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你看見了家屬止步的字樣了嗎?請在外麵等候。”季慎言拋下一切趕到了醫院時,被急診室的小護士不留情麵地攔了下來,他左思右想還是撥通了霍離的電話。


    “蔓蔓她……”不一會兒霍離出現在醫院診室前,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情況,季慎言看見這張仿佛永遠不近人情的臉,怒不可遏一拳直接揮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拳是為岑蔓打的,你為什麽這麽對她,你會害死她的知不知道!”季慎言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對他大聲吼到。


    “這一拳是為愛林打的,你把她當成什麽?是用來刺激別人的工具嗎!”他的心跳的厲害,血液一下子都充到了自己的腦海中,又是一拳重重地揮去。


    霍離皺著眉頭沒有躲閃,隻是拿手擦去了自己嘴角的血跡,站著季慎言麵前冷冷地望著他。


    “夠了,告訴我岑蔓到底出什麽事了?”


    季慎言沒有說話,聽見了自己手上的血滴下來的聲音,剛才的憤怒讓他的心髒劇烈絞痛,為了使自己不在霍離麵前露出破綻,他轉身後緊緊地捂著自己胸口,用意誌強撐著走向前麵的急診室裏。


    “哎!這裏說了不讓進來!”小護士看見有個男人再次要闖入急診的區域,頓時生氣地再次阻攔著。


    “先生你怎麽了?醒醒!快帶進急診2室叫醫生!”季慎言覺得自己撐到了極限,痛得失去了知覺。


    “霍先生,您太太已經脫離危險了,肚子裏的孩子也暫時保住了,你跟我這裏來。”醫生叫住了正準備衝向急診室的霍離。


    “孩子?”霍離看著已經躺在病床睡著了岑蔓,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心裏湧上了無盡的欣喜。


    可就在他看到旁邊病例卡的一刹那,臉上的欣喜頓時化為烏有,對岑蔓的表情也冷到了極致,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病房。


    這時假寐的岑蔓才緩緩睜開眼睛,眼裏已經沁滿了淚水,她歎了口氣不希望霍離因為孩子才留在自己身邊。


    當時自己懷小霍墨無意依靠,霍家是她唯一的選擇,而今的岑蔓早已想開不能委曲求全連在這個男人身邊


    早在進病房前她就醒了,醫生再三的詢問地她:“岑小姐,你確定這麽做嗎?”,她用懇求的目光看了看醫生輕輕地點了點頭。


    醫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把赫然寫著早孕8-9周的單子換成了6-7周。


    黃愛林自從機場迴來後一直不願意見人,在家裏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她本不願意理會,可這聲音卻連續不斷沒有停的架勢。


    開門後一身酒氣的霍離站在了她前麵,她隻好扶到了沙發上。


    她正準備倒杯溫水卻被霍離一把拉住,邪魅地拿食指挑起她的臉,身體貼近她說道:“做我的女朋友,我幫你報複季慎言。”


    “那小蔓姐怎麽辦?”黃愛林嚇得退後一步,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的那一幕還記憶猶新。


    “我與岑蔓再也不可能了。”霍離的眼裏充滿了怒火,想起了病例上懷孕的周期。


    黃愛林沒有答應,自己雖然狠透了季慎言,但是望著失去的理智這個男人,她還沒有像他一樣瘋狂。


    幾天後,岑蔓是因為懷孕才在年會上暈倒的事情傳遍了整個霍氏集團,員工紛紛議論原來寵妻狂魔的總裁沒有一點欣喜反而日日買醉,於是岑蔓懷的孩子是別人的謠言不脛而走。


    黃愛林也聽到了消息,想到在機場季慎言拋下了自己跑去醫院的舉動,當時的他是那樣的不顧一切。


    她冷笑了起來,自己一片癡心還想和他遠走高飛,原來一直愛慕的季慎言也和其他男人一樣,是個騙子。


    口口聲聲說要和自己離開,說不定背地裏早已和岑蔓暗渡陳倉了,隻有自己是最傻的那個。


    也虧這段日子總是對岑蔓有著深深地不安與愧疚,也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想到這裏黃愛林的手已經握得發緊,鬆開時手心留下了四道明顯的血痕。


    她翻出了那件淺藍色的魚尾裙默默地看了很久,終於把它穿了起來,畫上了濃妝,懷著一顆複仇的心走出了家門。


    來到t市最豪華的賓館,她按響其中一間了門鈴。


    霍離開門後聞到了一陣前調格外甜香的香水味,發現黃愛林出現了在他的麵前:“我答應你的要求。”


    “這裙子你穿……”他皺起了眉頭眯著眼睛,盯著比往日妖嬈許多的黃愛林。


    “這不是你女人的裙子嗎?我現在是你的女人,穿著有什麽問題?”


