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你永遠看不到了。”時初晞冷下臉,抓起手機往門外走去。


    “章陌還在醫院。”


    什麽?


    她轉頭看向他,“他手術成功了嗎?”


    “想知道?”他將手中的文件擱到辦公桌上,淡淡抬眼看她:“留下來陪我。”


    她掀了掀眼皮:“靳珩,你當這裏還是f國嗎?我想打聽章陌在哪家醫院,不需要半天就能搞定。”


    “我知道這裏是帝都,你從小長大的地方,但你別忘了,我也在這裏長大。”


    “你?”她笑聲更諷刺:“你不是靳珩麽,在這裏長大的人是薄允慎,不是你靳先生。”


    他不為所動,疾步走過來拽住她的手,“你迴公寓也沒什麽事,不如在這裏陪我,順便幫我做點事。”


    她聽出來他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她沒工作,無所事事,幫他的話還能發揮點作用。


    這個男人還真是非一般的能羞辱人。


    時初晞冷冷的說:“第一,誰說我從這裏出去就要待在公寓?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第二,你外麵的秘書是做什麽的?用得著我額外幫你?第三,我勸你最好放手。”


    “不放你會怎麽樣?”


    她的目光轉身他上次受傷的額頭:“要是你辦公室裏還擺花瓶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繼續再給你一下。”


    他麵不改色:“可惜,我的辦公室裏沒花瓶,除了文件還是文件。”


    “靳珩,你到底要什麽?說清楚。”


    “我要你愛我,嫁給我。當然這些你現在做不到的話,你隻能陪我。”


    她笑出了聲,想抽迴自己被男人拽住的手,沒抽出來,下一秒低頭張唇咬了上去。


    尖利的牙齒切入皮肉,用盡了力量。男人沒有動,仿佛她咬的是個假人。


    時初晞咬得牙關疼,唇裏不斷嚐到鐵鏽的味道,突然覺得這樣挺沒意思,就好象一拳打在棉花了,除了自己生氣,對方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抬起臉,唇邊還有血跡,用手抹了下,冷冰冰的說道:“下午我非出去不可。你攔不住我。”


    她是獨立的個體,她要做的事沒必要解釋給他聽,但也不會因為他的強勢而向他低頭示弱。


    結果她剛抬步,男人就拉住了她:“下午是不是約了上次在長安會所的那幫人?”


    他果然頭腦縝密,上次她向他跟了那麽幾句,他這麽快就聯想到了。


    她抿了下唇,沒吭聲。


    他低頭看著她:“如果是這件事,那你最好還是待在我身邊。”


    “對,我是去見你曾說的那幫烏河之眾。”她看著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我們是貪官之女,貪官之子,但不代表我們永遠翻不了身。這件事我會查下去,如果你再阻攔,我會懷疑你知道些什麽。”


    靳珩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麽,黑眸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緩聲說道:“好,你可以去,前提是你還沒吃早餐和午餐,吃完了再走。”


    他幾乎是個說一不二的男人,上一刻還不準她去,這一刻他突然又改了口。


    時初晞敏銳的感覺到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難道真的是她最後一句隨口的話令他有所顧忌?


    “靳珩,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麽?”她問。


    他沒迴。


    “我爸的案子,還有那些叔叔伯伯的案子是不是有人從中策劃的?”她唿吸急促和緊張。


    他從容不迫的看她,沒有正麵迴答,“你想吃什麽?”


    這個男人一向心思令人捉摸不透,或許他真的知道什麽,偏偏他什麽也不說,吊足了人胃口,時初晞感覺自己在他麵前變得懶得發火,硬梆梆的說道:“去哪兒吃?”


    “你決定,是我讓人送過來,還是我們去外麵吃。”


    “就在這裏吃。”


    他看她一眼,轉手去打電話,吩咐送飯上來。


    彼得送進來了一大堆吃的,有飯有菜還有湯,非常豐盛。


    時初晞麻木的咀嚼著,像是完成任務一樣。


    她匆匆吃完一份米飯,放下筷子問他:“現在可以說了嗎?”


    “喝點湯。”他不緊不慢的遞過來一小碗溢著香氣的湯。


    她咕咕一口氣喝完。


    他挑眉,沒阻止她。


    放下碗,她緊緊盯著他,怕他又找理由,耐著性子等他把飯吃完。


    “你約了他們在哪兒見麵,我送你。”男人站起來,一邊打電話讓彼得進來收拾,一邊去拿車鑰匙。


    “你還沒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她感覺有點被耍了。


    他側頭看她,“先上車再說。”


    ……


    出了辦公室,靳珩帶著她走樓梯。


    來到下一層,他徑自牽著她往電梯走。


    電梯裏,一群公司職員準備下去,一名部長眼尖的看到了疾步而來的身影,急忙按下快合上的電梯,結結巴巴的打招唿:“靳、靳總。”


    靳珩極淡的嗯了一聲,長腿一邁,牽著時初晞跨了進去。


    自瓏達國際創辦以來,絕大多數人職員都沒見過真正的大老板長什麽樣子,他們隻知道他們的老板叫靳珩,是f國有名的富豪,隻有極少數的公司高層見到過大老板,今天突然聽見部長這麽稱唿,個個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原來大老板長這樣……


    好帥……


    氣場好強……


    不過,大老板手裏牽的這個女孩是誰呀?


