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歡不在雲京,杜素綰和裕王妃關係最好,傅雲意性子跳脫,和謝折文和離後越發不愛聽家長裏短的事,阮卿卿倒不會當麵不給杜素綰麵子,就是從不發表意見,久而久之杜素綰也不再找她聊家裏瑣事。


    正巧今日四人碰到了一起,便坐下來聊了聊。


    “我府中有個側妃,原先瞧著安安分分的,近日不知怎麽迴事,總愛女扮男裝往外跑,王爺還對那側妃上心了起來。”裕王妃滿麵愁容。


    傅雲意當即道:“君若無情我便休,誰慣著他。”


    杜素綰瞪了傅雲意一眼:“你母親是大長公主又對你疼寵有加,裕王妃家中關係錯綜複雜,若真的和離了,你以為她娘家人會如何?”


    傅雲意訕訕一笑:“我沒想那麽多嘛。”


    “你把他毒死吧,反正世子之位也定了,到時候就舒舒服服地當老王妃。”阮卿卿漫不經心道。


    杜素綰沉思了一瞬:“此法太過冒險,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兵行險招。”


    裕王妃一臉震驚:“我與王爺少年夫妻,怎可……怎可.……。”


    “隨便說說,別當真。”阮卿卿咬了口桂花芡實糕。


    杜素綰拍了拍裕王妃的肩:“放寬心,眼不見心不煩,你是王妃何必同一個妾室計較,卿卿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你就當他是個死人。”


    裕王妃滿臉淚痕:“若是他不曾給過我希望我又何至於如此傷心,幾年前他就開始對我忽冷忽熱,隻是那時他並未對哪位妾室表現出特殊,我就還能騙騙自己。”


    一位男子突然走了過來,正是裕王李玄知,李去知自幼便有“大兒九齡色清澈,秋水為神玉為骨”的美譽,無心權勢,逍遙度日。


    “王妃在這兒啊,怎麽哭了,快擦擦。”李玄知一臉深情,若是不知道的恐怕還會以為他深愛他的王妃。


    “王妃近日心情不好,多謝幾位寬慰於她。”眼神轉了一圈,不著痕跡地多看了幾秒阮卿卿。


    不枉他費心費力演了這麽久,這個蠢貨果然找威遠侯世子夫人訴苦了,李玄知自嘲一笑,連見她一麵都要機關算盡。他是她的皇叔,是她夫君的叔父,也隻能是他夫君的叔父。


    ——


    因為薑塵述的關係,薑穆遠不得不再次找上了阮卿卿。


    他看起來比那日冷靜了許多:“你將宣平侯府攪得家宅不寧,更勾引我挑撥我和述哥兒的關係,你猜,周將軍知道了會作何反應?”


    阮卿卿覺得他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特別好笑:“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嗎?”


    為什麽?因為她喜歡他,所以才會在能夠順利當上將軍夫人的情況下不顧名節地引誘他。薑穆遠心頭一震,啞聲道:“我們不可能。”若是將她娶迴家,他和述哥兒之間的裂痕就徹底無法修補了,更何況,他答應過麗娘要對她好。


    “那你能親我一下嗎?”


    薑穆遠警惕地看向四周


    “那天的事不是我設計的,我好羨慕述哥兒,有一個對他這麽好的父親,我自幼喪母,父親又……”


    “別說了。”薑穆遠上前,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都過去了,那日周將軍對你言聽計從,他一定會好好待你。”


    阮卿卿抬頭吻他。


    薑穆遠溫柔地迴吻,不受控製地解開了她的衣裙。


    最後一刻,薑穆遠猛地迴神,扯過被褥蓋在她身上,神情痛苦:“對不起,我失控了。”


    他停在了最後一刻。


    阮卿卿哼了一聲,拿起珠釵往他身上砸:“滾。”


    薑穆遠落荒而逃。


    走出雅間,阮卿卿便看到了斜倚在一旁的李玄知。


    他似笑非笑,眼神掃視了阮卿卿一圈:“進去了一趟,連衣服都換了,不知是有什麽要緊事?”


    “皇叔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阮卿卿臉上還殘留著情動的媚態,淚痣惑人,眼睫輕顫。


    李玄知將她抵在牆上,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放開我。”阮卿卿一副任人采頡的柔弱姿態。


    “既然他可以,我為什麽不行,還是說,七侄媳在欲拒還迎?”李玄知抱起她,一腳踢開門,看到散落一地的衣物,冷笑了一聲。


    將她扔在床上,翻身而上,一把扯開她的衣裙,星星點點的紅痕格外引人注目,眼眶通紅:“你和他睡了?”如果是這樣,那他這幾年的輾轉反側算什麽?


    “沒有。”阮卿卿側過頭,輕聲哭泣,脖頸纖細,他一用力便能捏斷。


    “哭什麽?”李玄知低頭吻了吻她眼尾的淚痣:“是不是真的,我要檢查檢查。”


    慢條斯理地褪下衣物,覆在她身上。


    阮卿卿抓緊床單,無力地承受著。


    半晌


    李玄知為阮卿卿清理好,將她抱在懷裏:“卿卿,皇叔厲害嗎?”


    阮卿卿不理他,無聲地落淚。


    “別哭了。”李玄知為她擦著眼淚,沉默了一會兒:“對不起。”


    她是他心底皎皎潔白的月亮,可是他,親手傷害了他的月亮。


    “我把我的魚符給你。”李玄知來說著掏出半塊魚符:“此物能號令我麾下的一萬私兵,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若是你實在氣不過,便將此物呈給陛下,日後就不用再見到我了。”


    本朝禁止豢養私兵,一經發現一律處斬,李去知給自己留了半塊,他偷偷養了兩萬私兵,這樣算是給她的定情信物嗎?


    李玄知苦笑一聲,若是她真的揭發了他,他也算求了個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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