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茂玉哼哼一聲,示意路允之出去。


    “路醫生你睡側臥,我和妙生睡主臥,沒有問題吧!”


    路允之看了妙生一眼,妙生迴瞪他,他說了聲:“好!”


    許茂玉年齡大了,整理好就迴去睡了,路允之拉著心愛的人不讓她走,將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坐著,兩人額頭依靠著。


    “原來你就是在這個房間睡到這麽大的。”


    妙生眨了眨眼說:“這不是我的房間。”


    “怎麽會?”


    “這是岑希的房間,這個家這麽小,沒有我的房間。在我爸媽沒有出去打工前,我都是和他們兩個睡一個房間。”妙生慘淡一笑:“晚上拉個簾將我們隔開,去衛生間也不敢大聲。”


    路允之蹙眉心疼的看著她,抬手攏了攏她的碎發,左手護在她的後腦勺,將她攬在懷裏:“你不是說已經畢業實習了嗎?你想在哪裏工作,我就在哪裏買套房子,隻屬於你的房子。”


    她吃驚的抬頭看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四方小盒,妙生一顆心髒怦怦的跳,這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果然如她所料,盒子打開,一顆鑽戒在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雖然有預感,但肉眼所見依然讓她吃驚的捂住了嘴。


    她眼淚汪汪,像是一汪泉水,柔情的看著他。


    他溫潤一笑,帶著必勝的決心說:“你願意嫁給我嗎?”


    “你這是跟我求婚?”


    “你不願意?”


    “不,不是,我隻是覺得太快了。”她無措的低頭。


    “快嗎?我們已經認識二十多年了。”


    “可我認識你還不到三個月,我父母那裏……”


    他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可憐的說:“再有幾個月我就三十四歲了,你還以為我比你小嗎?小路比陳芸小三歲,可路允之比岑妙生大八歲,我已經等了二十年了,我等不下去了,”


    妙生即將淪陷,但她還有意思理智尚存,她巴巴的問他:“你會逼我嗎?”


    “不,當然不會了,這一定要你自己決定,我給你時間考慮,但不要太久。”


    手背一寸一寸觸過妙生細嫩的臉龐,每一個觸碰都是他對她的珍視,驀然對著妙生的臉輕啄了一下。


    他給妙生整理了一下衣領:“今天累的夠嗆,快去休息吧!”


    將女孩送走,他迴到床上躺著靜靜地看著虛無。


    而妙生則一直睡不著,不斷迴想著剛才他說的話,終於在天空將亮時睡了過去。


    她進入睡眠狀態,許茂玉一大早就起來了,她一開始在地上走來走去,後來又走到院子裏摔摔打打弄著什麽鐵一樣的東西,她眯著眼看了眼手表,才早上四點多,起來那麽早幹嘛啊!


    她煩悶的用被子捂著頭繼續睡,過了一會兒,家裏好像來了人,是一個男人,她猛的驚醒。


    許茂玉在外麵招唿,來人是妙生的堂伯父,知道她們迴來了特意來問候的。


    許茂玉請他屋裏坐,堂伯父問:“妙生是不是還不起,我們家的那個也是,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起,我就不進去了。”


    許茂玉一個勁兒的將人往屋子裏請,老家的屋子格局都是主臥盤炕,一般來了客人都是請人上炕坐著,妙生心裏一陣邪火,她忍著趁外麵的兩人不注意的時候迅速竄到了側臥關上了門。


    她全身光溜溜的,除了內衣內褲什麽都沒穿,隨意拿過路允之的西裝外套披上。


    路允之朦朧間看到有個黑色的的東西在他眼前晃悠。


    “怎麽站在這裏?”因為早上,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誘人犯錯。


    妙生局促的勾住腳趾,因為匆忙她連鞋都沒穿。


    路允之眼尖,他朝她招手:“地磚那麽亮怎麽不穿鞋,快上來。”


    她站著不動說:“你轉過去,往裏邊點。”


    他照她說的往裏挪了挪,順便將臉轉向窗外,她趁機爬上了床。


    路允之側躺著拄著腦袋問:“誰在那邊?”


    妙生躺在被窩裏,隻露出一個腦袋,怯生生的說:“是我堂伯父,一大早就來了,我媽就拉著進屋,我連衣服都沒穿,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為我避諱。”


    路允之靜靜的看著她,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嫣紅誘人,他失神出聲:“那你要不要過來和我一起睡?”


    妙生“噌”紅了臉,她呆愣愣的迴視他:“這……不太好吧。”


    他失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想哪裏去了,我是說,你來這個房間睡,就不用考慮早起的事了,你想睡多久睡多久,我在外麵給你守門。”


    妙生不服,她反駁:“你還說我,你肯定有你自己的私心。”


    “我的私心就是你。”他朝她慢慢靠近,知道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他聲音低斂,輕盈:“畢竟我也是個男人,這麽多年守著某人,連其他女人的手都沒牽過。”


    妙生別過臉去,冷哼一聲:“你自己不牽你怪誰?”


    路允之傻眼,他氣憤翻身居高臨下的將她釘在床上,妙生劇烈掙紮,她有些恐慌。


    “你幹什麽?快放開我。”


    越掙紮他越用力,他咬牙切齒的說:“你知道嗎?一開始,我一直接受不了你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們都勸我接受現實,可我不行,我不能接受。時間真是個好東西,它竟然讓我的心有了鬆動。”


    他情緒低落聲音輕飄飄的:“我知道“陳芸”沒了,她再也不會迴來了,但是沒關係,我還是會一直陪著她,我做到了,你看到了嗎?我做到了,不光如此 ,我遇到了天下人都遇不到的幸運事,原來她沒死,她以另一種方式迴來了,就算她的外貌變了,家庭背景變了,我依然愛著她。”


    他的一槍告白讓妙生哭成了個淚人,路允之拭去她的淚水抱住了她。


    妙生一抽一抽的說著對不起,好像除了這個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直到她的情緒平靜下來才反應過來自己沒穿衣服卻被他抱著,路允之也真的沒感覺到,他自她身上起來,四目相對,火花閃電,他瞬時噙住她的嘴唇用力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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