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名聲繼續和衛顏不清不楚,也不願意和衛雪湊一對。


    這麽多人呢,足夠表明他的態度了吧。


    藺微玉眉毛狠狠一跳,這個臭小子,不就是讓他和衛雪好好相處,居然當著眾人給她玩這套。


    她皺眉,輕聲斥責,“胡鬧,女郎家的事,你摻和什麽?在家無聊,帶你來見見世麵,如此胡鬧,難成大器。”


    “沒有胡鬧。”藺瀾撇撇嘴,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是見不得阿顏難受,她每次喝酒都難受極了。”


    夫子們的目光都看向藺微玉,見她沉著臉,連忙移開目光。


    嘖嘖,這就是嬌寵出來的兒子,半點都不聽話。


    這分明就是喜歡衛顏呀。


    可她是有夫郎的人,難不成,堂堂錦陽藺家的獨子,還要去給別人做侍夫嗎?


    也就是山長太過嬌慣。


    藺微玉氣得臉色都青了,“用得著你心疼嗎?”


    “我當然心疼呀。”藺瀾有點怕她,可還是梗著脖子說道,“巫師不是說了,她是我的天命之女。且我本就心悅她,若不然,也不會偷了印戳,非要讓她來錦陽書院。”


    當初這一套,還是藺微玉教的。


    藺微玉當時也沒想過,和衛顏的關係,會發展到如此複雜的地步。


    隻是讓藺瀾找個理由借口,哄著衛顏刷夠盛陽書院的課時分,讓她參加畢業考罷了。


    現在,他竟然還能拿出這種被人遺忘的借口出來說。


    她要是否認,就證明她當初就是故意的,用下作的手段坑害盛陽書院。


    雖然各憑本事,傳了出去,終究是不好聽的。


    原本想的是,隻當做別人傳出來的謠言,因為她和藺瀾都沒有當眾承認過。


    隻要藺瀾訂婚了,這種事情,慢慢的就會消散,不會有人說,也不會有人議論。


    沒想到,藺瀾這臭小子,當著眾人捅了她一刀子。


    她現在都有點迷糊了,到底藺瀾是真的喜歡衛顏,還是單純不想和衛雪在一起,從而故意如此。


    還想逼迫她,門兒都沒有。


    巫師說的,也行……


    反正是莫須有的人,他算錯了,算得不準還不行嗎?


    隻是現在沒法反駁,得等迴頭去安排就是了。


    她沉默下來,藺瀾反而害怕,也不敢蹦噠了,慢吞吞地走迴去,在她身旁坐下,再不敢說話。


    可在衛雪看來,這分明就是默認了,今晚簡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打擊。


    卓清然沒有為了她,和衛顏死磕到底,藺瀾這個可能要和她商定婚事的男兒,當眾說喜歡衛顏,而藺微玉卻沒有堅持反對。


    到底是憑什麽啊?


    是她不夠努力嗎?


    還是她不夠有天賦。


    汲汲營營多年,還不如衛顏的先天身份來得有用。


    若她是衛家的旁支,卓清然之前就不可能收她當弟子,藺瀾也不可能看得上一個可能是奴仆血脈出身的旁支。


    衛顏看著她美麗的臉龐藏在屏風投下來陰影裏,陰冷的神色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忍不住笑了。


    要想抓住一個冷靜的人的尾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得讓她不再冷靜。


    還以為她能裝清貴冷豔多久呢,這也太不抗揍了。


    倒是卓清然,看衛雪的目光滿是心疼,不得不防。


    在她活躍氣氛,隋瑜喝酒的情況下,也算是賓至如歸。


    誰都沒提推舉名額的事,但是也是都心知肚明,請客吃飯聯絡感情的意義在於,吃人嘴軟。


    若是有和她成績差不多的,這名額,多半落在她的手裏。


    當然,如果差距過大,別說請客可吃飯了,就是送一籮筐錢過去,也沒有什麽用的。


    並非所有的夫子家裏都有錢,有三位夫子家境一般,衛顏就安排了自家的大馬車,將人都送迴家。


    她帶著隋瑜,上了顧沉舟從家裏乘坐而來的小馬車。


    離開之前,看了眼低頭裝鵪鶉的藺瀾,搖頭歎氣,這孩子今晚迴家,怕是要罰跪了。


    不過,這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可是被利用的人呢。


    藺微玉會不會惱羞成怒,氣自己拱她家的白菜,然後故意卡她的推舉名額還不知道呢。


    她扶著隋瑜迴去,大概是喝多了,他在馬車裏就發了神經,對著她的脖子一陣猛啄。


    推不開,也恐嚇不住。


    她有些悵然,這下迴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難不成真的讓她說,今日的謝師宴,她點了幾個男妓來作陪,也不知道夫子們會不會覺得她在玷汙她們的晚節。


    反正……也就這樣吧。


    隋瑜醉醺醺的,吸紅了她的脖子,便把頭埋在她的肩頭,聲音有些悶,“阿顏,你和藺瀾真的在馬車上做了一天?”


    衛顏:“……”


    總覺得當初胡扯的話,化成了一把利劍,飄飄忽忽後,直直地插入她的眉心。


    她有些無奈,“沒有,胡說八道的。”


    隋瑜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嗯了一聲。


    可扯她衣裳,探入她衣服裏的手,還有嘟嘟囔囔的話語,明顯告訴她,也許,大概是沒聽清楚的。


    他說:“我也想試試。”


    衛顏抓住他的手,“再胡來我剁了你。”


    灌幾口黃湯,就和她一樣,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是吧。


    迴頭也得告訴他,他不能喝酒。


    別說她還不太能接受馬車上這種不太私密的空間裏。


    家裏還有個患得患失的顧沉舟,她可不想胡來。


    真要對比,她還是要更在乎顧沉舟一些的,至於隋瑜的訴求,她直接駁迴。


    隋瑜自然不會聽她的,一寸一寸地捏她的腰,慢慢遊移,“就一次,不用一夜。”


    “隋瑜。”衛顏擋不住他的手,語氣冷了下來,“別借酒鬧事,不想斷絕關係,最好老實點。”


    真醉得不行了,哪裏還有腦子想這些。


    隋瑜恍若未聞,強行又在她脖子上留下幾個印記,這才安靜下來,也不肯抬頭。


    他喝多了,但是又沒醉得太厲害,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確實就是趁酒鬧事,反正明日可以推說什麽都不記得。


    可是衛顏連斷絕關係的話都說出來了,想來是真的不願意。


    今日後,她應該要迴盛陽了,和顧沉舟雙宿雙飛,夜夜笙歌,想想就不舒服。


    而他沒有任何立場說什麽,他不過就是衛顏閑來無事,玩一玩的人。


    哪比得上顧沉舟,他是明媒正娶的。


    想著這些,又忍不住否認,他想這些做什麽,要是事兒成了,他可以脫離內宅的身份。


    比顧沉舟他們那樣的人,活得不知道精彩多少倍。


    人喝多了,果然就會墮落,居然生出些許嫉妒羨慕的念頭。


    衛顏不也是他玩一玩,滿足夢境的人麽,又不是真的心儀她,有什麽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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