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鬆查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痕跡,抬起頭沉思片刻後,再一次查找起來。很快伍鬆就在大哥的耳後發現了一個細小的血痂,這個小血痂被耳垂擋住,連專業的人都是不容易發現的。伍鬆輕輕地摳下血痂,隨即出現一個針眼大的傷口,這就是他要找的傷口麽?


    伍鬆把摳下來的血痂輕輕地握在手心,繼續查看其他地方,一刻鍾後伍鬆幾乎查看了身上所有的地方,除了摔下來的擦傷和骨折之外,並沒有看到打鬥或者被打的傷。


    伍鬆又轉身來到父親這邊翻看耳垂並沒有發現血痂,這就奇怪了?伍鬆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繼續查看著,幾分鍾後終於在後頸發際線裏麵找到了一個小血痂。


    伍鬆同樣把血痂摳了下來,拿出隨身攜帶的紙巾和剛才的血痂一起包了起來。隨後同樣查看身體其它地方,也並未發現特別的痕跡,伍鬆印證了自己的推測,當然結果還要把血痂化驗才能肯定。


    “父親、大哥,你們安心的走好,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為你們討迴公道!”伍鬆默默的在心裏說道。


    這時,母親走過來握著伍鬆的手哽咽著說:“鬆兒,這是警方的結案證明,你說他們怎麽可能自殺?本來你父親打算讓你迴來公司磨練幾年,準備讓你接班,他好退休了,帶著我去環遊世界,可???可你還沒迴來???他就???他怎麽會自殺啊???嗚嗚嗚!”


    見母親泣不成聲,伍鬆難過的說:“媽,對不起,我迴來晚了!媽,你放心,我不會讓父親和大哥含冤而去的,一定會把兇手揪出來,給父親和大哥一個交代!”


    “鬆兒啊,當前最緊要的事情是辦好你父親和大哥的後事,讓他們安安靜靜、順順利利走完最後一程。”


    “嗯,媽,一會兒你迴家休息休息吧,我在這陪著父親和大哥。”伍鬆關切地說。


    “不用,媽不累,媽這身子骨還硬朗著呢。著大廳旁邊有個小房間,困了我就進去歇會兒,最後這幾天我得陪陪他們???”說著說著伍鬆母親眼眶又開始模糊了。


    伍鬆見母親執意要留下來,也並未勸離,他知道即使迴到家裏,一個人麵對空落落的房子更加會胡思亂想,所以留在這裏也許會好些,至少有親朋們照應著。


    伍鬆扶著母親坐到旁邊的休息椅上,拿出結案證明看了一遍,看到最後的簽字映入眼簾:胡學勇。


    這時肖軍走過來看著伍鬆手上的結案證明,伍鬆抬頭看了肖軍一眼,指了指手上的結案證明上的簽字。


    肖軍立刻會意地說道:“鬆哥,我知道這個人,是開發新區刑偵二隊副隊長,他叔叔是開發新區區委書記,此人經常狐假虎威,在開發新區像一隻螃蟹一樣橫著走。他的大舅子是安監的一個副局,他們合夥開了一家砂石經營場,隻要是開發新區的建築工程都必須要用他們的砂石,而且比別的砂石場都貴百分之三十。砂石場裏有專門的檢查組,如果有別的區域砂石車進來送貨沒有經過他同意的話,檢查組就會扣車,不但罰司機的款,而且要找到那個送砂石的建築工地,他那安監局的大舅子再出麵找借口責令停工,直到換用他們的砂石供應才能開工。”


    “這麽明目張膽沒人舉報麽?”伍鬆疑惑地問道。


    “剛開始有司機舉報,也有施工方、開發商去區裏、市裏反映,後來被他叔叔,也就是區委領導壓下來了,結果那些舉報的司機遭到報複,施工方和開發商的建築工程就被各種借口責令停工了。再後來就沒人舉報了,因為用他們的砂石隻是造價上貴一點點,這些成本可以在房價上加上去。如果得罪他們了,停工一年半載,不但開發商的資金迴籠受阻,而且一年的貸款利率那也是很大一筆啊,那麽精明的開發商這個賬還是算的明白的。這就是為什麽江州市開發新區的房價比其他區房價高的原因了。”肖軍繼續介紹道。


    聽到這裏伍鬆在心裏麵嘀咕著:好個胡學勇,就從你開始吧!接著對肖軍說道:“軍子,你身邊有可靠的人嗎?知根知底,絕對信任的那種。”


    肖軍想了想說道:“有,可靠的人百八十個沒問題,隨叫隨到,但絕對信任的也就隻有七八個,這幾個人都是跟了我四五年以上了,都是外省來的,在江州關係網不怎麽複雜,有兩個還是你還在的時候就跟著我的!”


    “七八個已經夠了,你迴去先找六個人,兩人一組,二十四小時跟著胡學勇。一定要交代好,不要被發現,如果跟丟了,換個車第二天繼續跟,然後記錄下來什麽時間在什麽地方做什麽跟什麽人接觸,接觸的人拍下照片,連續跟一周就可以了。記住千萬要小心,不要被發現了,這個胡學勇可是個刑警隊長。”伍鬆擔心地交待著肖軍。


    “好,我今晚迴去就交待他們去辦!”肖軍幹脆的應道。


    在伍鬆看來這些人讓他打架砍人還是可以的,做這種專業性比較強跟蹤,尤其是跟蹤對象是更專業的胡學勇,伍鬆的擔心可不是多餘的。如果是伍鬆的獵人小組在這,那就不用擔心了,比如鬆鼠,在國內跟蹤胡學勇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但是現在伍鬆也隻能讓肖軍的人先探探情況。


    此時,武鬆忽然想到什麽,握著母親的手問道:“媽,公司現在是什麽情況?是有個項目投資失敗了嗎?”


    伍鬆母親緩緩抬起頭看著伍鬆說:“一個月前,你父親接手了開發新區廉租房的建設項目,這個項目以前是另一家房地產公司承建的,主體建設還沒到一半資金鏈就斷了,其實那家房地產公司已經墊付了大半年了,可政府撥款還沒下來,最後支撐不住就到處找公司合作。你父親商界上的一個老朋友在這家房地產公司有股份,於是找到你父親談合作。”


    “父親做生意一向遵循原則的,怎麽這次就被友情牌給動搖了?這種廉租房項目利潤應該不是很多,資金層層下發最後再落到地產公司,已經壓榨到沒什麽利潤了吧!父親怎麽會為了友情不顧原則了?”伍鬆說道,從小看著父親經營著小公司變成大公司,這些行業規則,利潤分配,他也是耳濡目染。所以這種項目他也知道資金大概是怎麽分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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