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行心裏發燙什麽都沒說,隻是抬手揉了揉薑糖的腦袋。


    其實他想要的更多,但在人家父母麵前隻能收斂。


    見天色不早了,薑糖打算把禮物親手送過去就離開,她隨手打開給媽媽的禮物,一眼就看到了裏麵的點翠頭釵,頓時臉都綠了。


    好在薑母並沒有看到這邊的動靜,薑糖忙把那紮眼東西藏起來,也顧不上送禮了,朝自己父母揮了揮手。


    “爸媽,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了,沒有我也要玩的開心呦。”


    薑父還是一副氣唿唿的模樣,倒是薑母囑咐了一句路上小心。


    薑糖見狀根本不肯善罷甘休,以異常矯揉造作的聲調,把爸爸倆個字叫的百轉千迴。


    讓站在一旁的南宮行驚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去去去”薑父沒繃住,朝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薑糖把手放在唇邊攏成了一個喇叭,字句殺人:“別的也就算了,不許背著我搞什麽弟弟妹妹出來,知道了嗎?”


    語畢,也不管他們有什麽話說,薑糖左手提著皮箱,右手拉了南宮行就跑。


    南宮行被這波操作弄的目瞪口呆,身後是薑父的罵,身前是薑糖沒心沒肺的笑,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這一趟雞飛狗跳的,但南宮行隻覺得溫馨。


    但倆人上車的時候,薑糖就沉寂了下來,南宮行隱隱覺得不對勁,可也沒細想,直到他們進了家門,薑糖打電話過去和薑母解釋說忘了把禮物放盒子裏,絕對絕對不是隻送了個空盒子。


    南宮行這才想明白,大概和自己準備的禮物有關。


    果不其然,薑糖一掛電話就沉下了臉:“我沒打預防針也就算了,那天我都說了,不要點翠不要點翠,你根本都沒有聽我說話,要不是我發現了,我媽今天這一晚上都要心疼的睡不著了。”


    “這方麵的禮節我不懂,所以禮物是李爺爺準備的。你那天是提了點翠,可我沒聽清楚說的是要還是不要。”


    薑糖氣的拍了拍腦門:“那不是你自己說的你知道了嗎?你就是這麽知道的?”


    南宮行不說話了。


    見他這樣,薑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媽媽本來就是細膩的人,她也不了解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故意挑事呢。”


    南宮行低下了頭,努力解釋:“我那種時候聽不進話,你以後商量正事就別……別在床上。”


    這算什麽?


    薑糖真的是把能想到的理由都想過了,萬萬沒想到栽到這上麵,合著橫豎都是她的錯了。


    “行了行了,那就這樣吧,我去洗澡。”


    薑糖放下東西就直奔浴室,結果被南宮行給半路拉住了。


    “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南宮行慌忙解釋,解釋也就算了,一言不合親她脖子算是怎麽迴事?


    薑糖抖了抖身子,打算把這泰迪精甩開點:“我沒生氣,隻是想去洗澡。”


    結果這人跟塊橡皮糖一樣,黏上去就不放了,薑糖隻好放低了聲調。


    “既然是誤會也沒什麽,你想辦法補救就行了,我才沒那麽小……小氣。”


    很快薑糖就說不出話了,神經慢慢被麻痹,暖色調的燈把人照的亮堂堂的,感覺很微妙。


    不知不覺,薑糖就被泰迪精帶到了床上去,本來以為這事就算過了,誰知道這人唿吸沉沉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中場休息的時候,南宮行突然來了一句:“黑兔子的眼睛是什麽色的?”


    薑糖大腦一片空白,懶懶吭了一聲“啊?”


    “剛剛我和你提過,在你讓我慢一點和說愛我之間,我和你提過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說說看吧。”


    這特麽是哪門子的變態聽力考試?


    薑糖真的哭笑不得,雖然她一點都想不起來該死的兔子眼睛是什麽色,但她不可能承認。


    “你再說一下,你什麽時候提過這答案來著?”


    “你說愛我之前,慢點之後。”


    “哦,那你聽清楚了,這些話我沒說過我不記得,你誣陷我,你還沒有證據。”


    “我覺得你的記憶力真的很有問題,以前應付考試應該蠻辛苦的吧。”


    “是,沒錯,我就是學渣,你能把我怎麽樣。”薑糖得意洋洋哼哼。


    但她很快就得意不起來了,因為南宮行又專心致誌吻起了她的指尖。


    “行,那我們再複習一遍。”


    “這才休息幾分鍾啊,你的不應期呢被狗吃了嗎?”


