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大少怒火萬丈,以為消息也是她泄露的,便拖著她去了盛家。


    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對她拳打腳踢,還極盡侮辱,終於讓盛家大少於心不忍。


    他好言相勸,沒想到被認為是和小心婚外苟且。小心不想說出真相,便默認了。


    這下子,景家大少醋意更是滔天,掏槍就要殺人,盛家大少也不甘示弱,二人互相對對方開了槍。


    小心也被誤傷死了,厲家小女兒跑下樓看見這一幕,心生絕望,也開槍自盡了。”


    “原來是這樣。”我又問道,“那為何要掛畫像呢?”


    “香江很相信風水,景家畫廊開業後,始終沒什麽生意,但是掛了這幅畫後,或許是因為傲人的容貌,或許是因為民眾的好奇,生意源源不斷。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是景家參與了洗錢,將這幅畫做了噱頭以掩蓋罪行。”


    “原來是這樣。可是,據說景懿麟很迷戀長得像他母親的女人,還逼迫她們去整容。這又是什麽原因呢?”


    “他後來被交給了他的祖母照顧。他的祖母異常憎恨小心,認為她害死了自己的兒子。所以,一直對景懿麟灌輸,媽媽是禍害的思想。也許,孩子都有反叛心理吧,這孩子確實有些心理問題,若是交給我撫養,就不會這樣了。他畢竟是小心的孩子,我對他,滿滿的都是愧疚。”


    “外婆,其實我一直想問您,阿璃是蔣家的女兒,爸爸他知道嗎?”


    外婆沉默了好一會兒:“知道。他是自願的。當年璃璃媽媽未婚先孕,氣的我恨不得打死她。但璃璃爸爸跪下來求我,將女兒嫁給她,他說他沒有生育能力,會待璃璃如親生女兒。我便同意了。這麽多年,他一如既往的地待我們好,我一直很感激他。”


    之後,外婆說了些她花錢買來的洗錢消息,希望我能夠盡快交給有關方麵。


    “外婆,您怎麽會如此相信我?”我很是疑惑。


    “我無意間看見你有三個手機,便想你肯定有故事。我早就知道洗錢了,如今能說出真相,也算是一大解脫。”


    通過兩人提供的證據線索,很快的,案件有了重大突破。


    怪不得古往今來有許多美女間諜,她們真的果敢能幹,智慧冷靜,比我們男性臥底不遑多讓。


    正當案件進展迅速,即將揭開所有真相的時候,聶緘遙出事了。


    這天,丈母娘打電話給我:“聶緘遙假死去了英國,獨留璃璃一人在香港,我找了宋季舟和謝庭玉勸璃璃迴內地,她居然不肯,而且她懷孕了,怎麽辦?”


    我聽見自己的心都碎了。心愛的女人居然有了別人的孩子。


    我沒有聽見丈母娘說了些什麽,隻是機械地拿著話筒。


    “阿墨,我很相信你,你能不能幫我照顧璃璃?我隻有你了。我的好女婿。”


    我終於有所觸動:“媽媽,很感激您能相信我,我會盡自己所能的。”


    璃璃迴到了內地,我隻是派人保護她,並不敢見她。


    天氣漸冷,我鬼使神差地去了蘇家別墅對麵的別墅,那是我不知出於什麽目的買下的,後來想可能是因為思念吧。


    這裏的格局和新房很像,坐在這裏,似乎能感受到曾經的溫儂軟語。


    隔著小小的窗簾縫隙,我貪婪地注視著對麵鮮活的女孩子。


    她的容貌愈發嬌妍,她的身段愈發醉人,她就這樣鮮活地站在我的麵前,勾起了我所有的期盼。


    看她被野貓險些抓到,我不禁想把小區裏的野貓都抓起來。


    見她被爆竹差點炸到,我不禁想把全市的禁燃煙花爆竹重點抓起來。


    我真的好想再擁她入懷,甚至幫她照顧她肚裏的孩子。


    我突然意識到或許嶽父並非是生育能力有障礙,隻是接近嶽母的借口。


    好多天過去,她終於發現了我,還來質問我是不是監視她。


    我索性說出了所有,隻期盼她能對我減少誤解。


    沒想到,她真的對我敞開了心扉,好像真的原諒了我,我真的好開心。


    我以為能夠等來案件的終結,等來的卻是她,躺在了血泊中,不省人事。


    聶緘遙為了救她,被車撞進醫院,出院後卻與她劃清了界限。


    外婆和嶽父一邊要照顧璃孩子,一邊要顧及工廠的拆遷,實在分身乏術,我便自告奮勇,請求照顧璃璃。


    雖然她躺在病床上,散發著消毒水的味道,但我覺得此刻的她特別溫柔可愛,為了孩子不顧生命,為了國家不懼危險,很勇敢,很堅強。


    其實,案件隻破獲了一半便終結了,實在是讓我們心灰意冷。


    我過幾天就會給她擦拭身體,順便緊緊抱住她,汲取愛的力量,以支撐我走下去。


    她終於醒來,我的激動之情無以言表。


    乃至後來,我們和好如初,甚至懷上了我的孩子,更是我始料未及。


    當我期盼美好生活到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實在是低估了蔣家的勢力,才使得璃璃離開了我。


    或許她的名字之中就帶有離別之意,終究會離我遠去吧。


    飛機終於按期抵達那不勒斯。


    我一下飛機,就有人來接應我,迅速抵達了宋季舟發現的教堂。


    宋季舟正坐在教堂門口看一幅畫,他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甚至於沒有發現我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宋季舟——”我重重地叫了他一聲。


    他似乎嚇了一跳,終於迴過神來:“哦,你到了,真快。”


    “璃璃呢?”


    “在樓上。”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去,他一把扯住了我:“你做好思想準備,裏麵有些可怕。”


    “好。”


    我循著樓梯爬到頂樓,雖然做好了思想準備,但眼前這一幕仍讓我裂目。


    冰棺之中布滿血水和未腐蝕的累累白骨,空氣中還彌漫著腐蝕的、消毒的各種氣息。


    我忍不住作嘔,卻生生忍住了。


    “就是這裏?”


    “嗯,很慘烈。當時,璃璃已經死了,隻是被液體冰棺封存了,容貌依舊。容智聖跳進去以後,二人的屍體迅速被液體腐蝕,發出了刺鼻劇毒的氣體,牧師把我拉了出來,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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