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陽出於好奇,也走到奴隸市場看一看,看一個穿著上好的蜀錦,一身綾羅綢緞,一看就是一個富家老爺,年紀三十左右,和邢陽差不多。


    隻看那人正在對著一群衣衫襤褸的小蘿莉挑挑揀揀,又是摸牙,又是捏腿的,像是在挑奴隸。


    “敢問先生,這挑人有什麽學問。”


    邢陽好奇之下,上前詢問那名富家老爺。


    “哦,敢問將軍名諱。”


    那名富家老爺則是看了一眼邢陽,就斷定此人是個將軍,一身肅殺之氣掩蓋不住,故而直接詢問名諱,顯然看人下菜碟。


    “本將是漢中王新封上將軍,邢陽,敢問先生?”


    邢陽自言名諱,再客氣的問下富家老爺。


    “哦,邢道榮,吾是此地王家家主,王忳,族兄王累。”


    王忳迴答邢陽,語氣變得不善。


    “王累?本將不熟。”


    邢陽見王忳不客氣,也是頗為不屑的說,但邢陽確實不知道王累是誰。


    “汝甚是無禮,無義之人的爪牙多是無禮的匹夫,吾恥於與汝等同列。”


    王忳見邢陽如此貶低王累,憤而離去。


    “你說什麽?”


    邢陽沒太聽明白王忳說什麽,但肯定是在罵他。


    “將軍,王累是前州牧的益州從事,在漢中王入蜀的時候,勸諫前州牧不要迎漢中王,前州牧不聽,王累自刎州門,以明不可。”


    旁邊的縣令給準備的隨從向邢陽說明。


    “那這王忳呢?看樣子很厲害。”


    邢陽再問王忳信息。


    “王忳,字少林,新都人也。辟舉茂才,任郪縣縣令,和郪縣李家世結殷勤,而王忳因惱怒前州牧不聽其族兄之言,離職歸隱,漢中王辟王忳為從事,王忳不受。”


    旁邊的隨從一五一十的說了。


    “明白了,王忳竟然這麽說話,我能整死他嗎?”


    邢陽聽王忳說完,也就知道此人和劉備有隔閡,那句無義之人邢陽也知道說的是誰了,這麽誹謗君主,邢陽肯定要整死的。


    “將軍不可,強龍不壓地頭蛇,新都王家可能不強,但是郪縣王家和李家都在漢中王帳下為官,將軍此舉會惹怒太多人。”


    隨從聽到邢陽出此言,也是急忙製止邢陽的想法。


    “行,對了,你有錢嗎?我買個女童迴去。”


    邢陽也知道自己唯一的後台就是劉備,王忳如此張狂,劉備沒動他,也證明劉備不想動,邢陽自然還是沒理由動王忳了。


    邢陽想了下自己想給邢媚買一個通房丫鬟,歲數不能太大,七八歲左右最好,在邢媚身邊養五年就可以通房了,而且邢媚距離當時商定的婚約也就五年了,萬惡的封建主義,女孩十三歲就能嫁人了。


    “將軍隨意,此地女童您在驛館一頓飯錢就夠了,李縣令叮囑我要好好招待將軍的,這點小錢卑職還是付得起的。”


    隨從迴答,在這男童,女童越小越便宜,十幾歲的最搶手,迴去養下就是一個勞動力了。


    “話說為何有如此多變賣兒女的,漢中王曾重新分配田地,應該沒這麽多活不下去的百姓吧?”


    邢陽繼續詢問。


    “將軍,您久居廟堂有所不知,雖然漢中王重新分配田地,但是那是對世家大族而言,百姓依舊該有多少有多少,並不曾改變,如果不是漢中王仁義,聽了左將軍諫言,此地百姓生活將更加艱苦。”


    那名隨從迴答邢陽,有些無奈的說,這名隨從是本地官吏,早在劉璋時期就在這,像他這樣的小角色,根本不會有人在意,誰執政都需要大量像這名隨從一樣的官吏填充到國家運作的機器中。


    “沒有分配田地,那他們一直都是這樣變賣嗎,如此價格,肯定是有了急難才出現的。”


    邢陽再問。


    “前益州牧時期,賦稅很輕,百姓殷實,自然能養活很多孩子,到了如今,哎。”


    隨從隻是提一下,並不再多說。


    “你膽子還挺大,居然敢說這些。”


    邢陽也是明白了,就是稅收重,養不起,不舍得丟,隻能賣掉,但是一個小吏敢這麽直言不諱還是讓邢陽沒想到的。


    “將軍貴為上將軍,是漢中王身邊之人,卑職位卑言輕,隻能希望上將軍能幫益州百姓傳達他們的困難。”


    隨從說出實情,是想通過邢陽傳達一下百姓生活狀況。


    “好,我會轉達。”


    邢陽直接畫餅同意,這裏可是王子腳下,劉備能不知道情況,隻不過是沒辦法而已,南征北戰都是要錢要糧要人,這些從哪來,隻能剝削百姓,而且還要和世家大族一起剝削,否則錢到不了劉備手裏。


    邢陽結束這個無奈的話題,去尋找中意的小女孩,四處打探,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個老鴇身上,邢陽看不出成長曲線,但是來選人的老鴇肯定能看出來,隻是一般很少有百姓願意賣給老鴇而已。


    老鴇在前麵挑,邢陽就在後麵跟著,終於等到老鴇選定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父親不肯賣老鴇,老鴇還舍不得走,這個時候邢陽就上來買斷,老鴇也是有眼見的,看見吏官跟著,知道不能惹,隻能悻悻讓手。


    邢陽抱起來觀瞧,小女孩很抵觸的要掙開邢陽的手,卻被他的父親按住,小女孩身體本能的觸電般的顫了下,然後仿佛認了命般的垂下頭,任由邢陽擺弄,本靈動的眼神也變得黯淡起來。


    “長得真好,老漢,你收多少?”


    邢陽非常外行的觀瞧一遍後,甚是滿意,就問小女孩父親。


    “草民敢問將軍買小女何為?”


    那老漢並沒有說價格,而是詢問邢陽買小女孩的目的。


    “我說什麽你都信嗎?我買走幹什麽你又不會知道,問這些有什麽用。”


    邢陽反而反問老漢,把生命和自由轉移給其他人,那就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草民知道,隻是將軍如果行不軌之事,草民拚命也不會賣。”


    老漢突然硬氣的說,還將小女孩搶了迴去。


    “你這老漢倒是硬氣,真不怕我強買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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