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走後,新竹連忙對慕雪說道:“姑娘,等我們從上京出去真的要去幻海閣嗎?我曾經在書上看到幻海閣位置縹緲,很難找到的。”


    “我必須找到幻海閣少主,慕雨才會有一線生機啊。她隻有半年時間,要是半年內沒有找到天屍蠶的解法,她的命就到頭了。”慕雪歎一口氣,很是鬱悶的搖搖頭。


    “可那幻海閣的少閣主在哪裏?我又去哪裏去找?這茫茫人海的,連個線索也沒有。”新竹跺跺腳,覺得實在是不靠譜,這大海撈針的去哪裏找人?


    “我對幻海閣少主沒多少興趣,我隻對天屍蠶的解法感興趣,隻要找到了解法就可以救慕雨。”慕雪淡淡的說道,她心中又帶一絲悵然。


    本來她想這次刺殺之後,大仇得報,想必趙權死後定會選一個賢明之主來掌管大召。她便迴到南召安心與蘇星鈺生活在一起,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世事。可如今,遇到慕雨,她不能不管。隻有放下蘇星鈺,等救了慕雨再說吧。


    密室中暗無天日,慕雪和新竹便借此好生休息,調息打坐,修煉內力。也不知過了多久,又聽到慕雨又帶著吃食和水下來看她們了。


    “現在情況如何?朝廷有沒有來香滿樓進行搜查?”新竹看到慕雨連忙上前問的。


    “今天上午已經到香滿樓搜查過了,現在全城戒嚴已經三日。京畿衛還在挨家挨戶的搜查,整個京城全部搜查一遍的話,至少也得六七日。


    這這六七日城門是絕對不會開的。你放心在這兒。這個密室絕對不會有人發現。”慕雨將地上的情況簡單述說一遍說道。


    “那趙權到底死了沒?可有消息?按理說他應該活不了了。”慕雪也很關注趙權最後的下場。


    “目前沒有宮裏發喪的消息。我也一直在關注,著人去宮裏打探情況。可宮裏一點動靜都沒有。”慕雨歎口氣,疑惑的說道。


    “我那一箭當胸而穿,絕對不可能活命。也許正在救治,但趙權的死那是早晚的事,不必擔心。”慕雪自信滿滿的對她們說道。當時她看的真切,那一箭確實成功了。


    “那好,我再派人去打聽。過幾日城門要是開了,你們還是不著急出去,他們定然以為我們會在一開城門就急著出去,設埋伏在城外。我們就等朝廷鬆懈之後再出去。”慕雨連連點頭稱是。


    她是最相信慕雪功夫的,趙權定然是死了。三個人又聊了些這幾日街市上的情況後慕雨才走。


    此後每日,慕雨都來送吃食,因為城中戒嚴,不準走動,消息根本無法傳遞。大家也一直沒弄清趙權到底怎樣了。


    事到如今,慕雪和新竹也隻有等著,在這密室裏修習武功。新竹長進確實不小,曾經招式裏的漏洞都被慕雪給她補全了。


    幾日全城搜索結束,朝廷一無所獲。隻有打開城門,讓老百姓自由出入。到七日時,慕雨帶來消息,果不其然,朝廷在城門外設了埋伏。抓了不少他們自認為的可疑之人。


    “再過兩日,這朝廷便會放棄。那個時候你們在喬裝出城。”慕雨把她的想法告訴了慕雪,慕雪點頭稱讚。


    “再過三日,城外盧員外家舉辦一場宴會。請了我們香滿樓的姑娘參演獻曲,剛好以這個借口帶你們出城。你們就裝扮成我們香滿樓的姑娘。”慕雨想好了穩妥的出城計策。


    將慕雪和新竹混雜在香滿樓的姑娘之中,而那盧員外來頭不小,退出朝野之前曾任趙權之師,與朝中官員依舊往來密切,攀附他的人多如牛毛,所以他的邀請斷不會有過多的盤查。


    “你果然變得不一樣了,想事做事真是周到又細致。我算是能放心了。”慕雪由衷的對慕雨誇讚道。


    想想曾經慕雨還是那個愣頭愣腦,說話做事不經大腦的女孩,現如今已經把事情安排的頭頭是道,井井有條了。


    “是啊,我本來以為我一輩子都會是那樣渾渾噩噩,傻傻呆呆的。我哪想到自己也會有一天要動腦筋,做這麽多的事呢。”慕雨不禁笑笑自嘲著說的。


    “對了,還忘了給你說打探的消息。這兩日開放城門,百姓們可以隨時走動。宮裏傳來消息說肅宗確實還是沒死,吊著半條命,一直昏迷,太醫院在全力救治,所以才一直沒有發喪。”慕雨邊講邊想,語言輕快,她似乎都看到了趙權的淒慘模樣。