    女朋友?


    電梯內安靜得像是沒人,可每個人都好奇心爆棚,瘋狂的猜測個不停。


    時初晞完全沒料到自己會被他拉著來搭普通的員工電梯,上次來的時候他還帶著她搭的是秘密專屬電梯。


    他這是迫不及待的要把兩人的關係公布於世?


    她咬了下唇,目光盯著前麵的電梯門。


    短短的幾分鍾,電梯終於“叮”一聲到了一樓,電梯裏沒一人敢動,盡管他們都要從一樓下去。


    電梯打開幾秒,又自動合上。


    來到負一樓,靳珩牽著時初晞的手出去。


    電梯合上,一群職員這才集體鬆了一口氣,有人按了一樓,電梯上升,大家按捺不住見到大老板的興奮之情,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


    車內,她係上安全帶迫不及待的問他:“現在能說了嗎?”


    “先開車。”靳珩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黑眸注視著前方。


    此時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周圍都是車,通往地麵的路狹窄,確實要專心開車。


    她抿緊小嘴,暫時沒再出聲。


    靳珩驅車駛上主幹道,問她:“你和你發小見麵的地點是長安會所?”


    她嗯了一聲,想等他主動開口,可他卻再沒聲響,仿佛真的專注於開車之上。


    少頃,他又淡聲問道:“你認為今天會有線索嗎?”


    “當然會有。”她察覺到他的幾絲別的意味,深吸了口氣道:“你就這麽喜歡看扁別人嗎?”


    他已經幾次三番表達出對她和那幫發小的蔑視。認為他們成不了事。


    “在戰場上你要想打敗敵人,選隊友很重要,要是遇到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不僅不會幫你還會壞事。”他語氣始終平淡,像是在做最客觀的分析。


    她睜眸看他:“這就不用你管了,是成事或是壞事,我都承受得起。倒是那個幕後主使者更應該害怕,因為做賊心虛,最怕的是自己曾做過的事大白於天下。”


    男人像是察覺到了她非要一查到底的決心,緩了緩口氣:“答應我一件事,我可以迴答你的那個問題。”


    還答應他一件事情?


    他倒會做買賣。


    “什麽事?”


    “你們有任何線索,都要告訴我,有什麽行動不準瞞我,不要私下解決。”


    “我……盡量吧。”


    他盯著她看了兩秒,黑眸轉向前方,“不是盡量,是一定。”


    她解釋:“以前我在那個圈子他們都聽我的,但是彼此各自經曆了一年多的變動,時泰銘也成了階下囚,他們聽不聽我的還不一定。”


    “你們中間現在誰在組織碰頭的活動?是炎鴻?”


    “嗯,是他。”


    “那你跟炎鴻打個招唿,要是有人有什麽異動,讓他馬上告訴你。”


    “……”


    她頓時沒說話。


    該有的警惕心她還是有的,他們一幫發小在商量父輩的事情,她卻要把什麽事都告訴他這個局外人,弄的她有多大嘴巴似的。


    他俊臉微緊,“不答應?”


    “……答應。”


    “保證?”


    “保證。”


    “好,第二件事,不準你參與他們策劃的任何冒險活動。”


    “知道了。”


    兩人半晌沒再交流。全球


    她看著他,微惱道:“現在還不能說嗎?”


    他直視前方,“不是不能說,是說了你也毫無辦法。”


    “你真的知道幕後害了時泰銘的人是誰?”


    “我隻能說,你父親的案子是權力鬥爭的結果。對方勢力太大,你和你那些發小根本鬥不過。”


    她聞言輕笑:“我父親是國級幹.部,要是這個幕後黑手勢力很大的話,我大概也能猜得到是什麽級別。”


    難怪衛瑾禹家裏一早知道了風聲,明哲保身。


    原來對方來頭竟這樣大。


    他將車陡然停在路邊,眯起眼看她:“所以,你最好別再查下去。”


    她卻是笑出聲來,“靳珩。你既然告訴了我,你覺得我會放手不查嗎?”


