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


    “你跟白狐兒臉定情的這件事情,我二姐知道嗎?”


    徐風年驚了。


    難怪自己當初想要跟白狐兒臉借刀,好賴話都說盡了,白狐兒臉死活都不肯借,原來是因為這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不過。


    徐風年現在最好奇的是,趙玉清跟南宮仆射的定情的事情,她二姐知不知道?


    “不知道。”


    趙玉清直接搖頭,他確實沒有跟徐渭熊提到過這件事。


    “廢了!”


    “趙玉清你徹底廢了!”


    “我二姐那可是連徐曉都要禮讓三分的混世魔王,你竟然背著她在外麵瞎搞,她知道了能有你好果子吃?”


    得知趙玉清沒有把此事告訴徐渭熊,徐風年那可以破碎的心頓時好受了許多,仿佛已經看到了趙玉清在徐渭熊的魔掌下苦苦哀求的畫麵。


    “糾正一下。”


    “我雖然跟南宮情定鍾生,但她可是我的外室,更沒有亂搞,而是她要娶我過門!”


    “你放...”


    徐風年剛要反駁趙玉清,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


    亙古以來。


    從來都是男子娶女子為妻,從未有過女子娶男子為妻的說法。


    但是。


    白狐兒臉的性子從來都不能以常理奪之,這像是她會說出來的話。


    “另外,這件事情你姐雖然不知道,但是你爹卻是知道的。”


    這下子。


    徐風年是徹底抓瞎了。


    心情有些煩躁的他,頓時沒有了吃飯的心思:“走,遊湖去!”


    瘦羊湖享譽天下。


    僅就風景而言,屈居名湖探花。


    一山二堤三塔四湖五井的瘦羊湖堪稱冠絕南北,光是在史冊上喊得出名字的大小景點就有百餘個,更是曾因此而引發了文人士子的一番筆戰。


    徐鳳年帶著青鳥走在走馬堤上,此堤取名來自成語“走馬觀花”,兩側花團錦簇,每逢春夏,可謂燦爛無雙。


    “小年。”


    “這些花花草草可沒有招惹你,沒必要辣手摧花啊。”


    看著徐鳳年跟個孩子一樣,將心中的鬱悶之氣發泄在花草上,趙玉清忍不住調笑起來。


    “就是,就是。”


    薑泥在一旁附和,對趙玉清很是認可。


    但凡是要踩徐風年的,我薑泥都要幫一嘴。


    走了不遠。


    一行人就來到了一處涼亭中,一個穿著貧寒的年輕漢子躺在那兒,鼾聲雷動。


    隻見這人以天為被、以地為枕,懷中抱著一柄木劍,劍是普通武劍樣式,卻在劍柄處掛了一隻葫蘆酒壺,十分的引人注目。


    “溫華!”


    趙玉清都不看,就知道這人就是徐風年昨天說的姓溫的。


    果不其然。


    徐風年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就認出了溫華。


    “老趙!”


    “你說的果然沒錯,這就叫有緣千裏來相會!”


    徐風年先是對著趙玉清咧嘴一笑,隨後一腳就直接朝著溫華的屁股踹了過去。


    “哎呦!”


    溫華本來睡的正香,被徐風年這一腳直接踹在了地上,頓時急了:“那個不開眼的家夥,敢踹你溫爺爺?”


    溫華嘴裏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隨後就看到了一臉壞笑的徐風年。


    “擦?”


    “我還在做夢不成?”


    溫華先是一愣,隨後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眼花後,一臉驚喜到:“姓徐的?!你怎麽在裏?!!”


    自溫華和徐風年認識以來,溫華一直都不願意叫他的名字。


    無他。


    隻因為溫華覺得徐鳳年的名字充滿溫酸酸氣,文縐縐的,搞得跟世家公子一般。


    即便徐鳳年一下解釋自己就是北椋王世子,溫話都沒有信過半個字。


    於是。


    他們之間的稱唿就變成了姓徐的,姓溫的。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小子怎麽在這裏?”


    徐風年一拳捶在溫華6的胸口上,臉上露出幾分闊別重逢的驚喜。


    “廢話!”


    “我可是仗劍江湖的俠客,自然是在江湖中遊曆,倒是你小子兩年多未見,倒是精神了不少啊!”


    溫華同樣一拳錘了捶徐風年的胸口,隨後就發現徐風年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對,壞笑道:“呦!你小子這身衣服可不便宜,從哪偷來的?”


    “咦?”


    “你小子還掛了兩把好刀,這品相得值不少銀子吧?你等著,老子現在就去城頭看畫像,上麵準有你姓徐的名字!”


    溫華上下打量了一陣,嘴裏不斷的發出驚唿聲。


    “滾蛋!”


    “這兩年多不見,你小子還是這麽沒出息,我可是北椋王世子,離陽六大藩王之一,我徐鳳年需要去偷?”


    徐鳳年有些無奈的苦笑。


    這年頭說真話怎麽就沒有人信呢?


    “扯淡!”


    “你小子但凡有點良心,就趕緊帶老子去吃頓好的,少在這裏吹牛!”


    溫華卻是依舊不信,一門心思的想要將徐鳳年的這身行頭賣掉,拿著錢去吃一頓好的。


    “老趙!”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說的姓溫的,叫溫華。”


    徐風年沒有繼續跟溫華爭論下去,轉身對著趙玉清介紹起來。


    “溫華。”


    “給老子正經一點,這是我未入門的姐夫,天下第一才子趙玉清。”


    “編!”


    “你小子繼續編,我倒要看看你接下來要怎麽圓下去!”


    溫華卻是雙手環臂在胸前,一臉玩味的看著徐鳳年,那揶揄的目光好似在看傻子一樣。


    “你!”


    接二來三的被溫華嘲諷,還是在趙玉清的麵前,這讓徐風年很沒麵子。


    “咳咳...”


    “小年,要不讓我來說兩句?”


    趙玉清強忍著笑意,對著徐鳳年說道。


    “你來?”


    徐鳳年一愣,隨即就有些惱了:“行,你來就你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他信!”


    “溫華是吧?”


    “我帶你去相國巷喝最烈的酒,玩最美的女人,錢讓他來買單,如何?”


    趙玉清不緊不慢的說出一個名字來。


    “果真嗎?義父!”


    聽到相國巷這個名字,溫華的眼睛都變成了綠色,滿臉的亢奮。


    “相國巷是什麽地方?”


    見趙玉清一句話就讓溫華原形畢露,徐風年氣的臉都綠了。


    同時。


    徐風年的小腦袋也滿是問號,這相國巷是什麽地方?


    “饅頭白啊白!”


    不等趙玉清開口,溫華卻是搶先接過,對著徐鳳年擠眉弄眼。


    “靠!”


    徐鳳年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這句話可是溫華的口頭禪,整句話是:饅頭白啊白,白不過姑娘的胸脯。


    想不到趙玉清看上去溫文爾雅,想不到也是個風流浪子。


    於是。


    三人勾肩搭背的走向了相國巷。


    忽然。


    徐鳳年反應過來:“不對啊!你請他去相國巷,為什麽是我買單?”


    徐風年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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