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蒸餾器可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因為這個時候沒有玻璃,沒辦法去做專業的冷凝管,但是銅這種金屬延展性好,導熱也很不錯,可以用來代替。隻不過現在的銅是等於錢的,隻好花重金去打造這個東西。


    酒精是個好東西,也是穿越必備的技能之一。由於製作起來太簡單,不需要係統給方法,周博仁這個高中畢業生就會做。係統教的土法製作大蒜素,也需要酒精。另外酒精可以做燒酒,也可以用於外傷,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憑借這個,周博仁不信發不了財。


    第二天,定做的蒸餾裝置好了,周博仁和申時行一起,把一壇一壇的酒,反複蒸餾冷凝成了酒精,至於純度,周博仁心裏沒有把握,輕輕的舔了一口,嗬,比穿越前喝過的53度的酒還要辣,那純度至少在其之上了。


    蒸餾的過程很簡單,在初中也就是個基礎的化學操作,但在這大明朝,可是破天荒的頭一迴。


    這蒸餾的過程還是出事了。


    不過不是事故,而是故事。


    周父給周博仁師徒安排的別院,後門靠近一個小街道,平時人來人往倒也不少,這濃鬱的酒味就飄到街上去了。


    街上顯然有不少酒蟲,這還沒到中午,濃鬱的酒香就飄進他們鼻子裏,聞到這生平“聞所未聞”的酒香,當場就有不少人在找味道的源頭,有的人找到了,直接杠杠拍周府的後門。


    這種行為很是失禮,周博仁也沒有理會。


    誰知道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不僅拍門的人變多了,甚至用上了什麽鐵器。


    周博仁因為保密的問題,把別院裏的下人都趕了出去,隻有自己和申時行,沒辦法,申時行去開了後門。


    “誰家釀的酒啊,讓小爺我嚐一嚐。”有個公子在護衛的擁護下,很不客氣地走進來,左看看右看看,還用鼻子在努力的嗅酒香。


    “我嘞個去,這誰啊,這麽霸道的嗎?”周博仁顯然動氣了,穿越至今,沒有受過這種委屈。說罷走了上去,卻被對方的護衛圍了起來。


    一個護衛對著周博仁吼道:“大膽,想衝撞魏國公家公子嗎!”


    周博仁腳步一停,心想:“魏國公?這個時候的魏國公應該是徐鵬舉,他莫非是徐鵬舉的兒子?看來要交好一番,以後在這應天府自己就能橫著走了。”


    嘴上卻說:“你們私闖民宅還如此跋扈,是何道理!”


    那護衛剛想上來拔刀,那公子卻笑了一聲,大大咧咧說:“在下徐邦瑞,乃魏國公嫡子,今日聞到酒香,想品鑒一番,不知閣下是否肯割愛。”


    周博仁心裏樂開了花,臉上卻緊繃著,想了一下,說:“此酒新製,徐兄既然有此雅興,不如一同品鑒一番,請!”說罷,拿起來蒸餾好酒水的瓷瓶,分別倒入兩隻碗中。隻見酒水清澈見底,酒香四溢,周博仁遞過去一碗,自己拿起一碗,品嚐起來。


    徐邦瑞見對方喝了,而且自己屬於剛闖進來,酒碗裏應該沒有毒,因此也大口喝了起來,誰知道一口下去,沒有預料到這酒辛辣如此,竟咳嗽起來,便咳嗽邊說:“真是好酒!好酒!這才叫酒!”


    周博仁心中一動,上前作揖到:“在下周博仁,今日試製這新酒,可還合徐兄口味?”


    “好極!妙極!此酒入口如火,迴味甘醇,小爺我從未喝過如此美酒!”徐邦瑞咂咂嘴,一臉陶醉。


    周博仁趁熱打鐵,又說:“不知徐兄可願意入股酒坊?咱倆五五分成可好?”


