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新手就是岑蔓和黃愛林,好在霍離的秘書是個能幹的,能幫著黃愛林一些,不然他會覺得更麻煩。


    史朗離開了,黃愛林坐在岑蔓身邊長出一口氣,她看著岑蔓,看她一如既往溫和的麵容,整個人像是垮了下來,“蔓蔓,你總算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累。”她說完,就開始吐槽起最近這些天的事,從文件到項目商全都被吐槽了個遍。


    岑蔓就這麽默默聽著,看著黃愛林讓她知道她是在聽著的,其實黃愛林也不過是想要找一個可以宣泄的人而已,她這段時間確實壓力太大了,也不知道去找誰說,現在岑蔓醒了,她總覺得找到了可以說話的人,忍不住就開始吐槽起來。


    張媽媽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黃愛林的聲音,她看了看時間,八點鍾,有些驚訝黃愛林現在竟然不在公司。


    “黃小姐。”張媽媽走進病房,正好黃愛林的吐槽已經結束的差不多了。


    黃愛林聽到張媽媽喊她的聲音,還有些不好意思,擔心自己剛才的話被聽到了。


    張媽媽看出來了她的心思,說道,“我聽不太真切您剛才說什麽,不用擔心。”


    黃愛林聽了之後也鬆了一口氣,岑蔓看向張媽媽,說道,“早上好。”她發不出聲音,隻能依靠唇形表達自己意思,故意說的很慢,盡量讓張媽媽理解自己的意思。


    張媽媽一邊把手上的花束插在花瓶裏一邊說:“早上好,少夫人,黃小姐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一些。”


    黃愛林推脫,跟岑蔓又說了幾句,這才告辭離開。


    等到黃愛林走之後,張媽媽就說:“少夫人,還有一些關於楊家的事情沒有告訴你。”


    岑蔓即便昨天精神不好,可也將他們對自己說的話記得七七八八,特別是楊家和霍家的過節,她示意張媽媽繼續說,張媽媽說道,“在老夫人出事之後楊市長就約了我和季老先生一起過去商量這件事情了。”


    想必應該是談一談怎麽和解或者私了。


    岑蔓想道,示意張媽媽繼續說下去,張媽媽說道,“季老先生和他談了條件,但是因為少爺和少夫人你們都不在,也就沒有答應,季老先生害怕楊市長反悔就讓他立了字據。”張媽媽說著,就把字據拿了出來,舉在岑蔓麵前。


    岑蔓點點頭,示意自己看完了,她張嘴,一字一句的說話,張媽媽也在猜測著她的意思,念著她說的字。


    “等我好一些了,再,說,這件事。”張媽媽看著岑蔓的唇形重複了一次,岑蔓點頭,張媽媽收好字據,應了一聲,現在的岑蔓確實應該好好休息,而不是再去操心這些事情。


    史朗給麵前的法國男人倒上一杯茶,用流利的法語說道,“你嚐一嚐中國的茶和法國的茶有沒有什麽不一樣。”


    法國男人聞到馥鬱的茶香就幾近要醉在茶香之中,端起茶杯,先是聞了一下,又抿了一口,忍不住讚歎,“很香,很好喝。”


    史朗笑了笑,還是那樣溫和,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思,那名法國男人喝了茶之後,便說道,“朗,你找的那名擔保人是霍先生的妻子?”


    霍離這個人,這些項目商都印象深刻,做事幹脆利落,遇事果決,而且經驗豐富,不管是什麽問題在他麵前都不像是問題,而霍離進了醫院,讓黃愛林來接手之後,整個項目進度都變慢了不少。


    並且這個項目涉及的還有霍家,在他聽說史朗讓霍離的妻子來做擔保人而且還要幫助黃愛林推進項目的時候,他是不敢相信的。


    “霍離先生的妻子,似乎是,一名啞巴。”法國男人沉默了一下才把啞巴這兩個字說出口,他之前就聽說了霍離的妻子是一名啞巴,可是以為這隻是傳聞,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史朗將自己的茶杯放在麵前,對這名法國男人說:“先生,您似乎對霍離先生的妻子有什麽誤會。”


    法國男人有些疑惑的看著史朗,“難道不是啞巴?”


