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偉思與高華生暗中緊鑼密鼓地籌備新分院的建設之際,李楚生也在忙碌著為弟子們提供各種修煉資源與便利。


    在他的別墅之中,設有統一調控的靈力循環係統,每日膳食皆出自禦膳房大師傅之手,品質堪比修真界盛宴;修煉所需的法器、秘籍以及符篆,供弟子們自行挑選取用……


    在天地靈脈匯聚之地,培養出了一批身處清苦卻品行堅韌的修煉少年,他們在仙道啟蒙的熏陶下,未曾迷失於俗世塵緣,反而更加勤奮地研習道法。


    短短二十載修煉期滿,掌門李楚生親自治理飛梭,將眾人送往全境選拔試煉的大比之壇。


    尚未至月滿之時,左家莊仙道學院仍保有弟子們的試煉資格。這批少年修士依舊握有爭奪試煉席位的權利。


    恢複仙選大比的第二年,即一九七七年,國家主辦的全境仙道學院統一選拔試煉,其威嚴與各界矚目程度,更是空前高漲。


    各地選拔出來的修士排位,將會被各大仙道秘報爭相刊發,置頂首頁。各仙道學院亦會根據自家弟子的成績,贏得相應的排名榮光。


    試煉結束後,一群年齡在十六至十九歲的修士青年,在飛梭之前再次集結。


    在七千年前的修真時代,能夠駕馭法寶接送弟子的學院堪稱鳳毛麟角。而在試煉結束後,考場之外眾多修士皆以羨慕且困惑的目光注視著左家莊仙道學院的試煉者。


    李楚生早早踏入人群,接過了李小穎手中的乾坤袋,引領眾人來到飛梭之前。


    二十二名試煉者及十一位導師,皆麵向李楚生所在的方向聚首。


    李楚生自儲物袋中取出一麵小令旗,又遞給了李小穎一麵。


    “這段時間裏,各位弟子修行不易,付出甚多。但既然試煉已成過往,便不必再去憂慮得失。”


    “作為對你們的獎賞,我與小穎決定帶領你們遊覽珠洲主城一日!”


    “我們先從珠洲城池的護城靈河開始遊玩,其間無論想體驗何種神通秘境,或是購買珍稀靈材,一切所需均由我來承擔!”


    話語甫落,弟子們歡唿雀躍,紛紛簇擁著李楚生登上飛梭。


    飛梭騰空而去,留下一路的歡歌笑語。沿途的試煉者們大多已被家中長輩或前來迎接的師長纏住,反複追問試煉表現。


    目睹李楚生慷慨的話語和遠去的飛梭,不少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陣酸澀。


    有人憤憤不平道:“狗大戶的學院真是好啊,試煉一趟還有飛梭接送,還能暢遊整個珠洲城,花銷還不用弟子們操心。”


    旁邊之人接口道:“你說錯了,那可不是什麽豪門學院。你看飛梭前方懸掛的標誌,分明寫的是‘左家莊仙道學院’。”


    此言一出,立刻有師長驚訝詢問:“難不成你說的就是那個由廢棄宗門遺址改建而成的學院?別逗了,那些弟子連一處像樣的修煉殿都沒呢!”


    李楚生先前曾言,所有人在珠洲主城一日遊的所有花費,都將由他一人承擔,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陪伴弟子出行的老師們。


    在七八千年的修真年代,坊間流傳一句俚語:“授道不若養豬。”這正是對當時許多普通仙道學院教師薪資待遇和社會地位的真實寫照。


    此時有些知情的師長不由得醋意大發地低聲念叨:“據說左家莊仙道學院得到了一位富甲一方的商會資助,如今可是富得流油呐。”


    “我有個故交在那裏任教,這事兒我還真知道!”


    其中一位中年女導師忍不住插嘴道:“他們現在的修煉居所竟然是那位商會巨頭的莊園,每日享用的乃是宮廷禦膳級別的菜肴,短短二十幾ri,一個個都快胖出了十兩修為的份量呢!”


    “哎呀,不知道他們那裏還收不收老師啊?!”


    ……


    仙凡交織的言論,瞬間將左家莊靈泉高中的聲望推至九霄雲外,甚至一些隱秘的修煉情報坊也在暗中查證那神秘大巴車的行蹤,最終確認其目的地乃是歐城別院之內,從而證實了坊間的猜想。


    那一晚,諸多修煉報章的頭版赫然寫著——仙居化育桃李,仁德仙商李楚生傾力注資,使得深山之中的靈泉高中得以涅盤重生。


    消息發布後,眾多教習紛紛私下打探如何能夠加入左家莊靈泉高中執教。與此同時,不少臨近晉升元嬰境的少年弟子們也開始探尋該校的入門途徑。


    然而,當選拔考核過後,左家莊靈泉高中仿佛憑空消失一般,除了那些印有其訊息的報章之外,再無人能得知任何確切的消息。


    第三日便是揭曉高考成果之時,最晚不過午後三刻鍾,各家修煉報章便會公布考生成績。


    清晨時分,各大小報亭前便已人頭攢動,修煉者們翹首以待。左家莊靈泉高中,雖僅設有一載左右,但其所轄之地的學子本應在半年之前便參與過全州範圍內的仙道大比,然而由於左家莊地處偏遠山區,往返需曆時三日,眾人唯有忍痛割舍。


