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是不是因為太過想念安姑娘這才看錯了,姑娘不可能在這裏啊。”冬至猶豫的問,視線也在周圍人群中不斷搜索,可都沒有看到想見的身影。


    心中有些失望。


    賀延之死死抿唇並沒有接話,腳就如同灌了鉛一樣挪動不了一分,有些執拗偏執。


    雖然隻是一個側臉,但是身影明明就是安安,是那麽的相似,上一次就是因為他的疏忽,這才讓安安從他眼皮子底下被帶走。


    這一次他絕對不能放過有任何一絲找到安安的機會。


    見到他這副模樣,冬至眼露不忍。


    她本來因為姑娘的離開對太子殿下心存怨恨,可是這半個多月來,她親眼看著這位太子為了姑娘付出了多少。


    連太子之位都不要了,甚至整個人都頹敗消瘦了一圈,心中的怨恨也淡了很多,反而覺得太子殿下是真的很愛姑娘。


    兩人間不過是鬧了誤會,等找到了姑娘,她一定要將太子殿下的付出告訴姑娘。


    既然兩人都彼此深愛,就不要在這麽錯過了,要幸福的在一起。


    “主子,剛剛屬下似乎也瞧見了您說的那名紅衣女子,的確和安姑娘有些相似,但是那位姑娘身邊還有一位紅衣公子,兩人舉止親密,不可能是安姑娘啊。”一個護衛猶豫一下也開口勸說。


    聞言,賀延之眼眸暗了暗,死死咬住牙關,他當然也看到了那名紅衣男子……


    想到這裏,他視線在周圍一掃,最後凝在附近一個賣祈福綢緞的攤子上,大步邁了過去。


    把一錠銀子重重放到桌子上,冷聲問:“剛剛是不是有一對身穿紅衣的男女來你這買了綢緞。”


    老板見到銀子眼睛都亮了,聽到這話他飛快打量了麵前賀延之一眼,見他生的氣宇軒昂,不像是壞人。


    雖然這樣在背後透露人行蹤不太好,但是銀子的誘惑太大了。


    “的確是有一對小夫妻,剛剛那夫君直接將我這的綢緞拋到了最高枝上了,怎麽,郎君是那兩對小夫妻的友人,他們往那個方向去了。”他指了下剛剛京墨離開的方向。


    聽到“夫妻”兩字,賀延之的滿腔激動瞬間就消了下去,血液也冷了下來。


    他的安安怎麽可能和別人是夫妻,又怎麽可能和其他男子那麽親密,也是,怎麽可能這麽巧他還沒尋就找到了安安。


    是他太過奢望了。


    “無事,既然他們是夫妻那就是我認錯人了,多謝。”僅僅是夫妻兩個字,就已經打消了他在去尋那名紅衣女子的心思,留下這句話,滿心失望的轉身帶著人往迴走。


    而也就是他們一行人轉身瞬間,對麵的一間客棧門開了——


    京墨抱著女子大步往馬車而去,安綺手緊緊抓住他的衣領,腦袋靠在他的胸口,眼神迷迷糊糊間就看到了前麵一道黑衣身影。


    不知怎麽迴事,看到那個身影時心猛得一跳,腦海裏更是有什麽東西要浮現出來。


    前麵的賀延之似有所感,猛得站住腳步,迴頭往後望去,卻隻看到一輛馬車動了起來往前行駛,沒有什麽特殊的人。


    他不禁搖頭苦笑,看來果然是自己太過想念安安了,都有些出現幻覺了,而後頭也不迴上了馬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馬車內。


    “安安,忍一忍,讓李太醫給你用針一會就不疼了。”京墨抱著她,心疼的摸了摸她蒼白的臉頰,此刻真的恨不得替她受這份苦。


    他此刻寧願小姑娘把所有記憶全都想起來,隻要她不再受這份苦痛。


    李太醫手中熟練的拿著銀針往下施針,慢慢的,安綺皺著的眉頭漸漸鬆開,感覺那股頭疼的感覺好受了很多。


    她也有了精力拽了拽男人袖子,衝著他安撫一笑,聲音有些沙啞:“墨嬌嬌,我……我沒事,別皺著個眉頭,都不漂亮了。”


