎打量著她,“她又做什麽了?”


    南煙迎上厲時慎深潭般的眼神。


    不答反問,“厲小叔,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


    厲時慎深眸微眯了下。


    在她的注視下,眉宇間神色溫和下來。


    “你上次說,懷疑南崇山也是受人指使才綁架我和蕭晴的,那你覺得,他是受什麽人指使的呢?”


    厲時慎沒迴答她的話。


    看著她的眼神深了一分。


    “你覺得呢?”


    把皮球又踢了迴去。


    至少,南煙是這樣覺得的。


    她淡淡地說,“按理說,綁匪綁架都是為了錢,南崇山一個破產的人,不可能出多高的價。”


    “說下去。”


    “可是,他綁架我跟蕭晴並沒有打電話要贖金。據我所知,他還對蕭晴說,雇主給了他們足夠多的錢。”


    “他們的目的,就是把我們的孩子弄掉,把我們毀掉,然後賣到緬北。”


    “蕭晴告訴你的?還是剛才在警局得知的?”


    厲時慎這話出口,南煙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早就知道了?”


    “嗯,綁匪有交代。”


    厲時慎說得輕描淡寫的。


    南煙的心裏,卻莫名覺得不舒服。


    再開口,語氣生硬,“那你知道那兩個綁匪收了多少錢嗎?”


    “五百萬,是挺多的一筆。”


    厲時慎的聲音冷了一分。


    南煙覺得。


    車內的溫度也瞬間降了。


    “你有懷疑的對象可以說說。”


    厲時慎見南煙不說話,唇角嘲諷明顯。


    他薄唇微抿,問得溫和。


    南煙搖頭,“無憑無據,我要是說懷疑誰,未免有點不負責任,信口開河的味道。”


    厲時慎眸光微動了下。


    薄唇微勾地說,“你跟我說沒關係,我不會說你信口開河。”


    “真的?”


    南煙半信半疑,“萬一你說我挑撥離間呢。”


    厲時慎好笑,“你都不說,怎麽就確定我會那樣想?這罪名扣得,我都不知道犯了什麽罪。”


    “好吧。”


    南煙既然開了頭,就是要跟他挑明的。


    她說,“能一下拿出五百姓萬來綁架一個人,不同於拿五百塊來買一件衣服那麽容易。更何況,還是南崇山出麵。”


    “我覺得那些人主要是衝著我來的,南崇山恨我搶走了他的別墅。他跟蕭家基本沒有什麽仇恨。”


    “嗯。”


    “而且,綁匪言明,一定要弄掉我和蕭晴的孩子。”


    “厲小叔,不是我多想啊。”


    “你隻管說。”


    厲時慎都這麽說了。


    南煙便直接說出心中所想。


    不再猶豫了,“我懷孕之後,厲梓奕一口咬定是他的孩子,因此要娶我。”


    厲時慎的麵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蕭晴肚子裏懷的,又是你的骨肉。”


    “我不是告訴過你,她的孩子跟我沒關係?”


    厲時慎不悅地糾正。


    南煙見他生氣,意識到他尊嚴被冒犯,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在你說出來之前,大家都以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這一點沒錯吧?”


    “你不是說,主要是衝著你嗎?”


    厲時慎看著南煙的眸子深處掠過一抹驚豔。


    他沒想到,南煙能分析得這麽條理清晰。


    她說的,正是他懷疑,並讓人按此方向去調查的。


    “是衝我,但也是衝你的孩子啊。”


    厲時慎不 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地曲解她的意思,“衝著你,怎麽又是衝著我的孩子,你懷著我的孩子?”


    “當,當然不是。”


    南煙嚇得結巴,“蕭晴啊,我之前說了,大家都以為蕭晴懷的是你的孩子,你不要打岔,我先說完。”


    厲時慎眸光深邃地盯著她,嘴角意味不明地上勾,“好,你說,我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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