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推開了司徒悅的手,她不需要他假惺惺的關心。剛剛才把她的三色花毀了,現在又來獻殷勤,還真的是欠收拾。


    誰稀罕他這種小殷勤,有多遠滾多遠最好。


    司徒悅溫柔的看著麵前這個倔強的女子,無論她怎樣說怎樣討厭他,他就是離不開她。


    是他中毒太深,這顆心早就不屬於他自己了。


    “三色花確實是我毀的,隻要你喜歡,這花要多少有多少。”司徒悅很是自信的說道,這三色花雖然貴而且難養活,可是隻要他想要,也不過是信手拈來而已。


    墨雨的嘴角輕輕的上揚,這就是實力的差別。她想買一盆,都覺得錢包疼。而司徒悅卻想要多少都可以。


    這一盆花,不知道可以養活多少貧窮的老百姓。豈是他這高高在上的皇子能夠懂得的。


    浪費,真的是浪費。


    “既然你承認是你毀的,那就賠吧。”墨雨看著司徒悅,這張臉依舊是這樣的迷人,可是跟她早已沒有關係。


    “等會冷就會把花送過來。你想要的我都能給,我就是不喜歡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走的太近。”司徒悅的話語中滿是醋意。


    墨雨聽了反而覺得好笑,司徒悅很真的很自信,自信到以為她想要的他都能給予。


    就算他真的有這個能力給予她所想要的一切那又怎樣?既然可以給予,也可以收迴。隻有憑借自己創造出來的一切,才是別人拿不走的。


    當一個女人要依附一個男人過上好日子的時候,她的人生是掌握在這個男人手中的。


    當一個女人自立自強的時候,她的人生才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天黑了,給自己開一盞燈;天冷了,給自己添一件衣裳;孤獨了,給自己一個擁抱。


    愛自己,幸福總會來臨的。


    “我想要的,我都會努力的去爭取,我的人生就像這手掌上麵的紋路,是由我緊緊的掌控的。風箏飛揚的線,在我的手裏,決不交給別人。”


    墨雨很是堅定的看著司徒悅,無論以後的路會怎樣,她絕對絕對不會把自己的人生交付任何人。


    司徒悅知道墨雨的倔強與堅持,既然她想靠自己奮鬥,那就如她所願。


    “如果你累了,還有我在身後等著你。雖然現在你還是不願意麵對自己的心,可是我願意等,等你想好了,我們一起迴桃花源。”司徒悅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好像一個漩渦,會把人的魂魄吸進去一般。


    墨雨想起之前在桃花源裏的甜蜜生活,不禁苦笑道,“桃花源?心若有歸屬,哪裏都是桃花源,心若在漂泊,哪裏都不是家。“


    她現在的心在漂泊,家對她來說已經很是遙遠,還談什麽桃花源。


    有些傷可以假裝不存在,有些人可以假裝不喜歡,有些情可以假裝已斬斷,可是自欺欺人如何能夠騙的了自己。


    無論是怨恨,還是冷漠無情,她的心裏都知道,司徒悅一直都在她的心裏,不曾抹去。隻是她不願去原諒他,不願去麵對現實罷了。


    司徒悅臉上帶著傷感與自責,“我欠你的傷你的,定會在以後的日子裏麵千倍萬倍的補償你。無論你如何選擇,如何對待我,我就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你想如何是你的事情,我要休息了,慢走不送。”墨雨轉過身去,這樣好聽的話聽起來味道卻不是甜的了。


    司徒悅見狀也沒有繼續糾纏,關心的說道:“好好休息。”


    一個時辰過後,冷駕著一輛加大的馬車,送了五十六盆三色花來到忘憂閣。


    秋南看到這麽多的三色花,臉上明顯的有些吃驚。這花都是一盆難求,林公子一送就是二十八盆,這二殿下出手更是大方,居然是林公子的兩倍。


    可是這林公子送的花剛剛被毀了沒有多久,這二殿下又送花來,這其中難道有什麽關聯?


    秋南雖然心裏有所疑惑,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他這個當管家的應該操心的,他自然也不去理會了。


    墨雨聽鬆鬆匯報著司徒悅送來了五十六盆三色花,笑道:“果然是有錢任性。”


    忘憂閣裏麵的初夏聽到司徒悅派人送了三色花過來,很是興奮的跑了出來,可是連冷的背影都沒有看到。


    她本想著認識一下司徒殿下身邊的人,這樣可以更加了解殿下的日常情況。可是現在連人都看不到,隻好等下次有機會再看了。


    不過留在花少身邊還是正確的選擇,這麽昂貴的花,殿下都願意送。如果她可以得到花少的重用,以後一定可以經常的看見司徒殿下。


    可是這個花少對她跟無憂幾個都是一視同仁,即不疏離也不親近。反倒是對鬆鬆那個小丫頭喜歡的很,日常起居,大小事務都是交代她去辦。


    看來,她得先向鬆鬆那裏下手。


    午飯過後,初夏拿著一件粉色的披風,敲了敲鬆鬆的房門。


    “誰啊?”