    “想不到他命還挺大。既然沒有這麽快死,但絕對活不過兩月。我走以後,就請姐姐你多留意宮裏的消息。看最終這大召皇位落於誰手。若是個體恤天下百姓之人,我便作罷。”慕雪拜托慕雨多加留意打探。她不想在這上京多做耽擱,夜長夢多,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


    隔了一日,慕雨拿了兩套香滿樓姑娘的衣服給慕雪和新竹換上。


    “這舞姬服裝都是帶有麵紗的,給你們化妝後再將麵蒙上,應該看不出來是誰。你們的馬我早兩日已派人送出城了,留在城外的一個莊子上。到時候出城後會有專門的人接應你們。”慕雨將整個過程給慕雪描述了一遍,該注意的地方都細細的交代到了。


    慕雪覺得慕雨現在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她完全放心了,慕雨為她們安排的逃跑路線。


    第二日,慕雪和新竹換上五彩斑斕的舞姬紗衣,蒙上麵紗。跟著慕雨又從來時的地道出來。


    這幾日在地下,真是把人都憋壞了。這突看見明亮的光線,簡直覺得刺眼至極。兩人被慕雨帶迴房中,在這明亮的環境中適應好一會兒才習慣。


    慕雨就將她們兩個人,編入舞姬的隊伍中,那些舞姬也心照不宣的並不多說什麽,看來慕雨給都提前交代過。一群人坐了香滿樓的三駕馬車,向北城門而去。


    走到城門口,守城士兵將還是攔下馬車要仔細檢查。慕雨忙從頭的馬車上下來,扭著腰肢走過去對守城的將官嬌聲說道:“大人,這三輛車都是香滿樓的姑娘,你們不當職的時候也是去過的。我這些姑娘都膽子小,又柔弱,怎麽會有你們要找的人呢?


    再說我這是受城外的盧員外的邀請,這邀貼請您過目,他老人家大喜的日子還等著我們呢。要是錯過吉時,我們香滿樓可是開罪不起,還請大人行個方便。”慕雨說罷將銀錠子悄悄塞進守城將官的口袋。


    守城將官摸了摸腰間,笑道:“怪說不得是水仙姑娘親自前去呢,原來是盧老的邀約。水仙姑娘去了,還望替在下在盧老麵前美言幾句啊。”說罷便讓手下守兵把的三輛車粗粗一看就放行了。


    三駕馬車出城大約一裏地時,便看到路邊早已等候的一輛馬車。慕雨招唿慕雪和新竹換乘這駕馬車。


    慕雨又為慕雪準備了行李銀錢,淚眼婆娑交給慕雪,囑咐她們路上小心,就催促慕雪和新竹上車。兩人上車後馬車轉向而去,去了放置馬匹的莊子!慕雨也隨原來的車隊去了盧員外莊子上。


    慕雪和新竹在車夫帶領下,在莊子上找到馬匹,背上包袱,翻身上馬,兩人便向淩洲方向策馬奔去!


    淩州這片土地充滿了獨特的魅力和神秘感,其地形地貌更是引人入勝。城市的一側緊緊依偎著廣袤無垠的大陸,仿佛是大地母親溫暖的懷抱。而另一側卻赫然麵對著波濤洶湧、氣勢磅礴的大海,海浪拍打著峭壁懸崖,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沿著蜿蜒曲折的海岸線前行,可以看到這裏並沒有一望無際的沙灘,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巍峨險峻的礁石群。這些礁石形態各異,有的像兇猛的巨獸,張牙舞爪地守衛著海岸。有的如亭亭玉立的仙女,輕盈飄逸地佇立海中。它們曆經滄桑歲月的洗禮和風浪侵蝕,見證了無數次潮起潮落、日出日落。


    整個淩州的狀態,似乎要比其它州府好了不少,百姓也還算是安居。


    慕雪和新竹一路快馬加鞭,走了多半月,才到的淩州第一個城市郯城。住在客棧之中後,新竹已然是累的不行了。


    “姑娘,我們是不是再找丐幫打聽一下,這幻海閣到底在哪兒?淩州這麽大,城池都有五六座。我們要到哪裏去尋找幻海閣?”新竹一臉茫然,緊緊地揪住自己的頭發,仿佛這樣可以讓思緒變得清晰一些,她喃喃的問慕雪道。