    “她確實是啞巴,但是她的能力可是不能小看的,要是小看她的能力,先生你是會吃虧的。”史朗笑著說道,重新把茶杯端起來喝了一口,忍不住在心裏麵誇讚了一下。


    法國男人有些不太理解的看著史朗,“難道她是一位很厲害的女性?”男人突然對這位從未謀麵的合作商有了興趣。


    在他們眼中,家世和個人條件也許是加分選項,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隻要有足夠的能力,很多東西都是沒有必要的。


    “是的,她確實是一位有能力的女性,你見到她就知道了,等她的身體稍微好一些。”史朗說道,“到時候就要委屈你去醫院一趟了。”


    “沒有關係,我很有興趣。”男人說道。


    岑蔓倒是沒有想到楊美蓮的爸爸會來到醫院看望她,想必是為了讓自己對他印象好一些,能在一定時候放過他。


    楊美蓮爸爸戴著墨鏡走進病房,摘下墨鏡朝岑蔓打了一個招唿,張媽媽看到楊美蓮爸爸那一刻忍不住背地裏白眼翻了一下,岑蔓示意楊美蓮爸爸坐下來,張媽媽還是給他倒了水。


    “岑小姐,真是不好意思,現在才來看你。”楊美蓮爸爸看樣子有些局促,並且也比之前看起來蒼老了不少,可以看出來最近的事情給他的打擊實在大了一些。


    岑蔓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指了指自己的右手,還有自己的嘴巴,示意她根本沒辦法發聲也沒有辦法寫字。


    楊美蓮爸爸有些迷茫,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張媽媽看他這樣就忍不住說:“我們夫人的意思是,她沒辦法寫字,沒辦法說話。”


    聽了張媽媽的解釋楊美蓮爸爸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我隻是來看看你。”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


    張媽媽在心裏暗罵,臉上卻是一點也沒有顯露,跟岑蔓說了一聲就拿著熱水壺走了。


    楊美蓮爸爸說道,“岑小姐,我們楊家真的很對不起你們霍家。”他說著也有些哽咽,應當是想到了已經死了的妻女,他捂著眼睛,讓自己情緒稍微的平複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真的非常抱歉。”


    岑蔓說不了話,隻能看他一個人這樣,總覺得這個人實在是過於虛假,說了這麽多,做了這麽多,也不過是敷衍罷了,想來應該是為了自己立的那一份字據,現在想要不認賬了。


    楊美蓮爸爸想,岑蔓這個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應該


    會好說話一些,隻是沒想到看到他這樣,臉上還是沒有半分動容,還是那副平靜溫和的模樣,就像是他剛才說的話,做的事全都是沒有發生過一樣,這讓他麵子上有些過不去,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


    接著,岑蔓指了指茶幾上的紙筆,示意楊美蓮爸爸替她拿一下,她可以勉強試著用左手寫字,雖然她左手上也有著大塊的傷痕,動起來也比較困難,但要是這樣默默的聽,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


    楊美蓮爸爸將紙筆放在岑蔓左手邊,岑蔓看紙的動作有些勉強,一點點的將自己的想法寫在紙上,歪歪扭扭的,也能知道是什麽意思。


    “楊市長,您直接說您來的目的。”岑蔓在紙上寫。


    楊美蓮爸爸算是知道了,這個看起來溫和善解人意的霍家少夫人,也不是個省油燈,隻是一直跟在霍離身邊,霍離的強勢和果決將她給壓製了,可脫離了霍離,她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捏扁搓圓。


    “岑小姐,我來這裏也沒有什麽目的……”楊美蓮爸爸有些心虛,他想讓岑蔓開口作廢那之前立下的字據,那份字據對他來說就如同一道枷鎖,當初他是不得不立,季老爺子那個態度根本不可能讓他這麽輕易離開。


    可他年後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他實在不想讓霍家手上再有他的把柄。


    岑蔓沒有說話,隻是淡漠的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名跳梁小醜一樣,等著他表演夠了再跟自己說話,楊美蓮爸爸看她這樣的目光頓時就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一句別的話都說不出來。


    “楊市長,如果你隻是來看我的話,我很感謝你,但是我現在有些累了,您要是沒有什麽事情了的話,就先迴去吧,我想休息了。”岑蔓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下這句話,示意他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岑蔓不想再聽他廢話了,根本就是浪費時間,而且也沒有太多意義。


    楊美蓮爸爸咬咬牙,最後還是說道,“岑小姐,你知道那份字據的事情吧?”


    岑蔓看著他,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我想和霍家選擇另外一種私了方式,那份字據可否不算數。”楊美蓮爸爸說道。


    他不想再用自己官職去幫霍家還有季家做點什麽了,要是一直被這麽束縛著,肯定會被人抓到馬腳從而有麻煩的事情發生。


    岑蔓在紙上寫,“這不是您之前就答應的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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