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笑了下:“這是命令還是威脅?”


    “這是商量。”


    “商量?”她幾乎笑出聲來,“如果你想跟我商量,你就不會事先讓人暴力的去弗蘭克院長那兒威脅他,他上了年紀,你們這麽威脅一個老人有意思嗎?”


    “我沒讓他們那麽做。”


    “是嗎?沒有你的命令或是授意,他們會敢明目張膽去威脅一個福利院的院長?”


    男人對她的反唇相譏沒什麽反應,傾身將咖啡杯放到茶幾上,抬手捏了捏眉心,“我真的沒有讓他們那麽做,可能有時候我過於注重結果,忽略了他們做事的過程,對於這件事我會通知下去,讓他們改進。”


    聽上去他的語氣格外的通情達理,時初晞卻想到了今天在醫院容汐汐向她透露的,他殺了菲爾之後漸漸顯出了他的目的,他手下的人在漸漸吞食菲爾的地盤。


    不僅想要掌控整個f國的經濟命脈,他連黑道上的生意和地盤也是誌在必得。


    這個男人的野心真是大到可怕。


    時初晞聽著他所謂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忍住了進一步駁斥,強讓自己心平氣和,“倘若我不同意呢?”


    他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我說了,這是商量,你可以不同意。”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用別的東西跟你交換。”


    她不鹹不淡的問,“什麽?”


    “你會感興趣的。”他不動聲色的望著她,薄唇輕輕溢出兩個字:“自由。”


    時初晞果然一陣錯愕:“你是說真的?你要給我自由?”


    “寶貝兒,你先把我接下來的話聽清楚再激動也不遲。”他語氣似笑非笑。唇片卻緊緊抿成僵硬的線條,停了幾秒才說:“我所說的自由是放你迴中國,你不是想跟我說你要迴去的嗎?我同意。”


    他同意她迴中國?


    時初晞滿身心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喜悅而填滿,臉上沒敢露出過多的情緒,怕他反悔,悄悄捏著自己手指頭讓自己鎮靜下來,“我怎麽相信你?”


    他微眯的眸中泛著精芒,“相處這麽久了,你應該了解我。我認真答應你的事從沒有變過。”


    ?沒有變過?那你那天和我簽的離婚協議書呢?你為什麽不還給我??


    她硬讓自己把這句反駁他的話吞了下去,變成了:“好,我可以相信你,那座城堡鬧鬼,我要了也沒什麽用,用它換自由是再劃算不過的事了。”


    男人翹了翹菲薄的唇角,低沉磁性的嗓音道:“那就把我要的東西拿出來。”


    “我改主意了。”


    “嗯?”


    “除了你給我自由,還要把醫院賣給我,多少錢。你開個價。”


    “不需要這麽麻煩,我直接轉到你名下。”


    “好,成交。”


    她沒有猶豫,拉開包的拉鏈,把那隻文件袋拿出來,放到他麵前的茶幾上。


    靳珩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目光在文件袋上停留了幾秒,“我相信你不會拿你的自由來耍花招,想什麽時候走,我讓人給你訂機票。”


    “明天。”


    他眯起狹長的眸:“你就這麽急?”


    她纖細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撫了下清閑時尚的短發,“我當然急啊,我說過你在f國樹敵太多,我不想被你的敵人當成攻擊的對象。”


    “你在f國很安全,沒有人敢對你怎麽樣。”男人麵色陰沉,眸底寒光與殺氣並存,“除非那個人不想活了。”


    “那我大哥病房的事你怎麽說?難道不是因為你殺了菲爾,又嫁禍給藍斯,進行挑起兩方火拚而成為的犧牲品?”她冷嘲。


    靳珩淡淡道:“那是個意外,我會做出彌補。”


    他的彌補肯定是不痛不癢的存在,不要也罷。


    “那你馬上讓人把醫院的合同打出來,我現在就要簽字。”她決定速戰速決,誰知道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下一刻會不會突然又變卦。


    他看她一眼,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彼得很快送上合同,速度快到一度令人懷疑他們早有準備。


    時初晞沒顧得上管這些,她急著簽字,在反複確認所有條款沒有問題,簽下大名。


    “城堡的地契你也要簽字。”男人不聲不響地遞上來城堡的合同。


    時初晞簽完字,把合同推給他。


    他低頭簽下字。


    時初晞拿著包站起來,“我可以走了嗎?”


    男人磁性的嗓音低沉道:“明晚有場宴會,你陪我參加。”


    她抿了抿唇,腳步不停往門口走去。


    “媛媛,你真不去?”