    ”我擔心這丐幫木令,用了這麽多次,怕是沒那麽好使了。上次用過,那分舵舵主隻也提到過最多使用兩次。如今我們這再用,不知還能不能派用場。”慕雪淡淡說道,她心中無限惆悵。


    雖然刺殺了趙權,可又遇到慕雨中毒。看來這大召的泥潭,她會一直陷下去了。心中對蘇星鈺的思念也越發強烈。當初是若留下跟他一起迴南召,是不是就不會這麽心塞難受了?


    有時候慕雪心中也會騰起這一絲,留戀兒女私情的想法。但每當此時,她便搖搖頭將這想法甩出腦外。可是越壓製就會越思念。


    這半月以來,慕雪始終沒有聽到大召皇室舉辦大喪的消息。她有時候疑惑,趙權中自己那一箭絕對不可能還生還,為何卻始終沒有聽到國喪的消息?


    “姑娘,姑娘。在想什麽?剛才說的你都沒聽到啊。我的意思是,我們先去丐幫試試,要是不行再說嘛。或者可以再去酒樓瓦廝這些消息混雜的地方打聽一下。”新竹拉起慕雪的手又再次說了一次。


    慕雪這才緩過神來,點點頭說道:“看來你這江湖曆練也大有長進。就按你說的先去丐幫打聽,再去酒樓瓦廝吧。此地可有香雪樓?此地若是有香雪樓,你去跑一趟,幫我聯絡他們。”


    新竹沒想到慕雪提到了香雪樓,他本就已經是饞的厲害。如今正好有個借口,出去找一找那香雪樓在淩州的分店。


    郯城這座城市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靜靜地鑲嵌在廣袤的大地上。是一座寧靜與和諧的城池。


    這裏終年沐浴著海風的輕撫,微風輕拂著街道兩旁的綠樹,帶來了大海的清新和濕潤。整座城市都透露出一種獨特的海洋氛圍,讓人感受到無盡的愜意與舒適。


    漫步於郯城的街頭巷尾,隨處可見海派建築的影子。古老而精致的建築、獨具特色的街景布置以及彌漫在空氣中的海邊植物的花香,讓人放鬆自在。人們悠然自得地生活著,享受著這份來自大自然的恩賜。


    在這個安詳平和的環境中,時間似乎變得很慢,一切都那麽從容不迫。居民們相互問候微笑,鄰裏之間關係融洽,處處洋溢著溫暖與友善。孩子們在海邊嬉戲玩耍,笑聲迴蕩在空中;老人們則坐在屋簷下曬太陽聊天,講述著那些曾經的故事,別有一番風情。


    遠處傳來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伴隨著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共同構成了一曲美妙動聽的交響樂。


    自然和人文相融合的郯城果然是有香雪樓的分店。新竹到了香雪樓,找到香雪樓的掌櫃,取出身上的月靈腰牌出示給掌櫃得看。掌櫃的看到那月靈腰牌馬上將新竹請進後院廂房。


    這裏香雪樓分店的掌櫃是個長相斯文的年輕男子,說話做事伶俐且圓滑。


    “謝大掌櫃曾經告訴我們,持此令牌來者,是我們真正的主人。小人唐文拜見主人。”說罷他便畢恭畢敬跪拜了下去。


    新竹連忙將他扶住說道:“唐掌櫃,莫行此大禮。想不到現在香雪樓這麽快就建起了信息網。實話告訴你我也不是你真正的主人。我隻是來打個前站,看此地的香雪樓分店能否傳遞消息,我還要取迴去給主人複命。”


    “那便沒問題。還請姑娘請主人搬來香雪樓入住,我們好細微的照顧。”唐掌櫃連忙做一禮。


    “這一點倒是不慌。看主人的想法和安排吧。他主要想問你們這個店是否能傳遞消息?”新竹連忙問到正事上。


    “經過這幾個月訓練,我們已經能夠傳遞消息了。主人需要傳什麽消息?我們都可以盡全力去傳遞和打探,不論什麽地方。”唐文打包票的對新竹承諾道,新竹點點頭與唐掌櫃約定第二再來,便迴去向慕雪複命。


