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在詩詞造詣上竟是如此之高,是誰教她的,外界都傳聞是他,但她總共跟這少年講話見麵也不過才講講幾次,更何況是授課了。


    不是聽說是小時候隻是找了一個會啟蒙的先生教的麽,不過要說真正說是給她授課的是她的父母吧,雖然那個時候她被安置在了外麵,但自小身份不同,一年中總有幾次是秘密被送往宮中的,皇後娘娘也是名門博學,尤其是詩詞歌賦上。


    雖說勤學是刻苦是正道,但自有便有的天賦,子春先生教書這麽久,見的人也不少,但這個天賦是不被外界所知的,哎,那外麵的那個些恭維也隻能是他默認了。


    子春先生看向山下的路,英歌已經又被眾位學子圍住了。


    作詩隻是其中的一技,待到後麵真正的還是要博覽群書。


    子春先生道“你說說嚴先生她的功課做的怎麽樣?”


    小童無奈道“嚴先生說,她從未交過作業,不過每次都聽的很認真,隻是每日都隻聽半日,但是很奇怪的就是,剩下的課程,她都能夠對得上且都懂。”


    子春先生沉默片刻道“自學吧.....”


    “可是,先生,今日就小子觀察她每日迴到草堂都是在睡覺,要麽就是與其他學子一起玩耍,就是這段時間墨香看的比較緊,這才好了一些。”


    既然天賦這麽好,那怎麽都不能放任不管了,隻是這個賭約,要怎麽算才算是合情合理一些。“既然她詩詞不錯,那你安排李夫子給他加課吧。”


    “這謝先生授課的可不是啟蒙的了,而是真正的傳授明理的先生。”


    嚴先生的課堂,不是在這裏讀書的學子便不太方便再進入了,跟著英歌後麵的學子散了之後,走進了學堂其他的學子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英歌,你好厲害呀,有時間我們互相探討探討吧。”有學子主動的說。


    這個課堂的學子都是剛啟蒙不久的,對詩詞歌賦還沒有太多的接觸,但家中和周圍的長輩都在談論她,這就也讓他們感覺她一定很是厲害。


    這次就連一向鼻孔看人的方蘇都主動的示好。


    “原來你作詩這麽厲害呀,那以後教教我們可否.....家長長輩得知我跟你是同班同學很是高興呢!”


    英歌笑道:“都是同學麽,不用客氣的。”


    方蘇對她的識趣的態度很是滿意:“你有空就去我家,我家隨時歡迎你來做客。”


    周圍亂七八糟的一陣說話聲,直到嚴先生來上課才算安靜下來。


    英歌也坐坐了下來,但是看著身旁的位置有些沉思,收迴視線開始聽嚴先生的課。


    課畢,先生走後,英歌並未像往常那樣離開,而是坐在了座位上,周圍的學子又紛紛的圍了過來。


    “意園怎麽樣,春玉棠怎麽樣?”


    “聽說裏麵可是好看了。”大家七嘴八舌好奇的問道,


    方蘇看到這個不太舒服也加了,“意園呀,聽說很是漂亮呢,還有春玉棠聽說也是很好看的.....”


    “夜太黑,沒有看太清楚。”


    方蘇聽見她這樣講,也滿意了,道“那下我們一起去。”


    英歌點點頭道“嗯,一起去,到時候一起去作詩,大家都在一起。”說完還帶著幾分向往。


    去意園和春玉棠,學子們的眼睛因為英歌的這話更加明亮了,作詩什麽的先放一邊,要是能夠遊玩一圈就更好了。


    方蘇眼睛也亮了,“我叔父說你與傅家交好,要是你帶頭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嗯,那我們就都去春玉棠,到時候全班都去,哎,對了說道同學一起去,那主念什麽時候來上學呀?”


    方蘇卻嗤笑一聲“他呀,被當成嫌犯了,不是不知道現在查的有多嚴格,絕不放過呢!”


    英歌神情一凜,道“嚴查嫌犯,但朱攆是我們的同學的,他是學子也會被查的麽?”


    這話一出口大家都愣了下,要麽,好像不.......


    “那怎麽辦,都是學社的人,再說我們都還跟他是同班同學呢!要是一定被查,那,這可如何是好,,我.....不行,我要迴去,我告訴家人,讓他們救我......”


    說完,急衝衝的起身向外走了,學堂的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神情恍然,英歌都怕了,那這樣的事情.....當真是可怕至極呀!


    “娘,我也要迴去...”


    “我也要迴去告訴家人去....”


    “嗚嗚,我不敢上學了,我要迴家........”


    學子們因為這個慌亂都向外跑去,方蘇也被撞得一個趔趄,腦子一片混亂,迴家.....對呀,迴家,迴家讓叔叔救救自己....


    他越想越害怕,甚至還打了個寒顫。


    “我迴去問問叔父,我叔父一定會有辦法的,我也會沒事的....”


    中秋過後氣候涼爽,正該讀書的好時節,然後現在每家多少有幾個孩子都開始懈怠了。


    都是半大的小子,吵起人來可折磨人了,打不得,罵不得。


    “娘,我不去讀書,要抓人的,我就在家自學....”


