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審判與新生
與其當皇後不如嫁給黑暗野獸 作者：愛裏沒有懼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盡管侍女長和騎士們極力勸阻，但阿裏斯還是堅持獨自一人走進了羅莎琳的房間。她相信，現在的羅莎琳，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不會傷害自己。
“皇後。”
聽到她的聲音，那個背對著她的女人身體微微一顫。
“不，現在應該叫你前皇後了。”
羅莎琳轉過身，看著阿裏斯，阿裏斯的目光，落在了她小心翼翼護著的肚子上。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是你啊，大公妃。”
羅莎琳依然帶著那副高傲的笑容，但她的臉色蒼白，昔日的美麗早已蕩然無存。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她冷笑一聲，說道：
“你是來殺我的孩子的嗎？”
她那雙深藍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阿裏斯。
“你也是女人，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如果你殺了我的孩子，你就是個惡魔！就算皇室和公爵家族都覆滅了，你也不能殺我的孩子！”
阿裏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然後，向前走了一步。羅莎琳的身體猛地一顫，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這一刻，阿裏斯終於確定了，羅莎琳真的相信，自己肚子裏有孩子。
“就算世界顛倒了，你也不能殺害一個無辜的孩子……所有人都會詛咒你的，我，還有我的孩子，都會詛咒你！”
羅莎琳的語氣依然尖酸刻薄，但阿裏斯卻沒有任何感覺，或許是因為，她的話語太過悲涼。
“你也知道，傷害別人的孩子，自己也會受到詛咒，永遠無法生育。”
“我知道。”
走進這個房間之前，阿裏斯還沒有下定決心，但看到羅莎琳下意識地護著肚子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自己該怎麽做。
“你沒有孩子，你根本不懂，這種感覺……這種渴望！皇帝，還有我父親，他們怎麽樣，我都不在乎了！但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是無辜的！”
阿裏斯原本以為，羅莎琳會像以前那樣，歇斯底裏地咒罵自己，但她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她低下頭，然後，做了一件讓阿裏斯意想不到的事情。她毫不猶豫地跪在了阿裏斯麵前。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你可以把他送到任何地方，隻要他能活下去……等他出生之後，你可以殺了我……我保證，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可以做一個普通人……”
羅莎琳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爬到阿裏斯麵前，阿裏斯不忍直視，閉上了眼睛。
“你恨我吧？等我生下孩子之後，你想怎麽羞辱我都可以……求求你……隻要……隻要救救我的孩子……”
此刻，她不再是皇後，也不再是那個高傲的羅莎琳，她隻是一個想要保護孩子的母親。但那個孩子……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生下他……求求你……讓他活下去……求求你……”
羅莎琳跪在阿裏斯的腳下，痛哭流涕，為了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那個高傲的女人，那個毒舌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虛幻的希望，向自己苦苦哀求。
“……好吧。”
阿裏斯歎了口氣，說道。羅莎琳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著她。
“真的……真的嗎？你會救我的孩子？”
羅莎琳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穩定，或許是因為，她已經失去了一切。
“是的。”
有些真相，太過殘酷，何必再讓她承受更多的痛苦呢？
“但我會繼續囚禁你，你的侍女，也會被處死，你是罪人。”
“但是，我的孩子……誰來照顧他……塔莎夫人！她也是罪人，你可以讓她活下來，等我生下孩子之後……”
“不用了。”
羅莎琳依然跪在地上，雙手緊緊地護著肚子，阿裏斯不忍再看下去，轉身離開了房間。隻是短短的幾分鍾，卻讓阿裏斯感到無比疲憊。
“您沒事吧？”
“我沒事，去把那個侍女長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她，然後，秘密處決。還有，那個叫塔莎的老婦人，還活著嗎？”
“是的。”
“我還有最後一個任務要交給她，讓她再活一段時間。”
“我知道了。”
阿裏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但她無法告訴羅莎琳，她拚了命想要守護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因為，她也是一個女人。
“這不是仁慈，也不是寬恕。”
阿裏斯喃喃自語道。
“但我……說不出口。”
無論對方是誰，既然已經失去了未來，又何必再在她傷口上撒鹽呢？
“皇後是真心的。”
她渴望擁有孩子，或許，她的初衷並不單純，但現在，她想要保護孩子的這份心情，卻是真真切切的母愛。即使她知道，自己將以叛國罪被處死，即使她的孩子隻能做一個普通人，她也隻想讓那個孩子活下去。
? ? ?
