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侍從帶人上去,便繼續在門口等待其餘的人。


    沒想到藺微玉會帶著藺瀾過來。


    想起之前聽說的,藺微玉特地把衛雪叫到家裏去吃飯的事,便明白過來,她也是赴衛雪的約。


    她不知道藺微玉看上衛雪什麽了,但是卓清然如此,她也是如此。


    衛顏覺得,挺沒麵子的。


    不過還好,她也沒隻邀請了兩人,總有給麵子的不是嗎?


    其餘高級班的四位夫子是一同前來的,在門口寒暄了幾句,她和隋瑜就帶著人上樓。


    打開雅間的門,看著卓清然和藺微玉都帶著笑容,看衛雪的目光都帶著慈愛,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不過是看到她帶其他夫子進來時,笑容都頓住了。


    唯有藺瀾板著一張臭臉,看到她進來了,神色才稍微緩和一些。


    煩死了,他都說喜歡衛顏了,還想把他和衛雪湊一對,不斷調侃。


    而衛雪分明知道了他的態度,還假裝不知道,一副虛偽的模樣,看他一會兒怎麽下衛雪的麵子。


    看到同來的還有高級班所有的夫子,藺微玉和卓清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本身就是故意的,接受了衛顏的邀請,又把時間定下,和衛雪撞了時間,便是打著要偏袒衛雪的算盤。


    可來了別的夫子,這還真是不好說了。


    衛雪臉色也難看了一瞬,她沒想到衛顏做事這麽不講究,將地位高的山長,以及她的老師和普通的夫子邀請到一處,她就這麽趕時間嗎?


    衛顏勾了勾嘴角,笑道,“各位師長都對扶搖有大恩,無以為報,隻能以酒水聊表謝意,莫要嫌棄啊。”


    幸虧她沒打算私底下請藺微玉和卓清然吃飯,雖然是一條船上的人,可兩人都對她不爽。


    再加上衛雪,怕是要被她們合力羞辱,現在她就看看,誰還能不要臉搞針對。


    衛雪迴過神來,禮貌的打了招唿,畢竟衛顏的夫子,也是她的夫子。


    藺微玉和卓清然也神色自若了,而其餘的夫子麵色反而都比較古怪。


    下意識看了一眼衛顏,她們今日赴的是衛顏和隋瑜的約,倒是沒曾想衛雪也在。


    倒不是對衛雪有意見,而是帖子是衛顏遞的,而衛雪目前忙裏忙外的,謝師宴也不是家族裏的宴會,應當不用她張羅吧?


    衛顏神色並無異常,等衛雪見了禮之後,笑道,“今日過來,恰好看到衛雪,我們是姐妹,又是一個班的。也就一起了,各位夫子不介意吧?”


    她又單獨點了點卓清然,“老師?”


    這個語氣,簡直像極了帶著後輩去參加宴席。


    衛雪被惡心到了,她和衛顏一輩的,衛顏如此說話,就是將她當做小輩,地位硬生生低到了土裏。


    可她是家主,這種語氣,也挑不出錯來。


    她無話可說,隻能咬緊牙關,努力微笑。


    卓清然語氣淡然,“同氣連枝,互幫互助,自然是好的。”


    她也沒想到,衛顏今日不是單獨邀請她和藺微玉,而是同其他的夫子一起。


    按理說,她身為她的老師,而藺微玉主動接她到錦陽書院,也是再造之恩,兩人一起,倒也無妨。


    可把其他的夫子都叫過來,無異於告訴大家,她這個老師,和其他的夫子並無什麽不同。


    挺掃她的麵子的。


    若是斤斤計較,又顯得小氣。


    她還沒計較,衛顏倒是特意單獨提醒她,表達不滿來了。


    惹得她不高興了,衛顏也不繼續糾纏,招唿人侍者過來,“沒來得及定下菜色,不過我是貴賓中的貴賓,菜可以優先供應吧?”


    “這是自然,”侍者也不管她是誰,她拿的是鴻騰酒樓送出去的貴賓信物,事事優先。


    不過也提醒了一句,“貴客來得匆忙,這雅間的菜色是昨日定下的,應當做了一半。你若是都不要了,也是要買單的。”


    衛顏嘴角抽了抽,不愧是鴻騰酒樓,跟掉錢眼裏一樣的。


    她本想將就,可視線在衛雪臉上轉了一圈,“不必了,重做新的,貴賓供應的菜,普通的人,未必能要得上吧?”


    被踩了一腳的衛雪沒有發脾氣,隻是神色黯然,捏緊了衣袖,坐在卓清然的身旁,不言不語,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卓清然忍不住皺眉,“扶搖,既然祈芳已經點了,又何必再換別的?你要什麽貴賓單獨供應的特色,加上就是,別折騰了。”


    祁芳,想來是衛雪的字。


    還挺親密呢。


    衛顏抬了抬眸子,有些不悅道,“老師說的這話好生沒道理,謝師宴已經表明了,是我和隋瑜一起請夫子們,多謝大家栽培的。衛雪雖是我本家的人,可也算是客人,哪有客人張羅的道理。若是傳了出去,旁人還道我無能,連菜都不會點呢。”


    說罷,又挑眉問道,“老師也不希望我背個廢物的名聲吧?”


    卓清然無語,這如何能上升到這種高度?


    不做這點主,就是無能的廢物了?


    她臉色微沉,“扶搖這是什麽意思?懷疑為師要對你不起?”


    “哪有。”衛顏聳聳肩,語氣輕鬆,“老師別生氣啊。我是說衛雪呢,讀書多年,怎麽一點道理都不懂,做客人就得有做客的樣子,別不知好歹不知進退。我身為家主,也該教導她,不該肖想的東西別伸手。”


    她本來不想和衛雪計較,更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撕破臉。


    可今日邀請夫子,自然也有打點一二,試試能不能得點麵子,迴頭推舉名額大家給得痛快些。


    甚至發現鴻騰酒樓給她這個特殊待遇的人空出來的雅間,是衛雪訂的,她也讓人留下來了。


    她倒好,原來不出去迎接,打的是這種主意。


    模糊是誰請客,把她這個家主當做迎客童。


    那在別人看來,她這個當家主,還不如她,別人也會看低幾分。


    說她幾句,還好意思裝委屈,引得卓清然替她抱不平。


    要不想好過,誰都別想好好過了。


    她愛裝就裝個夠,自己不如做個炮仗,炸爽了再說。


    她話說得直白難聽難聽,衛雪臉色白了白,一副在家族裏沒少被欺負的模樣。


    她垂下頭,輕聲辯解道,“家主,雪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這些菜色,是提前定下來的。也不知道家家主今日突然過來,雅間還是按照我之前定的菜色來做。你要換便換就是了。”


    衛顏嘖嘖兩聲,和她玩陰陽怪氣的這一套?


    這是和大家告狀,雅間原本是她的,是自己用了特權手段,故意挑了她,把她踢開。


    好好的女兒家,搞什麽綠茶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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