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後院許家——


    許大茂坐在桌前看著報紙,眼裏冒出危險的光芒。


    邊上的唐豔玲壓根不敢靠近,這兩年許大茂越來越變態,性格也越來越狠厲,她心裏都有些畏懼。


    “啪!”許大茂猛的將報紙拍到桌子上。


    “他奶奶的,傻柱在你們敢騎我頭上拉屎,傻柱不在你們還敢騎我頭上拉屎。”許大茂兇狠的罵道:“那我不是白把傻柱整走了嗎?”


    這三年許大茂是罵也罵不過賈家,打也打不過賈家,有心思想舉報賈家,可又怕等他們出來會遭報複。


    不過看著報紙,再想到最近的風向,許大茂決定幹票大的。


    說幹便幹,許大茂起身就要出門。


    唐豔玲試探問:“大茂,這大晚上的你去幹什麽?”


    “不該你問的別問。”許大茂斜撇眼說:“你能給我生個兒子比什麽都強,也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恨恨說完,許大茂直接離去。


    現在所有惡性案件都是從嚴從重,他準備去舉報賈家,隻要民警來踩點,絕對一抓一個準。


    就算賈家停業不賣,賈家也就門口的地是幹淨的,隻要抓個現行,再有街坊的口供——


    妥妥的全拉出去槍斃。


    唐豔玲聽許大茂罵自己是不下蛋的母雞,委屈的快要流出淚來,她都曾想找人生個崽子出來,給許大茂當兒子。


    可許大茂的情況院裏人都門清,誰都知道是他不能生,唐豔玲又不敢,隻能生這悶氣。


    許大茂去到派出所,沒多久就帶迴一隊人馬,十三四個人,烏泱泱的一片,悄悄摸到屋簷底下。


    許大茂伏在窗底下聽著屋裏的動靜。


    “這、這是棒梗和槐花,還有張來寶和賈當——”


    確認自己沒聽錯,許大茂暗喜自己一次就能逮到賈家,衝帶頭的民警隊長點點頭,示意可以抓人


    領頭的隊長直接帶人悄悄站到屋前,接著猛的一撞,破木門直接被撞開。


    “別動!”


    十幾人一擁而進,飛快控製住幾人,屋裏連燈都沒關,床上焦灼的戰況民警看得清清楚楚。


    直接給幾人都控製住,賈當槐花連衣服都沒得及穿,再盤查一番結婚證,戶口本。


    確認自己沒看錯戶口本,沒聽錯他們的話,民警隊長眼睛瞪得溜圓。


    當民警十多年他也沒見過這麽離譜的案件,這麽複雜的關係。


    “你們這是非法男女關係,全部帶走!”


    說完他便要押幾人出去,連張大寶、張小寶也不例外。


    張翠花見他們來真的,掙紮扭動著嚷道:“你們憑什麽抓我們,我們又沒賣身子,一家人關起門來做自己的事,你們憑什麽管我們?”


    “閉嘴,沒有結婚證發生關係,那就是亂搞男女關係,更別說你們還是一家人,簡直喪心病狂。”


    剛剛那聲巨大的破門聲早就引得院裏街坊聚在中院,看賈家的熱鬧。


    見張翠花還敢叫屈,許大茂連忙高喊道:“我舉報我揭發,他們家這些年一直都從事賣淫,連這老太太都沒例外,就是她先開的頭。”


    見許大茂如此說,院裏街坊紛紛附和。


    “二大爺說的沒錯,他們成天往院子裏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屋裏吱哇亂叫,給我們院裏的小孩都帶壞了。”


    “沒錯,早就該給……”


    見院裏群情激奮,領頭隊長直接問向許大茂。


    “既然事情這麽嚴重,你作為大院二大爺,為什麽不早來派出所舉報?”


    “因為、因為——”許大茂支吾兩句,幹脆幹脆直接說:“之前判的都不輕,他們家人多勢眾,還認識許多街頭混混,我們怕遭到報複。”


    “不過現在不一樣,他們這情況肯定是全部槍斃,混混們現在也不敢出來蹦躂了。”


    “槍斃?”


    賈張氏一聽頓時慌了神,癱軟道:“你們不能槍斃我,我們家裏人關起門來愛做什麽做什麽,你們管不著、你們管不著——”


    隊長卻不慣她,直接舉手說:“帶走!”


    十幾位隊員便押著他們魚貫而出。


    和不停委屈叫冤的幾人不同,賈當眼裏全是坦然,甚至隱隱可見解脫之意。


    許大茂閆埠貴也跟著隊伍走出,去配合調查。


    第二天閆埠貴就出現在李家院子。


    木亭下,石桌旁,閆埠貴坐倚在欄杆上,李慕華坐他對麵。


    聽他說完賈家昨晚發生的事,李慕華心情莫名有些發悶,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他們被打靶幾乎是板上釘釘。


    賈家是罪有應得,可一下子就是八條人命。


    他們落得今天這結局也和李慕華脫不了幹係,心中難免不快,又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張大寶,才十三歲的孩子,連他都——”


    “唉!”


    閆埠貴搖頭歎氣說:“你寫的書就已經很離譜,沒想到我們院裏的事更離譜。”


    李慕華沒接話茬,畢竟這些書大多不是他寫的。


    隻問:“那張小寶你們打算怎麽辦?”


    張小寶今年也才八歲,以後去向都是問題。


    閆埠貴想想說:“半大男孩也沒人要,尤其是賈家這情況。”


    “送去孤兒院吧。”閆埠貴癱倒在椅子上說:“實在不行讓街道辦操心去,我不管了!”


    李慕華有些意外問:“你能舍得一大爺這位置?”


    “一大爺算個屁,我算是看明白了,千好萬好不如自家好,少操心別人的事。”


    見閆埠貴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李慕華笑著說:“朝聞道,夕可死矣!”


    閆埠貴連忙坐直起身子,笑罵道:“我才不死,我還要看永超給我生曾孫子,要是看不到曾孫子我死也不閉眼。”


    等解成兒子結婚起碼還得十年,李慕華倒也覺得閆埠貴能活到那時候。


    電視劇裏大院裏人都很長壽,最後全是九十多歲的高齡,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不過有李慕華摻和,院裏禍害倒是提前少掉一大堆,尤其是賈家這次被逮起來之後。


    閆家劉家不必多說,那頂多算家事,許大茂也算不上在院子裏為非作歹,他隻是針對傻柱和賈家而已。


    易中海這個偽君子也已經當一輩子真君子,沒能攛掇傻柱秦淮茹整出那些破事,讓傻柱不認自己親兒子、不去香江……


    傻柱已經在保定——


    李慕華一想,覺得這次大院以後真能安生下來。


    心中漸漸放下對南鑼鼓巷的執念。


    以前他雖然不住在南鑼鼓巷95號,可一直都有關注那邊,原因無它——因為他是穿越進的南鑼鼓巷,這還是個電視劇。


    現在這麽多年過去,李慕華漸漸覺得這隻是個巧合,他穿越來的是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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