    “爹,你要是還想要你兒子,就不要讓我去上學,會被抓的,我不要去,嗚嗚...”


    “你都說的什麽混賬話,讀書怎麽會被抓住....”


    “會的,會的,學生被抓了,現在還在牢裏呢,當做嫌犯了,已經抓走一個嗚嗚,嗚嗚.....”


    孩子這麽大也不會亂說,難道當真是有問題,為母親的憂心忡忡,隻得四處奔走尋求個詳細情況,問了幾個相熟的同班學子的家長,都是這樣的迴複,那看來消息不假。


    “年士藍已經投案自首,但這要是抓學生是個何道理?”


    “父親,這事,是真的,我的一個同窗就被抓了......,說是被當成是個嫌犯....,這肯定是要抓我們的,我不去學社了,這是方蘇的叔叔說的,他叔父是個當官的呢....”


    “當家的,你就聽孩子的,打聽一下,你那個二姑子的小侄子的姐姐家的兒子不是在衙門衙役麽?”


    “哎,孩子們真是煩呢,那我去打聽打聽。”


    墨城府衙這邊一向不讓人輕易靠近,但這兩天出了奇怪的是總是有人在門口徘徊打聽,也有不少人在門口轉悠的,也有借口在門口攀談的。


    “小哥,上京大人 來了,那些之前關押的嫌犯怎麽樣了,”


    這種事情一個外圍的門吏怎麽會知道。


    “聽人說,你們這裏麵還抓了一個嫌犯士學子是麽?”


    這事情門吏倒是知道,點點頭,所以這件事是真的。


    “那這些學生也太大膽了,真不像話呀打架鬥毆、逃學、現在都還被關進了大牢裏。”


    “果真有這種事情呀,他們還真是大膽!”


    “但是怎麽學生都還成了嫌犯了?”


    一隊巡邏的官兵從門外走了出來,有意無意的向這邊看了一眼。小小一個門吏瞬間緊張了起來,隻得對那人擺擺手“這種事情,你就不要問了,小心惹了麻煩上身,現在查的很嚴的,一點可疑的都不放過的。”


    一點嫌疑的都不放過呀,要是都是學子的話,那豈不是都要抓起來了?來人惶惶的疾步跑開了。


    衙門的牢房,整日暗無天日,盡管外麵已經秋日涼爽,內裏依然悶熱。


    有人小心謹慎的探頭問道“怎麽會這麽悶熱?”


    兩個大約是老吏的人坐在旁邊吃著酒喝著鹹豆茶,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頭也不抬的道“人太多嘍。”


    那人走過來看著桌上的茶道“怎麽如今改了口味了,怎麽是喝的茶?”


    兩個牢吏搖搖頭,抬手指了指上麵“如今可是不敢了,上京來的大人哦,他們接管了這裏。”


    哎,連這裏都被接管了啊,可見是來勢洶洶,勢不可擋嘍,那人猶豫一瞬,抬頭看向牢房深處道“那這裏麵也不知道關了多少人,他們什麽時候清出去呢?他們關的時間可是不短了....”


    他歎息一聲。


    “嘿,進來這裏還想出去,隻怕以後關進來的隻會越來越多了。”


    另一個牢房的人道“聽說,那些被選中的女子家的人都開始查了呢...”


    來人聽見他這樣講,嚇了一跳,“怎麽滴,他們也要查了?那跟他們沒有關係吧。”


    唬人是他們作為牢吏最喜歡的事情了,麵色一板,言語再犀利些,自有一番威嚴,時間久了,就形成了一種習慣。


    “關係,怎麽沒有關係,呂大人選中了他們,選中之後呂大人遇刺了,誰說那些女子中沒有嫌犯呢。”


    那人道“這額不太可能吧,那些女子可都是嚴格篩選的....”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查案麽,凡是有沒有關係都得查了才知道的,先別說是選中的女子了了,就是那些女子家的鄰居都有要查查看的。”


    連鄰居都要查呀,那那些學子也不是一般的鄰居了.....


    “這也太....”


    “太什麽,太霸道?太不像話,太欺負人?,我可告訴你了,這件事上麵是不會罷休的,那張大人是什麽呀,人稱牢獄閻王的,那可是刑部的府獄,落到他的手上,那還能夠好?”


    另一個牢獄講了好大一會話,口渴的喝了杯茶水,繼續道“你今個是怎麽迴事,怎麽有空來這裏的,你問這些莫非是這牢裏關的有你的什麽人?”


    那人似乎被嚇了一跳,幹巴巴的道“這哪跟哪呀,我是在整理文書的,晚點要整理好給那些上京的大人們看,順便再來這裏,看看還有什麽遺漏的沒?”


    “好了,你們忙,我就先告退了。”說完急急忙忙的走了,好似後麵有人追他一般。


    人人都害怕牢獄,害怕這個也是情有可原,他們不以為意,將茶吃吃喝喝。


    文章鋪墊的比較多,請耐心看完,後麵有個小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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