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打發走,知暖卻並沒有急著叫水,她拈著棋子,一邊將他們一顆一顆放迴棋盒,一邊有些煩惱:今日還不是絕對安全期,但很顯然,她今晚要敢把他就這麽打發走,他得恨死她。


    而且她也有點舍不得。


    長夜漫漫,多無聊啊……她也想做點壞事。


    那什麽外麵的話,應該可以吧?


    然後她又怕得了這經驗的某人天天來折騰她。


    肉吃多也會膩啊。


    可惜這位世子爺不能隨她心意,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煩人。


    正愁著,阿方帶著阿籮抬了水進來,知暖詫異,笑著起身:“我還沒叫水呢。”


    阿籮憨憨地:“世子說你要沐浴。”


    知暖:……


    行吧,某人看來是不想她多磨唧。


    她洗澡,向來不習慣身邊有人,所以水倒進桶裏後,阿方就走了,阿籮則幫她守在門外。


    侯府洗澡沒有周家的淋浴方便,但也勉強還行。主要是這兒洗澡是用桶,大浴桶跟現代的浴缸似的,人泡著還挺舒服。


    不用知暖自己提水的情況下,也沒什麽不習慣的。


    天氣漸熱,脫了衣服她才發現水有些些燙,於是披了塊大布巾趴在桶邊攪啊攪,給水散熱。


    忽然背上一暖,她驚得“啊”了一聲,差點蹦起來。


    “是我。”秦瑜沒想到會嚇到她,趕緊抱穩了懷裏的人。


    知暖無語,伸手拍了他一下:“把我嚇壞了!阿籮呢?”


    她不信他進來,守門的阿籮會一點提醒都不給。


    他笑,沒迴答她第二個問題,隻調笑說:“不是膽子挺大的嗎?怎麽這也能嚇到?再者說了,”他揉著她胸前二兩肉,尋到她的嘴唇,“在這裏,還有誰敢這麽對你?”


    知暖沒法跟他解釋現代人的不安全感,掙了掙:“我還沒洗呢。”


    他抱著她,和她一起埋進浴桶:“一起洗。”


    合著他先前那麽痛快答應離開,原因在這呐?不過想到阿籮還守在外麵,她就不自在:“阿籮在呢,別鬧,至少等我把她打發走。”


    “她走了。”他已經忍不住,喘息著說,“我讓阿方把她叫走了。”


    知暖:……


    下次要好好培養阿籮的防詐騙意識!


    知暖有時候覺得人生挺神奇的,前二十幾年,她守身如玉純潔得連戀愛都沒正經談過,穿越到現在不過幾年,她不但跟個原來陌生的男人有了牽扯,還短短幾天解鎖了無數男女新知識。


    但要她說,浴桶裏一點也不好玩,太熱了,不過一會她就覺得哪哪都難受,差一點點就缺氧窒息。


    秦瑜把她撈出來的時候都覺得神奇:“你體力如此差?”


    設計人的時候挺有勁啊。


    知暖想打他,哼哼著說:“若你日日隻能困在這小院子裏,看你體力能有多好。”


    而且她那是被熱水蒸騰得窒息的啊,跟體力有什麽關係?


    秦瑜聽懂了她話裏的抱怨,想了想:“等下次休沐,帶你去城外走走。”


    剛還死魚樣的知暖立即又行了,她翻個身:“真的啊?”


    “嗯。”麵前春光耀眼,他俯下身。


    知暖趕忙攔住:“等等,你帶我出去,不會被周家的人發現嗎?”


    秦瑜冷然一嗬,鄙夷道:“他算什麽東西?”


    嘖嘖嘖嘖嘖,又來了,知暖一看到他這臭屁的樣子就想揍人。


    於是她甜笑著問:“那偷盜我財物的賊子有消息了嗎?”


    嫌疑犯都有的,還這麽久毫無進展,他臭屁個毛線球球啊!


    秦瑜:……


    不知道說什麽,那就幹脆堵住她的嘴。


    雖然抓賊的事不行,但某些方麵,永安侯世子還是能說到做到的。


    說休沐的時候帶她出去走走,到了那日,他大早就把知暖拍醒:“起來了,不是說要出城玩?”


    兩人相處日久,他有時說話,也會帶點她的隨意。


    知暖人還迷糊著,看起來有點無辜的懵懂:“什麽?”


    秦瑜笑,壓著她親了一陣:“帶你去玩。”


    知暖反應過來:“你今日休沐?”


    “嗯。”


    她怒了,一掌拍過去,被他捉住。


    不由恨恨說:“休沐你昨日還鬧那麽晚?”


    打從上迴他不請自來後,知暖從了他,他幾乎就天天過來夜宿。


    連她小日子來了也沒錯過。


    當然,那幾日他也沒做啥,就陪著她說說話,玩一玩。


    嚴格說起來,知暖跟他並不熟,兩人也沒多少共同話題,因此他們更多的時候就是一起下棋。


    五子棋下不贏他就教她圍棋,隻是知暖學了兩迴懶得動腦子,不肯再學了。


    後來實在沒事,前兩日她使人削了些細竹塊,做了副麻將牌,拉上他,還有阿方、阿籮四個人打麻將。


    昨日是麻將製好的第二日,其餘三個新手——其實是兩個,永安侯世子聰明到有些“變態”,阿方和阿籮連牌都還沒認清,他聽過規則,將那些麻將子逐一看過,就能玩得像模像樣了。


    昨日白天知暖又教了那兩人大半日,到晚上四個人總算勉強能玩幾局了,然後癮頭上來,就玩到有些晚。


    到睡覺的時候某世子發現她小日子已經過了,厚顏無恥哄著她鬧到半夜三更才放過她。


    昨晚過來什麽都沒提,今日突然告訴她他休沐,沒睡好的知暖快要氣死了,恨不能打滾:“我好困!”


    “車上睡。”他哄著她,“路上能歇半日呢。”


    知暖想想也是啊,難得能出門,就勉強撐起來洗漱換衣。


    早飯都是世子大人喂的。


    當然,原本是阿籮要喂她,是他莫名其妙搶了阿籮的活。


    東西都是阿方還有阿籮幫著收拾的,知暖搖搖欲墜跟著上車。


    等出門了才發現:“阿籮呢?”


    秦瑜摟著她,神色淡淡:“隻你我二人。”


    知暖迴頭看了他一眼,忽然莫名就覺得他在防著她。


    讓她出去,將阿籮留下,以為牽製她。


    不知道怎麽起的心思,就是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不過很快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因為麵前的男人很快垂下眸子,不太高興地說:“連晚上玩也要尋樣東西拉上她,還不夠?”


    哎喲,這是吃個小姑娘的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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