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麵包和水送來了,我叫兩個出納接貨付款。叫派小廣告的四個派發麵包和水,我說領到的站左邊,排好隊車馬上就到。這時己十二點已送走三十車人,火車站不斷有人湧來。


    正好第一批車己返迴,我叫他們給司機派麵包和水。正好飯點我們都餓了,接著叫他們上車。很快又擠滿十車,司機又出發了,我問司機知道地址嗎?他說第一次送日本廠工人去過,那我叫工人帶路吧,我告訴他馬上又迴來這裏。


    緊接著市運公司十部也返迴,又給司機和工人派麵包和水,叫大家領到麵包就上車,動作要快。我跟司機說還是要迴來,估計今天要超出五千人,這十車又擠滿出發了。


    今天特別火爆,已運走兩千五百人,對廠裏招工是特大利好。這對肖總管是特大的考驗,今晚有五千人用餐,要開足三個大夥房。不知道他們如何應對?也應該讓他們嚐試一下,才會一天天強起來。此時二運第二個十車次也迴來了,還是擠滿十車又走了。


    現在已招滿三千人,我計劃讓他們再跑一趟也算了,別搞到大家過度勞累。現己兩點有多,四點能收檔就合適了,我看到火車站不斷湧出人流,便知道又是南下列車到達。


    我派出拍小廣告的,有十幾個在火車站內派發,這股力量對招工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很多在他們的指引下,直奔過來。據目測又有七百人左右,我喊醒大家別急,車子很快會來接大家。大家放心進到這個廠,就是迴到家一樣,有被服和各種生活用品發給大家。


    我就能理解到這些工人,全國人民心中廣東是天堂,能進入深圳更是邁進了發財的大門。離家千裏心懷夢想,一下車就能進廠就等於敲開了夢想之門,豈不走運?


    若幾天找不到工作,露宿街頭多慘。特別是家境不富裕,除了車費所剩無幾者,那該怎麽辦?假如下火車就進到這種廠,那就會有祖墳冒青煙之感。


    不一會二運第一趟車次又迴來了,他們很快上滿十車又開走了,我告訴司機今天就任務完成了,你迴去公司跟調度說明天繼續用車。今天的費用開好單帶來,明天去轉賬。他們剛走不久市運車又到了,我們迅速安排上車,又上滿十車開走了。


    四點鍾又進來一批人,四點半最後十輛車才返迴,叫大家快上車,等一下又湧進來可沒能力運送了。我叫派廣告的迴廠裏了,一會裝麵十車還剩十三個,我叫司機通融一下擠上去,有事我跟交警說。我們迅速離開現場,以免難為情。


    我迴到廠裏就差不多六點,先到的基本得到安置。肖總說最後一批沒飯吃,我說可以叫夥房再做,或煮粉,煮麵或發麵包。


    明天你就要多開兩個大夥房,明晚或超過九千人。你這總管不好做,到招工結束後我抽空幫你幾天調整好。說了這些也晚了,我得迴去吃飯了。


    像如此大型的工廠招工一次三萬多,其實也可能不多見,本次招工一連七天。因自己有重大的責任所在,天天到場,到二月十五號圓滿落下帷幕,廠辦人員無不稱讚幹得溧亮。


    李總說你以前做的有些事沒看懂,現在才知道你的英明決策,樣樣安排得天衣無縫。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廠辦一致決定除補足對你的承諾工資,另給你一百萬獎金。那就謝謝大家,謝謝李總。


    如不是你的無私奉獻,我們多花一千萬,也不可能達到這種效果,這也是我的心裏話,我們永遠是朋友是兄弟。怪不得邵總對你如此崇拜,你真是大能人,以後有事還會不斷地找你。我說放心一定盡力而為之,邵總隨叫隨到我從不計報酬,這就是我的為人。


    自從這個廠的工作結束後,也不再做工程,在招商公司也就是這樣沒事可做。自己也想不再為錢而奮鬥了,該靜下來了。我打電話給陳明超開士多店的事考慮得如何?他說老婆子女不願意下來,就不理他們了,你也知道通過十幾年的奮鬥有錢吃飯就行。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去做他願意做的事,由他去吧。


    這時我打電話給兒子過來,拿銀行卡給他,叫他轉五十萬去,是這六個月的工資。他說就放在卡裏,我有錢你上次不是轉給我五十萬嗎?


    我說下半年工資你是一百萬,他說我每個月工資都沒地方花,我告訴他,他又給了我一百萬獎金。我不知道你學到什麽?你見識了那種場麵,一般人是無法擺平。那不說那些,做好本職工作吧。


    我自一九九九年接手開發區總經理以來,所做的一切紅雲鄉村民看在眼裏。如此大型廠區六萬多工人投入生產,那這種大生產的熱潮,進一步推動著改革開放的曆史車輪飛速前進。


    當年有一種心理壓力,自己身為外鄉人,搞好了別人的功勞,搞不好是你外鄉人的責任。但經過六年多的奮鬥,終於達到理想的目標。將三個大廠全麵引向正常運轉,自己內心也無比驕傲和自豪。


    一個放牛娃出身,被人認同為大能人,對此也隻能一笑了之,雖然沒上過大學,我的工作思路臨場的應變能力,我想大學的教科書上是找不到的。本來這三間大廠在此,還是潛在極大的商機,自己不想再揭開這個秘密。


    一旦投入再累三年就得不償失,就讓這個秘密穩藏下去。自己也感到不枉此生,對得起朋友兄弟就足矣。人生有太多事做不完,有太多願望無法實現。隻懷知足常樂之心,幸福地過好日子才是真理。