    李太醫聽到她的稱唿手一抖,唇角扯動了一下,心道,年輕真好啊。


    他隻能盡量減少存在感,繼續手術施針的動作,不去礙兩人的眼。


    “安安,你好些了嗎?”京墨見懷中的小姑娘此時有了精神調侃他,一直提著的心也才稍稍放鬆下來,溫柔的眸中滿滿都是心疼。


    “嗯。”安綺抬起另一隻手撫上他的眉頭,想把那緊皺的川字給撫開,隨即想到了什麽,她眼底閃過抹懊惱不解。


    “墨嬌嬌,我又想起來一些畫麵,還是關於那個賀延之的,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先想到這麽多關於這個渣男的記憶。”


    她最是厭惡欺騙了,所以哪怕知道說出來這話會讓男人難過,但是也不想瞞著她。


    她軟著聲音,手依然摸著男人的眉頭:“我這次沒有忘,記憶更清楚了些,是他在一個類似今日這樣的場景下,許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場景,京墨,你能仔細些告訴我,我和他是因為什麽事情分開的嗎?”


    “我覺得定然自己對他太過嫉恨,心中不平,這才恢複記憶時總想起來他,是以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京墨抱著她的手陡然一緊,他真的不想提賀延之,甚至不想讓這個名字被小姑娘念出來。


    小姑娘每念一次,他的心就瘋狂的嫉妒,就會控製不住的去想小姑娘這三年間和賀延之的親密舉止。


    小姑娘現在對他這麽好,這麽耐心 ,都是因為完全把他當做了記憶中的賀延之……


    盡管心已經劇痛,但是他依然是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輕軟著聲音開口。


    “好,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就像是你想起來的一樣,他允諾了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卻頂不住外界壓力,聽從了中晉皇帝皇後的話,納了妾室。”說到這裏,京墨素來和煦的眸子此時布滿了涼意,撫摸她的動作越發溫柔。


    “最過分的是,他竟然在寵幸其她女子時,讓你跪在床前聽著,甚至作踐你,讓你給他們奉茶。”


    聞言,安綺瞳仁微微瞪大,隨即胸口火氣噌噌蹭往腦門上湧,她握緊了手。


    “太惡心了,他們怎麽能這麽惡心人,還有沒有廉恥心了。”這哪怕是在現代,也絕對不會有人讓別人正大光明看他們做那事。


    此時心中就如同吞了隻蒼蠅一樣,胃裏一陣的翻湧,哪怕她根本想不起來這些記憶了,但是安綺依然感受到了憤怒。


    而胸口傳來一陣陣悶悶的感覺,很難受,明明理智上她是憤怒的,可這情緒就好似不受她控製,眼眶竟有些酸澀。


    “安安,莫要在意這樣無關緊要的人了,總歸你們已經分開了。”京墨何其的敏銳,立即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輕聲安慰。


    “也是,反正我以後也不會再和那個渣男見麵了。”安綺歎息一聲,揉了揉自己額頭,那估計就是這種被渣的經曆太令人記憶深刻,所以這才剛剛恢複記憶,先想起來的就是關於這個賀延之的記憶。


    京墨也真的希望賀延之永遠不要再出現了,就好好做他的太子,最好聽那個中晉皇後的吩咐,娶一個世家女,在抬幾十個妾室入門。


    這樣以他對小姑娘那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了解,哪怕是恢複了記憶,也絕對不可能在迴到賀延之身邊。


    他如今與賀延之相比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守身如玉,潔身自好,不像賀延之已經髒了。


    京墨就這麽默默想著。


    這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這時李太醫也行完針了,他將藥箱整理好,拱手迴話:“迴稟殿下,安姑娘並無大礙,這次是安姑娘遇到了熟悉的場景,刺激到了記憶加快恢複罷了。”


    “今後這樣的情景肯定好會出現,微臣也沒有辦法,隻能每天為安姑娘施針緩解記憶恢複的疼痛。”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京墨心裏有了底,現在隻想和小姑娘單獨相處一會兒,催促。


    用完就被嫌棄的李太醫“……”


    他默默的又行了一禮,退出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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