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烏七八糟發言全都聽在耳裏的言酌,“……”


    他氣得一下子將薑嬴撲倒在草地上,恨不得把人嵌進身體裏去,“這個元朔怎麽迴事?你招惹的?”


    薑嬴扯了扯嘴角,點頭,“嗯對,我招惹的,為了你招惹的!”


    他當時因為救兒子成植物人了,多半聽感不太好,但薑嬴常年靈泉水洗滌,已經品出元朔其實就是念奴這迴事。


    忍不住咬了咬後槽牙,死怪物,命也太硬了!


    而且他難道是受虐狂不成?她對他那麽狠,居然還惦記她!


    兩人還在消化念奴居然就是元國二皇子這件事兒,秦守義在旁邊看了半天戲,終於笑眯眯的也說話了,“禹王殿下,二王子殿下,老奴在此提前祝賀二位殿下得償所願。”


    “秦公公,真是太後她老人家派您協助禹王弑兄奪位的嗎?”元朔似笑非笑問道。


    這一點,是他之前願意和禹王結盟的關鍵之一。


    當然,其實他在此之前,通過聯絡的某個官員,在皇帝麵前試探過。


    結果,那官員被臭罵了一頓。


    於是乎,元朔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選擇禹王。


    元國皇室,派係同樣錯綜複雜,不比南昭簡單。


    所以他很明白,禹王有太後的偏愛支持,成功的幾率有多高。


    為了風光的返迴元國,和已經繼承大統的大王子有一戰之力,元朔隻能豁出去走這條路。


    要不然他之前也不會偽裝成一個殺手,幫助禹王去算計什麽漠王的兒子!


    好在經過一番磨難,情形總算是對他們利好起來。


    秦守義麵對元朔的追問,倒是氣定神閑得很,“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奴想,太後她老人家心中更喜歡禹王,定是不介意禹王上位,將南昭發揚光大的。”


    這話就很有藝術,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可實際上,太後真的同意?


    不!太後心中更喜歡小兒子是一迴事,但她作為言家婦,說到底,並不敢違逆先帝的遺願。


    否則當初兩虎相爭的時候,太後若執意站在禹王一邊,禹王未必沒有勝算。


    這一點言酌見證過,所以他壓著薑嬴,赧然的將之前的猜測推翻,“你聽到了?看來,造反不是太後的意思,而是秦守義私自借太後的名義,和禹王野心串謀。”


    薑嬴要哭了,“哥,你壓我好痛,能不能先下去?”


    言酌眼前一亮,“嬴兒叫本王什麽?”


    “哥?”薑嬴疑惑,心想這不就是口快亂喊的嗎?


    也值得他這般興味。


    可言酌就是很新鮮啊,眸中似有萬千華光,在鳥語花香、世外桃源似的空間裏熠熠生輝,“嗯,再叫一聲。”


    薑嬴無奈,扯了扯嘴角,“哥,你真的好重……”


    話音未落,言酌已然拉著她翻滾,很快就成了薑嬴在上,他在下的姿勢。


    他勾唇,“這樣,便不重了吧?”


    薑嬴,“……”


    “不是叫哥哥?再叫,本王喜歡聽。”


    薑嬴表情都麻了,“不是哥哥,是哥……啊,哥哥哥哥哥!”


    當胸前的衣服被狗王爺用嘴撕咬開時,薑嬴哪還顧得上什麽哥、哥哥的,直接人都傻了,嗓音也從一開始的平穩變得高亢起來。


    言酌心裏更歡愉了,“嬴兒可以再放肆一點,反正無人聽見。”


    他的舌尖卷過那一抹酥香,毫無疑問激起薑嬴陣陣戰栗。


    薑嬴下意識夾住了雙腿,惹得言酌磁性的笑聲溢出喉,“看來,嬴兒的確是更喜歡在上的姿勢呢。”


    薑嬴嬌羞不能自已。


    雖說他們在空間裏,宛如空氣別人看不到,但他倆聽見外麵和看見外麵並不受任何影響啊!


    言酌這般亂來,就好比,當著外人……那、那什麽……


    實在是,靠,人生難得刺激!


    兩人完事時,言殤、元朔和秦守義的會麵也差不多了,幾方各自分開,繼續未完成的大事。


    兩人忘乎所以,但也聽明白了,原來這山崖下的不迴穀中,竟然藏著元朔從元國帶出來的上萬兵馬,還有這些年禹王偷偷招兵買馬的人頭,加起來,不止有十萬兵馬之眾,還有很多打仗的糧草輜重,甚至足以毀滅整個京城的炸藥。


    薑嬴經過剛才那一番,腿本來就麻,這下更麻了。


    “不迴穀中的鬧鬼原來是這麽迴事!那正好,我們下去一探究竟!”


    言酌神采奕奕,摸到旁邊的衣服,想為薑嬴穿上,但衣服已經破得不能穿了……


    “嗬!”薑嬴捂著重要部位,嘲笑和怨懟之意明顯。


    狗王爺!到底是屬狗的吧!


    言酌哂笑,乖乖跑去空間放東西的小木屋裏,替薑嬴拿來嶄新的衣裙。


    還有她無比特別的小罩子。


    “這一件,比剛才那件好看。”言酌看著手中之物,津津有味道。


    薑嬴沒好氣的一把搶過來,狗東西,不知道廢了她多少內衣了!這玩意壞一件少一件,這是要她迴頭動手創造的意思!


