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搖頭道:“修明想法雖好,但華佗卻不能應,天下窮苦百姓何其多,如果留在許昌,其他地方的百姓該如何?”


    對於華佗的迴答,曹亮並不意外,看來隻能放大招了。


    曹亮微笑道:“不知元化遊曆天下,一年能救治多少百姓?”


    華佗搖了搖頭道:“這個還沒算過。”


    曹亮接著道:“就按一天救治一人來算吧,元化一年也才能救治365人。而大漢百姓何其多,元化救治的過來嗎?”


    華佗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見時機成熟,曹亮微笑道:“如果我能說服叔父建立一間醫學院,招天下願意學醫之人,由元化執教如何?”


    見華佗想要開口,曹亮連忙道:“先別忙著拒絕。元化可以想想,如果你能教導一百名學子,等到他們學有所成,再分散四地為百姓治病,那救治的人數是不是比你現在要多很多?”


    華佗神情一動,不確定道:“曹將軍真願意建立醫學院?”


    不怪華佗如此想,畢竟這時代醫者的地位並不高,而且也不受重視。


    曹亮拍著胸脯保證道:“隻要元化答應,叔父那邊交給我。”


    華佗想了想:“修明給我兩天時間考慮一下。”


    “好。”


    曹亮也沒有太過逼迫,喊來下人為華佗準備房間,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曹亮的嘴角微微揚起,他確定華佗一定不會拒絕,畢竟他提出的方法比華佗的效率要高很多。


    果然,僅僅過了一天,華佗便答應了。


    曹亮立馬去找曹操,曹操對此並不上心,不過在聽到曹亮一番勸解後,曹操很快同意了。是啊,誰還沒有個生老病死,亂世之中戰爭不斷,手下的這些將領隨時可能會受傷,如果有一些醫術精湛的醫者在身邊,他們活下來的幾率會大大增加。尤其曹亮還拿郭嘉舉例,更是讓曹操下定了決心,果然郭秘書在曹老板心裏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隨著樹葉枯黃,天氣驟冷,讓百姓最為難過的冬天很快到來。曹亮這幾天指揮著下人在內宅忙活著,蔡琰挺著肚子帶著幾女遠遠看著,時不時對著遠處指指點點。因為曹亮讓人搞出來的東西太醜了,在房屋的一角,被下人堆起了一個土疙瘩,而土疙瘩上方連著一根由陶泥做成的管道順著牆邊豎起,在牆邊開了個洞,通到了外邊。


    在曹亮指揮下用火將土疙瘩烤幹後。竟然又帶著下人搞來了很多石炭,被其敲碎後,又在裏麵加入了黃泥,隨後又拿起一個造型奇怪的工具插入泥中,很快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便被搗鼓了出來。曹亮看著眼前的東西眼冒金光,沒錯,這就是煤球,而旁邊的土疙瘩自然就是煤爐了。雖然造型難看了點,不過能用就行。


    等不及的曹亮讓人將煤球用火先烘幹,隨後便在煤爐裏升起了火,隨後將煤球放入其中,見到煤球被引燃,房間並沒有什麽氣味後,曹亮開心的笑了起來。等待屋內溫度升高後,曹亮便將幾女喊進屋,屋內的溫暖讓幾女開心不已,身上厚重的束縛頓時脫去不少,突現的身材讓一旁的曹亮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雖然都已丈量過尺寸,可眼睛總是控製不住的瞟過去,被幾女發現後,一個個故意胸膛一挺,眼神拉絲的向曹亮示意著,這就讓人忍不了了啊,看來今晚又要加班了。


    隨後曹亮便讓人去請曹嵩和父母過來,等三人見識到煤爐的好處後,立刻便讓下人將曹府的房屋全都裝上。


    曹亮則在一旁吩咐徐虎去請曹操晚間來此吃飯。當曹操推開屋時,一股熱浪襲來,讓曹操麵帶錯愕,一旁的曹昂則抖了抖衣衫笑道:“修明屋內真暖和,恐怕柴禾消耗不少吧。”


    嗚嗚嗚。。。


    此時放在煤爐上的水開了,曹亮一邊用鐵鉤將水移開,一邊笑道:“兄長錯了,弟用的可不是柴禾,而是石炭。”


    “石炭?”


    曹操臉色一變,急道:“胡鬧,石炭有碳毒,怎可輕易使用,快快出來。”


    見曹操轉身要走,曹亮連忙笑道:“叔父放心,侄兒屋中沒有碳毒,不信你可以聞聞看。”


    曹昂深信曹亮不會害曹操,可如此危險的事怎可讓曹操嚐試,連忙走進屋內道:“父親先在外等待片刻,兒進去看看。”


    曹昂深深的嗅了幾下,果然沒有石炭燃燒時散發的味道,這才唿喚曹操入屋。


    曹亮不等對方詢問,便開口道:“這是煤爐,侄兒隨意取的名字。裏麵燒的便是石炭,叔父請看這根管子,石炭燃燒時產生的碳毒會順著這根管子通向屋外,屋內自然便沒了碳毒。”


    曹操麵帶狐疑道:“修明確定嗎?”


    曹亮笑道:“侄兒午間便點燃了石炭,一直燃燒到現在,如果有碳毒,侄兒早已被毒倒了。”


    曹操聞言眼睛一亮,圍著煤爐看了一圈:“此物可將碳毒排出屋外,如果百姓能用此物,這個冬天就好過了。”


    曹亮微笑道:“當然可以。煤爐由黃泥堆砌,裏麵夾著一層青石用以隔熱,造起來很簡單。”


    曹亮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張娟錦遞給曹操:“侄兒已將煤爐形狀畫上,旁邊標注了堆砌需要的材料和注意事項。叔父隻需將其張貼出去,再令幾名兵卒在旁邊解說即可。”


    曹操看著手中的娟錦臉色大喜,每年冬天,百姓都會因為寒冷而凍死不少。現在取暖的工具隻有木炭,可冬天的木炭價格昂貴,不是百姓能消費的起的。石炭並不是沒人用,隻是石炭有碳毒,很多人因為燃燒石炭中毒而死,除非逼不得已,不然沒人會使用石炭。如今曹亮解決了碳毒的問題,石炭自然會成為百姓取暖的首選,畢竟石炭價格低廉,很多人都買的起。


    曹亮又指了指一旁堆砌的煤球笑道:“使用煤爐,需要將石炭碾碎做成這個形狀,侄兒稱其為煤球。中間的孔洞可通氣,有利於煤球的燃燒。侄兒已經派人收購了大量的石炭,叔父送的店鋪侄兒準備用來賣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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