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說的是誰?”


    “還能有誰呢,大名鼎鼎的陳家少爺的呀!”


    雖然還有很多的人不知道他們作詩打賭的事情,但是學子之間哪裏有什麽秘密,稍微一打聽就都知道了。


    “這迴約的他是明確說好的,不是作詩,而是蹴鞠。”


    “可是即使是蹴鞠也是輸掉啊的呀!”跟隨劉子恆身後的幾位少年接口說道道。


    “哈哈,哈哈,哈哈”


    幾人哈哈大笑,英歌笑著搖搖頭,果然是少年郎們呀,這都感覺到好笑。


    “好了,好了,還要不要蹴鞠了,趕緊走吧!”


    劉子恆幾人笑著繼續往前走,還沒走近就被一隊的巡邏士兵給阻撓了。


    “河邊戒嚴,不要再往前走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這樣的陣仗他們除了端午見到的知府梁大人,在墨城目前還沒有見過這麽有排場的人。


    “聽說京城裏來了大官。”跟隨他們一起來的一個少年小聲地說道。


    “對呀,對呀,知府大人都在旁邊陪侍呢,現在這裏被戒嚴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入內。”


    旁邊因為想要來河渠這邊放風的人,在一邊迴答道。


    三人也沒說什麽,隻能原路返迴了,但是沒想到越靠近城門口,越是擁堵,可謂是人山人海都不為過。


    劉子恆上前詢問:“聽說好像都是一些世家人,送各自的女兒去親戚家探訪。”


    “不是,這麽晚了,還要他們出去的嗎?”


    “嗯,是的,可能是因為白天太熱了嗎,這個都是可以理解的嗎!”


    幾個人在門口等了一會,抽空左拐右轉地在人群中穿梭,終於快接近城門口了。英歌突然停了下來:“不對呀,總不能今晚所有的世家女,都統一迴外祖家探親吧。”


    因為英歌這句話眾人突然都停了下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炎熱的夏日,各家的馬車上都換上了夏季的薄簾,夏風吹過依稀還能看見馬車上坐著的各家的少女,守候在馬車旁的仆從揚鞭趕馬,街道上擁擁擠擠,馬車上掛著的燈籠,照耀著後麵更多馬車的影子。


    有點像是趕著去躲避什麽似的。


    城門口的馬車越來越多,劉子恆也不在一邊圍觀了,而是自己上前直接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家說是外祖病了迴去探親,那家也是說誰家辦了酒席,要提前前去祝賀……


    雖然這麽多的馬車集體出行,感覺到很怪異,少年們也沒繼續探聽下去,在城門口就分開各迴各家了。


    英歌沿著街市,步行走迴雜居院,遠去的馬車已經慢慢看不見了影子,夏日的墨城日暮依舊很長。


    賣魚的那個大嬸此時並未像往常一樣正在賣魚,她正嗑著瓜子跟她旁邊的另一個大嬸聊天,英歌經過時,她熟練地遞給了英歌一把瓜子,英歌道謝後繼續往前走,再次經過那家打鐵的鋪子,英歌饒有興趣地停下腳步觀察了一會,那個打鐵的大漢好似毫無覺察一般,繼續在忙碌著。


    直到過了好一會,大概是感覺到被人專注地盯著的不舒服感,他迴過頭來,聲音沙啞地說“小哥可是有事?”


    “大叔,天天看你都在打兵器,想要讓你給我打一杆鐵槍是否可行?”


    “鐵槍?”


    “是的大概這樣子的。”


    一個把手中挎著的籃子一滑,劃到了手肘處,用手筆劃著大概這麽長,要輕些,兩頭都是有些尖銳,記住哈,不要太重了,太重了,我就拿不起了,我家裏也有的,不太好用的呢!


    “小哥,說得這麽詳細,這般的兵器,大概是要數個錢的哦。”


    “沒有問題,十個錢是吧,我給你。”


    英歌在劉家並未收到月銀的困擾,劉家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大方的。


    打鐵的小哥,接過她手中的錢,又給退迴了5個。


    “現在還用不到那麽多,等交貨的時候你再給我。”


    英歌又再次地反複叮嚀了幾句,不要太重了,也不要太輕了,也不要太長或者太短了。


    迴到雜居院這裏,英歌放下竹籃,像往常一樣到劉家的後院練武場,劉家的武術先生還是比較敬業的,已經提前等在了場地。


    “英歌少爺,今天是想要練習什麽兵器?”


    “是棍棒之類的,還是長槍?”


    兵器架上擺放著各類長短不一的武器,有長槍,有長有短。


    英歌逐一拿起武器架上的兵器,眼中帶有驚奇,武師傅一目了然的情景,他教習很多的人了已經,每一個新人對剛接近武器的時候都是這樣,過一段時間就會各種的煩躁、嫌棄了。


    畢竟練習武術是一件又枯燥又無趣事情。


    而在場的還來了兩個意外的圍觀人員,劉子恆和裕豐。


    “是棍棒,還是長槍?”