    “不去。”


    “可我缺個女伴。”


    “那你就去找別的女人當你的女伴。”


    她走到門口,手中的門把手即將拉上之際,男人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來:“媛媛,你馬上要迴中國了,什麽時候迴來還不一定,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如果你長時間不露麵,無論是記者或是公眾都會好奇,甚至謠言四起,這對我們的婚姻和奧納西斯集團都會有所影響,所以明晚你必須露麵,知道嗎?”


    她轉過身,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靳珩,你真的以為我們可以相安無事的繼續過下去嗎?”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始終要和我過一輩子,笑也是一輩子,哭也是一輩子,你可以自己選擇。”


    她沒再和他聊下去,拉開門出去。


    他也沒追上來,她估計他是腿沒好利索,跟上來除了讓情況有所好轉的腿變壞之外沒什麽用處。


    ……


    一個小時後,時初晞約了容汐汐出來吃午飯。


    包廂內,她把醫院的轉讓合同拿給容汐汐,容汐汐高興的一連翻看了好幾遍:“不錯,靳珩能把醫院轉到你名下真是出乎意料,我以為這輩子他都會以方晏來要脅你。”


    “我也沒想到。”時初晞低頭翻著菜單點菜:“不過我是用城堡和他交換的。”


    “什麽城堡這麽值錢?”


    “是一個叫赫歇爾的城堡,你聽說過嗎?”


    容汐汐晃一下神,“有點耳熟,讓我想想。”


    喝了幾口茶,容汐汐想起來了:“有一次我好象聽傅陵提到過,當時是他和靳珩兩人私下聊過這個叫赫歇爾的城堡,我聽他們的口氣,靳珩一直想得到它,可能這個城堡很值錢吧。”


    “恰恰相反。”時初晞單手托腮,“它一點不值錢,是座荒廢的古堡,而且傳說它鬧鬼。”


    “呃,鬧鬼?”


    “嗯。”


    容汐汐匪夷所思,“靳珩那麽精明,他怎麽可能千方百計想得到一個鬧鬼的荒廢古堡?”


    “這也是我想問的。”


    兩人吃得都有點撐。


    容汐汐下午還要迴醫院上班。時初晞也沒什麽事,索性就陪她邊散步邊消食。


    路過一條窄巷,時初晞腰後突然被一把硬物頂住,“不許動。”


    時初晞刹那間不敢動了,容汐汐也同樣被一個蒙麵人用槍給指著。


    兩個女人被推搡著來到巷子深處。


    時初晞窒息了一下,極力讓自己冷靜,轉頭對那個拿槍指著自己的蒙麵男人說:“你們要什麽?要錢嗎?要多少,我給你們。”


    那蒙麵男人鼻梁上架著墨鏡,裹得十分嚴實,依舊用槍指著她,不吭一聲。


    一般綁架中最怕的是對方不出聲,就不摸不清對方要什麽。


    時初晞心知時間就是金錢,現在在外麵還好談判,如果一旦到了室內情況就不容樂觀。


    “我給你五百萬怎麽樣?”


    那蒙麵男人槍口改為對著她,笑了一聲,粗獷的聲音道:“五百萬?方媛小姐,你可是f國新晉的女富豪,聽說你在福利院一出手就是捐款一千萬,區區五百萬你確定能替你自己贖身嗎?”


    時初晞唿吸更加不順,看來對方做足了功課,連她在福利院捐款的事都知道的這麽清楚。


    她勉強調整好聲音:“你嫌少這好辦,我給你兩千萬,你放了我和我的朋友。”


    蒙麵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意思是不行。


    “你到底要多少?開個價。”


    蒙麵男人根本不理她,對於她開出來的空頭支票似乎也沒多大的興趣,隻是奪過她手裏的包,把她手機拿出來,找到一個電話撥出去。


    電話很快通了。


    話筒裏是男人熟悉的嗓音:“媛媛,想通了?晚上跟我去宴會?”


    時初晞看到蒙麵男人拿出話筒大小的東西放到嘴前,應該是變賣器之類的,“靳先生,我不是令太太。”


    “你是誰?”男人的聲音緊繃。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不如先聽聽你太太的聲音。”那蒙麵男人拿槍指著時初晞,將手機開成免提遞到她麵前。


    她壓著上湧的各種情緒,開了口:“靳珩。”


    手機拿開了,蒙麵男人說:“靳先生。你太太在我手上,你有什麽表示?”


    “你要多少?怎麽交贖金?”