    “是我初夏。”


    鬆鬆打開房門,就看見初夏一臉討好的看著她。


    “初夏姐姐,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姐姐親手做了件披風,也不知道妹妹喜不喜歡,特意拿來讓妹妹瞧瞧。如果不喜歡,姐姐再重新給妹妹做一件。”


    初夏把手裏的披風展開,粉色的披風上麵繡著幾隻花蝴蝶,款式簡單可是繡工卻很是不錯。蝴蝶上麵的金線可是花了不少錢的,上麵的蝴蝶看上去栩栩如生,好像要飛向那美麗的天空。


    鬆鬆笑道:“初夏姐姐的繡功真好,隻是這無功不受祿,我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收姐姐的禮物。”


    初夏笑道:“鬆鬆妹妹這樣說就見外了,我們都是忘憂閣的人,自然就是一家人。姐姐送妹妹東西自然也是天經地義的,不瞞妹妹說,姐姐知道妹妹深得花少的喜歡,是花少的心腹,所以希望妹妹以後在花少麵前替姐姐美言幾句。”


    鬆鬆笑道:“花少待人真誠,姐姐若是做好本分,花少自然不會虧待您。姐姐放心,花少那邊我會替您多說好話,隻是這禮物就免了。”


    初夏聽了,以為鬆鬆看不上這披風,心裏在暗罵道:“還不是一個丫鬟,受寵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臉上卻還是笑的很是友善,“既然妹妹這樣說,姐姐就不多說了。以後有什麽東西,妹妹看的上的,姐姐一定雙手奉上。”


    鬆鬆不想跟初夏多說,借口要替墨雨整理書籍,把初夏打發走了。


    這個初夏雖然長相甜美,可是心卻跟她的長相成反比。鬆鬆根本沒有興趣跟她廢話,她在墨雨身邊可是有任務的,哪裏有閑工夫陪這些閑人廢話。


    鬆鬆來到藥房的時候,墨雨正在一臉氣憤的看著招財貓。


    “花少,怎麽了?”


    “鬆鬆,你來的正好,這個家夥最近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它居然把我煉製的丹藥吃了一大半,真的太可惡了。“這些丹藥都是錢,被它這樣吃,她沒有幾天就會被它吃窮了。


    鬆鬆看著招財貓,招財貓一臉的不開心,心想:我就是吃了點丹藥還發脾氣,真是小氣。


    鬆鬆抱起了招財貓,招財貓的爪子抓了抓她的衣袖,一臉的委屈,鬆鬆笑道:“我看它是最近沒有出去玩悶的慌,所以不聽話搗亂。花少,我帶它出去玩一下,保證它迴來的時候乖乖聽話。“


    墨雨看著招財貓那副不知悔改的模樣,恨不得餓它兩天才好。不過想了想,她沒有怎麽管它,這個主人當的也不合格。


    心也就軟了幾分,“好吧,你帶它去人少的地方玩一會,不要嚇到別人了。“


    這樣一隻有兩個頭的兔子,怕被人家看見了當做怪物打死了。嚇到小孩也不好。


    招財貓聽了,眼神中明顯的不滿。就它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模樣,居然被主人嫌棄出去嚇人。簡直就是侮辱它的美麗,它很是不滿的瞪了墨雨一樣,才乖乖的跟著鬆鬆離開。


    墨雨有些哭笑不得,這寵物還真的有靈性,居然還瞪她。很好,真的很好,看來她平時真的很慣著它。


    招財貓,等我有空點了,再好好的給你上上思想政治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主人是不對的。


    天漸漸的有些變黑,鬆鬆依舊沒有迴來。墨雨的右眼皮跳個不停,她有些擔心鬆鬆的安全,特意喚來秋南問話。


    “鬆鬆姑娘跟隨心一起出去的,隨心的修為是橙下,如果有什麽事情他可以保護鬆鬆姑娘。有可能是鬆鬆姑娘貪玩迴來遲了點。“


    “貪玩?“墨雨認識鬆鬆這麽久,她眼裏的鬆鬆可不是一個貪玩的人。雖然鬆鬆有著少女的天真可愛,可是有時候她有著不同於她年紀的成熟。


    “你跟無情出去找找吧。“墨雨揉了揉眼皮還在跳的右眼,心莫名的多了幾分慌張。


    秋南跟無情駕著馬車出去了半個時辰,墨雨站在大門口看著有些黑的天,心裏有些不安。


    這個時候隨心駕著馬車迴來。隻見他的臉上身上都是傷,很是狼狽的模樣。


    “出什麽事了?”墨雨看著隨心這副模樣,特別的著急。


    “鬆鬆姑娘,被趙小姐的人抓走了。花少快去救她。”


    墨雨聽了覺得像是被雷劈了,趙揚柳那個瘋婆子,可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鬆鬆被她的人抓走了,還不知道會怎樣折磨。


    都是林無痕那個麻煩鬼給她惹的禍,“鬆鬆,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招財貓呢?“


    “招財貓一直在鬆鬆姑娘的懷裏不肯走,也被他們抓走了。”隨心說著,心裏卻對招財貓多了幾分喜歡,在這樣危險的時候,招財貓的不離不棄也不枉費鬆鬆姑娘一直對它照顧。


    動物跟人一樣,誰對它好,心裏自然有數。


    墨雨的心又沉了幾分,這招財貓是江雨師傅送給她的,對於她而言意義非凡。如果招財貓有個三長兩短,她也決不會放過趙揚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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