    “被你吃了。”


    “你怎麽說話呢……我……唔。”


    泰迪精本精,這是薑糖對南宮行的高度評價,以至於之後同居的一個月裏,這三個字成了薑糖給南宮行的又一愛稱。


    倆個人相處這段時間,倒是意外的和諧,很多生活習慣上的差異解決起來也很順利,讓很多情侶死在路上的磨合對他們來說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難。


    比如,南宮行沒有小夜燈睡不著,薑糖倒是無所謂,就由著他點。


    而薑糖是個午睡黨,下午十來二十分鍾的睡眠對她來說就是命,要是被驚擾了,起床氣大到翻天,南宮行下午一般不合眼,但搗騰個地方待著倒也無傷大雅。


    這些硬性條件磨合好了,軟條件就更好遷就。


    薑糖睡覺扯被子一流,於是南宮行就又搬了一條被子過來,生命大和諧之前抱一塊怎麽膩歪都行,之後就各睡各的倆不耽擱。


    還有南宮行對薑糖生理期表現出了巨大的排斥,那幾天幾乎對薑糖退避三舍,薑糖沒問原因隻給他指了條明路,讓他直接去書房苟且。


    磨合問題處理好,倆個人的相處就更舒服了,除了某些過於頻繁的活動,讓兩個人工作都沒什麽幹勁。


    於是倆人還立了君子協定,決定先禁欲幾周緩緩再說。


    這不,禁欲第一周,工作效率就上來了,薑糖把文件遞過去,看著南宮行把字簽好,一天的工作終於在工作時間內完成了。


    公司裏的人陸陸續續往外走,看南宮行收拾東西,薑糖也沒多想,利落的把高跟鞋一踢,坐在這人的辦公桌上晃蕩著自己的小腿。


    感受到那人似有似無放到自己腿上的視線之後,薑糖沒忍住玩心大起,拿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踢總裁的西裝褲。


    嗲著嗓子逗他:“總裁,你別這樣,讓別人看到不好。”


    南宮行沒理會這戲精,隻是走過去把百葉窗給拉下來,外麵人還沒走光,被看到還真不好。


    “你好壞哦,同事們都沒走光就拉簾子,人家好怕怕你老婆哦。”


    南宮行不動聲色。


    薑糖不太滿意憋著笑繼續努力:“泰迪精你今天怎麽了?”


    南宮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上一次是你以好奇為由非要拉著我看毛片,上上一次是你以好奇為由非要和我一起洗澡,上上上一次是你以好奇為由非要試試家裏的沙發承重怎麽樣,薑小姐,縱欲過度,不是我一個人的原因,希望你能反思一下自己。”


    薑糖想笑,但她絕不認輸,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風情萬種,她伸手指了指對麵的落地窗,另一隻手拍著硬梆梆的桌子疑惑道:“你說我們在這裏的話,我會不會被看光。”


    南宮行的喉結動了一下,側開了目光:“理論上來講,會的。”


    “你怎麽迴事,都不知道擋擋人家。”


    南宮行忍了再忍,知道這人無風也興不起什麽大浪,索性不說話了。


    薑糖鬧了半天也玩夠了,笑的臉都紅了才肯罷休,她從桌子上跳下來,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搖搖晃晃的穿鞋,結果下一秒就被擒住了腰。


    薑糖嚇了一跳,感受著來人的氣息,認真道:“人還沒走光,和你開玩笑呢,而且沒有安全措施,這個真開不起玩笑。”


    但下一秒,南宮行從自己錢包裏拿出了薑糖想要的東西,這下輪到薑糖傻眼了。


    在被南宮行抱進休息室的前一秒,薑糖還在掙紮:“不是,外麵人真的沒走光。”


    “這不就是你喜歡的所謂偷情的刺激?”


    這刺激過了吧?薑糖還打算再掙紮一下。


    沒想到南宮行又補了一句:“我會輕點,這邊隔音還不錯,沒事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裏,薑糖充分體會到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及,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輕點什麽的,嗬嗬。


    另外通過實踐他們也得到了粗暴禁欲就會導致更加粗暴的反彈這一真理。


    禁欲計劃,就這樣宣告破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純情總裁妖豔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不付輕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不付輕狂並收藏純情總裁妖豔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