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勾著薄唇嘲諷道,“你也不必否認,周靜康親口承認從你手中前前後後勒索了將近五萬塊。”


    五萬塊!


    不止是白毅山血壓飆升,眾人看周靜語的眼神都變得分外詭異了起來。


    這要是沒做什麽虧心事,能夠花那麽多錢來封對方的口?


    一開始還對周靜語小三謀殺原配從而上位的事存在質疑的人們瞬間臨陣倒戈。


    看不出來啊,周靜語柔柔弱弱的竟然會如此狠毒,不要臉的覬覦人家有夫之婦也就算了,竟然還為上位搶男人害得原配一屍兩命。


    嘖嘖嘖,白毅山也不是個東西,招惹了這種貨色搞得自己家破人亡。


    不管白毅山的臉色有多黑,也不在意周靜語的臉色有多白。


    安澤神色淡淡的繼續輸出,“當然你也可以不承認那些錢是給了周靜康封口。”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不是拿給周靜康,我的好繼母,難道你拿去養小白臉,給我家老頭子戴綠帽子了?”


    “你給我閉嘴!”


    白毅山怒不可遏的低吼了一聲,臉色陰惻惻道,“還覺得不夠難堪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都是你搞得鬼!”


    對這個兒子,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看著安澤那樣,恐怕早就懷疑上周靜語了,之所以隱忍不發那是沒有證據以及合適的時機。


    白毅山不傻,光是看周靜語的反應,以及周靜康都能出來作證,那就證明周靜語謀害安蕙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安蕙當時肚子裏可是懷了他的孩子的,而且馬上就要出生了……


    白毅山的臉又黑了幾度,咬牙切齒好一會兒,才擠出了下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這麽……”


    狠毒。


    他很不想用這個詞語來形容相伴多年的妻子。


    可周靜語做的那些事,白毅山是真的後悔,失望以及深深的痛心。


    “不……不是這樣的,毅哥你別這麽看著我。”


    接受不了心上人那種冰冷無情的眼神,周靜語驚慌失措的想要去抓他的手。


    “你迴答我,到底為什麽!”


    避開周靜語的肢體觸碰,白毅山紅了眼,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


    白梔寧衝突然將周靜語護在身後,大聲埋怨道,“爸爸,你怎麽可以寧願相信外人也不相信媽媽,舅舅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他說的話怎麽可以相信,你這麽質問媽媽就不怕媽媽傷心難過嗎?”


    周靜語傷心欲絕的抽泣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哥哥不是哥哥,丈夫不是丈夫,為了這個家我付出了那麽多,我得到了什麽?”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白毅山,紅著眼眶哭得那是撕心裂肺。


    “白毅山,當初為了嫁給你我忍受了多少謾罵,可我都不在乎,那是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對我好的,我也以為你會一直向著我,保護我,可現在你為了外人懷疑我,質問我,你對得起我嗎?”周靜語失控的撲向白毅山,瘋魔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端莊秀麗的模樣。


    白毅山吐出一口濁氣,往日種種不斷浮現在腦海中。


    他腦子很亂,根本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鄭旗可不管那麽多,耐心也逐漸耗盡了,“周靜語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不!我什麽都沒有做,你們憑什麽抓我!”


    白梔寧也衝出來怒罵鄭旗,“你們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我媽是清白的,你們聽信別人的一麵之詞就想給我媽定罪,這也太過分了,你們這是犯罪,我有權利控告你們知法犯法!”


    ……


    “誒,這麽囉嗦下去,咱們這席到底還能不能吃上啊,實在不行的話我就迴家吃了。”


    本來打算苟在家裏不出門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白家有瓜誒,還是巨大無比的新鮮瓜。


    農雪芝看著家屬院的人幾乎都上趕著吃第一口熱乎的,她當然不想錯過。


    這不,趁著紀委的人跟白毅山兩口子掰扯得正理解,農雪芝挺著個大肚子悄咪咪的就來到了柳霜霜的身邊。


    她突然出現把柳霜霜都嚇了一大跳。


    柳霜霜顧及著今天場上瘋狗眾多,為了保護農雪芝的安全,她刻意將人拽到一個絕佳的角落安安靜靜看戲。


    “你餓了啊?”柳霜霜摸了摸肚子,說實話她也想吃東西。


    農雪芝摸著肚子巴巴的看她。


    “你說呢?”


    她現在可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消化得能不快嗎?


    而且知道今天有席吃,農雪芝故意沒吃午飯。


    農雪芝本以為紀委的人一來就能直接搞定,哪曾想口水話這麽多拉扯個沒完。


    “要不……我去弄點吃的,咱們邊吃邊看?”


    農雪芝覺得這個主意好,豎著個大拇指道,“那你趕緊去,我等你。”


    “安澤,我知道是你搞得鬼,你不僅僅收買了我舅舅幫你做偽證汙蔑我媽媽,紀委的人你也打過招唿了對不對,就是為了在爸爸生日這天把事情捅出來,你不僅要報複我媽,還想讓爸爸丟臉,你怎麽那麽惡毒啊!”


    誰料白梔寧突然發瘋朝著安澤衝了過去,張口閉口說著惡毒的話,還撲上去不斷捶打安澤。


    柳霜霜看到自己男人被欺負能忍?


    她當即殺紅眼衝了過去,揪起白梔的頭發,對著那張因憤怒而猙獰的臉抬手就是兩巴掌。


    “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動我男人,問我你姑奶奶我了嗎?”


    白梔寧捂著臉兇狠的瞪她,“你這個賤人……”


    柳霜霜二話不說,對著白梔寧又是一耳光,目光鋒銳的如同刀子一般,“你說誰賤人,再說一遍!”


    “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媽害死我婆婆是不爭的事實,你還有臉將髒水潑到我男人身上,真當所有人都是瞎子聾子?”


    柳霜霜再反手一巴掌打斷了她想要脫口而出的辯解。


    “說男人收買你舅舅,你有什麽證據,沒證據你就別瞎逼逼!”


    “還有,汙蔑在役軍人是個什麽罪不需要我告訴你吧,人家紀委的同誌公正嚴明,按規矩辦事,按章程拿人你居然也敢造謠,真當你爸是軍長就能無法無天了?沒有你爸,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白梔寧捏緊了拳頭,憤怒的眼睛噴著火,“柳霜霜,你給我閉嘴!別以為我不敢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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