    她穿的時候,往後扣扣子有點費力。


    言酌便巴巴轉到她身後,十指修長,輕鬆代勞,“嬴兒不必害臊,下次這種小事,盡可隨意指使本王。”


    薑嬴暗中咬了咬牙,指使他?


    那還不得內衣再多壞幾件!得不償失!


    ……


    蹦極對喜歡它的人來說,其實也是相當刺激並愉快的體驗。


    這不,薑嬴和言酌就是蹦極下的穀底,還是沒什麽安全防護那種,快到地麵了才閃身進空間,最後安全著陸。


    別說,下頭的確別有洞天。


    就說他們掉落的地方,水霧繚繞,花香四溢,是一處溫泉育養出來的桃園仙境。


    從他們的位置無法看清穀中全貌,兩人又換了一身幹衣裳,走出溫泉一裏地,才窺視到穀中營帳多如牛毛。


    這和兩人在空中看時還不一樣,更加真實。


    “足以見得,禹王對皇位覬覦已久。”言酌下定論道。


    薑嬴不屑的哼了一聲,“誰當皇帝我都沒意見,但前提是這個皇帝對我、對薑家沒威脅。禹王,顯然不滿足條件!”


    甚至於他還會將她——就算是屍體,也送給元朔淩虐!


    那就大家各憑本事唄,誰怕誰!


    天漸漸黑下來,山穀裏月光稀疏,不多時卻慢慢亮起了燈火。


    在山穀上空和四周的林子裏,更多一簇一簇的幽藍火光跳躍著,宛如長了腿的幽靈,四處飄動流竄。


    言酌指了指那些火光,“這許就是外麵人說的,深夜鬼火。”


    薑嬴不以為然,“什麽鬼火?不過是磷化氫的一種氧化反應,該叫磷火更貼切。”


    在現代的鄉村,也會有這樣的“鬼火”出現,但隨著科技發展,人們接收的科普增多,也就少了很多愚昧腦子了!


    但在古代,大多數人還會魔化這種現象。


    也正因為這樣,言殤和元朔,才能借由磷火嚇唬來附近打獵的外人,營造山穀有鬼索命的假象,從而在這處山穀裏修生養息,壯大自己的實力。


    “讓數十萬精兵強將一夜之間喪失大半部分兵力的方法,無疑正是搗毀他們的輜重和糧倉。”


    言酌這般說,薑嬴立馬哐哐點頭,表示同意。


    所以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悄無聲息的搞、破、壞!


    這對有空間和各種藥物的薑嬴來說,不是難事,隻是天黑透了,已經過了圍獵的時效,不知道上麵的人會不會到處找他們?


    言酌搖搖頭,“隻怕禹王早安排好了,上麵的人自顧都難,哪還有功夫管咱們。”


    薑嬴麵露憂慮,“那大哥二哥家裏人呢,會不會有危險?”


    兒子她倒還沒那麽擔心,因為在出了上次的事後,無論在家裏外麵,兒子身邊至少都有二十左右的魔極衛守護。


    一般人,便是鬼魅如元朔,想靠近言摯也並不容易!


    但其他人,就難說了。


    言酌知道薑嬴對家人的在乎程度,說實話,他就喜歡這樣有溫度的小女人,也喜歡上下一心,互相盼著對方好的薑家氛圍,因這和生在皇家、從小隻知道廝殺的他完全不一樣。但這時候,很多事情確實沒辦法兼顧得了。


    歎口氣,言酌給薑嬴攬到懷裏,“不用擔心,本王相信大哥他們,這點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而且他也安排人特意照顧薑家了。


    見薑嬴還是神色不安,言酌把人抱緊,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好了,相信本王的判斷,禹王等人的目標是皇兄,這時候抓大頭還來不及,顧不上收拾薑家。”


    薑嬴聽了倏地打起精神,“行了!我曉得,我們現在隻要做好自己的任務,其他的,就交給老天爺決定吧!”


    “是呀,本王的嬴兒真是聽勸又乖~”言酌愛不釋手給薑嬴打橫抱了起來。


    薑嬴的身體瞬間騰空,本能動來動去的調整,腦子卻極快的轉動著,不一會兒就想到了“搗亂”的好主意!


    ……


    一個時辰後,所有被士兵嚴密鎮守的火藥,都被薑嬴和言酌一起摻了泥沙或者水,保證用的時候直接啞火!


    糧草營,也加了料。


    本來想幹脆在水源投毒的,奈何他們還挺警覺,根本不存儲水,而是用河裏的流動水。


    這樣一來下毒,效果一般不說,勢必危害到的就不止這些人了。


    所以斟酌了一下之後,薑嬴沒對水源下手,但糧草有問題,也足夠他們喝一壺的!


    弄好這些,天都快亮了。


    兩人借著空間隱藏身形,總算神不知鬼不覺的眼看立馬就要抽身離開營地時,卻剛巧撞上不知什麽時候下了穀來的元朔。


    隻見他修長的身形驀地頓在原地,仿佛發現了什麽,眉心一顆紅色的朱砂痣還細微的動了動。


    薑嬴以前就覺得念奴此人怪異,後來他既死了就沒探究那麽多,今日再見,果然詭異,該不會和嶽微末一樣生來就有反常人之術吧?


    正當這麽想著,忽然一個白色營帳裏伸來一雙手,把薑嬴和言酌一塊兒扯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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