收到阿裏斯的緊急傳信後，裏卡爾立刻趕了迴來。看到他預料之中的反應，阿裏斯點了點頭，然後低聲吩咐侍女長去準備一些東西。
“……是，我知道了。”
一切都無法挽迴了，但這是阿裏斯的決定。
“你先迴去吧。”
“不，我等你。”
阿裏斯必須親眼看到這一切的結束，她在皇後寢宮的會客室裏，靜靜地等待著。侍女長進來稟報，塔莎夫人已經到了，阿裏斯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開始了。她已經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塔莎夫人，為了能夠安樂死，塔莎夫人會配合她，將這場謊言進行到底。
“等結果出來之後……再來告訴我。”
“是，我知道了。”
時間過得格外漫長，阿裏斯焦急地等待著。
? ? ?
羅莎琳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安娜已經被帶走了，所以，她很快就察覺到了有人來了。
“是……是塔莎夫人嗎？”
看到塔莎夫人的身影，羅莎琳鬆了一口氣，看來，大公妃信守承諾了。
“你聽著，我現在雖然落魄了，但我的孩子，是高貴的貝恩哈特家族和凱厄斯家族的後代。大公妃答應過我，會讓我的孩子活下去，你要好好照顧他。”
塔莎夫人靜靜地看著羅莎琳，眼神複雜。
“隻要你好好照顧我的孩子，總有一天，你會得到迴報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
她曾經以裏肯的名義，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命運卻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用一個善意的謊言，來結束這一切。塔莎夫人突然感到一陣心酸，或許，這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
“安娜已經被帶走了，這段時間，你要負責照顧我。但你要記住，孩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會的，我先給您泡杯茶吧，這茶對安胎很有幫助。”
“是嗎？我正好覺得有些惡心，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羅莎琳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塔莎夫人突然有些同情她，或許，這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
“請喝吧，這茶可以緩解孕吐。”
“嗯……我的肚子什麽時候才能大起來？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孕吐？”
羅莎琳一邊抱怨著，一邊喝下了塔莎夫人遞過來的茶。
“很快就會大起來的，到時候，您的孕吐也會消失的。”
“我……真的能把他生下來嗎？”
“當然，有我這個接生婆在，您不用擔心。”
茶香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雖然我被大公妃羞辱了，但隻要我的孩子還活著……這個世界，就還有希望……”
“是啊。”
“我的孩子，一定很堅強，他一定能熬過這段艱難的時光。我不擔心，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他一定會……像我一樣……”
羅莎琳突然手一抖，茶杯掉在了地上，但她依然緊緊地護著肚子。就這樣，她和那個從未存在過的孩子，一起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遇到了一個仁慈的人。”
塔莎夫人喃喃自語道，然後，將藏在茶杯裏的毒藥，一口吞了下去。她罪孽深重，這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結局了。毒藥的藥效很快，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就離開了這個世界。一切都結束了。
? ? ?
幾天後，帝國首都的廣場上，人山人海。裏卡爾和阿裏斯坐在高高的台上，教皇坐在他們的身邊，大公女和黑甲騎士團分列兩旁。
“行刑儀式，現在開始！”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騷動，裏卡爾和阿裏斯目不轉睛地看著廣場中央的絞刑架。
“貝恩哈特家族，背叛了阿爾貝圖斯家族，竊取了皇位，他們貪婪無度，殘害百姓，褻瀆神靈，喪失了人性。而凱厄斯公爵……”
羅貝爾伯爵大聲宣讀著判決書。
“咚！咚！咚！”
行刑的鼓聲響起，帕特裏克和凱厄斯公爵被蒙著腦袋，押上了絞刑架。他們的嘴裏被塞了布，還被注射了鎮定劑，所以，他們沒有任何反抗。
“裏卡爾，我有一個請求。”
之所以選擇這種相對仁慈的死刑，完全是因為阿裏斯的堅持。在確認了羅莎琳的死訊之後，阿裏斯請求裏卡爾，盡量不要讓鮮血玷汙他的皇位。
“他們已經認罪伏法，他們的勢力也已經被瓦解，不要再讓鮮血玷汙你的皇位了。”
他們不值得同情，如果換做是他們，他們一定會用最殘忍的方式來折磨自己。
“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裏卡爾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我們必須和他們不一樣。”
他們決定，用這種方式，來告別過去，結束貝恩哈特家族統治的黑暗時代。他們不需要聽帕特裏克的狡辯，也不需要聽凱厄斯公爵的求饒，他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去理會這些毫無價值的人。
“我，阿爾貝圖斯·裏卡爾，在此宣布，一個新的時代，即將到來！”
裏卡爾的聲音洪亮而堅定，人群頓時安靜下來，阿裏斯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行刑！”
