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醫院,李憲終於結束了休息,來到醫院開始正常上班,張琳琳也等到了和這位大名鼎鼎的李專家會診。


    “張醫生,你們骨外科這次隻是協助我們手術,我建議你們按照我的手術方案執行。”


    她對李憲的手術方案有些質疑,卻被他當著會議上所有人的麵毫不留情的駁迴了,張琳琳迫於院方的壓力,也隻能妥協了。


    萬幸的是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她暗自送了一口氣,可就在自己迴家的時候,半路卻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這個病人的手術後指標出現異常,張醫生你快迴來你看一下。”


    病人出現了罕見的術後並發症,她翻看了手術報告,又仔細迴想了整個手術過程,越來越覺得是李憲在手術犯了錯誤,如果當時按照自己的方案執行,現在出現的問題完全都可以避免。


    待病人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她在跟家屬的匯報時,家屬自然而然地質疑是不是手術的過程中出了什麽問題。


    “不可能,那個李醫生是美國迴來的專家,怎麽會能出問題呢。”當聽說是李憲的問題,病人家屬搖搖頭,表示不接受張琳琳的解釋。


    “張醫生,這次手術我的部分是完全不可有問題的,希望你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誤導了病人家屬。”一旁的李憲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反過來把問題推到了她的身上。


    “院長,我申請調查這次手術事故的原因。”張琳琳不再與李憲爭執,轉身直接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你鬧什麽鬧,連家屬都表示可以理解,你又有什麽問題?要調查吧,那你先停職再說,不要以為自己是我們醫院的老醫生了就給我擺老資格!”院長聽完她的講述,端著茶杯嚴肅的教育道,話語中明顯偏袒著李憲。


    自己醫院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位專家,院長保護還來不及,怎麽會輕易把這塊金字招牌砸掉。


    “我就是停職,也要把這件事上報調查!”


    可張琳琳對這種隻為了自己醫院考慮而不為真正患者考慮的想法,非常的不齒,氣憤地離開了院長室。


    “張醫生,你!”院長看著這個執拗的背影,摘下眼鏡不住地歎氣。


    迴到家,秦啟看著氣鼓鼓的張琳琳特外的可愛,同仇敵愾的說道:“照你這麽說的話,這個醫生真的有一點斯文敗類的樣子。而且在h市的醫院做得好好的,為什麽要轉到完全不如h市的我們事醫院?不會其實是被下放到這裏來的吧。”


    秦啟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張琳琳聽了卻陷入了沉思。


    “好啦,不要想這麽多了,正好當這段時間好好放個假,陪著雙雙玩一玩。”他把張琳琳擁入懷中,幫她按摩著肩膀輕聲說道。


    她點了點頭意示同意,心裏卻還是忍不住想著這件事情。


    在張琳琳迴到醫院準備休假的時候,卻看到了李憲在醫院的花園角落裏和一名年輕的女子在爭吵,兩個人的關係明顯不一般,遠遠望去這名女子跟岑蔓還有著幾分相像。


    雖然有些好奇,但她沒有窺視別人隱私的習慣便直接離開了,沒有再停留。


    李憲下班後照例買了新鮮的水果蔬菜想要給岑蔓送去,路上總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些奇怪,感覺有人一直盯著自己似的。


    走到公寓的樓下時候,他駐足停了下來觀望卻沒有發現是什麽,可是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尾隨著自己,於是他悄悄的走進小區的花園,在一處不易被發現的地方藏了起來。


    果然不一會兒,他看見了岑婷正站在自己公寓的樓下,焦急地四處張望。


    “今天早上你找到了醫院好不夠,現在怎麽還找了這裏。”李憲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語氣有些不友善。


    “你不要生氣了,不是你說醫院裏見麵不方便,不讓我去了,我才跟你們同事打聽找到了這裏。”岑婷一臉討好小心翼翼地說道,似乎很怕他的樣子,可李憲卻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敷衍著。


    “好了,以後記住我不主動找你,你就不要來找我。”


    “現在你不用我了,成了有名的大醫生了就想把我甩掉是吧,當初是誰在你要迴國時前千辛萬苦幫你聯係好了工作的醫院,又是誰在你出國的時候給你湊齊了生活費的!”岑婷帶著哭腔委屈地說道。


    “岑婷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還老提以前的事幹什麽。”李憲麵對梨花帶雨的岑婷沒有一點憐惜,反而表情十分的不耐煩。


