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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女子,除了衛楚秀一直念叨的元錦玉,還能有誰。


    給她傳來消息的,是玉煞的人,並且是作為急報傳來的,元錦玉還讓人去打聽了一下耶律真的傷勢,知道他傷得很重時,就皺了皺眉頭。


    這有些解釋不通啊。


    於是她問著一邊的銀杏:“確定是耶律真受傷了,而容老將軍毫發無傷?”


    “這個傳信的人沒說,就說耶律王子是傷得挺重的。”銀杏恭恭敬敬地迴答著。


    元錦玉揉了揉眉心,心中還在琢磨著,耶律真的武功那麽高,怎麽會被容老將軍傷得那麽重?這件事絕對不正常。


    “讓玉煞的人繼續盯著耶律真,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受傷了。”元錦玉吩咐了下去,很是謹慎。


    銀杏領命後,還問著元錦玉:“小姐,那您要不要去給秀秀小姐捎個信啊,讓她也防著些。”


    “她啊。”元錦玉似笑非笑地看著銀杏:“所以說你這就不懂了吧,秀秀是有人護著的,根本就不用我給她出主意。再說了,這件事他們肯定不希望除了皇上之外,還有人能知道,所以咱們就當做不知道,九哥迴來,也別提這件事。”


    慕澤不是個會讓手下的人去監視別人的人,雖然容辰今天又把他拽去給頂缸了,自己這位好兄弟不說的事情,慕澤也絕對不會主動問。


    而元錦玉呢?對於慕澤這段時日總是迴來得很晚,已經見怪不怪了。


    用過了晚飯後,慕澤一邊幫元錦玉洗漱,一邊還聽元錦玉笑著說:“九哥,你知道麽,今日葉嵐紹的小廝,還親自去容府,給容辰下戰書了。你說這個葉嵐紹,對秀秀的心意也算是挺真摯的,連容辰都敢惹。”


    慕澤還不知道這件事呢,聽元錦玉說過後,才怔忪了一下,問著:“他們是要比試什麽?”


    元錦玉迴過頭,剛好看到自己的頭發從慕澤的手指縫中穿過,而男人的目光還凝結在自己的臉上,看著她的時候,別樣專注,讓元錦玉又羞澀起來。


    “九哥,你別總是這麽看著我呀。”都已經老夫老妻了,為什麽慕澤看她的眼神,還能這樣熾熱呢。


    “我隻是很正常地看你而已,你要是不習慣,就還看著前麵。你不看我,就不知道我看你了。”慕澤一本正經地說著歪理,真是讓元錦玉哭笑不得的。


    她繼續迴答剛剛慕澤的問題:“就是比詩詞歌賦啊。”


    慕澤這會兒剛好幫元錦玉洗漱好了,就抱著她走去了床上。


    前兩****不是大吃了一頓,所以元錦玉正在養身體的時候,也不擔心男人再對會她做什麽,所以就軟軟的,香香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慕澤等到她靠過來後,還順勢親了親她的臉頰:“詩詞歌賦?真沒想到。”


    “怎麽?九哥是不是也覺得這比試的東西,有點扯?容辰怎麽贏啊。”要是比試兵法的話,十個葉嵐紹都比不上容辰,但是這作詩,容辰確定他可以?


    慕澤嘴角中浮現起了一絲笑容來,像是想起了什麽往事:“其實我有過和容辰一起蒙學的時候,因為他的父親是個文官,而爺爺是武官,所以他其實是文武雙全的,錦玉肯定不知道,容辰的文,學得比他的武要好。”


    元錦玉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在聽什麽玄幻故事一樣:“什麽?他竟然這麽厲害?”


    這可真是讓元錦玉沒想到。她還以為,容辰就也和慕澤一樣,隻是個將軍呢。


    不過她又一想,其實慕澤也不是草包啊,他本來學習能力就很強,聽說在南疆的時候,就接觸到了不少中原人接觸不到的東西。


    後來還是三十告訴自己的,同自己相識後,他每天都會抽|出一段時間看書,因為他曾經就覺得,自己是個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姑娘,雖然他聽不到聲音,是不能給她唱歌和演奏樂器了,但是可以多讀讀書,以後同自己也好交流。


    其實慕澤真的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努力著的,他的好,也讓元錦玉想藏起來一輩子。


    不過這會兒,她還是感慨著容辰的事:“那若是像九哥說的那樣,可就有意思了。”


    元錦玉一想到葉嵐紹用他最擅長的東西去挑戰容辰,卻被容辰給打敗的場景,就一陣笑。


    慕澤捏了捏她肉唿唿,像是沒長骨頭的小手:“錦玉想什麽呢?還這麽高興。”


    “就是很期待十五上元節啊,可惜我現在出不去。”元錦玉其實是有點失落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肚子中有兩個寶貝,她就不難過了。