隨著裏卡爾一聲令下，帕特裏克和凱厄斯公爵被吊上了絞刑架。阿裏斯沒有移開視線，她要親眼見證他們的死亡。
“他們的時代，結束了。”
裏卡爾也是如此，他要親眼看著他們，走向可悲的結局。
“永遠結束了。”
聽到新王的宣告，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唿聲，他們為這個黑暗時代的結束而歡唿，為新時代的到來而歡唿。
“皇後。”
聽到她的聲音，那個背對著她的女人身體微微一顫。
“不，現在應該叫你前皇後了。”
羅莎琳轉過身，看著阿裏斯，阿裏斯的目光，落在了她小心翼翼護著的肚子上。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是你啊，大公妃。”
羅莎琳依然帶著那副高傲的笑容，但她的臉色蒼白，昔日的美麗早已蕩然無存。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她冷笑一聲，說道：
“你是來殺我的孩子的嗎？”
她那雙深藍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阿裏斯。
“你也是女人，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如果你殺了我的孩子，你就是個惡魔！就算皇室和公爵家族都覆滅了，你也不能殺我的孩子！”
阿裏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然後，向前走了一步。羅莎琳的身體猛地一顫，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這一刻，阿裏斯終於確定了，羅莎琳真的相信，自己肚子裏有孩子。
“就算世界顛倒了，你也不能殺害一個無辜的孩子……所有人都會詛咒你的，我，還有我的孩子，都會詛咒你！”
羅莎琳的語氣依然尖酸刻薄，但阿裏斯卻沒有任何感覺，或許是因為，她的話語太過悲涼。
“你也知道，傷害別人的孩子，自己也會受到詛咒，永遠無法生育。”
“我知道。”
走進這個房間之前，阿裏斯還沒有下定決心，但看到羅莎琳下意識地護著肚子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自己該怎麽做。
“你沒有孩子，你根本不懂，這種感覺……這種渴望！皇帝，還有我父親，他們怎麽樣，我都不在乎了！但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是無辜的！”
阿裏斯原本以為，羅莎琳會像以前那樣，歇斯底裏地咒罵自己，但她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她低下頭，然後，做了一件讓阿裏斯意想不到的事情。她毫不猶豫地跪在了阿裏斯麵前。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你可以把他送到任何地方，隻要他能活下去……等他出生之後，你可以殺了我……我保證，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可以做一個普通人……”
羅莎琳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爬到阿裏斯麵前，阿裏斯不忍直視，閉上了眼睛。
“你恨我吧？等我生下孩子之後，你想怎麽羞辱我都可以……求求你……隻要……隻要救救我的孩子……”
此刻，她不再是皇後，也不再是那個高傲的羅莎琳，她隻是一個想要保護孩子的母親。但那個孩子……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生下他……求求你……讓他活下去……求求你……”
羅莎琳跪在阿裏斯的腳下，痛哭流涕，為了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那個高傲的女人，那個毒舌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虛幻的希望，向自己苦苦哀求。
“……好吧。”
阿裏斯歎了口氣，說道。羅莎琳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著她。
“真的……真的嗎？你會救我的孩子？”
羅莎琳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穩定，或許是因為，她已經失去了一切。
“是的。”
有些真相，太過殘酷，何必再讓她承受更多的痛苦呢？
“但我會繼續囚禁你，你的侍女，也會被處死，你是罪人。”
“但是，我的孩子……誰來照顧他……塔莎夫人！她也是罪人，你可以讓她活下來，等我生下孩子之後……”
“不用了。”
羅莎琳依然跪在地上，雙手緊緊地護著肚子，阿裏斯不忍再看下去，轉身離開了房間。隻是短短的幾分鍾，卻讓阿裏斯感到無比疲憊。
“您沒事吧？”
“我沒事，去把那個侍女長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她，然後，秘密處決。還有，那個叫塔莎的老婦人，還活著嗎？”
“是的。”
“我還有最後一個任務要交給她，讓她再活一段時間。”
“我知道了。”
阿裏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但她無法告訴羅莎琳，她拚了命想要守護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因為，她也是一個女人。
“這不是仁慈，也不是寬恕。”
阿裏斯喃喃自語道。
“但我……說不出口。”
無論對方是誰，既然已經失去了未來，又何必再在她傷口上撒鹽呢？
“皇後是真心的。”
她渴望擁有孩子，或許，她的初衷並不單純，但現在，她想要保護孩子的這份心情，卻是真真切切的母愛。即使她知道，自己將以叛國罪被處死，即使她的孩子隻能做一個普通人，她也隻想讓那個孩子活下去。
? ? ?
