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李懷念也跟著融入了進來。


    如同一張白紙的李懷念,自然受到了徐風年的喜歡。


    三人推杯把盞,好不快活。


    “唉。”


    “也不知姓溫的怎麽樣了,他要是知道我們喝酒吃肉,一定會羨慕死了。”


    酒過三巡。


    徐鳳年忽然抬頭看向了窗外,眼中有些懷念。


    當初他跟老黃遊曆在江湖中遊曆,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家夥,他的名字叫溫華。


    “正所謂: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會麵不相識。”


    “你既然與這位溫兄弟情同手足,想必早晚都會有相見的那一天,說不定他現在也在這襄樊城中,隻是你們還沒有相遇罷了。”


    聽著徐鳳年的感慨,趙玉清卻是心神一動。


    徐風年口中這個姓溫的可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而是整個雪中江湖氣最重的人物。


    雖憊懶無賴,然有誌向,亦重情義,是真正的江湖兒女。


    曾得黃三甲的看重,被怪人隋斜穀傳授兩劍。


    在京師中與人比劍三次平局,故而得名溫不勝。


    隨後戰平棠溪劍仙盧白頡,一舉成名!


    那個一直幻想著仗劍天涯的逍遙客,卻是被黃三甲和鍾愛女子李白獅用恩情逼迫,讓他刺殺自己的好兄弟徐鳳年。


    於是。


    溫華自廢武功,自斷一臂一腿,折劍出江湖!


    一輩子沒贏過的溫不勝,贏了一輩子沒輸過的黃龍士。


    我以手足換手足,敢笑黃巢不丈夫!


    溫華折劍出江湖的最後一句話,更是成了無數人的意難平。


    不過。


    熟知劇情的趙玉清最是清楚,現在的溫華還真就在襄樊城中,而且還是那個一心向往江湖的落魄遊俠。


    “哈哈哈哈。”


    “如果溫華真在這襄樊城中,那我一定要把他介紹給你認識,你們兩個肯定會很投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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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趙玉清有些恍惚的從床上起來,頭還有些隱隱作痛。


    “唉。”


    “這跟男人喝酒,就是容易上頭啊。”


    趙玉清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直接催動文宮中的文氣,將體內殘餘的酒氣全部散發出去。


    這邊才剛剛結束。


    房間外就傳來了敲門聲,來人正是徐風年的侍女青鳥。


    “來了。”


    昨夜光顧著跟徐風年喝酒去了,卻是沒來得及仔細打量青鳥。


    青鳥。


    梧桐苑的大丫鬟,昔日四大宗師之一槍仙王繡之女。


    一身青衣勁裝讓青鳥並沒有南宮、李寒衣那般令人驚豔,卻是越看越有味道。


    殺世子,搶青鳥。


    這便已經是最好的形容詞。


    “趙公子。”


    “我家世子在大堂等你一起用餐。”


    見到趙玉清的時候,青鳥還是忍不住細細的打量了一眼,想不到他是如何讓徐渭熊傾心的。


    “好。”


    趙玉清笑了笑,大步的向著樓下大堂而去。


    “老趙!”


    在看到趙玉清出現的刹那,徐風年就高興的揮手示意。


    “小年。”


    兩人經過昨晚的一頓酒,關係頓時親近了不少,趙玉清也是直接稱唿其為小年。


    “世子。”


    “這是北椋那邊傳來的書信,請世子過目。”


    青鳥將剛剛得到的信報,呈遞給了徐風年。


    “有意思。”


    “徐曉這家夥還真是威風不減當年,直接在朝堂上把一位大農丞給打得半死,不過也是這倒黴蛋活該,哪壺不開提哪壺,竟敢拿我大姐的事情到徐曉麵前編排是非。”


    徐風年先是看完了一封信,旁若無人的說了出來。


    緊接著,第二封信。


    “老趙,徐曉在信上提到你了,沒想到你還是個天潢貴胄,真是失敬失敬。”


    趙玉清滿不在乎的撇撇嘴,其他人卻是一臉的驚詫。


    世人皆知。


    離陽皇室一直與北椋不合,徐曉明知道趙玉清是離陽皇室的後裔,竟然還能同意他接近徐風年?


    一時間。


    眾人都在猜測趙玉清是離陽哪一位王爺的子嗣。


    緊接著。


    徐鳳年又打開了第三封信,笑道:“上還說現在江湖上很熱鬧,文武評、胭脂評等等榜評都出來了,新鮮出爐的武評十大高手,還是武帝城的王仙之,武當老掌教騰出來的位置還是交給了那個欠抽的家夥...”


    “老趙,你說這人怎麽就那麽想做天下第一?”


    “沒進榜的想要入榜,這上了傍都又想要前三甲,老趙,你說我現在開始習武練刀,將來有沒有機會成為天下第一?”


    徐風年看著信上的內容,有些不屑的癟癟嘴。


    “不會。”


    趙玉清卻是一臉正經的搖了搖頭,信誓旦旦道:“將來的天下第一是我!”


    “你?”


    徐風年一愣。


    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搖頭道:“我承認你確實文采驚世,是天下公認的第一才子,可你一個讀書人,又爭哪門子的天下第一?”


    “小年。”


    “其實我真正厲害的不是文采,而是劍法!”


    趙玉清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腰間,那裏正佩有兩把刀劍。


    “咦?”


    “你這刀怎麽有點眼熟,感覺在哪裏見過?”


    徐風年這才注意到趙玉清腰間的刀劍,隨即眼中露出一絲震驚:“我靠,你這刀怎麽跟白狐兒臉的那把這麽像?”


    “因為這兩把刀本就是一對啊。”


    趙玉清咧嘴一笑,淡淡的迴答。


    可這話落在徐風年的耳朵裏,卻是猶如無數把鋒利的利刃,將他的心刺成了千瘡百孔。


    一直以來。


    徐鳳年都被南宮仆射的絕世容顏所折服,隻是因為南宮仆射的性格冰冷,拒人於千裏之外。


    以至於徐鳳年還以為南宮仆射是個男子。


    可現在看來。


    南宮仆射並不是男子,而且與趙玉清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徐鳳年莫名的感覺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卻被別人給搶走了。


    “老趙。”


    “你不是來自東海的武帝城嗎?那白狐兒臉卻是來自北莽,你們兩個南轅北轍,怎麽會相識的?”


    徐曉並沒有將趙玉清的身份全部告訴徐風年,隻是含糊的點了一下趙玉清的皇室身份,卻是隱藏了趙玉清的大部分來曆。


    所以。


    徐風年才有了這一問。


    “說來話長,具體的我就不說了。”


    “不過這把春雷刀,是我們倆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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