    “這算是變相的私下交好嗎?”


    英歌還未迴答,身邊的裕豐倒是先迴複了。


    “英歌你學習什麽都是好的。”


    英歌沒有迴複他的話,而是轉身為了劉子恆“你感覺呢?”


    劉子恆氣得不得了,怎麽的, 你現在都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了是吧。


    看到劉子恆氣得這樣,英歌嘀咕了一句,哎,也不過如此的呀。


    什麽也不過如此,怎麽,你還想再賭約一次的嗎?


    “我倒是覺得各有各的好,選擇什麽武器看你的喜歡就好。”


    英歌淡淡一笑,了然到那這樣吧“我們三日棍棒,兩日長槍的吧”


    武師傅可能得到過劉老爺的吩咐,想了想說“這樣吧,棍棒為基礎,長槍為利刃,基礎打不牢,那麽長槍也許練就的也就沒有那麽好,一個月為期,你先練習半個月的棍棒吧,長槍之後看槍口製定日期。”


    英歌是一個聽勸的人,既然製定了,那執行就好了,她立馬放下長槍,跟著武師傅耍了一會的棍棒。


    “英歌,最棒了,英歌最帥了。”


    裕豐在一邊拍著馬屁,劉子恆不滿地哼了一聲。


    他們明明都是名正言順的劉家人,如今倒好,被一個客居在劉家的人給以警告的不得隨意地出入他們家的領地,而且最離譜的事情卻是,客居的人竟然還得到了他們最高長輩人的認可,你說氣人不氣人。


    英歌最後方便練習拿迴了一根長的棍棒,在雜居園這邊給這邊的女眷耍了一會,引得春翹和小桃紅拍手叫好。


    薛氏嗔怪道“我兒這個厲害啦,這讀書的人,也會武術這豈不是文武雙全了。”


    “但是也很辛苦的。”


    “娘,那可不是,但是現在還不是呢,還要多加練習才是。”


    讓你自己注意些安全。


    “娘,劉子恆說了,棍棒是長遠攻擊,隻為自保,但是長槍卻是殺人的利器,一定要妥善地管理好。”


    “那你身帶利器,被人認為圖謀不軌了怎麽辦?”


    娘,要是真遇到這樣的,那我就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實在不行的話我就謹慎行事,自己掂量著處理。


    “什麽叫掂量著處理。”


    “那自然是打得過,就接著繼續打,打不過就他逃跑了嘍。”


    一旁聽見的春翹和小桃紅,就連薛氏都莞爾一笑。


    春翹心想,就算是這樣了,英歌少爺在劉府也一樣沒吃過虧的呢,前天比武不還是把劉小姐給直接弄翻倒了,劉二老爺家的子恆少爺不也是被打敗了嗎,還有劉家表少爺,英歌少爺就是厲害的呢!


    英歌練習了一會武術,很快就餓了,直嚷嚷著讓薛氏趕緊煮飯。


    第二日上學英歌猜得到擔心街市上還有很多馬車,她去清河書院故意晚了一些時辰,剛到學堂,朱攆就熱情地推薦他妹妹做的糖糕,英歌無奈,朱少爺你對人好的行為就是直接投喂麽,也不怕把英歌給喂成一個大胖子。


    朱攆話還沒說完,蘇清玉倒是喊住了英歌。


    “英歌,英歌,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


    “什麽話,你就在這裏說。”


    蘇清玉看著英歌不為所動,隻能叫上劉子恆一起到了英歌的麵前。


    “我跟你說哈,我知道昨天晚上那些馬車是怎麽迴事了。”


    “怎麽迴事?”


    “聽說是朝廷的呂公卿來了!”


    “呂公卿?”


    “不是吧,你不知道呂公卿是誰?”


    “他很嚇人的。”


    “很嚇人,難道他是妖怪麽,還是會吃人。”


    “英歌你也太會說笑了,不要亂說。”


    “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你看昨天去河渠那裏被封鎖的時候,就是為了接待他,那個陣仗可真大。”


    蘇清河的話也引起了學堂的其他學子,他們這些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學子,哪知道朝廷中的事情。


    朱攆也接著英歌的話說“英歌說的是真的麽,他真的會吃人的嗎?”


    “你們不要說笑了,怎麽可能呢!”


    “好了,好了,你們可能不知道,不要妄議論朝廷的重臣,不然總會是有人說出去的話,那可是會抄家的,你們這些不關心朝廷人的學子,怎麽可能知道。”


    “我要不是昨日聽見我父親和祖父的談話,我也是不知道的。”


    “好了,不說了,我要去笑林堂自學了,你們一起去嗎?”


    這還是英歌主動的,第一次邀約他們,之前都是他們不請自來。


    “你能憑一葉而知深秋,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有先見之明嗎?”