    慕雪一聽香雪樓消息打探的渠道已經運行順暢,心中覺得甚是高興。也許幻海樓的詳細地址也可以委托香雪樓進行打探。


    第二日慕雪、新竹親自上門。唐掌櫃也率領傳遞消息的主要人員與慕雪和新竹見麵。


    “不知道在南召你們可有分店?我需要將這消息傳給南召的迦南王。”慕雪還是直接把她的消息通過唐掌櫃傳到南召分店去。


    慕雪寫了一張紙條蠟封了交給唐掌櫃轉去南召迦南王府。那紙條上隻寫了四個字“平安勿念”,署名一個雪字。唐掌櫃馬上安排人將消息送了出去。


    這事作罷,慕雪話風一轉,問道:“聽聞這淩州有個神秘的門派,名叫幻海莊。不知唐掌櫃可有幻海莊的消息。”


    “聽倒是聽說過。但具體的消息,還請主人容我兩天,去搜集。”唐掌櫃點點頭道。


    “那好說,能搜集到最好,若是沒找到,我便再想別的辦法。我還有一事要問,大召其他城池賦稅都重,生意難做。可是這一路走來,整個淩州好像都沒有這種類似問題,是何原因?”慕雪忍不住還是問唐掌櫃。


    這一路走來看的多了,淩州的情況似乎有些特別。淩州好像沒有受到趙權霸道政策任何影響,很多政令還是執行者。淩州的政令有條不紊,百姓還是過的安全,樂意。趙權是怎麽允許淩州這樣的存在?


    “這個小的不知詳細情況,這淩州刺史曾在靖北軍中做過督軍。新皇登基後來的淩州,加上他娶的夫人是當今皇後的姑姑,沈國公的小妹妹。所以這淩州才能在眾多的州府中保留下來。


    我們州內的政策都最實際,朝廷亂改的稅製,刺史他一概擱置不去執行。介於淩州刺史和沈國公這段層關係。朝廷便放著淩州自我管理,如此一來便是淩州百姓之福。百姓生活的還算是富足,您再去看看其他的州府,現在已然被折騰的不成樣子了。”唐老板如實轉告的。


    “想不到淩州還有這樣的原因。今日辛苦你們,三日後我們再來。唐掌櫃,不管有沒有找到幻海閣的消息,都務必稟告於我。”慕雪再三叮囑之後和新竹便從後門離去。


    她還是不想住在香雪樓。幻海閣在淩州不是一個正常的門派,將香雪樓牽連進來,是慕雪所不願看到的。今天是她傳給蘇星鈺的消息。不知道蘇星鈺現在過的如何?肯定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吧。


    “我先迴客棧。新竹你還是拿著木牌去丐幫試試運氣。再不行就,就去瓦廝去打探一番。”慕雪要安排新竹單獨去丐幫。


    畢竟香雪樓消息網才建立不多久,消息的收集和打探都很生疏。慕雪並沒有指望香雪樓能夠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因此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丐幫和瓦廝上。新竹領命前去,慕雪則獨自迴到酒樓客棧。


    直到夜深時分,新竹才從外麵迴來。新竹一迴來便麵見慕雪匯報調查情況:“姑娘說的沒錯。這牌子果然隻能用三次,這次就被丐幫給收迴去了。丐幫收迴去之後,什麽消息也沒給我,就說他們不欠我們的。


    所以我沒辦法。隻好又去了酒樓瓦廝,聽那些酒客胡說八道。沒想到就在這兒聽胡說,裏麵竟然聽到了一些跟幻海閣有關的消息。”


    慕雪不禁大吃一驚,她本來不抱希望,沒想到還真有相關的消息從閑話裏打探到了,就連忙問道:“究竟是何消息跟幻海閣有關?”


    “這是瓦廝酒樓的一些老客吹牛擺起來的。說幻海閣神秘的很,具體方位這些酒客雖然不知道,但他們知道這幻海閣曾經跟千麵門打過交道。幻海閣的人有千麵門的人皮麵具加持,特別善於偽裝。


    有可能我們的身邊就有幻海閣的探子。而且相傳的幻海閣的人是殺人不眨。但幻海閣的吃穿用度還是在城裏采辦的,那些供貨的,多半知道幻海閣的位置。”新竹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口幹舌燥,端起桌上的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這不就是曾經人皮麵具的。這一想起來當時自己當時弄丟了,真是可惜。慕雪又想起她曾經也有兩個。


    “不錯,你這次打聽的消息真的有價值。”


    淩州的山水總是有一種蒼涼霸氣的美感。慕雪在新竹出去打探的時候,一個人去海邊走走。一塊礁石被海浪敲擊,拍打,發出有規律節奏的轟鳴之聲。


    天空中烏雲壓的地極低。看似天氣不好,漁民們已經都匆匆的收了網漁船陸續從海外歸來。海風胡亂的吹散著慕雪的長發,她就這樣站在礁石上。默默的望著遠方。


    是該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今後該何去何從?倘若沒有找到幻海閣的少主,她又到哪裏去尋找這天屍蠶的解法呢?


