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隋瑜很想顯得自己什麽都懂,給她解答的時候,莫名覺得爽。


    可這個問題,他不知道。


    甚至祖母也不知道。


    他隻能搖搖頭,\"不清楚。\"


    衛顏也不問了,她覺得她會知道的,畢竟那個什麽易郇不是擱她身邊晃悠了一圈麽。


    不可能就是閑得無聊,對方肯定還會再來的。


    一開始沒動手,以後動手的概率也不大,何況,她可是陛下的人呢,都是自己人。


    皇太女代表陛下說了幾句話就開席了,非常有皇家特色,主打的就不是吃不飽,而且都是涼菜,食之無味,棄了也不可惜。


    瓊林宴,本來就是施展才華的地方,避免不了論道。


    衛顏本來就不擅長,幹脆就不參與,假裝埋頭苦吃,吃來吃去也沒吃出什麽味道。


    她靜靜地聽,從話裏去分析陣營,還有惡補了知識的隋瑜在一邊講解,馬馬虎虎的知道了誰是誰是的人。


    衛禾給她說過大局勢,藺雲箏和她說過關鍵人物的關係脾性,而隋瑜則是給她對上名號。


    有資源就是不一樣,那些大官的畫像,衛顏搞不到手,而隋家就能隨便搞得到,隋瑜記住了,最後也算是便宜她了。


    這一場瓊林宴,她覺得對朝廷的印象清明了許多,也是不虛此行。


    也沒有人點她的名。


    皇太女和二公主看起來一團和氣。


    就算那些官員針對,也是榜眼和探花,都是和她差不多身份出身的,想必是皇族黨。


    兩人在上麵頂著,她這個傳臚也不顯眼。


    她和隋瑜也老實,觥籌交錯下,也沒起身結交。


    正想感歎有驚無險,卻看到安平郡主走了過來,身邊還帶著她那絕愛的夫郎。


    在兩人身邊的席位上坐下。


    衛顏連忙起身行禮,“拜見郡主殿下。”


    安平郡主溫和地點點頭,說話卻單刀直入,“怎麽想起用的炭筆?聽聞隻有你一人用了。”


    “迴郡主話,下官年幼貪玩,沒有母親督促教導,基礎差了些。家中夫郎擅炭筆寫字,跟著胡鬧了些許日子,竟覺得的比揮毫來得雅觀。恰好今年將炭筆納入教具,恐汙了大人們的眼,便用了炭筆。”


    “據我所知,你畢業考用的便是炭筆。那時候,炭筆未曾納入科考教具。”


    說話的是謝思崖,他語氣裏含著質問。


    衛顏看了他一眼,直接站起來,“大膽,郡主說話,豈能有你插嘴的份?你是哪家的兒郎,端的沒有任何規矩。”


    他不是皇帝的後宮,隻是皇帝孫女的郎君,即便是正夫,沒有請封,也是沒有任何品級的。


    人們可以畏懼他告狀,怕他利用安平郡主的勢力打壓,但是,從身份上講,他就是沒有資格說話。


    這一點,安平也不敢反駁。


    誰讓衛顏已經是傳臚了,還沒正式授官,可現在也不是白身了,就是指著謝思崖的鼻子罵,那也是很合理的。


    她就是敢。


    畢竟她抱的大腿是陛下,既不是皇太女,也不是郡主。


    安平卻聽不得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冷地說道,“衛顏,你可知他是我的夫君?”


    “郡主此言差矣。”隋瑜立刻幫腔,“按照規定,除二品以上的,皆不可稱為夫君。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位公子沒有品級,隻能為夫。”


    陛下的正宮為主君,其次就是一品的次君,然後二品的平君,其餘的便沒有了。


    謝思崖再得寵愛,那也不能肆無忌憚。


    安平的臉更黑了,甚至偷偷看謝思崖的臉色,一副怕他生氣的模樣,可她卻反駁不了。


    謝思崖掃了眼衛顏,眼裏露出陰鷙,他沒再說話,反而是摟住了安平郡主的肩膀,低語了兩句。


    安平郡主的臉色紅了紅,看向衛顏,“思崖說的話,便是本郡主的意思,你想以下犯上?”


    衛顏覺得甚是別扭,她來清月的時間也不短了,從來沒看過會臉紅的女子。


    除非天性內向。


    而安平郡主的身份,以及她拉著謝思崖出席活動,也不可能是內向靦腆的性子。


    她覺得……安平真的不對勁,好像被謝思崖“男”化了。


    不是性別,而是一種意識形態,如果用性張力來表示,把這種感覺用傳統固有的思維清晰化。


    那就是兩人的“性別”產生了置換,這點在衛雪身上也有一丁點體現,但是不多。


    而安平郡主很嚴重……


    她終究沒說什麽,若無其事說道,“既然郡主是這意思,也早說啊,我也不會說沒用的。”


    她看向謝思崖,嘴裏卻道, “迴郡主的話,畢業考允許炭筆,下官便用了,不犯律法吧?”


    “你方才說過,你揮毫並不靈巧,是沒有任何考中的希望的,可你還是參加科考了。就在科考的前三日,才頒布的炭筆一事。”


    “敢問郡主,下官已經得到考試的資格,莫非要因為可能考不中。便要放棄科考?”


    “好巧的事。”


    “迴郡主話,下官也覺得運氣上佳,承蒙皇恩光輝籠罩,才給了下官機會。”


    謝思崖被她一口一個“迴郡主話”氣得眉目更加陰冷,冷笑道,“伶牙俐齒啊。”


    “迴郡主話……”


    “行了。”安平郡主聽不下去了,嗬斥道,“這是他對你說的,不必再提本宮。”


    衛顏哦了一聲,“好的,那郡主的意思是,是命令下官和謝公子聊會兒,給他答疑解惑?”


    安平郡主沉默了會兒,最後甩了袖子,“不必。”


    她看了謝思崖一眼,想了想說道,\"你家有個旁支衛雪?\"


    衛顏眼神一凝,\"是的。\"


    \"聽說你們有個賭約,一定是玩笑話吧?\"


    \"迴郡主,不是。\"


    安寧郡主臉色難看了幾分,一字一句道,\"本宮說是玩笑話。\"


    衛顏微微一笑,\"真不是的呢。\"


    謝思崖冷冷盯著她,\"她和郡主是故交,此事作罷。\"


    \"君子以自強不息,既然是她定下的賭約,莫非還要以權壓人?\"衛顏的聲音突然拔高,\"到底是郡主要行此事,還是你要如此?\"


    周圍的低聲交談,都停了一瞬。


    謝思崖方才的桀驁,陡然消散,露出溫和的笑,\"是在下逾矩了。\"


    安平郡主立刻出聲,\"衛顏,她是我的好友,此事莫要再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尊:事業是真愛,夫郎是意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吃個大桔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吃個大桔子並收藏女尊:事業是真愛,夫郎是意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