    蒙麵男人看了眼時初晞,又看了看旁邊的容汐汐,“為表示誠意,我可以先把靳先生好兄弟的女人先放了,拿十億過來,交易地點就在赫歇爾城堡,晚上七點。”


    “十億可以給你,你不許碰她一根汗毛。”


    “可以。”蒙麵男人玩味道。“不過如果靳先生報警或是提前讓人到赫歇爾城堡潛伏……”


    “不會。”那頭冷靜從容的打斷道,“晚上七點,十個億,希望你遵守承諾。”


    蒙麵男人很滿意的樣子,掛了電話,蒙麵下一雙眼睛格外陰沉,笑眯眯的說道:“方小姐,你年紀輕輕就這麽有錢,又有一個這麽好的丈夫。真是人生贏家。就是不知道你這丈夫會不會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要是他故意惹怒我把你撕票,那你名下的所有可就全歸他了。這招借刀殺人你說他會用嗎?”


    時初晞心頭泛著寒意,語氣盡量放輕鬆:“聽你的這口氣好象很希望他不來,然後你把我撕票,你這樣可不像是一個合格的綁匪。你要的不就是錢嗎?不如我給你。”


    那蒙麵男人哈哈笑起來,一揮手不知道從哪裏多出來十多個人,把她和容汐汐雙手分別反剪到身後。容汐汐被帶著入巷子口走,看樣子綁匪這一點說話算數,要把容汐汐先放了。


    容汐汐倉促間迴頭看了她一眼,滿眼都是愛莫能助。


    ……


    時初晞被帶上了一輛車。


    車子從平坦逐漸到顛簸,她看著窗外的風景,有些熟悉,是開往赫歇爾城堡的路。


    沒想到又是赫歇爾城堡。


    這些綁匪好象一點不顧慮赫歇爾城堡的鬧鬼傳說,到底是他們不知情,還是他們另有打算?


    時初晞身邊坐著先前打電話的蒙麵男人。明顯他就是這夥人的頭目。


    她轉頭看著他,頭上戴著貼合頭型的黑色帽子,臉上蒙到隻露出一雙眼睛,偏偏還戴著墨鏡,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任何五官。


    她聽到自己突然問道:“你為什麽選在赫歇爾城堡做交易?”


    靳珩從她這裏剛把赫歇爾城堡拿到手,沒過幾個小時就有人綁架她,還要在赫歇爾城堡做交易,這不得不令人懷疑。


    綁匪顯然是靳珩的敵人。


    她馬上要迴中國了,沒想到臨走之前還來了這麽一出綁架案。


    真是被那個男人給連累慘了。


    下午三四點的光景。車子開進密林,前麵沒路了,綁匪一行人壓著她下了車。


    走了好一會兒的山路,終於前麵出現一座破敗的城堡,四處雜草叢生,他們靠近的時候有很多鳥兒被驚走,飛向天空。


    綁匪頭目從背包裏掏出一張泛黃的地圖,帶人很快在草叢中找到了城堡的大門。


    腳下的雜草實在是多,時初晞生怕踩著蛇之類的。走起來提心吊膽,可能是她雙手被綁在身後,綁匪也沒怎麽催她快走。


    時初晞進門的時候,看到旁邊草叢中好象倒著一塊木牌,上麵好象還有字,正想細看,後麵的綁匪催了她一下:“磨蹭什麽,快走!”


    從綁匪慌亂和驚恐的神情來看,這些人似乎也知道赫歇爾城堡的傳說。


    大門沒有上鎖。綁匪頭目和另一個綁匪沒怎麽用力就被推開了,門內同樣雜草很多,但不再有動物或是疑似人的白骨。


    這多多少少令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這多多少少令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走了將近五十米左右,眼前陡然出現一片幹淨清潔的地麵。


    是的,沒看錯,沒有一根雜草,就連路邊的路燈都是亮著的,仿佛是一座有人居住的地方,與他們腳下所站的仿佛是兩個世界。


    綁匪們頓時又心慌不已。這也太邪門了,外麵像是一個世紀沒住過人,裏麵卻是另一番天地。


    “不要慌,進去看看。”那綁匪安撫著手下的情緒,率先一個人越過了分界線。


    時初晞被押著往裏走,前麵出現一道門,看樣子是進入城堡的。


    綁匪頭目毫不猶豫的住開門,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目瞪口呆。


    裏麵的燈都亮著,所有的裝飾雖然極具年代感,但是無一不是幹淨整潔,透著生活氣息。


    這也太邪門了!


    很多綁匪都在咽口水。


    時初晞被蒙上雙麵,帶進了一個房間,猛的把她推到地毯上,門被拉上,腳步聲跟著走了。


    她費了點勁坐起來,摸索著找到一個椅背,用椅背上把眼睛上的布條給蹭掉了。


    看到眼前的房間。她全身如墜冰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知道這裏是城堡,她幾乎要錯以為這裏就是別墅。


    沒錯,這個房間裏的所有擺設與靳珩最近給她安排的別墅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連細節上都是一比一的照搬。


    怎麽會這樣?


