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修士的話音剛落,胡八一和雪莉楊的臉色瞬間變得興奮起來,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他們立刻將目光投向桌上的照片,直播間裏的觀眾們也不約而同地緊緊盯著屏幕,眼中閃爍著期盼的光芒。


    照片中的畫麵清晰可辨,那是棺材鋪下方地穴內擺放著的六隻玉獸。它們的詭異模樣讓人毛骨悚然,每一隻都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胖子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兒,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似乎正在暗自估量這六隻玉獸所蘊含的神秘價值。不過好在他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明智地選擇保持沉默。


    胡八一靜默地凝視片刻,身體一震,領悟到了孫修士的暗示。


    “孫修士,你是說,這六隻玉獸獨目的異象與雮塵珠如出一轍?”


    孫修士微微點頭,“正是如此。也許,去雲南的密林深處,你們會有所收獲。”


    從絕望到希望,再到更大的期待。胡八一和雪莉楊臉上洋溢出強烈的希望之光。


    昨晚在石碑店村長家,孫修士已簡述過,照片中的六隻玉獸源於傳說中的古滇國,位於雲南。


    然而那時,胡八一和雪莉楊的全部心神都傾注在解讀龍骨天書上,對古滇國並未多加關注。


    如今,那六隻玉獸揭示出一個驚人的秘密——雮塵珠極有可能藏匿於神秘的古滇國境內,說不定就隱匿在某個龐大而壯觀的陵墓深處……胡八一心情急切地向孫修士打探有關古滇國的事情,因為這不僅關係到陳教授的生死存亡,更是他們尋找雮塵珠的關鍵線索。孫修士深吸一口氣,開始娓娓道來。


    “古滇國的曆史相對短暫,它曾經是秦朝統轄下的三個郡縣之一……”孫修士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將人們帶迴了那個遙遠的時代。“然而,隨著秦末的社會動蕩不安,這三個郡縣毅然決然地宣布獨立,並自行稱王,於是便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古滇國……直到漢武帝統治時期,強大的漢朝軍隊才最終征服了這個國家。”


    孫修士頓了頓,接著說道:“據史書記載,古滇國內部存在著一群特殊的人群,他們篤信神秘莫測的巫神邪法……這些人後來漸漸與古滇國分道揚鑣,悄然遁入深山老林之中,追隨著一位自稱獻王的人物。”胡八一和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這位獻王與雮塵珠之間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


    “……”


    “這六隻玉獸是微縮版,可能是獻王身旁地位崇高的巫師所用……獻王祭祀時,所用的玉獸會大得多……”


    孫修士滔滔不絕。


    胡八一和雪莉楊越聽越激動,仿佛雮塵珠即將觸手可及。激動之下,胡八一追問詳情。


    可惜,孫修士僅能提供史料記載的信息,獻王墓的具體位置不得而知。


    不過,胡八一此刻信心滿滿,堅信能尋找到方法。


    孫修士見狀,不再多言,隻囑咐了幾句關於不盜墓的教誨。


    不久,孫修士離去,返迴石碑店。


    胡八一禮貌送行後,立刻對一直保持沉默的丁澤說:“丁老,你怎麽看?我們是否立刻動身去雲南?”


    丁澤:“……”


    好吧,胡八一的確天真,隻是與吳邪相比,情況稍好些。


    丁澤不禁笑道:“老胡,我早就說過,尋找雮塵珠急不來,你如此急躁,就算找到地方,恐怕也會害死我們所有人。”


    胡八一聽罷:“呃……”


    丁澤繼續說:“先冷靜下來,雲南肯定要去,但孫修士也提到了,獻王躲進了深山,找他的墓並非易事。”


    “依我看,我們應該先搜集獻王的更多信息,不做毫無把握之事。”


    這時,陳玉樓適時出現。


    “我們先迴招待所,那個陳瞎子自稱卸嶺魁首,必盜過不少大墓,或許聽說過獻王墓。”


    胡八一聽後覺得頗有道理,四人迅速行動,很快迴到招待所。


    招待所門口,陳玉樓先生適應了失明的生活,正滔滔不絕地哄騙一名婦人。


    不得不承認……哄騙是一門技巧,不是誰都能讓人主動掏錢。


    陳玉樓隻用了兩分鍾,便成功說服婦人,她連忙掏出十塊錢塞給陳玉樓。


    陳玉樓手指一動,悄然感知鈔票的麵額。


    在這個年代,古藍縣地處偏遠,貧窮落後,十塊錢可不是小數目。


    陳玉樓滿意極了,更加賣力地哄騙,顯然確定婦人還會給他更多的十塊錢,直到榨幹她為止。


    丁澤覺得有趣,對這種事情並無對錯之分。


    畢竟,算命騙子也有其道行,不會胡言亂語,最後客人付了錢都會心滿意足離開,不必像受騙前那般焦慮不安。


    這錢買的是安心,是快樂。


    你說值,它就值;你說不值,它就不值。


    就是這麽簡單。


    然而,胡八一卻不這麽看。


    胡八一看了一會兒,無法忍受,急忙走過去叫陳玉樓去吃飯。


    陳玉樓領會意圖,迅速結束哄騙,讓婦人愉快地起身離開。


    招待所有個小食堂,五人入座。


    胡八一心急,剛坐下就立刻向陳瞎子發問:“老爺子,你說過曾是卸嶺魁首,不知道你聽說過獻王墓沒?”