    這幻海閣打探不到一絲消息,讓她無處下手。如果去了幻海閣,沒有找到幻海閣的少閣主。又該如何?


    慕雪不知道。


    她真的不願意再麵對失去親人。上一次她錯過了營救慕雨,已經讓她愧疚萬分,這一次她真的不想錯過。


    母親的《藥毒經》雖然完全沒有提起過天屍蠶的解法,但也說過隻有施術之人有解法。也許自己永遠都不會有答案。再不然,去弄一隻天屍蠶自己也同步做一些研究吧。如果把期望都放在幻海閣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再者,這皇室一天沒有發布趙權駕崩的消息,那是不是意味著趙權的政策還會繼續存在。他的荒唐稅製還會在大召繼續使用,大召的百姓依然會在這水深火熱之中不得解?


    慕雪篤信自己的箭法不會有失,那這其中必然是皇後攝政,否則怡王就會繼位了,他是趙權唯一成年的兒子。雖然他與怡王所交不深,可他上次救了自己與他言談之中,還是覺得此人能堪大用,能是個明君。


    可如今看來他似乎沒有贏得了皇後在朝中的勢力。皇後定然不想把皇位讓給怡王。


    慕雪有些悵然,冒了如此大的風行刺殺之事,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這接下來的路該何去何從?


    她心中確實難以定奪。如果蘇星鈺在,會不會給自己一些中肯的建議?如果蘇星鈺在就好了。


    慕雪抱緊了雙臂,她沒有比任何一個時候想念蘇星鈺。她忽然覺得倦怠和疲憊,這一刻的迷茫讓她有了想依靠的感覺。也許從蘇星鈺所說的那種田園詩一般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生活吧。


    想到此處,慕雪的眼眶有點發熱。她堅強的內心在這一瞬間又有了崩潰的感覺。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北辰萬念具灰會之時,她靠的是草原人民的救贖,還有木真的關愛,才走出了這樣的陰霾。


    此時沒有人來再來支撐她,她隻能靠自己。慕雪咬了咬下嘴唇,氣運丹田,盤腿坐下。這礁石上海風陣陣,大海的氣場,讓這裏充滿了氣的感覺。她很久都沒有定下心來煉化內力了。


    此時,他需要靠煉化內力來穩住自己的心神,給自己力量。慕雪集中精力,將自己的思想意識灌注於丹田之中。在小周天之上,伴隨著唿吸吐納把身上的兩股內力按著密功心法,順著經絡遊走,一點點的突破。


    一瞬間,慕雪的意識仿佛掉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她看到眼前似乎有紅藍兩股光線。她拚命的凝結自己的意念,讓自己的意念盡量保持在中間的狀態,不為了紅藍兩股勢內力所左右。


    她的兩股內力還還在焦灼,把她的身體意念拉的東倒西歪。一瞬間風雪交加,冰霜而至。在一瞬間又如生熊熊火爐一般,炙熱無比。


    慕雪感覺自己的自我意識都有那些飄渺,她立馬穩住心神。告誡自己:萬萬不可在此時心之動搖。


    她似乎又感覺到有不同的氣流在匯聚到那紅藍兩個光線之中。凝練成兩團耀眼的光芒。慕雪在此大聲的重念心法,意識中的自己飛躍到虛空,衝向紅色光球。


    將那紅色光球帶起,又衝向藍色光球。整個意識包裹著兩個光球飛速旋轉。瞬間將兩光球凝煉在一處。變成了一個更加巨大橙黃色的光球。


    此時慕雪感到全身鬆軟,光球砰的一聲四散飛濺,她也猛的一下睜開了雙眼,全身如同棉花一般綿軟。


    慕雪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經絡。內力氣息都到了一個自己前所未有的境界。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充實與滿足,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淡然與從容。


    心中那些憂慮被擊破,困擾通通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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