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不是點開視頻看的好時機,桑時清按捺下自己想要點開視頻的衝動。


    “王女士,請問對於你丈夫出事這件事情你是怎麽看的?你匆匆從國外迴來,是要處理他的身後事嗎?”彭德良大膽詢問。


    哪怕他根本沒有馮新章確切死亡的消息,也不妨礙他胡說八道。


    王女士王湘怡的目光如利劍一樣的落在彭德良的身上:“馮先生不過是身體有些許的不適罷了,怎麽在你的口中,他就死了呢?”


    王湘怡的目光落在彭德良拿出來的話筒上:“封城日報作為封城最大的官方媒體,你怎麽可以說這麽不負責任的話?你等著手我們旺福集團發出來的律師函吧。”


    律師函不律師函的,彭德良根本就沒在怕的。混跡記者這一個行業多年,他早就知道律師函不過是嚇唬人的手段罷了。


    要是真的想告他,就直接去法院起訴啊,整這些虛的幹啥?


    而且王湘怡的這幾句話裏,彭德良已經明白了,馮新章十有八九是不好了。


    彭德良很恨馮新章,但馮新章就這麽死掉了,他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內心發沉。


    從徐國強沉寂下去了以後,馮新章就成了封城最大的富豪。他的豪比當年的徐國強也不遑多讓。


    封城的娛樂場所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他的,而且他的產業廣泛到歌舞廳、錄像廳、卡拉ok、地下賭場、高級會所,甚至他手裏還捏著一群在小巷子裏的站街女。


    這麽大一個老板,被人悄無聲息的毒死在家裏,這難道不可怕嗎?


    馮新章的可怕無論是彭德良還是許楚玉、向希平,他們都是領教過的。


    在兩三年前,他們每一周都會收到一個包裹,包裹中有時候是被鮮血浸透的玩偶娃娃,有時候是被虐待得傷痕累累的貓或者別的動物。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月。一直到他們表麵上“安份”了下來。


    “王女士,聽說你的子女也在今天緊急趕了迴來,是馮新章先生身體出問題了嗎?”許楚玉繼續拋出另外一個假設。


    桑時清等人盡職盡責的換著位置拍照。


    此時,桑時清等人的行為引來了別的旅客的注意。


    他們不約而同的圍了上來。


    王湘怡貌似十分不耐煩,她斜睨了一眼她的助理,她的助理立馬嚇得打了一個激靈,而後扒拉開彭德良三人,王湘怡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大步離開。


    風中隻留下一抹淡淡的奶香味。


    這個年頭的飛機場蓋得很簡陋,站在出站大廳裏,桑時清等人看著王湘怡坐上一輛黑色的豪車離開。


    剛剛聚集起來的那一小撮人在看被采訪的主人公走了之後也跟著散了。


    彭德良幾人聚在一起。


    “彭哥,看出來了嗎?”向希平問。


    彭德良摸著自己手裏的那個標著封城日報的話筒,意味深長地道:“咱們得猜測是對的。哥幾個,咱們來大新聞了,盯死他們。”


    “行。”


    一行人出了飛機場,打車各自離開。他們可以共享同一個消息,但之後的調查,那就是各憑本事。


    在車上,彭德良低頭看著相機裏的照片不說話,桑時清靠在後座的靠背上,做出一副暈車的樣子,點開了視頻。


    《吃人的教徒》幾個大字伴隨著視頻背景音樂緩緩出現在桑時清的麵前。


    幾秒鍾後,這幾個大字慢慢消散,一個被括號括著的一字浮現在桑時清的麵前。


    桑時清看到這一幕,忍無可忍的閉上眼睛。


    她就想不明白了,上輩子看正常抖音老是遇到做視頻分上中下的老六也就算了。


    怎麽都這破軟件都跨時空了,卻還是逃不開這種老六呢?


    一想到還要解鎖中、下兩個視頻,桑時清就生無可戀。


    隨後一個讓人窒息的想法又浮現在腦海。


    上一世的抖音裏,不當人的一剪沒博主,跨時空版不會也有吧?


    要真有,正常抖音還支持搜索功能,這跨時空版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也沒找到過那熟悉的放大鏡。


    桑時清頓時心生絕望,這種感覺跟火急火燎的跑廁所,結果脫了褲子就放了一個屁的感覺有什麽差別呢?