    這個日本廠經過兩個月的運轉,發現了工作上最大的一件事,傳達指令不方便找人不方便。李總來電叫我過去解決這個問題,我說這個好辦,在廠裏裝套程控交換機。


    設立總機,你馬上叫人清點,全廠有多少個倉庫、車間、夥房、和科室平時最需要聯絡的點。數量報給我裝部電話,五天就暢通無阻,但估計要五十萬,他說馬上叫人辦好。


    另外因賭賻產生了六起打架,搞得廠部很頭痛。我說你們知道症結所在嗎?他說不知道?我說那兩個廠起初也是這樣,也是我給治好的。


    這些工人不加班,廠裏沒有活動場所,閑得無聊就賭,這個要每一層宿舍裝部電視,讓他們轉移到娛樂生活上去。這個廠要三百六十台,我可以直接去廠裏進貸,一次送來,我叫人安裝調試好,有了電視工人就安定了。


    李總說你馬上去辦,還是那句話我認出錢,一切按你的計劃行動,盡快辦好。我說還有一件小事,有關你廠裏的廢品,介紹一個人給你包了。那兩個廠一個年兩萬,台彎廠兩萬五。李總說叫他找倉庫總管張少華,說是我說的就行了,那我就辦我的事了。


    我馬上去電信公司聯係,他說這有幾種型號,他問我裝多少部電話?我說三百台,他說這種包電話機和安裝費用三十萬左右。我說錢沒問題,你盡快給我安裝,要不你現在跟我去,知道地址就不用煩我了。


    我接著打電話給華強高書記,跟他說又想麻煩你,要三百七十台二十一寸三洋彩電。因又是日本企業三萬多人,如方便的話就告知我。他說好,我說天榮兄的生活費是否還是那個賬號?他說是,那我就抽空去辦理。他子女的狀況就見麵再聊了。


    我突然又想到不妨問問曾處長,他接到電話知道是我,我問他有沒有彩色電視機。他說什麽都有,問我要多少數量,我說是日本一外資企業三萬多人,要三百七十台。


    我說你查一下數量價格,我一會打過去。他接著就打過來說,二十一寸的八十台,二十五寸三百台,都是樂聲的平均一千六,那我全要了。我叫出納按三百八十台,每台一千八轉帳過去,就是六十八萬四千,多餘的七萬六就給我茅台酒他說好。


    那我明天上午九點左右到,並告訴他安排你大帶櫃給我送,以及裝運費我另付款,他說沒問題。


    一切確定後我跟李總說,我們撿到寶了。從海關買到三百八十台樂聲,二十五寸彩電每台才一千八,市麵上近六千一台。


    我說其中十台是我要的,我會另外付錢,他說這十台我送給你,我說怎麽好,你立了那麽大的功,還會獎勵你。我當即叫出納去轉入中國深圳海這個帳號,六十八萬四千元,明天帶五千現金和我去海關提貸,要付運費和搬運費。


    我和李總說電信公司明天就來拉線,總機房在哪裏?哪些地方要裝?叫人與他們接冶,我已接電工班協助,加上為廠裏買迴四把鋁梯,兩把衝擊鑽。一個廠和一個家一樣,樣樣都要有,工作起來才方便。


    第二天一早早餐後,我和出納九點就到了海關,見到曾處長。將匯款單交給他,他告訴倉庫將那三百八十台電視裝二七六貸櫃,和四十二箱茅台,多出的款就抵車費,不足就補現金,他說不好意思他們會辦好的,我要辦公去,有空再聊。


    倉庫很快就裝好貸,他叫我補交了兩千六百元,辦妥一切手續我叫出鈉上貨櫃車引路,叫司機跟我車出去。十一點半就迴到廠裏,李總見到我在說我,那麽大能耐,海關的貸都能買到。我說李總買台名車吧,我買的就是正牌貨,我兩台賓利兩部豐吉都是那裏來的,我這台十二年了還是新車。


    我安排代卸二號倉庫,陳濤先拉走十台彩電。叫他再迴來拉茅台,我送兩箱給李總,兩箱給許總,我車上裝滿十八箱,還剩二十箱留給陳濤來載。


    那天下午我打電話給高書記,我說那個賬號己轉去十萬。就麻煩你去安排好他們的生活吧,我說到明年一樣會例行承諾,我是說到做到的。電視機暫未確定購進,要我再聯係你。


    李總廠的電話機,電視機經過他們五天的努力,終於正式運行,總共花費一百一十六萬,李總獎勵我二十萬,合計一百三十六萬元。廠裏的信息傳達走上了現代化,工人的空閑時間被電視連續劇搶占。杜絕了賭賻,安定了廠裏的秩序,又何樂而不為?


    到目前為止我的心就可以閑下來了,隻仍有陳濤的台灣廠和李總的廠,維修和電工未完全焊接上,還略有擔心。但憑陳濤的靈活與智慧,應該會不斷地走向成熟。


    我跟陳濤說,你永遠都應該踏實下去,縱使有了一千萬都不能飄,現代社會這點就不算有錢。你對業良應該始終像親兄弟一樣,千萬別耍小心眼,在三個廠倉管麵前,要大方點。


    這些電子元件的線頭是稀有貴金屬,不能十塊八塊一斤就賣掉。這些貴金屬可以賣到一斤一兩百兩三百,要存積起來,也是一筆財富。時侯到了遇到專門收購這類貸的人,你就知道了。千萬記住完整的電子元件千萬別收,收了就要坐牢,你要永遠記住。


    那年自己雖然閑下來了,但隨著年齡增長。大兒子婚姻問題,仍沒有進展。小兒子結婚也過去一年半了,仍無生育信息。老母親迴去一次問一次,親人們也議論不休。所以這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是很實際的一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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