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脈案一向不是陳院判負責嗎?怎麽會專要江太醫,太醫院沒人了嗎?”藺太妃有些不滿,覺得皇帝故意針對她。


    蓉姑有些尷尬的提醒道:“娘娘,太後病了,皇上讓陳院判過去……”


    太妃一聽,反應過來了,她知道薛太後愛搶東西,於是故意裝作很寶貴那盒南珠的樣子。


    還親自畫了圖紙,讓司珍房的按照圖紙來做。


    果然,待首飾打好以後,真發生了送錯的事情。


    藺太妃都氣笑了,她不明白先皇怎麽就喜歡上這麽一個女人。


    而她親生兒子,怎麽會對這樣拙劣的把戲視而不見。


    她坐了下來,看著初夏,歎氣道:“幸好是那蛇沒毒,不然被這麽耽擱,還能有命在?”


    “初夏,你看這宮中,如此兇險,一個不慎,就得丟命,若是不受寵,那就沒有地位,誰都不會在意……”


    藺太妃想最後再勸初夏一次。


    初夏看著藺太妃,說:“那不是有姑母在嗎?


    如果皇上不喜歡我,那還有姑母呢。”


    “姑母的南珠首飾都被壽康宮的人搶去了,皇上知道了也僅僅隻是派人送了幾盒珍珠。


    我差的,是那幾盒珍珠嗎?”說起來這個,藺太妃就是一肚子氣。


    初夏說:“姑母,太後真壞啊,皇上也沒有爹爹說的那麽好。


    你生活在這裏,太難了,那我更要留下來陪你。”


    很好,看來小侄女是真的喜歡宮中的生活。


    是真的想留下來陪她。


    “姑母,皇上難道也是被蛇咬了嗎?還是生了什麽病?會不會很嚴重?”初夏有些好奇。


    那條蛇也不知道有沒有毒,她也就被咬的時候有些痛,後麵沒有痛,應該是疼痛轉移到皇帝那裏了。


    “宮裏哪裏會有什麽毒蛇,你今天在禦花園遇到的,也是代人受過了。


    皇帝出行有那麽多人守著,你以為都像你我一個,不帶著侍女亂轉?他不可能被蛇咬的。”太後說著,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囑咐菱香道:“菱香,你去打聽打聽,是怎麽迴事?”


    菱香出去以後,太後越想越有些慌,她怕皇帝真被毒蛇咬了。


    而且這江太醫擅長的是毒,擅製作毒藥也擅長解毒。


    皇帝身邊的劉進親自來尋,那肯定是出了什麽事了。


    藺太妃也在初夏這裏待不下去了,神情不屬的叮囑初夏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藺太妃離開以後,藺向燭一屁股坐在初夏床邊,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麽就衝上去了呢?


    將姑母拉開也好,出聲提醒也好,偏偏就這麽傻,伸手去擋!”


    “你這樣,我怎麽放心你留在宮中。


    你知道嗎?徐昭容有孕了,她又一向愛去禦花園的假山處賞花,你今天啊,算是替人擋災了。


    可憐啊,人家都不知道你為她做了那麽大的貢獻。”


    聽著長姐的話,初夏並不覺得害怕,隻道:“啊,那徐昭容是不是要封妃了?


    如今妃位上也就貴妃,新入宮的妃嬪中,徐昭容最受寵,入東宮的時候雖然隻是小小的奉儀。


    但陛下一登基,就封了她為美人,如今不到三年,便晉為昭容,聽說呀,若不是太後娘娘攔著,陛下想讓她坐那九嬪之首的位置呢?


    姐姐,你說,若是我入宮了……”


    “莫想了,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去哪裏打聽來那麽多消息,九嬪之首啊,有太後和薛貴妃在,哪裏那麽容易讓你得呢?


    聽說這次,薛家還要送人入宮呢。


    除了薛家,還有沛國公沈家女,沈家是皇上親信,她家的姑娘,初封位置不會太低。”


    藺向初懷疑,那沈姑娘,估計就是作為皇後來培養了。


    沈家姑娘有身份,有地位,若是再有子嗣,或許那空置已久的長秋宮,就有主了。


    初夏沒有再說話,她想,原身長姐初封為美人,短短三個月,又晉為九嬪之首昭儀。


    原主也是藺家的女兒,藺家畢竟也是皇帝的親外家,看在這層關係上,位份應當不會低到哪裏去吧?


    初夏自從確定要入宮以來,最在意的就是位份問題了。


    畢竟位份不同,待遇不同,想要待遇好,就隻能提高地位。


    也不知道皇帝什麽時候發現她的存在。


    總不能讓她金手指白費吧?


    早知道綁在太後身上了?


    好像女主身上也不錯?


    見妹妹不說話,藺向燭以為她失望,又勸道:“看吧,這富貴也不是那麽好得的。”


    “起碼在宮中,若是運氣好坐到高位,跪的人就更少些了。”初夏小聲嘟囔。


    藺向燭一愣,看著妹妹帶著嬰兒肥的臉,一雙霧蒙蒙的杏眼中充滿了認真。


    她想到了初入宮的時候。太後故意罰妹妹跪。


    也想到了她們剛迴京,參加安國長公主舉辦的宴會,長公主同薛家人聯合起來給母親難堪。


    是她從前太過自以為是了,以為隻要忠於君主,就能平安度日。


    妹妹比她看的清楚。


    藺向燭神色一柔,她摸了摸初夏的腦袋,說:“不過,我們藺家也不差啊,有大伯,爹爹還有堂兄在,你的位份不會差。


    不過入宮以後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了。”


    初夏嗯了一聲,靠在藺向燭懷裏,說:“我會得償所願的,有野心的人,總不會過得太差。”


    姐妹倆各懷心思,建章宮中,江太醫膽戰心驚的給皇帝施針,見他的麵色有青轉白。


    又大著膽子往他口中灌藥,一旁的劉進神色慌張,看到江太醫停止了施針,忙問:“江太醫,陛下如何?”


    “陛下這是中了五步蛇的毒啊,好端端的,宮裏怎麽會有五步蛇呢?”江太醫疑惑。


    “臣剛從壽安宮出來,那藺二姑娘手上的口子同陛下居然一模一樣,臣當時看著像五步蛇的牙印。


    誰知一把脈,居然不是,不知陛下今日是不是也去了禦花園?”


    劉進苦著臉:“自下朝以後,陛下便一直在延英殿處理政務,接近大臣,在未時一刻時,我便注意到陛下手上出現了一個印子,那個印子逐漸變黑。”


    “那到是奇怪了。”江太醫苦著臉,幸好他聽說那藺二姑娘是被蛇咬了,就帶了許多解蛇毒的藥,不然再耽擱片刻……


    江太醫不敢想,也不敢再繼續問,怕自己牽扯到了什麽秘事。


    延英殿,怎麽可能突然出現五步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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