    “行呀,你要是這麽忘恩負義的話,那就先把這幾年的學費還了,銀行的轉賬記錄這些年我都留得好好的,就是怕有這一天。”岑婷見自己裝可憐沒有用,便威脅了起來。


    “好了,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這麽不耐煩,我答應你一有空就去看你,還不行嗎?”聽到岑婷的這番話之後,他突然換了一個態度,麵帶著笑臉哄到,終於把她送出了小區門口。


    可從小愛算計的岑婷沒有那麽好哄騙,等李憲放下防備上樓之後,自己又偷偷地折了迴來。


    傍晚天已經黑了,家家戶戶都亮了光,她朝著李憲那間的公寓窗戶望去,那個漂亮的落地窗上映出了那個她最不想看到的身影,隨即李憲的身影也出現了,兩人一起正在廚房裏忙活著。


    居然他和岑蔓住在一起,岑婷的心裏有點驚訝,更多的是曾恨。


    得知霍氏破產之後,她覺得自己的妹妹被趕了出霍家,一定會過的淒慘無比,可即使這樣岑蔓都有人愛護,依舊過著被人靜心嗬護的日子。


    小的時候,自己明明是岑家的大小姐,更是父母的第一個孩子,她是家裏的中心一直備受寵愛。


    可一切從岑蔓出生的那一天後完全變了,她不光奪走父母的目光,就連家裏的下人也私下都說岑家的小姐是多麽的漂亮可愛。


    她不相信這個小小的嬰兒有這種魔力,竟然讓自己的地位在家裏一落千丈。


    讓她自己印象最深的事是那一次學校的演講比賽,岑婷辛辛苦苦準備了兩個月,開場時滿心期待尋找著岑夫岑母的身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自己始終沒有看見他們的身影。


    輪到她發言時,心不在焉的岑婷講得磕磕絆絆,底下的老師頓時露出了不滿的目光,原本有奪冠希望的她隻能尷尬地下了台。


    當她心灰意冷的迴到家時,發現岑夫岑母正圍著小岑蔓,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在一起,從那一刻開始她便厭惡上了自己這個人見人愛的妹妹。


    長大之後,她看見岑蔓與李憲在一起時是那麽的快樂,更是下定決心要破壞了這場戀情,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也逐漸愛上了李憲。


    高中時的李憲是如此的陽光,也照亮了她的心,而今日他的種種行為卻讓岑婷心如刀割。


    第二天早上的公寓裏,“今天醫院是晚班,我送你去公司吧。”李憲幫岑蔓拿著包,站在門廳裏等著她出門。


    岑蔓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汽油味道,她走出去下意識的尋找著氣味的來源,可腳下剛邁出一步,就覺得地麵異常光滑,想要退迴去的時已經來不及控製自己的平衡,一下子滑倒在地。


    滑倒之前她緊緊地護住肚子,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背部著了地。


    李憲見狀嚇了一跳急忙也出了門,自己也差點滑倒在地,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岑蔓,遠離這塊地方。


    李憲狐疑地摸了摸自己家門前這塊地,上麵竟是一層厚厚的汽油,本來就光滑的大理石加上油,毫無防備的人肯定會摔傷。


    岑蔓的尾椎骨穿來劇烈的疼痛,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流出,在去醫院的路上她緊緊地抓住李憲的手,疼到把他的手腕捏地紫青。


    “患者沒有摔傷大腿,是尾椎骨骨裂,其它都沒有什麽問題,但是……”


    “但是什麽你快說!”李憲看見疼痛不已的岑蔓,有些著急地催促著。


    “因為患者是孕婦,不能上麻藥治療,孩子月份還不算大,要不要考慮打掉再治療。”


    岑蔓聽到後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角直接堅定的搖頭,“帶我市醫院,一定還有其它辦法的。”


    他點了點頭,想勸什麽又勸不出口,隻能帶著岑蔓轉到自己所在醫院。


    “岑小姐,我們張醫生現在不在醫院,去休假了。”


    “叫你們骨科資曆最老的劉大夫來,小蔓你放心一定會沒事的。”


    劉大夫對她的情況做了仔仔細細的檢查然後解釋道:“不打麻藥治療不是你忍得住忍不住的問題,而是人在極端疼痛的情況下,身體可能會產生一些應激反應,而且這些反應會對胎兒產生不好的影響。你要慎重地考慮。”


    “李醫生,你也是醫生也知道裏麵的風險,還是勸一勸吧。”


    “小蔓,如果你決定去冒著這個險,我願意陪你一起守護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他沒有聽劉醫生的話,蹲下身子握住了岑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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