    \"我實在無法理解。\"


    \"主播,是因為察覺到陳瞎子知曉獻王墓的秘密,所以才接近他的嗎?還是隻是巧合呢?\"


    土豪天下第一美拋出了直播間眾多觀眾疑惑的問題。


    聞言,抽煙喝酒燙頭土豪冒出頭來:\"感覺不像純屬巧合……主播與陳瞎子的接觸,迴想起來,似乎都是有意為之……\"


    天下第一美:\"這是什麽意思?主播早有預感?如何預感的呢?\"


    抽煙喝酒燙頭:\"不應該是預感,而應該是主播肯定在陳瞎子身上察覺到了我們忽視的線索。\"


    天下第一美:\"什麽線索?\"


    抽煙喝酒燙頭:\"……你看我像是知情的樣子嗎?\"


    天下第一美:\"那你廢話什麽!\"


    抽煙喝酒燙頭:\"嘿,小姑娘,你想上天啊,敢這樣和我說話?信不信我揍你屁股!\"


    天下第一美:\"(ΩДΩ)!!!\"


    叮咚,隔壁老王現身:\"我去,沒想到啊,抽煙喝酒燙頭你這家夥藏得夠深,原來也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


    旅社的小食堂裏。


    胡八一愣了幾秒,最終反應過來,隻見他瞪大雙眼,仿佛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對陳瞎子堅定地說:


    \"老前輩!你真的知道獻王墓的位置?如果你拿這種事開玩笑,你就別指望和我們一起進京了!\"


    嘿!


    這種請求方式,還真是獨特。


    威脅?


    幸虧陳瞎子年事已高,不屑與晚輩計較,否則遇到脾氣暴躁些的,恐怕會是‘你這態度算什麽?老子知道,就憑你這態度,嘿嘿,偏不告訴你。’


    當然,被威脅的陳瞎子有些不悅,開口道:\"你這年輕人,為何對我有敵意?\"


    \"老夫既然說知道,那就肯定知道!\"


    說著,陳瞎子話題一轉,向丁澤問道:\"丁兄弟,你在旁邊嗎?\"


    丁澤這時剛好端了飯菜過來,放在陳瞎子麵前,聽到聲音,微笑著點頭:\"我在這。\"


    \"好,謝謝你給我準備了飯菜,\"陳瞎子先表示感謝,然後說道,\"丁兄弟,真是巧了,昨天傍晚我跟你說過我知道一座大墓,就是這座獻王墓。\"


    丁澤聽後,假裝略感驚訝,畢竟對方是高人,\"這麽巧?看來這就是緣分了。\"


    \"丁兄弟你說得沒錯,按我們算命的說法,這確實是緣分。那麽,丁兄弟,我是說還是不說呢?\"


    胡八一已經急得火燒眉毛,恨不得立刻跳起來,催促陳瞎子進入正題。


    再看雪莉楊……


    桌下的小動作無人能見,但她對胡八一輕輕搖頭,示意他冷靜,別那麽衝動,丁澤和胖子都能看到。


    丁澤瞥了一眼,無聲一笑,\"老前輩,你說吧,我們接下來應該是去獻王墓一探究竟了。\"


    \"好。\"


    陳瞎子應聲,隨即不拖延,從懷中取出那張包裹嚴密的羊皮地圖,輕輕放在桌上,因看不見,隻能在胡八一焦慮的目光中慢慢展開。


    \"丁兄弟,昨天你問我這雙眼是如何弄成這樣的,現在說到獻王墓,我必須告訴你……算了,還是直接讓你們看吧,做好心理準備,別被老夫嚇到。\"


    說完,陳瞎子抬起眼鏡,讓四人能看到他的眼睛……確切地說,是眼眶的情況。


    胖子雖有所準備,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天哪!\"


    看胡八一和雪莉楊驚愕的反應,情況也相差無幾。


    眼鏡放下,恢複原位,陳瞎子笑道:\"我的雙眼,當年就是在雲南嚐試進入獻王墓時失去的。\"


    \"那是我最後一次盜墓行動,那次之後,我就成了現在的樣子……迴想起來,真他娘的,如果當年我不那麽年輕氣盛,認為這世上沒有我挖不了的墓,非要追求那份巨大的財富,又怎麽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迴顧往事,感慨頗多。


    如果那段過去足夠輝煌,這種感慨會更加深刻。


    胡八一三人還不清楚陳瞎子過去的輝煌究竟如何,所以無法體會這其中蘊含的人生……或許可以說是哲理吧。


    相比之下,丁澤能感受到一些。


    見陳瞎子感歎,丁澤遞了一根煙過去,\"老前輩,不急,你詳細說說,也好讓我們對接下來的狀況有個清晰的認識。\"


    陳瞎子點燃煙,\"好,丁兄弟,我詳細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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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霧繚繞。


    胡八一在雪莉楊的提醒下逐漸冷靜……至於他是否意識到剛才的行為不妥……呃,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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