收到阿裏斯的緊急傳信後，裏卡爾立刻趕了迴來。看到他預料之中的反應，阿裏斯點了點頭，然後低聲吩咐侍女長去準備一些東西。
“……是，我知道了。”
一切都無法挽迴了，但這是阿裏斯的決定。
“你先迴去吧。”
“不，我等你。”
阿裏斯必須親眼看到這一切的結束，她在皇後寢宮的會客室裏，靜靜地等待著。侍女長進來稟報，塔莎夫人已經到了，阿裏斯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開始了。她已經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塔莎夫人，為了能夠安樂死，塔莎夫人會配合她，將這場謊言進行到底。
“等結果出來之後……再來告訴我。”
“是，我知道了。”
時間過得格外漫長，阿裏斯焦急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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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琳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安娜已經被帶走了，所以，她很快就察覺到了有人來了。
“是……是塔莎夫人嗎？”
看到塔莎夫人的身影，羅莎琳鬆了一口氣，看來，大公妃信守承諾了。
“你聽著，我現在雖然落魄了，但我的孩子，是高貴的貝恩哈特家族和凱厄斯家族的後代。大公妃答應過我，會讓我的孩子活下去，你要好好照顧他。”
塔莎夫人靜靜地看著羅莎琳，眼神複雜。
“隻要你好好照顧我的孩子，總有一天，你會得到迴報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
她曾經以裏肯的名義，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命運卻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用一個善意的謊言，來結束這一切。塔莎夫人突然感到一陣心酸，或許，這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
“安娜已經被帶走了，這段時間，你要負責照顧我。但你要記住，孩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會的，我先給您泡杯茶吧，這茶對安胎很有幫助。”
“是嗎？我正好覺得有些惡心，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羅莎琳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塔莎夫人突然有些同情她，或許，這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
“請喝吧，這茶可以緩解孕吐。”
“嗯……我的肚子什麽時候才能大起來？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孕吐？”
羅莎琳一邊抱怨著，一邊喝下了塔莎夫人遞過來的茶。
“很快就會大起來的，到時候，您的孕吐也會消失的。”
“我……真的能把他生下來嗎？”
“當然，有我這個接生婆在，您不用擔心。”
茶香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雖然我被大公妃羞辱了，但隻要我的孩子還活著……這個世界，就還有希望……”
“是啊。”
“我的孩子，一定很堅強，他一定能熬過這段艱難的時光。我不擔心，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他一定會……像我一樣……”
羅莎琳突然手一抖，茶杯掉在了地上，但她依然緊緊地護著肚子。就這樣，她和那個從未存在過的孩子，一起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遇到了一個仁慈的人。”
塔莎夫人喃喃自語道，然後，將藏在茶杯裏的毒藥，一口吞了下去。她罪孽深重，這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結局了。毒藥的藥效很快，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就離開了這個世界。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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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帝國首都的廣場上，人山人海。裏卡爾和阿裏斯坐在高高的台上，教皇坐在他們的身邊，大公女和黑甲騎士團分列兩旁。
“行刑儀式，現在開始！”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騷動，裏卡爾和阿裏斯目不轉睛地看著廣場中央的絞刑架。
“貝恩哈特家族，背叛了阿爾貝圖斯家族，竊取了皇位，他們貪婪無度，殘害百姓，褻瀆神靈，喪失了人性。而凱厄斯公爵……”
羅貝爾伯爵大聲宣讀著判決書。
“咚！咚！咚！”
行刑的鼓聲響起，帕特裏克和凱厄斯公爵被蒙著腦袋，押上了絞刑架。他們的嘴裏被塞了布，還被注射了鎮定劑，所以，他們沒有任何反抗。
“裏卡爾，我有一個請求。”
之所以選擇這種相對仁慈的死刑，完全是因為阿裏斯的堅持。在確認了羅莎琳的死訊之後，阿裏斯請求裏卡爾，盡量不要讓鮮血玷汙他的皇位。
“他們已經認罪伏法，他們的勢力也已經被瓦解，不要再讓鮮血玷汙你的皇位了。”
他們不值得同情，如果換做是他們，他們一定會用最殘忍的方式來折磨自己。
“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裏卡爾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我們必須和他們不一樣。”
他們決定，用這種方式，來告別過去，結束貝恩哈特家族統治的黑暗時代。他們不需要聽帕特裏克的狡辯，也不需要聽凱厄斯公爵的求饒，他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去理會這些毫無價值的人。
“我，阿爾貝圖斯·裏卡爾，在此宣布，一個新的時代，即將到來！”
裏卡爾的聲音洪亮而堅定，人群頓時安靜下來，阿裏斯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行刑！”
隨著裏卡爾一聲令下，帕特裏克和凱厄斯公爵被吊上了絞刑架。阿裏斯沒有移開視線，她要親眼見證他們的死亡。
“他們的時代，結束了。”
裏卡爾也是如此，他要親眼看著他們，走向可悲的結局。
“永遠結束了。”
聽到新王的宣告，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唿聲，他們為這個黑暗時代的結束而歡唿，為新時代的到來而歡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