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似是而非的話,也就是聽聽罷了,做不得真。


    這消息一出,外麵的其他樓裏的姑娘頓時不願意了,各個不服氣。


    “不這公平。”


    “前麵唱的也挺好的。”


    “後麵的人都不看了呢。”


    “兩個人合唱,明顯是那個男的唱的比較多一些....”


    “對呀,對呀,要選擇也該選擇那個男的多一些,人家又唱又彈琴了呢。”


    “這玉棠,是哪裏冒出來的,我們這些姐妹們聽都未聽過。”


    憤憤不平、吵吵鬧鬧、各個講話陰陽怪氣,一個其他樓裏的老鴇本也是氣憤到不行,直到從外麵一個小廝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才恍然大悟。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別人評價了,人家唱的好,說是一新穎、二巧思、三有膽識,你們不認識人家,那些外麵的年輕人認識她,少年們都選擇了她。”


    “哼,她是小我們幾歲,但是我們也不差的,能當紅姐的那都是趁年輕的,這個院子裏才多少年輕人....”


    “是,你說的也不錯,但這評價這幾點的是人家傅老老太爺說的 。”老鴇笑著說。


    聽見這話,大廳裏頓時吵鬧聲戛然而止。傅老太爺呀.....


    “其他的暫且不論,這但是一個有膽識....”老鴇的視線掃過李瑤和雙雙姑娘,你們自己心裏是清楚的吧!


    這話一出,再一想當初的情況,也就明白了起因,而被老鴇提到的李瑤和雙雙,兩個姑娘麵色蒼白,視線漂浮不定,適才是輪到他們不上場,但是殃及池魚才決絕的,是提前上去了,那時也算是她救場了。


    “有膽識呀,這個詞好像確實挺配她的。”


    那時可不止是救場,也算是挽迴了他們傅家的麵子,人家現在當然要極力迴報了。


    “那,那,那要是輪到我了,我也會上去的....”仍然有人不服道。


    “你這樣講,那就沒有辦法了,運氣這東西不是誰都得的,運氣也是命的。”


    廳內的吵鬧聲漸漸的消散了,姑娘們再不甘願也不得不承認她們確實在比賽的時候輸掉了,結果已定。


    “哼,我要說,就應該怪那個英歌。”一個姑娘好似終於找到了一個好的借口。


    四周的人聽見她這樣講,都看向她。


    “她先是寫了水調歌頭,引得我們才來唱,之後她又在我們唱的時候再次作詩,之後表演的時候,都已經沒有人看了。”


    “要不然也不會傅家評選也會顧忌著些。”


    這樣講,好像也有道理,都怪這個英歌。


    再說英歌,她不但讓姑娘們都惦記著,傅子焉從門廳內走出尋到傅子敬抓住他道“英歌呢,快帶我前去找她,爺爺要見她說話呢。”


    傅子敬道“她走了。”


    傅子焉愕然“她怎麽走了,爺爺還沒有見呢,這麽重要的事情,她竟然想不到麽,你怎麽樣也要勸上一勸的。”


    先前或許還存有一些遲疑,但是這三首詩詞一出,傅家的一些長輩怎麽著也得見見她本人的。


    “她有傷在身,又說出來玩的時間太久了,為擔心母親擔憂,隻能先行迴去了,她都這樣講了,我難道還能攔住她麽。”


    傅子焉道“對,你說的對,你們都是對的,這個英歌一副病弱的樣子,是該迴去休息了。”


    二人正在說話,旁邊一陣喧鬧,原是一個少年背著琴正好經過,傅子焉正好認出那人是春意樓跟玉棠合唱的琴師......具體來說不是琴師而是學子。


    “知林,你怎麽去跟青樓裏當琴師了?”


