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


    屋裏抽打聲停下,慘叫聲也緊接著停下。


    眾人隔著木門隻聽見傳來微微啜泣聲,似乎還在刻意壓低自己的哭聲。


    “嗚嗚嗚~~”


    低沉嗚咽聲聽起來真是可憐極了!


    “吱呀~”


    何家房門緩緩打開,何大清額頭冒汗,扶著門邊說:“柱子、淮茹,你們進來給你媽看看,要上藥還是去醫院都成,我掏錢!”


    “啪啪啪~~”


    “老何你幹的漂亮……”


    “賈張氏、呸,何張氏早該這麽收拾了……”


    “……”


    答應他的不是傻柱和秦淮茹,而是街坊們的鼓掌叫好聲,如同迎接英雄凱旋一般。


    何大清懵了,不敢信的看看這幫街坊,怎麽他動手打人、大家見他還都和見了青天大老爺一般。


    扭迴頭看向還趴在地上、滿是血痕的賈張氏。


    何大清暗道:“張翠花你這些年、究竟是做了多少缺德事,才會讓街坊們這麽不待見你呐!”


    心中疑惑,準備事後再仔細問問秦淮茹,何大清淡然瞥了眼為他叫好的街坊,麵無波瀾寵辱不驚,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


    悄然收下大家對他的稱讚。


    傻柱和秦淮茹衝進屋,隻見賈張氏還趴在地上,雙手捂著耳朵將臉埋在地上,身體不時抽搐一下,伴隨著輕微的抽泣聲。


    渾身棉衣都被抽炸開口,露出的卻不是白棉花,而是滲出血漬,賈張氏就宛如個血人般。


    “嘶~”


    就連四合院戰神傻柱看見這幕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和秦淮茹對視一眼,倆人決定還是先將賈張氏抬到炕上,再讓秦淮茹給她脫下衣服仔細看看。


    誰料倆人剛一碰賈張氏,賈張氏就喊疼出聲。


    “滾,你們這幫畜生都給我滾,我要去找婦聯的人來給我做主!”說著賈張氏雙手撐地跪坐起來。


    通紅眼死死瞪著門口的何大清,滿臉橫肉上被淚水和塵土糊住一層,咬著牙和要活吞何大清一般。


    “何大清,我想起來了,昨晚你是故意灌的我們酒,然後趁機睡了我們婆媳倆,我要告你強奸。”


    “逼著我們領完證你就還虐待婦女,我還要去街道辦、我要去派出所和婦聯告你——”


    賈張氏強行忍著疼痛,縱使臉獰成一團,依舊緩緩站起身。


    “我就不信他們看了我這身傷,不給你斃了,要是不給你斃了我就死他們派出所去——”


    賈張氏還在咬牙說著,何大清又緊緊握了下手裏的皮帶,準備再好好教育她一通,這次得直接打到她不能站起身。


    一聽這話,外麵立馬有大嬸接嘴說:“何嬸子,可沒你這樣的啊!”


    “公道自在人心,是不是何大清灌你酒我們街坊心裏都有數,以往傻柱一個人都沒能進過你們賈家大門。”


    “昨兒多個何大清還能一起進你們婆媳的寡婦屋,也不怕我們說閑話,要我說沒準兒還是你算計人家呢!”


    “是不是啊,大夥兒!”


    李家老嫂子話音一落地,劉三娘就接著說:“確實是,以傻柱的條件什麽樣的媳婦找不到?”


    “哪至於娶一個寡婦啊,更別說現在大清還迴來了。以後他們家可是兩個人賺錢!”


    眾人一唱一和間,將這次的責任也都推到賈張氏身上,傻柱聽得不禁當了真,懷疑的看著賈張氏。


    秦淮茹亦是如此,昨晚她就覺得奇怪,賈張氏怎麽會放傻柱進門、還連帶著何大清,勸她喝酒。


    怕不是賈張氏真有這個心思吧,再想起上次她的精明算賬,秦淮茹心中已經悄然確定下來。


    見眾人都在給自己開脫,何大清心底雖有些奇怪,但想著總是好事,所以也裝作狐疑的看著賈張氏。


    “張翠花,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剛迴來,一點你們家的情況都不知道……”


    見眾人都不幫自己反而偏向何大清,編排起來,剛剛他們還拍手叫好,艱難站起身的賈張氏雙目幾乎噴火,悲憤的看著門外的眾人。


    指著罵道:“你們都沒長眼、沒長心呐!我為老賈守身十幾年,淮茹為東旭守了四年都不肯嫁人,你們都沒瞧見呐……”


    委屈哭嚎著賈張氏滑坐迴地上,兩手抹著眼淚,細說著這些年她賈家多難,她和秦淮茹都是怎樣撐著雲雲~~


    她賈張氏心裏是真委屈,莫名其妙昨晚何家父子爬上她家炕、今早稀裏糊塗的就去領了證。


    中午剛被何大清懟了一通、丟了棒梗,下午又是一頓毒打。


    她都這麽這麽慘了說要去婦聯告狀,還被這麽多街坊冤枉是她算計人何家。


    她賈張氏心裏是真憋屈,以往她都是賈家一霸、95號大院人見愁,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街坊們看著賈張氏委屈痛哭,卻嗤之以鼻,就賈張氏最近令大院丟的臉,他們不在旁邊鼓掌就算顧著街坊情誼了。


    何大清見自家門口圍著這麽多街坊看熱鬧,覺得也不是個事,便又對傻柱秦淮茹使起眼色,讓他們給賈張氏送炕上去。


    傻柱一愣,伸出雙手向賈張氏肩膀抓去,卻被秦淮茹一個眼神止住,尷尬的縮迴手。


    “媽,咱先去炕上,我給你脫下衣服看看,要不等會兒傷口結痂再脫衣服……”


    秦淮茹說得賈張氏渾身肥肉疼到一抖,獰著臉想要站起身,秦淮茹和傻柱連忙在一邊攙扶。


    等站起身後,賈張氏又瞪向何大清。


    “何大清,棒梗今天離家出走,是你說的不去找棒梗,我說不過你、也打不過你,隻能聽你的,但要是棒梗真出了事,你看我找不找你拚命。”


    何大清聽後瞥了眼身後的街坊,點頭說:“要是棒梗出了事,我就一命抵一命行了吧?”


    賈張氏聽後這才同意的點頭,但還是嘴上不饒人說:“你54歲的老命抵棒梗十二歲的小命,想得美!”


    嘴上不滿,但賈張氏的腿卻朝裏屋走去。


    身上這件血衣她是一刻也不想多穿了,要不等會兒真結了痂,再脫衣服那場景她賈張氏想到都不敢想。


    聽何大清拿自己的命和賈張氏打賭,傻柱有點擔憂的扭迴頭。


    何大清卻是一笑,爽朗道:“你十二歲的時候,外麵兵荒馬亂我都敢讓你去賣包子,就這還讓你得了個傻柱的外號!”


    “要是這天下太平的棒梗還能出事,那他就連當傻梗都不配,以後還是叫他棒梗或者棒槌吧!”


    傻柱聽完這話,再想起以往棒梗的機靈勁兒,這才放下心來。


    眾大嬸一聽“傻梗”這兩個字,俱都眼前一亮。


    從此刻開始,大院裏再沒棒梗、隻剩傻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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