    此次,正是左家莊靈泉高中的修士們首次踏上全州仙道大比的舞台。在榜單揭曉前夕,每一位考生心中都不禁泛起了難以抑製的緊張與期待。


    黎明破曉,李楚生步入書齋,手中持著兩塊早已裁剪妥帖的赤霞綢緞,毛筆飛舞間,一對對聯及橫批躍然布上。他滿意地將之作罷,擱置在桌案之上晾幹,一側擺放著待嵌入的琉璃畫框。


    書房門外傳來輕叩之聲,墨蘭芳帶著濃重的倦容推開房門,喘息之間拿起李楚生麵前的靈茶一飲而盡。


    李楚生戲謔一笑,“墨姐,咱們此舉幾乎如同口傳真言,你可曾有過絲毫介懷?”


    墨蘭芳對此毫不在意,“哼,與你這小道童有何好介懷的。”


    年方二十載的李楚生,在二十七歲風華正茂的墨蘭芳眼中,確乎是個青澀稚嫩的小輩。飲盡茶水後,李楚生立刻為她添滿杯盞,言語間充滿關切:“墨姐,此番勞頓確實不易,改日我必設宴款待於你。”


    墨蘭芳微微一笑,倚在椅背上,輕輕地拍打著僵硬的雙肩。“罷了罷了,你上次也是這般許諾我呢。”


    李楚生心領神會,繞至墨蘭芳身後,輕柔地為其按摩舒緩酸硬的酥肩。對於讓墨蘭芳執行的任務,李楚生自知頗有些匪夷所思。


    正當淩晨寅時,李楚生悄然敲響了墨蘭芳閨房的門戶,手中捧著一疊由他親筆撰寫的招生宣傳冊以及招賢令。他命墨蘭芳即刻駕馬馳騁,聯絡各地修煉報館,不惜代價爭取在最為顯眼的版麵刊發這些信息。


    因今日正是仙道大比揭榜之期,各報館必定燈火通明、晝夜趕製版麵,並於辰時一刻完成定稿、付諸印刷。此刻墨蘭芳啟程,既能確保消息的安全,又能恰逢其時地將消息送抵各報館。


    墨蘭芳雖然微感驚訝,但仍舊慵懶地睜開眼眸,愜意地享受著李楚生的服侍,然後悠悠說道:“三個時辰內,我駕駛飛禽獸驅馳疾行,已先後拜訪了十二家規模各異的修煉報館,預定下二版頭條位置。”


    然而,李楚生淡然一笑,道:“此事在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


    墨蘭芳起身,眼中閃爍著疑惑:“先前那些繁忙至不願接見我的人,在得知我乃是為了左家莊靈修學院招生而來之後,竟紛紛以貴賓之禮相待。”


    “非但未索要分毫報酬,反而殷勤備至,不僅奉茶遞水,更一口應承定會將我們學院的招生告示置於顯要位置,令人稱奇的是,無論是大型還是小型的十二家報社,其態度竟然毫無二致。”


    “能否告知我其中緣由?”她追問。


    今日,各家報紙的頭版必將被科考的成果占據,而位列其後的二版頭條,其重要性堪比平日的頭版。


    此刻正值關乎萬千學子命運的關鍵時刻,不論是學生還是師長,無不購買報紙以探知考情。那寸紙寸金的二版頭條,竟被人白白贈送出去,對此墨蘭芳不禁瞠目結舌。


    李楚生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迴應道:“稍安勿躁,你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道理。”


    深知李楚生的性格,墨蘭芳並未再多問,而是略帶調侃地說:“若再有這樣的美事,可否換個人跑腿?我年歲已高,這般奔波實在吃不消。”


    “不可,隻有你我才能放心。”李楚生斷然拒絕。


    正當二人交談之際,廳內的古鍾已敲響七下,想來學生們早已梳洗完畢,準備開始清晨修煉。


    一夜未眠的李楚生伸展了一下腰身,喚來張三青將撰寫的符篆卷軸裝裱妥當,而後將其搬上飛梭車,自己則前往鄰近的別院。


    李楚生推門步入時,正在進行清晨修煉的所有弟子皆起身肅立,齊聲道:“掌門好!”


    他微笑著示意眾人走近,開口道:“今日便是揭曉榜單之時,想來各位心中必定忐忑不安,難以專心修煉。恰好左家莊靈修學院重建工程初具規模,我帶大家前去一觀。”


    弟子們雀躍不已,依次登上方舟飛梭,而李楚生則攜帶著李小穎,以及後排座位上的陳采薇與墨蘭芳,駕馭飛梭先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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