    徐邦瑞臉色頓時一暗。


    魏國公自有明以來,巴結其的商人何止巨萬。尤其是朱棣上位後魏國公未動過分毫,還在遷都北京後將應天府甚至江南的安危就交給了魏國公,魏國公自那以後更是每日到訪的馬車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自己的爹徐鵬舉也曾多次告誡自己,要嚴防主動接近自家的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想得到好處或者庇護,自家要避免被當成冤大頭。


    徐邦瑞眉頭緊皺,周博仁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都怪自己,還沒有打好關係就說如此之話,周博仁恨恨的想,這下恐怕會弄巧成拙。


    果然,徐邦瑞沒說什麽,揮揮手走了,到了門口讓護衛拿了幾瓷瓶周博仁蒸好的酒。


    “希望魏國公府的人不要插手酒的事情,否則自己不但白忙活,有可能還被惦記上。”周博仁心裏涼了半截,自己目前除了能讓糧食多產一些,製作出了酒精,還沒開始做大蒜素,就要被別人惦記上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周博仁還是懂的。


    不過,在魏國公府插手之前,日子還是得過不是。


    周博仁把申時行叫過來,繼續做酒精,一壇酒就隻能做一瓶酒精,或者說高度酒,因為距離真正的酒精濃度還差得遠。周博仁嚐的時候,估計也就五六十度,距離75%的醫用酒精還是有些距離。


    當然,可以繼續用蒸餾裝置繼續提純這些五六十度的酒,可以增加純度。


    做完之後,周博仁將特地製作好配套瓷瓶的木塞塞上,又用紅紙和細繩將瓶口連木塞一起包裹起來,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剛才徐邦瑞拿走的瓷瓶可沒有木塞,估計要護衛捧一路,周博仁不厚道的嘿嘿笑了起來。


    這時申時行靠上前說:“師父,弟子那些經商的朋友有酒樓的門路,要不要讓他們賣於酒樓?”


    “嗯?不知他們相熟的是哪家酒樓?”


    周博仁對應天府的酒樓還不清楚。


    “應天府酒樓最大的就是城南的太白樓,據說背後之人就是這魏國公,咱這酒產量少,應該在最好的酒樓賣最高的價。”申時行咂咂嘴,覺得這酒是自己和師父做的,可不能讓那些有倆臭錢的人隨便就能喝。


    嗯?周博仁覺得申時行這小子真是個人才啊,高端路線,撇脂定價法,這些可是經濟學的內容,以前參加過大學專業介紹會,聽說過這個。不行再把申時行培養成經濟學家,沒事搞個金融戰玩玩。至於對誰嘛,旁邊不有個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倭國人嘛,嘿嘿嘿嘿。


    看到師父笑的這麽猥瑣,申時行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好,在商言商,你就和商隊的人去兜售咱這種酒。另外,最好拿兩瓶用小杯裝著,在酒樓門口搞個試喝活動,打開市場嘛。”


    申時行不知道什麽叫市場,覺得應該跟集市一樣,趕緊用腦袋使勁記住,閑下來的時候記在本子上。這個試喝,雖然詞比較新鮮,應該就是請大家嚐嚐。師父真是厲害,主意這麽多,還會用一些高檔的詞匯,晚上拜師父像的時候要多磕兩個頭,不,多磕十個!


    周博仁可不管他的弟子對他有多崇拜,想了想這瓶酒怎麽著也要賣二十兩銀子一瓶,問了申時行,申時行覺得師父買的太便宜了。


    “交給我吧師父,我去跟太白樓掌櫃談價格,說什麽也要賣個好價。”申時行拍拍胸脯,他自己經商已經三四年了,覺得這點小事肯定沒問題,反正這酒天下隻有他和自己師父會搞。


    周博仁點點頭,迴去自己寫他的教案去了,他準備把自己所知的那點經濟學知識整理出來交給申時行。


    傍晚的時候申時行就興衝衝的迴來了,激動得向周博仁報喜:“師父,四十兩一瓶!掌櫃一下子定了50甁!還有那個請大家嚐…哦不試喝活動,還有好多人想直接從咱這拿貨,掌櫃的想自家獨售,說明天親自來府上拜會!”


    “太好了!這下要發財啦!”周博仁滿眼已經是小錢錢了,係統會兌換更多的東西。嘿嘿嘿嘿。


    正當周博仁吩咐申時行如何教府裏的下人做酒,以及怎麽保密的時候,小翠突然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不好了少爺,東廠的人要來抓你,趕緊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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