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勢洶洶,當著所有人的麵拿出了一張逮捕令。


    “哪位是周靜語女士,請跟我們迴去協助調查。”


    眾人:“???”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他們的目光詫異又震驚的落在周靜語身上時,周靜語也是一頭霧水。


    “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們憑什麽要帶走我夫人。”


    白毅山冷著臉護在了周靜語的身前。


    紀委的人其實不受軍區任何人的管轄,哪怕是司令,也不得過多插手紀委的工作。


    被紀委盯上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還亮出了逮捕令,白毅山很難不提起十二倍的精神來。


    紀委的人自然是認識白毅山的,對待他的態度倒是平和一些。


    “白軍長,打擾了您的生日宴實在不好意思,不過您夫人涉嫌了兩起兇殺案,而且我們有涉案證人,所以希望周靜語女士跟我們迴去協助調查。”紀委小組長鄭旗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涉嫌殺人”這四個字把周靜語砸懵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毅哥你相信我。”


    周靜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死死的拉著白毅山的手臂顫抖著解釋。


    自己的女人是什麽樣的白毅山又如何不清楚。


    雖說不明白紀委的人為什麽會這麽說,但白毅山依舊選擇相信自己的妻子。


    “你別害怕,有我呢。”


    他緊緊握住周靜語的手腕耐心的安撫,隨即再嚴肅冷漠的掃向鄭旗,“我夫人正直賢惠,絕對不可能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殺人疑犯,就算你們有逮捕令,我也不會讓你們把人帶走,除非你們有確鑿的證據。”


    鄭旗皺起了眉,他沒想到白毅山連逮捕令都不認。


    還幫著周靜語公然拒捕。


    要換做其他人也不用那麽麻煩,偏偏白毅山軍職高,他們要是不配合,還真不能硬來。


    聽到白毅山維護的話,慌了神的周靜語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她壓根沒注意到角落裏的白梔寧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


    兇殺案,難道弄死周靜康的事情敗露了嗎?


    此刻的白梔寧整顆心都亂了,她沒想到殺一個周靜康竟然會驚動到紀委的人。


    不對,周靜康既不是軍屬又沒有軍職,紀委的人怎麽會來?


    難道不是周靜康的事,而是……


    安蕙?!


    白梔寧下意識猛然抬起頭看向了安澤的方向。


    隻見安澤衝著她意味深長的勾起了唇角,冷漠的眼神中透著滲人的戾氣和殺意!


    白梔寧瞬間血液都凝固了。


    是他!是安澤做的局。


    他都知道了,而且開始了自己的報複!!


    “白軍長,你可知道拒捕的後果有多嚴重,別說你是軍長,就算是今日司令來了,也無法幹涉我們紀委的工作。”


    對方不好惹,但鄭旗作為此次案件的調查負責人,他的態度同樣強硬。


    看著白毅山那臉色大有發作之態,鄭旗搶先一步開口,“周靜語女士是不是無辜恐怕隻有她自己最為清楚,而我們既然能夠出示逮捕令,那就證明我們的人證是真實並且經過了真偽辯證的。”


    “再者,倘若周靜語女士真的是冤枉的,那為什麽不肯協助調查,而且此次投案自首並揭發周靜語女士謀殺的人正是周靜語女士的親哥哥周靜康。”


    鄭旗眯著眼銳利的看向滿臉錯愕的白毅山,“白軍長別告訴我不認識自己的這個大舅子。”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到底做了什麽?”


    白毅山甩開了周靜語的手,內心的震撼其實並不是在場看熱鬧的人少。


    周靜語見此情況,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毅哥,我真的什麽都沒做,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找上我。”


    “對了,一定是我哥勒索我不成,所以才冤枉我殺人,我真的沒有,我是清白的,我嫁給你這麽多年,難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這番話成功的勾出了白毅山的惻隱之心。


    “紀委的同誌,是不是搞錯了……”白毅山寧覺得周靜康威脅勒索不成也不是沒有反咬一口的可能。


    更別說周靜語隻是個柔弱的女人,怎麽可能殺人呢。


    “沒準是周靜康自己要不到錢,所以才冤枉我夫人想要殺他,我夫人是清白的。”


    眾人聽到這兒,也覺得白毅山說的有道理。


    畢竟誰會願意相信一個敲詐勒索親妹妹的齷齪小人呢。


    鄭旗此刻餘光不由得往安澤的方向瞥了瞥。


    說沒有點同情那都是假的。


    “咳咳,我想白軍長是誤會了。”鄭旗清了清嗓子,看白毅山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


    白毅山皺眉,“什麽誤會了。”


    “我們這次來不單單是調查周靜康被謀殺未遂,而是周靜康舉報周靜語女士對軍屬安蕙女士投毒並收買醫生謀害安蕙女士一屍兩命,我們今日正式受理安澤安副團長提交的案件訴求,周靜語女士必須接受我們的調查。”鄭旗再次亮出紀委的逮捕令,態度強硬而堅決。


    白毅山眉心狂跳,不可置信的看著完全被嚇傻,六神無主的周靜語。


    “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白毅山滿腦子都是安蕙渾身是血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淒慘畫麵,止不住咆哮道,“周靜語!你迴答我,安蕙的死到底是不是你……”


    周靜語的臉色白了幾分,卻強裝鎮定,“毅哥,我沒有,我是清白的,我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就算是真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能承認嗎?


    一旦承認了就是死路一條啊!


    周靜語暗暗將周靜康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一個遍,這個蠢貨腦子裏塞的都是屎嗎?錢都給他了,他居然還這麽害她!


    此時此刻的周靜語真的好恨自己為什麽不早點把這個狼心狗肺的蠢東西給除了去。


    “毅哥,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都是我哥……是我沒有按照他的要求給錢,所以他想要報複我,想要報複我們一家。”


    安澤聞言從人群中邁了兩步出來,姿態悠閑又懶散,“你要是心裏沒鬼,為什麽要給他那麽多的錢。”


    周靜語雙唇顫抖,“我沒……”


    “老頭,你應該沒有看過家裏的存折吧。”


    周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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