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不熱衷仕途,可這是她的東西,隋瑉不配拿走。


    隋瑉如今再麵對她,也不再惶恐,揚唇笑了笑,“現在是我的人生,你看,我給自己訂了親,你能如何呢?”


    如他所料,因為他和衛顏的事傳開,鬆衍自然而然的進了隋家的大門,默認了親事。


    隻愛女人,和隨便玩玩,那是兩碼事。


    不過隋家怎麽可能看得上鬆衍,人是進門了,也隻是受到冷待。


    隋家不是鬆衍能走動的,也得不到任何幫助。


    他等著隋瑜送上門去,她身上的藥,隻要鬆衍略施小計,就能送她歸西。


    他怎麽可能害怕呢。


    無知的恭順才覺得對方強大,其實不過如此。


    隋瑜眼神冷了冷,“我聽說了,你和衛家的那個廢物愛得難舍難分?搞臭我的名聲?”


    “她不是廢物。”隋瑉冷聲反駁,“你才是廢物。”


    隋瑜走過來,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隨即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確實膽子大了。”


    “阿瑜。”隋父立刻出聲,拿開了她的手,看著隋瑉說道,“衛家的那個女兒,當真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隋瑉目光閃了閃,隨即沉聲道,“自然是知道的。”


    隋瑜眸光微眯,突然笑了起來,篤定地說道,“幫你解毒的是鬆衍,不是衛顏吧?”


    “怎麽可能。”隋瑉否認得又急又快,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


    隋瑜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她不信隋瑉能喜歡女人。


    他雖然是男兒身,可他恐懼女人的觸碰。


    當初中的藥,那個鬆衍也在,不就是交合麽,男女都一樣的。


    到底真愛是衛顏呢,還是鬆衍?


    真是很有趣的事情呢。


    隋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微微垂下眸子。


    隋瑜沒有那麽容易上鉤,她晚點也能想得明白,若是自己真的喜歡鬆衍,就不會帶鬆衍迴來。


    可是她自負啊,覺得身為隋家的女兒,沒有人敢對她有歪心思。


    尤其是……在她的眼裏,都是玩物的男人,隻會乖巧順從的男人,不敢有別的心思。


    隻要她有一點好奇心,就會去看看鬆衍,窺探別人的隱私,那就已經足夠了。


    不過是時間問題。


    希望那張畫,衛顏能送出去得快一點。


    “阿瑉,不是爹說你。”隋父滿眼不讚同,“你何必惹你阿姐?她性情古怪,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


    隋瑉沉默良久,“阿父,我也不是不能配合,畢竟隋家也是我家,你和母親都是我的至親至愛。可我就是不服,為何對我如此不公?”


    “身為男子,都是命罷了。”隋父拍拍他的肩,歎息道,“雖然你做錯了事,畢竟也是隋家的血脈,不會對你如何的,不過別再惹你母親生氣了。”


    隋瑉沉默的時間更久了,久到隋父幾乎都以為他快睡著了,又聽他說道,“我把一切交出去也可以,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隋父喜笑顏開,“你盡管說。”


    “第一,隋家不能殺我。第二,我和衛顏心意相通的事,不許澄清。第三,我要母親親自來同我說這事。”


    隋父有些為難,第一條可以保證,不過是繼續養起來而已,大不了關得嚴實點。


    而第二條,這不是為了報複阿瑜,破壞她的名聲麽。


    甚至,她以後看到衛顏,都得繞道,或者虛以委蛇,怪憋屈的。


    這第三條,才是最難的,他探聽過妻主的心思。


    從她透露的隻言片語裏,對方一直覺得是隋瑉分走了阿瑜的福氣,才導致阿瑜身體不太好。


    甚至,她的算學怎麽都學不好,而隋瑉學得容易,都成了佐證。


    妻主厭惡隋瑉,未必肯見。


    可看到他無心多談的模樣,似乎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也隻能離開。


    隋瑉聽到門關上,冷冷一笑,當他真的想見母親?


    無非是告訴隋家,他隻是不滿意對他的壞,實際上也很在意母親罷了。


    否則,就算是被逼無奈,隋家還真的有可能寧願放棄嫡係做官的路,畢竟她們從不允許脫離掌控的人得到好處,也怕被報複。


    隻有給她們可挾製的錯覺,才會將錯就錯的走下去。


    沒有能力報複的時候,隻能借力打力,虛以委蛇咯。


    和衛顏學的。


    她說,對待上位者,要讓對方覺得你有利用價值,還得讓對方覺得你有把柄,掀不起大風浪。


    若不是,按照他的性格,哪能忍著惡心,和隋父說這麽久,更不會提出要見母親了。


    對方看了他就煩,他看對方也覺得惡心。


    ……


    隋瑜的確沒不會那麽容易相信,頭腦清醒了些,就知道隋瑉說的是假話。


    或許,他誰也不喜歡。


    可終歸是好奇。


    和衛顏糾纏就算了,可以理解為他就是故意破壞自己的名聲,那鬆衍呢,目的又是什麽?


    總不能厭惡女人的碰觸,真轉頭喜歡男人去了吧?


    她想去看看,卻被隋家的心腹下人攔住了,“二小姐,沒有家主的準許,您不能離開這個院子。”


    是了,隋瑉現在都能成為她的掣肘了,他進的是她的院子,在事情沒解決之前,她也不能出去。


    曾經那個看到她就縮成一團,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隋瑉,已經消失不見了,還敢在她麵前笑。


    隋瑜喜歡隋瑉,卻又討厭他。


    因為從六七歲知道算學天賦差開始,她就知道了,她有個弟弟,在做她的影子。


    準備好了等她不成器,就會替她當學子的工具。


    她不承認差,也偷偷努力過,奈何實在是不行,又不甘願認為還不如一個低賤的男人。


    尤其,是她的胞弟。


    千方百計打聽,偷聽,跟蹤母親身邊的人,才知道他的住處。


    嘖嘖,比下人住的地方還不如,就像是陰溝裏的老鼠。


    居然還有雙漂亮的眼睛,和她的一模一樣,不免起了捉弄的心思。


    直到十二歲時,學了些女子該啟蒙的東西,第一次發現,小老鼠的皮膚還挺滑,一臉的驚慌失措也很有趣。


    後來……越發不可收拾,反正他不是她的影子麽,就算有點什麽,也是應該的。


    若非隋靜發現了,他早就是她的了。


    去外麵走了一圈又如何,還不是迴來了,依舊逃不出她的手心。


    不過那個鬆衍,以她未婚夫名義出現的鬆衍,真的令人厭惡。


    可惜出不去,否則有他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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