    畢竟,這才是自己最大的財富啊。


    慕澤擁緊了她,隻是在心中思索,那一日可不可以把元錦玉帶出去。


    不過上元節人真的很多,還是不要出去了,若是真的出了事,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元錦玉就這樣絮絮叨叨地和慕澤說了很多的話兒,後來她困了,就窩在他懷裏麵睡著了,還是慕澤給她蓋的被子。


    而且因為他一直都沒怎麽開口,都忘記和元錦玉說,就算是容辰在詩詞歌賦上的造詣比葉嵐紹還高,估計以他的性子,也不會直接打敗他的,他說不定會修什麽歪門邪道,讓葉嵐紹一輩子在他麵前抬不起頭來。


    元錦玉也沒和慕澤提耶律真和容老將軍打架的事,等到慕澤第二天離開後,還讓銀杏去打聽了一下衛楚秀那邊的情況。


    果然是聽說,她一早就去了耶律真那裏。


    就連銀杏一個小丫鬟都看出來了:“小姐,您說秀秀小姐總往耶律王子那裏跑,容辰將軍真的不會生氣麽?”


    元錦玉嘖嘖兩聲,挪揄地看著她:“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都知道這些了?”


    銀杏的臉紅了起來:“小姐!”她的聲音也是燥熱得很:“奴婢比您還要大一些呢!您現在都要生娃娃了,奴婢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元錦玉哈哈笑了起來,擺著手:“抱歉,我都忘記,你是比我還大的了。”重活一世,要知道最開始的時候,她把慕澤都是當成小輩的。


    至於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他,依賴他,元錦玉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好像是他們細水長流的感情,到了一定程度後,就匯聚成了大江大河,讓她都難以招架。


    其實銀杏的擔心,也是元錦玉的擔心。


    她還是覺得容辰和衛楚秀之間相處的方式有問題,可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自己和慕澤的情況,也不能隨便往別人身上靠。


    元錦玉就琢磨著,怎麽把現狀再改變一下。


    ……


    衛楚秀今日要離開府邸的時候,還被衛夫人數落了一通:“你瞧瞧你,就算是有什麽公務纏身,也不該總是去耶律真那裏,他畢竟是個男人啊,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


    衛楚秀心中想著,她是不想去的,但是如今耶律真受傷的秘密,隻有自己知道啊,她不去誰去?


    不過她現在心情還算是不錯,衛楚秋昨天還教了她一招,叫做“以柔克剛”。


    所以現在她和衛夫人他們說話,都是笑嗬嗬的:“母親,女兒這真是在忙正事的,您就別擔心啦。再說了,女兒受到的嘲諷還算少麽?早就習慣啦。若是以後真的嫁不出去,女兒就陪您一輩子!”


    果然,被衛楚秀這麽一說,衛夫人就眉開眼笑起來,還推了衛楚秀一把:“你啊,還是快點走吧,我可不願意同你說話了。”


    衛楚秀像是被大赦了一樣,很快就離開了。


    到了耶律真的驛館,推門進去他休息的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藥味兒。


    耶律真因為還在病著,屋中必須要燒得暖暖的,若是開窗,屋中的熱氣就都跑出去了,所以這股藥味兒也很是難以消散。


    衛楚秀倒是沒在意,本來在邊疆的時候,這藥味兒她就已經聞習慣了。


    站在耶律真的床邊,她笑著問著:“你的身體怎麽樣啦?”


    這點傷,其實耶律真還真的是不放在心上的,不過為了能讓衛楚秀擔心一下自己,他還是臉色蒼白地說:“好多了。”


    以前他說話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卻很有底蘊,這會兒都有點氣若遊絲了。


    衛楚秀瞬間就慌了:“你怎麽還是這麽虛弱啊?有找大夫繼續看過麽?喝藥了以後,半點效果都沒有?”


    衛楚秀這麽一問,讓耶律真嘴角帶了笑容:“畢竟昨天才受傷,哪裏有那麽容易就好了?不過我現在很是想吃你們京城的小籠包……”


    說實話,衛楚秀給耶律真跑腿都已經習慣了,加上他還是個病號,她就沒想那麽多,把自己的劍往手中一抄:“好!我去給你買!”


    反正驛館所在的這條街道也很是繁華,周圍賣什麽的都有,衛楚秀沒多久,就把他想要的東西買迴來了。


    耶律真還陸續說了幾樣,衛楚秀都是跑前跑後的,最後一次迴來的時候,她的額頭上都是汗。


    而她之前買的那些東西,還放在桌子上呢,耶律真一口都沒吃。


    她忽然就反應過來了,笑著罵他:“我說你這個人,都受傷了還不安分,不累死我,你就不滿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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