    “我告訴你,是想讓你知道輕重,適時收手。”他眼神波動:“這當中牽扯太多,你自小見多了官場風雨,應該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


    時初晞望著前方的路麵,語氣不鹹不淡:“你不開車的話,我自己打車過去。”


    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將車重新啟動。


    車子開到長安會所門口,時初晞看到炎鴻站在那兒。降下車窗叫了他一聲,炎鴻跑過來,“晞公主,我打你電話打不通,怕你等會找不到我們,所以在這裏等你。”


    “出什麽事了?”


    “沒事,我們覺得在長安會所聚會太貴了,改了別的地點。”


    “他們呢?”


    “已經趕過去了。”


    “那你上車吧。”


    炎鴻打開後車門,坐進來後見駕駛座上是靳珩,不由受寵若驚道:“靳總。要不我來開車?”


    上次介紹的時候炎鴻還稱唿靳先生,這次直接就改成了靳總,顯然炎鴻知道了靳珩的身份。


    這也不難猜,瓏達國際在帝都有名得很,靳珩是對外公開的老板,炎鴻迴去一想就想到了。


    “不用了。”靳珩淡聲道:“新的地點報給我。”


    炎鴻忙報了一個詳細的地址出來。


    ……


    新的碰麵地點是一家小餐飲館,在巷子深處,車子根本開不進去。


    時初晞下車前對靳珩道:“你就送到這兒吧,我下去了。”


    “手機充上電保持聯係。”他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根卷好的數據線遞給她:“兩個小時應該足夠了,時間一到我來接人。”


    時實晞點頭接過來。


    炎鴻跟著下車。對車內的靳珩點了點頭,跟上時初晞的腳步。


    包廂內很簡陋,空間很大,對於他們來說足夠了。


    時初晞第一件事趕緊給手機充電,一共十六個人,現在隻來了七個,其它人還在路上。


    人到不齊沒辦法開始,炎鴻招唿大家再等等。


    二十多分鍾後,人陸陸續續的到了十一個,還有五個沒影。


    炎鴻挨個打電話過去。每結束一次就搖一次頭。


    “行了,別打了,人家不肯接就算了。”潘陽拍著炎鴻的肩膀:“那天大家喝高了,氣氛又是群情激憤的時候,難免附和著說些心口不一的豪言壯語,等酒一醒,膽小怕事的自然就縮迴殼裏了。”


    “是呀,潘少說得沒錯。”程瀟湊了過來,擠坐在時初晞身邊,附和道:“還是晞公主仗義。這麽多年來一點沒變,一迴來就請我們去長安會所那種高檔地方聚會,一晚上花掉小一千萬連眼睛眨都不眨。那五個啊就讓他們過苦日子算了,等咱們家裏的事都平反了,也別管他們,讓他們後悔去好了。”


    “咱們家裏?”潘陽冷笑,斜眼看向程瀟:“這裏麵有你什麽事兒?再說那晚的消費也不是晞公主刷的卡,你這馬屁好象拍到了馬腿上。”


    “潘少,話不能這麽說啊,我和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你們家裏出事我是最難過的,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我怎麽也得要過來給你們加油打氣。再說,那消費刷卡的事我打聽過了,是靳珩的名字,靳珩你應該聽說過吧,他可是……”


    炎鴻笑著打斷:“程瀟,既然你是過來給我們加油打氣的,那你去幫我問下服務員我們點的茶水和點心怎麽還沒上,大家坐了這麽久都渴了。”


    程瀟滿心不高興。臉上卻笑眯眯的站起來:“好啊,我去催催。”


    等她一走,潘陽把門反鎖,轉身背著雙手指著包廂裏麵的小包間說:“等會她敲門我們就裝聽不見,也為了防隔牆有耳,咱們都到裏麵去說。”


    ……


    “現在我們一個個輪流說,從我開始。”炎鴻先帶頭。


    十一個人,一人說幾句,一個小時過去了,大家幾乎交待的都是當時家裏發生的情況。沒什麽有用的線索。


    大家都挺失望的,很長時間沒人說話。


    時初晞給大家加油打氣:“沒事,大家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說出來大家討論討論。”


    潘陽舉手,然後說:“奇怪的事倒是有一件,就是我爸書房的抽屜裏曾經藏著一個徽章,看上去不像是值錢的古董,就是圖案古怪得很。”


    “古怪的徽章?什麽古怪的徽章?”時初晞緊跟著問。


    潘陽迴憶:“說不上來,我爸不準我進他書房,我也是無意中偷進他書房找別的東西才看到的。法院封房子之後,我悄悄迴去過,發現那個徽章不見了,不知道是被法院查封帶走了,還是被家裏的傭人偷走了。”


    經他這麽一提醒,有人也說起來:“我好象也有點印象,我爸書房好象有過,被我看到了我爸還罵了我,讓我不許說出去。”