    ”哈哈,那有什麽人家還給張屠夫嫁作奴婢呢。


    少年人講話絲毫不客氣,尤其是在一些學習好又刻苦人的麵前。


    傅子焉微微皺眉,雖說這少年的身份有些...但是他畢竟剛才也算是替他們家解了困境不是,總是要護著點的。


    他剛要開口,沒想到那知林卻開口了。“是呀,去做琴師了,嗯,也沒有什麽的,勞動者最光榮。”


    “什麽什麽嘴光榮?是什麽意思?”是之前說的唯有讀書高的意思麽?傅子焉想,其他少年也被這話給吸引了,都在議論著勞動最光榮。


    月兒圓圓,馬車晃悠悠的子行走在大路上,小桃紅手中拎著一盞兔子燈籠,蹦蹦跳跳的,哼著剛在春玉棠學到的水調歌頭,除了其他人演唱外,最屬玉棠和知林的特別,所以她聽了幾遍之後也就學會了。


    劉子恆一臉與有榮焉“估計這次之後再也不會有林秀才之流說的你詩詞是買的啦,英子哥你的名聲傳遍整個墨城了。”


    英歌道“這才哪到哪呢,要有大才才行的,還是要多讀書的。”


    劉子恆道“是的,學海無涯苦作舟,不過還是可以短暫的放鬆下。”


    小桃紅適時的遞給了英歌一塊糕點“來,少爺吃。”


    英歌撫過她的頭,伸手接過吃了一口,春玉棠的糕點酸酸甜甜的。


    “這會輕鬆麽,還是不行的,還不足以呢,這才算是開始呢。”


    而另一邊的意園內,張哲和廖承一也都迴歸坐了下來,廖承一折騰半宿,麵容有些疲憊。“應酬是最累人的....”雖然坐到他們這個高位,但是好像那些人比他們還要累呢,他一遍打著哈欠,一邊道“張大人,這墨城還挺有趣的,你看看他們可是有什麽問題。”


    張哲抬手捋了捋自己的下巴,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叫了隨從。


    一人聽見被叫疾步而行。


    張哲道“來,說說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隨從道了聲是先是說了陳家與傅家的不和曆來已久,再有敘述這英歌的來曆,如何是劉家的女婿,再者說道端午英歌做的詩詞與陳家的打賭作詩,傅子敬的古笛詩社,有提到了林秀才當時的要求,英歌當時並未作詩等等。


    廖承一聽完那是睡意全沒了。


    “所以,這英歌又跟陳家少爺又賭了一次,少年們終於不服忍不住動手了?”他開口笑道“有趣,有趣,我就看少年人打架....”


    隨從道了聲是道“這群少年打起架來,英歌傷的最重,劉家跟陳家幾乎都要打起來了,這次傅家也是替他們撐腰,站在了劉家這邊,所以才有了後麵八月十五詩會的事情.....”


    廖承一想了想剛在在陳家發生的事情,梁知府也是站在傅家的。“那句你們是因何熱鬧,哎呀,那時陳家的臉色呀,哈哈哈......”


    張哲道“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不過今晚這些人,這些事情看他們的做派就知道了。


    廖承一道“你看,勘察這麽久,可是看出什麽了,呂大人的事情與他們有關麽。”


    張哲眼中冷意立先“哼,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


    廖承一道“刺殺沒有膽子,但是那他們有沒有膽子私藏人呢?”


    “你說的這個,可不是能夠看出來的。”


    “哎,還是要查明呂大人的死因,到底是年家的子孫報複,還是....其他人。”


    這個人是誰,他們都沒有明說,隻是張哲的眼神暗了暗,“你說,要是真的是他們,那麽他們為什麽要對呂大人動手呢?”


    “這個就是我們來這裏的原因呀,莫不是呂大人查到了什麽?”說完他眼神迷離,看向外麵夜色沉沉逐漸安靜下來的墨城。“查下這些被選中的女子吧。”


    中秋後的第三天,學社重新開學,清晨剛走進學社的英歌瞬間被學子們圍住了。


    “英子少爺,你太厲害了,你平日裏都讀什麽書?”


    “你平時最喜歡哪些詩詞?”


    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熱情的給他打招唿,他也不拘小節問一個迴答一個,如同以往謙和有禮。


    守門的小童再也沒有以往的不屑和懷疑。


    “她真的做出了這麽好的詩詞呀。”門童們喃喃自語,這話是肯定,並不是疑問。


    子春先生早在中秋的第二天就拿到了那些詩詞,很多人都來恭賀他,說他教導有方,名下又要有大才出現了,他一頭霧水,這縣試還沒有開考呢,怎麽就先恭賀了呢?之後才知道是英歌又出詩詞了。


    那水調歌頭原本已經足以驚豔眾人了,沒想到這短短時日就又出現了兩首佳作,且都跟月有關,這可真是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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