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去,隻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和一輛猛禽在空地停了下來。


    張逸臣和周茹下車,至於周昆嘛,那得等一會才能下車了。


    他得先調座椅,然後才費勁巴拉的解開安全帶,最後調方向盤才能從裏麵出來。


    一下車他就看到蕭清寒和蕭文珊,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原本高高興興的過來看師傅,結果出現兩個打擾你心情的人,自然也就不高興咯。


    “找你的,你跟她們聊聊吧。”


    李濟深看了一眼張逸臣開口說道,自己則是繼續美滋滋的喝茶,閉目養神。


    張逸臣都不想搭理她們,隻是淡淡道:“沒什麽好聊的,不過以您老的脾氣,都沒揍她們?她們沒有恃強淩弱?不應該啊。”


    要說了解她們,還得是張逸臣。


    看見她們之後,都把她們來這裏之後的事情猜得七七八八了。


    張逸臣也知道老頭的脾氣,所以也就隻是從菜市場買了一條大黑魚和做酸菜魚的材料。


    有時候李濟深下村子給村子的人看病,報酬也不過就是一條黑魚罷了。


    什麽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魚!


    李濟深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看了張逸臣一眼,揮手打發道:“石寬被蛇咬了,在你們,你去看看吧。”


    張逸臣哦了一聲,轉身進入濟世堂內。


    整個過程中,張逸臣都沒有搭理蕭清寒和蕭文珊。


    蕭清寒紅著眼眶,她站在門口,就這麽擋在張逸臣的麵前。


    “讓開!”張逸臣皺著眉頭。


    根本就不知道她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這裏距離市區有一個小時的路程,而且按照她們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這裏才是。


    蕭清寒哽咽著,咬著嘴唇,輕聲抽泣道:“張逸臣,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為我們做了這麽多,如果我知道的話....”


    她的話都沒說完,張逸臣直接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冰冷的說道:“蕭清寒,別在我這裏裝可憐,鱷魚的眼淚終究還是鱷魚,世界上沒人比我更了解你,以及你們蕭家所有人!


    少特麽在老子這裏裝!別人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嗎?你放心,你的頭疼,蕭文珊的胃病,沒人會給你們治療的!


    我不會,我師父更不會!另外,我也求你別出現在我的麵前可以啊?我隻想看著你們死,僅此而已,別來惡心我,更別逼我親自動手可以嗎?”


    蕭清寒流著淚搖頭,崩潰大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為我做了這麽多,如果我知道你為了我的頭疼專門拜師,如果我知道你為了治療我花費了這麽多心思....嗚嗚嗚嗚。”


    蕭清寒崩潰的蹲在大哭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蕭文珊拉著張逸臣的手,淚眼婆娑:“小臣,對不起,姐姐現在才知道你為了我的胃病受了這麽多苦,為了練習針灸,紮得手上全都是真遺憾,我還...小臣,我們....跟我們迴家吧。”


    張逸臣冷笑起來,目光中全都是寒意:“現在在我這裝深情了啊,讓我猜猜,不是你們良心發現,而是你們覺得我做了這麽多,而你們卻打我,罵我,辱我所產生的愧疚感吧?


    亦或者是,你們最近沒有樂子了,所以想到了我,你們想用道歉來換我跟你們迴家,然後,你們又看到我像是一條舔狗一樣,圍在你們的身邊轉是吧?”


    蕭清寒震驚,抬頭看著張逸臣,擦著眼睛:“你...你怎麽這麽想我們?”


    張逸臣已經對她們實在是太熟悉了!


    “我這麽想你們?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兩年前,因為你們這麽多年的虐待,所以我就搬出去了吧?


    可是你們是怎麽做的?我親愛的大姐二姐...你們該不會忘了吧?那我就來幫你們迴憶迴憶吧。


    我搬出去之後,一兩天的時間,你們並沒有覺得有什麽,所以根本沒人找,等到你們發現我不在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那時候我住在城中村,一個月房租七百塊,這是我勤工儉學賺來的錢,而你們呢,找不到我,整個家裏沒有一個人有我的電話,所以你們報警了。


    而警察根據監控找到了我住的地方,你們當著警察的麵,打我,罵我,有這迴事吧?最後我不走,你們卻氣的走了,說什麽這裏這麽肮髒,就應該是我這種人住的地方。


    在後來,你們雇人過來,威脅,恐嚇,潑油漆,逼得房東不得不退房,最後我還把門給房東重新刷了一遍。


    蕭清寒,你記得你當時在樓下等我的那副嘴臉嗎?就仿佛再說,我想要收拾你張逸臣,隻不過是用點小手段你就得服服帖帖的。


    你的原話是‘雜種就是雜種,你給我記住了,雖然你姓蕭,但你不是蕭家人,我們心中非常清楚,你不過就是一個野種!’。


    我親愛的姐姐,想起來了嗎?要是沒想起來的話,我不介意在幫忙迴憶迴憶的。”


    蕭清寒的臉色煞白一片,死去的記憶突然宛若潮水般席卷而來。


    那天的天氣不好,很是昏暗,就仿佛世界末日的前奏一般。


    因為張逸臣不迴家,導致她們姐妹都沒有了樂子來源,而蕭雲瞳在群裏出主意,可以讓大姐去逼他迴來,然後,拍他低頭迴家認錯的樣子。


    隻是因為蕭雲瞳的一個念頭,蕭清寒便成為了執行者,然後拍下來張逸臣狼狽迴家的樣子。


    最後迴到家裏,她們一個個都裝作非常憤怒,指責他,罵他,羞辱他,排著隊抽他。


    吃飯不讓他上桌,還懲罰一隻手端著一個盤子站著,方便她們夾菜。


    他永遠都記得那天,因為那天,城中村不少人都出來看熱鬧!


    而這其中,張淩峰和林秀雪的身形就在最前麵!


    那是自己距離親生父母最近的一次!


    最可恨的是,她們明明知道自己親生父母在哪裏,卻不告訴自己,讓自己留在蕭家,做他們的轉運珠!


    “蕭清寒!你們都不得好死!我會看著你們一個個死在我的麵前,以解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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