    在桑時清的無聲吐槽中,視頻已經緩緩拉開序幕。


    【親愛的寶子們,熟悉的時間、熟悉的地點,你們最愛的驢子又來了。現在,大家拿好手機蓋好被子,跟著老驢一起進入案發現場。】


    【今天的事件起因,還要從1998年說起。我敢說,今天所講的案件,絕對是八九十年代最讓人震驚的xj類案件。根據資料記載,當年這個被稱為‘永生門’的教主落網後, 所統計出來的有名有姓的受害者就有三百人之多。


    這也是我國自建國以來受害者死亡最多的一起xj類案件。】


    視頻開始播放起畫麵:【1998年淩晨,環衛工趙大爺如同往常一樣早起上街工作。在打掃到他往常負責的一個公園時,他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得瞬間就年輕了好幾十歲。】


    【在連滾帶爬的跑到附近的報刊亭報了案後,隨著嗚哇嗚哇的警笛聲,刑警趕赴現場。眼前的一幕,讓見多識廣的刑警們也忍不住扶著樹吐了起來。】


    【隻見在這所公園的這個偏僻的樹林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大概二十具身體, 他們有男有女,身上傷痕累累,鮮血從他們的身上流出,把當時公園的泥土都浸成了黑紅色。】


    【當然了,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每一具屍體的身邊都放著一把磨得格外鋒利的柴刀。】


    此處插播當時辦案警察的采訪。看得出這個采訪的製作時間應當是在十多年後。然而這些警察卻還十分清楚的記得案件的細節。


    【在最初的驚懼過後,警察們針對案發現場進行了詳細的勘探。】


    【這些死者是屬於亂鬥,這是什麽意思呢?這也就是說這群人是聚集在一起,活生生的把對方砍死的。】


    【驚訝嗎我的寶子們?反正老驢在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是非常驚訝的。要知道老驢上一次看到這麽大的集體械鬥,還是在看香江的古惑仔視頻裏。】


    【像這種男女械鬥致死的,那老驢還是真沒看過。 那麽問題就來了,這一群人為什麽要在黑夜聚眾在這裏械鬥呢?】


    【經過一晚上的仔細勘探,警察們在幾名死者的口袋中找到了幾張被鮮血染紅的身份證。】


    【警方成立了專案組,專門對這些有身份信息的死者展開調查。發現這些人的生活富足,每一個在封城都是小有家業的人物,其中最富裕的那一個,在封城的老城區擁有兩套自建房,別的地區擁有十幾套拆遷房。】


    【再插播一句題外話,老驢我要是有這個身家,別說去參與什麽大規模的械鬥了,就是平時出門,老驢都要請兩個保鏢來時時刻刻保護我的安全的。】


    【好了言歸正傳。這些生活如此富足的人,他們為什麽要想不開要去參與械鬥呢?那幾十具沒有任何身份信息的死者,他們又是什麽身份呢?】


    【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困擾著警方,警方立即對有身份信息的人的社會關係展開調查。】


    【經過一段時間的走訪,發現這些死者在生前的交集並不算少,死者的家屬們都是知道他們的存在的。甚至在械鬥之前,他們還互相一起約著吃過許多次飯。】


    【那到底是什麽讓他們反目成仇,持刀相向的呢?】


    【在經過警察更詳細的詢問後,發現這些有詳細身份信息的死者在生前,每周一、周三、周五、周日四天會前往一個地點靜坐修行。】


    【根據死者家屬的交代,他們修行的是一門叫做心經的東西,】


    【警察知道這一消息後,立馬前往死者生前經常去靜坐的雲山別墅進行調查。但當警察趕到時,雲山別墅內的人已經多日無人居住。在別墅二層的客廳裏,他們看到了許多稻草編製的蒲團。蒲團的正前方,是一個黑板,‘信我教主,得永生’幾個大字。】


    【到了此時此刻,一個叫做‘永生門’的xj組織在時隔多年後,再次進入到封城警方的視野裏。】


    【據說,這個xj組織在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格外猖狂,他們猖狂到了什麽程度呢?當街殺人、強搶民女民男是常有的事兒,逼良為娼、用各種暴力組織逼迫別人、或者去殺人的事情都是小兒科。】


    【這個組織在當初做得最可怕的事情,便是提議讓教徒獻出自己的親人表達自己對組織的真心。】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想要獻出自己的親人子女必須是得在教內地位達到一定程度上了才可以。】


    【地位低了,就是想獻也不被接納。經過當年警察的調查,那些獻祭了子女的人,都是我國最早一批富起來的萬元戶。】


    【那麽問題就又來了,為什麽這些功成名就的富豪會心甘情願的獻上自己的親人呢?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國警方數十年。】


    【不過這個案件,經過當初的調查,是因為雙方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才會在深夜,聚眾械鬥。】


    【那麽再問你們一下,究竟是什麽樣的矛盾會讓他們二十多人不顧生命危險也要這樣呢?】


    【點個關注,點個紅心,且聽老驢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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