    “你說呢?”英歌問。


    蘇清河想了想說:“大概就是這樣的吧,我被你說的,現在也是有先見之明了,而且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麽,書中自有黃金屋的說法。”


    一群少年說說笑笑地就去了笑林堂,剛坐下蘇清河說,我想喝茶。


    英歌:“天降大任於斯人也......,我這裏哪裏有茶可以喝,那邊有一罐白水,你隻管喝去,來這裏是磨煉心智的,哪裏還有這等的享受之樂。”


    英歌不再理會他們,隻一心地習字,蘇清河也不再說笑了,主動地坐到了她的身邊“這呂公卿呀,你知道吧,據說之前是我大周朝負責軍政處與軍務的大臣,周帝準備禪修前有人舉薦他隨行,本意是禪修時隨時勘察各地的軍務情況,這才 給了他機會隨侍在旁。”


    “誰知僅僅是一次恰巧碰上了周帝病重,當時又急需派人護送太子迴朝廷主持大局,你知道的吧,他也在其中,結果就遇到了那樁事,聽說他當時竭盡全力護送太子迴去,因不敵敵人的勢力,身受重傷,傷到了男人的根本,好在他早早地就成親生子了,不然他怕生要斷了香火。”


    英歌根據他的描述,腦海中大概一個猜測。“所以,昨晚那麽多的世家女都急需出城是因為難道這呂公卿傷到根本之後,有了什麽特殊的愛好?”


    畢竟英歌在現代古裝劇也沒少看,那什麽太監與宮女對食,還有有些不完整的男人心理變態……


    蘇清玉看出了英歌的猜想“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淫者見淫。”


    “什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仁者見仁,說出來我也聽聽,你們兩個人怕不是在幹什麽壞事的吧。”


    劉子恆大步地走了進來,打斷了蘇清玉和英歌的對話。跟在後麵的蘇清河感覺到這話有些不太妥當,但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夏季炎熱,笑林堂又狹隘山上,清晨的涼爽已然過去,午後悶熱,少年的兩頰因悶熱有些通紅,餘處卻較為白皙,這看上去似乎有些美麗......,雖然把這個詞用在了一個男子的身上,有些不太合適宜。“勿談國事。”


    蘇清河這一來就小小地發了一通脾氣,似乎今日前來心情不好?於是她試探道剛我們


    “你怎麽看什麽都比較好奇呢?”


    “感覺這情況不太對勁的嗎!”


    “據說這呂公卿是不但下來監察軍政處的事務,還負責為如今的當今陛下挑選宮女和妃嬪的,朝中都盛傳來當初的梁貴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後娘娘感念陛下自小沒有在皇帝陛下跟前教養,空有疏忽之處,特地需要每年從民間或者大臣之中挑選一些能夠讀書寫字明事理的女子進宮隨侍左右。”


    “聽說這如今這宮中都快塞不人了,而且還從這些女子之中排出個什麽狀元、榜眼、探花之類的。”


    “這事有一段時間鬧得還挺大的,尤其是學子們,這以後要是誰都可以是狀元和探花了,這還不亂了套了。”


    把這些學子和一些閨中女子、朝中太監,相提並論怪不得總是被鬧笑話呢。


    “這太後呢,也是奇怪尤其喜歡一些聰慧、識大體的女子,而這呂公卿便是他在前朝的探手,凡是到一片地方,便收納不少的女子,雖說能過後進宮服侍左右 ,但親情分離,但凡是有些殷實的家中,誰都不願意骨肉分離,所以……”


    所以一些世家女子一聽說朝廷的大臣呂公卿來了,都像是逃荒一般紛紛離家暫避。


    “這也不能是所有的女子都要進行篩選吧,總有個限製?”


    “你猜得沒錯,聽說是欽天監核算過的,芳齡在年十二歲至十七歲之間的女子便可,說是這個年紀的女子,最是適合皇帝陛下,我家的兩個堂妹年紀正好符合,昨日也都已經外出暫避了。”


    英歌對於這件事有些不太認同,隨後她又想起自己,還好自己是男子的打扮,不然這不也是在選侍之中的嗎?


    “還好,朝廷隻選侍女,不選太監,不然這天下都亂了套了。”


    眾人聽見英歌這話,都捧腹哈哈大笑起來。“英歌......,英歌,你這……個腦子.是怎麽長的呀.”


    “也太清奇了。”


    “你說的這話呀,即便是權貴如當今的陛下和太後娘娘也是不太敢這樣地做的,但凡是能夠讀書寫字,明事理的男子都是大家世族之類的人,朝廷要是這樣做了,簡直就是挑戰天下的士族,這簡直就是羞辱而不是榮耀了。”


    古代女子的相比較男子而言,他們就是家族與家族之間的聯姻的枷鎖,女子輕於男子,這便是她們生來就存在的意義,也是他們的可悲之處。


    一陣玩鬧,英歌又拿起了書籍閱讀起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嘛,她現在的任務就是把書讀好,把武功習好,其他的等她遇到了再說。


    抱歉我修改下人名,應該是呂公卿要來了,把人物給搞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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