    她原以為他的第二套別墅是走複古風,加上她隻當它是另一座牢籠,根本沒怎麽在意。


    眼前的這個房間與她所待的臥室完全一樣。似乎無形中透出一個信息,這裏有可能是他曾經待過的地方。


    怎麽會這樣?


    這座城堡是胡鶯給方凝的,胡鶯好象是從父親手中得到的,那父親又是從誰手中得到的呢?


    那個造這座古堡之後又神秘死去的富商?


    富商姓甚名誰?


    富商死了,這座城堡父親又是怎麽得到手的?


    又與靳珩有什麽關係?


    還有,他以前的身份是薄允慎,後來薄家發生巨變,他消失了一段時間,是那段時間他改名換姓。成了靳珩?


    弗蘭克院長說這個富商死後城堡就再沒人敢靠近,也就是說這裏應該不再有主人。


    可是這裏的設施齊全,外麵卻故意偽裝成是一座荒廢的城堡明顯就是不想讓外人知道。


    是他的手筆?


    他在懷念什麽?


    懷念在這裏的時光?


    當初薄家就算再發生巨變,他也不可能從遙遠的中國跑到f國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來。


    這說不通。


    隻有一種分析可能,在薄家出事之前,他就來過這裏。


    他一個人嗎?


    是不是還有誰?


    時初晞心頭像是湧出無數條思緒,無意中想到了一條,會不會這件事與他母親有關?


    他很少提到他母親,隻唯一提到過一次。


    “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她背叛了我父親,跟著別的男人跑了。我父親一直在等她,一等就是二十多年,找到她的時候,她突然因病去世了。”


    “所以,你非常介意婚姻中的忠誠,討厭背叛?”


    “嗯……我承認昨晚是我失控了,很抱歉。”


    當時她沒往心裏去,現在拿出來一想,他應該沒有撒謊,當時的他是真情流露。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和他母親曾經在這裏住過?


    所以他才會如此留戀這裏?


    時初晞開始想找尖利的地方把手上的繩子割開,找了一圈沒找到,索性先不找了,到處開始找能證明自己猜測的線索。


    他既然要原樣保存,一定會保存當年在這裏生活的痕跡。


    這間臥室的擺設不多,衣帽間與臥室分開,找不到任何衣物來證明,找來找去最後牆上一幅油畫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是一副抽象畫,最令人矚目的是,油畫一般是沒有落款的,這副卻有。


    最下麵的落款是:薄允慎。


    純中文的三個字。


    像一把箭直直插入心髒。


    她站在這副油畫前良久,從抽象畫再看到落款,這副抽象畫線條淩亂,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壓抑,再細看下去就仿佛掉進了這淩亂的線條旋渦中,心緒像被壓著喘不上氣來。


    可見當時做這副畫時。他的心情正在經曆了一種煎熬,或者說叫蛻變。


    落款字體工整,能想象得出來寫這個名字的可能是個少年,透著一股溫潤如玉的感覺。


    不像現在他的簽名,筆鋒處處淩銳霸道,有時候仿佛要力透紙背。


    通過這些來看,溫和紳士的薄允慎是真實存在過的,隻是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巨變令他性情大變,變成了如今的靳珩。


    是不是因為他母親?


    他說過他母親背叛了婚姻。是不是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


    此時,一個大膽的猜測從她腦海中劃過,難道,這件事與她父親有關?


    所以他恨她父親,恨奧納西斯家族的人?


    所以他才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奧納西斯家族所有的人都毀滅掉?


    時初晞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因為她有可能發現了真相,而是她突然覺得世界顛倒了。


    不。


    不可能是這樣。


    她父親在f國,他母親在中國,相隔萬裏,怎麽可能會碰到?


    就算有萬分之一的機會碰到了,也不能說明她父親對他母親怎麽樣了,她沒見過她父親的麵,卻從方方麵麵了解他的為人,他是一個重權欲的人,怎麽可能為了一個有夫之婦做出越軌的事情。


    除非那個有夫之婦能給他帶來極其可觀的利益,像她母親就是個好例子。


    出身名門,她父親才會娶的她母親。


    然而,他母親能有什麽?


    好象沒有什麽顯赫的出身,怎麽可能引起她父親的注意?


    美貌?


    她的父親是個理智的人,不會被一個僅僅是貌美的女人而衝昏頭腦。


    想了許久,沒想出個所以然,外麵天色漸暗下來。


    整個房間也陷入了昏淡的光線。


    她莫名緊張起來,手心都在冒著汗,比被綁匪綁架了還要緊張。


    她莫名緊張起來,手心都在冒著汗,比被綁匪綁架了還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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