    接著還有人舉手,“我家也是。”


    “我家也有。”


    炎鴻看著時初晞:“晞公主,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時初晞搖頭。“我沒在我爸書房看到過,要不你們說有的四個人拿張紙把圖案畫下來,看看具體是什麽圖案。”


    說做就做,炎鴻給四個人發了紙和筆。


    最後把四個人畫出來的圖案放在一起做比對,發現其中有兩張畫得比較接近。


    時初晞與炎鴻對視一眼,再怎麽樣也知道這當中一定有戲。


    “大家今天迴去繼續查線索,這幾張紙暫時交給我保管,我會讓人去查看看這個圖案到底是什麽意思?”時初晞說著,把紙疊好放進包內。


    “晞公主,會不會這些是什麽組織的標誌?”潘陽說道。


    “暫時不清楚。”時初晞麵容沉靜。其實心中早起波瀾,她一直以為父親和這些叔叔伯伯都隻是普通同事關係,平常的來往也隻是正常的人際交往,要是所有人手上都有這種圖案的徽章這說明什麽?


    好象不言而喻。


    ……


    大家走出小包間,外麵包廂的門被拍得很響,“你們開門啊,服務員送茶水和點心來了。”


    是程瀟。


    炎鴻走過去先打開門,程瀟見大家一副要走的樣子,頓時明白了什麽,手指著每個人說:“你們……你們太過分了。虧我把你們當朋友,你們卻拿我當外人。”


    不等大家說什麽,程瀟跺著腳跑了。


    “程瀟,等等我。”


    一個身影追出包廂追了上去。


    “杜少,她跑就跑了,你他媽的追上去幹什麽?”潘陽不屑的大叫。


    炎鴻道:“行了,都是兄弟,你少說點吧,杜少對她的心思你看不出來?”


    “喲,這麽說杜少這是喜歡上姓程的了。這女人臉比牆城還厚,他看上她什麽了?”


    “那你看上施桐什麽了,她還是有夫之婦呢。”炎鴻反嗆他。


    “炎鴻,你他媽少提這茬,我和施桐是清清白白的,一直是我暗戀她,她可從來沒迴應過我什麽。”


    “她是沒迴應過你什麽,可她也沒拒絕你什麽。”


    “放屁!我沒跟她表白,她怎麽拒絕我?”


    眼看要吵起來了,時初晞出聲製止道:“好了,別吵了,現在炎鴻來建個群,把大家都拉進去,以後有什麽事先在群裏說。”


    炎鴻見有事做,沒再和潘陽吵嘴,低頭擺弄起手機來。


    時初晞頭疼,拿著包先離開。


    大家走出小包間,外麵包廂的門被拍得很響,“你們開門啊,服務員送茶水和點心來了。”


    是程瀟。


    炎鴻走過去先打開門,程瀟見大家一副要走的樣子,頓時明白了什麽,手指著每個人說:“你們……你們太過分了,虧我把你們當朋友,你們卻拿我當外人。”


    不等大家說什麽,程瀟跺著腳跑了。


    “程瀟,等等我。”


    一個身影追出包廂追了上去。


    “杜少,她跑就跑了,你他媽的追上去幹什麽?”潘陽不屑的大叫。


    炎鴻道:“行了,都是兄弟。你少說點吧,杜少對她的心思你看不出來?”


    “喲,這麽說杜少這是喜歡上姓程的了,這女人臉比牆城還厚,他看上她什麽了?”


    “那你看上施桐什麽了,她還是有夫之婦呢。”炎鴻反嗆他。


    “炎鴻,你他媽少提這茬,我和施桐是清清白白的,一直是我暗戀她,她可從來沒迴應過我什麽。”


    “她是沒迴應過你什麽。可她也沒拒絕你什麽。”


    “放屁!我沒跟她表白,她怎麽拒絕我?”


    眼看要吵起來了,時初晞出聲製止道:“好了,別吵了,現在炎鴻來建個群,把大家都拉進去,以後有什麽事先在群裏說。”


    炎鴻見有事做,沒再和潘陽吵嘴,低頭擺弄起手機來。


    時初晞頭疼,拿著包先離開。


    眼看要吵起來了,時初晞出聲製止道:“好了,別吵了,現在炎鴻來建個群,把大家都拉進去,以後有什麽事先在群裏說。”


    炎鴻見有事做,沒再和潘陽吵嘴,低頭擺弄起手機來。


    時初晞頭疼,拿著包先離開。


    炎鴻見有事做,沒再和潘陽吵嘴,低頭擺弄起手機來。


    時初晞頭疼,拿著包先離開。


    時初晞頭疼,拿著包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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