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事峰與靈犀峰距離不是很遠,兩人都有靈力在身,走路生風,隻是片刻就到了。


    在路上拓跋玉問殷靈,為何一塊靈石也沒借到?其他人不算,以賈寶和趙雲龍趙雲虎他們三人上等初階的根骨,每個月月俸是五塊靈石,這都半年多了,就算修行功法有消耗,每人也應該積攢了一些才是,三個人隨便湊湊也就夠了。


    殷靈說,賈寶不僅不借,還譏諷了幾句,說他們資質不行還不老實修行,還跑出去惹是生非,讓他們以後離自己遠點,免的影響到他。趙雲龍他們倆那兒倒是沒說什麽難聽的話,但就是說沒有。


    拓跋玉搖了搖頭,人性就是這樣,比你強的你嫉妒恨,比你弱的你又看不起……


    靈器閣占地麵積並不小,分為三層。


    一層最大,所售靈器也隻是最普通的各種寶器,寶器其實對於修行界不入流,隻是一種好聽的叫法,所謂寶刀、寶劍、寶鎧,實際上隻是精心鍛造的凡間兵器,隻適合初入修行者和修為低下的普通外門弟子。


    二層為靈器,以低階的靈器為主,適合築元境界修士使用的。


    兩人來到二層,這層人不多,一眼看到王福生麵色鬱鬱的垂手站在角落,身旁還站著兩人。


    看到殷靈上來,一人嘴角微翹的說道:“可是把靈石帶來了?趕緊拿出來過過數,把人贖走吧,省的在這裏礙眼。”


    王福生本來看到拓拔玉跟著來了,剛麵露喜色,聽到那人說話,頓時氣憤:“你們誣陷於我,還如此囂張,我迴去以後定要申訴,你們給我等著。”


    “哦?你這事兒還沒解決完,就敢這麽跟我們說話了?如果我們告訴宗門執法隊,讓你賠償就是輕的了,沒準兒還會以故意損壞宗門財物,驅逐出宗門也說不定喲。”那人一臉戲謔的說。


    拓拔玉來到幾人身前,先衝王福生打了個招唿,然後衝那靈器閣弟子笑著說:“要賠償靈石很簡單,我們並不缺靈石。但在此之前先說好,這三十靈石給了你們,那把靈器就算我們買下了。”


    “嗬嗬,這個自然,靈石給我們,那個損壞的靈器你們帶走。”


    拓拔玉從懷中取出三十靈石交給對方,然後從對方手裏接過了那把損壞的長劍靈器仔細端詳。


    長劍劍身纖細,帶有一絲蒙蒙綠色微光,造型確實挺適合女子。隻是這長劍的劍麵中間部位,有一絲細紋隱現,狀似受外力而受損的。


    “嗯,不知道靈器閣管事的在不在?


    “你找管事幹嘛?”


    “我懷疑你們靈器閣向弟子出售損壞靈器,有坑蒙之嫌。我要見你們管事!管事的在不在?!”拓跋玉正氣凜然的大聲喝問。


    “什麽?!小子,我提醒你,不要找事啊!”那名弟子頓時有點急眼了。


    “我不想跟你廢話!今天你們管事的不出來,我們就不走了,我們必須發聲,為普通弟子們討一個公道!”


    “對!我們要見管事,必須討一個公道!”王福生大聲的嚷嚷著。


    殷靈在邊上看呆了,此時來二層挑選靈器的宗門弟子有七八位,也圍過來看熱鬧。


    “小子,這把靈器可是你們損壞的,你在胡說什麽?你想在靈器閣搞事情嗎?”靈器閣弟子還在虛張聲勢。


    “嗬嗬,我想請眾位師兄給評評理,”拓跋玉向周圍人群一抱拳,“眾位師兄都知道,這靈器都價格不菲,無論是材質還是威力,都要超越寶器,最適用於築元境界修士。我們三人是新入宗弟子,境界低微,今日來靈器閣本欲買一尋常寶器,卻被此人引上二層,拿此有損靈器強賣於我們,不買的話,就要說我們故意損壞靈器。不知是何道理。”


    眾人聽完,有那不怕麻煩的,走過來接起長劍看了看,搖著頭說道:“從這長劍受損之處來看,當是承受了同為靈器的重擊所致。”邊說邊拿給周圍眾人觀瞧,明顯的熱心腸之人。


    眾人看後,都紛紛讚同熱心人的觀點。


    這些話讓那名靈器閣弟子麵色難看,和另一人使了個眼色,身子往後縮就想溜之大吉,卻被王福生拉住衣服,擺脫不了。


    僵持之時,有一麵容瘦削,臉色陰鬱的中年青袍執事分開人群走了進來,“靈器閣乃是宗門重地,你們在此喧嘩什麽!”


    那靈器閣弟子麵露喜色,“柳執事,這三人損壞靈器,還在此擾亂生事,還請柳執事對這些人好好懲治一番。”


    柳執事登時麵帶怒色,“豈有此理,看你等三人小小年紀,定是缺乏管教。今日我就給你們個教訓,讓你們知道,在宗門重地,應當心存敬畏。”


    說完,以築元中期的修為,運起丹田靈力,以外放之勢,就對三人壓了過來。


    王福生和殷靈隻感覺到麵前猶如有一道無形的牆,向身體壓迫而至,頓時難以承受,蹬蹬蹬的連續退了三四步,麵露驚懼之色。


    拓跋玉同樣感覺一麵牆壁向自己壓迫而來,以自己的靈力程度估計不能抵擋,本能的運轉靈力,足下變換之間,已經出現在柳執事身側,手掌猶豫了一下,沒抽下去。


    “咦?……小小年紀,學了點身法之術,妄想要挑釁本執事不成?”柳執事臉上有點掛不住的難看之色,心頭惱怒,自己堂堂築元境界,竟有點沒看清楚麵前這小子是怎麽躲開,又欺進自己身側的。


    “這位柳執事,隻聽一人之言,是不是過於武斷,處事不公?更何況,宗門有宗門的規矩,你有何權利,敢對我們新弟子出手?”拓跋玉淡然的看著柳執事。


    “這……,”柳執事看著麵前的拓跋玉,年紀不大,但氣質非凡,說話竟然如此穩重,突然感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想到這裏,氣勢受阻,語氣也軟了下來,“剛剛我以為有人在此生事,行事確實有些急躁欠妥之處,望大家諒解……”說著,還轉身衝圍觀眾人抱拳施禮,又衝拓跋玉接著道,“方才我覺得這位師弟有點麵熟,不知怎麽稱唿?”


    “嗬嗬,我隻是幾月前新入宗弟子……”拓跋玉並沒想說名字,但此時王福生口快的大聲說道:“這是我師兄拓跋玉,入宗時以絕世天資被宗主收為了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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