    “名義上的女人。”他有些不滿鄭重地說道。


    “隨你的意,反正我們是個取所需而已。”


    “不要再住在賓館了,霍夫人的情況也逐漸好轉了,迴到家裏去吧。”黃愛林在看見套房裏煙霧繚繞,桌上紅酒杯的裏還有著不少酒。


    “不需你管,負責演好你的戲就行!”霍離坐在沙發裏拿裏酒杯,在手中搖晃,挑釁地對她說道。


    “你要是不願意看見岑蔓在家裏,我現在就去幫你把她安置到別的地方,霍夫人我也幫你接著照顧,條件是你不能再這樣了!”她搶過霍離的酒杯,摔在了地上,悶的一聲響在地毯上印出一片深紅。


    “小蔓姐,我不是來讓你為難的,是霍離說一會兒帶我去餐廳讓我這麽穿的,我拗不過他。”黃愛林此刻站在岑蔓的麵前,看見她用奇怪地眼神打量著這件裙子,故意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霍離她還說希望你搬出去,家裏不應該有你這樣的女人。”她一臉的為難小心翼翼地說道,可眼神中卻藏不住深深地挑釁。


    岑蔓剛從醫院迴來身體還是十分虛弱,她已經沒有力氣辯解什麽,當看見這兩個人在年會台上擁抱的那一刻,心裏早已放棄和霍離和好如初的念頭,而與黃愛林也隔閡也越來越大,不複當初了。


    “家裏的東西也都是霍家的,他說這裏的一樣也不屬於你。”看著立即就收拾東西的岑蔓,黃愛林指著箱子裏的衣物又吞吞吐吐地小聲說道。


    岑蔓聽完愣住幾秒鍾之後,望著正午的陽光照在黃愛林的那條裙子上,反射著刺眼的光芒,她心如死灰地丟下了手中的東西,直徑朝門口走去。


    看著她出門前習慣性拿起了鑰匙,黃愛林走過去一把奪了過來,拿在手裏晃了晃,嘴上豔麗的唇色顯得刻薄無比,她用身體直逼近岑蔓一字一句用力說道:


    “你不需要這個,他喜歡的是我,不會願意再見到你了。”


    她抬起手想要搶迴,想了想最後失望地看了黃愛林一眼,摔門而去。


    望著昔日朋友被自己趕走背影,黃愛林以為自己被報複的快感所填滿,可沒想到心的某一處更加痛苦了。


    岑蔓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要到哪裏去,昏黃的燈光拉長了單薄的身影,她一遍遍提醒著事到如今都是自己選的,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也要堅強一點。


    “不好意思小姐,您的這張信用卡也已經凍結了,建議您去銀行問問。”酒店的前台在試過了她的所有付款方式後,禮貌地拒絕了她的入住。


    岑蔓坐在公園躺椅上,靜靜地看著不遠處市中心的霓虹一盞盞亮起,旁邊的居民樓裏也發出溫馨的光,可這萬家燈火裏卻已沒有了屬於她的光。


    又饑又餓的她不知何去何從,翻開了手機通訊錄久久沒有卻發出信息,就在她不好意思找人幫助時,一個電話卻打了進來。


    “小蔓,你在哪兒方便見麵嗎?”


    不久,李憲找到在公園裏衣衫單薄的岑蔓。


    “你這樣會生病的。”他看見岑蔓嘴唇已經發白,不由分說把她拉進了車裏,在一個高檔公寓前停下。


    “你要是遇到麻煩就在這裏住下,放心這是我的公寓。”他簡單給岑蔓下了麵,看著她狼吞虎咽地吃完,有遞了杯水溫柔地說道。


    “你覺得需要避嫌,我這幾天就搬走把這讓給你,畢竟你一個女人找房子不方便。”他想起了什麽急急忙忙地補充道。


    “謝謝,但能我幫找一間便宜點的公寓嗎。”岑蔓想到自己已經身無分文,隻能隻能這麽寫道。


    “原來是錢的問題,我可以借給你。”李憲沒有多問,看樣子就能猜到她和霍離之間出了一些嚴重的問題。


    岑蔓搖了搖頭沒有接受,自己今天流落街頭被他帶迴來兩人已經算說不清了,更不好意思再接受他的金錢上的幫助了。


    李憲看她如此堅決,隻好解釋自己在h市醫院的項目已經完成,本來是準備要迴美國去,可禁不住院長的一再挽留,他實在不好推托便答應了下來,但是提出要求把自己調到t市的醫院交換一段時間。


    t市的醫院對著這種國際型的專家當然表示熱烈地歡迎,就連這間高檔公寓也是t市醫院專門幫他租的,所以他讓岑蔓不用考慮錢的問題,勸她先放心住下。


    說完李憲還貼心地攔住了要收拾碗筷的岑蔓,自己不由分說的接了過來,並且趕她迴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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