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房間裏實在找不到什麽線索了,目暮警官要求幾個嫌疑人留在了穀口和樹的房間裏不要亂跑,還留下了幾個警員看守,就帶著剩下的人去滑雪場旁邊的樹林裏看看能不能搜到兇器。


    櫻井和奈在經過工藤新羽三人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跤,葉開下意識扶了她一把。


    櫻井和奈有些驚訝,連忙道謝:“謝謝。”


    動作間,櫻井和奈的衣袖蹭上去一點,柯南眼尖的發現櫻井和奈手腕上有點泛青的痕跡,看樣子好像是才受傷不久。


    柯南:“櫻井姐姐,你的手腕受傷了嗎?”


    “啊……”櫻井和奈慌亂的放下衣袖,遮住那些傷痕,“沒事。”


    說完,也不等柯南再問什麽,就急匆匆的迴了房間。


    杉山一郎和穀口和樹也相伴進入。


    柯南看著那扇已經關上的門,嚴肅的說道:“哥,我感覺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葉開一把將柯南撈起來抱在懷裏,狠狠揉亂了他的頭發:“簡不簡單的也和你沒關係,這是警察的工作,你別搗亂。”


    柯南驚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費力掙紮道:“我沒搗亂!你放我下來!”


    葉開:“怎麽沒搗亂?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破案什麽的輪不到你。”


    “我……我是偵探!”柯南掙紮不過,四肢胡亂的撲騰著,“葉開你混蛋!歐尼醬你看他!”


    麵對柯南的告狀,工藤新羽無奈攤手道:“我無能為力。”


    工藤新羽可不想聽葉開像念經似的在他耳朵邊抱怨他偏心。


    “喲,還找你哥?你看看找你哥管用嗎?”


    葉開笑眯眯的拎著柯南的後衣領晃了晃:“就你這小矮個?短胳膊短腿的還偵探?開什麽玩笑呢?”


    “你才小矮個!你全家都是小矮個!”柯南怒了,“我哪裏矮了?我還小,我還能長!哪像你,二十的人快奔三了,估計一輩子也就這個身高了!”


    “可是你現在還沒我腿高欸!而且我和你哥哥一樣高。”葉開無辜道,“就算以後不長了,我這個身高也不算矮了吧?”


    尤其在男性平均身高170的霓虹,他這個身高已經很有優勢了。


    “我……”


    柯南一下子哽住了。


    好吧,他現在確實還沒有葉開的腿高。


    再想想自己原來的身高,比葉開矮了半個頭,柯南突然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他深深的惡意。


    “所以,你就不要狡辯了。”葉開拎著人往房間走,“你就是小矮個。”


    被身高打擊到的柯南不再反抗,喪喪的被葉開拎在手上,像一塊被風幹了的臘肉,對生活失去了夢想。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看到柯南這個樣子,工藤新羽說不心疼……


    那肯定是真的。


    他毫不留情的笑出聲,然後成功得到了一隻滿身怨氣的小柯基。


    “話說,那三個小孩子呢?”


    葉開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帶了三個小累贅來著,但左看右看就是不見人,甚至連剛剛警察辦案的時候都沒看到。


    不是說他們很熊嗎?怎麽這次沒搗亂?


    “哦,那三個人啊。”工藤新羽想起來了,“一開始就讓我趕迴房間裏去了。”


    深知這幾個小孩兒是什麽德行的柯南萬分驚訝道:“他們居然聽你的?”


    之前他千叮嚀萬囑咐,這三小隻就是不聽,明明這次吃了虧,下次同樣的錯誤還會再犯一遍。


    “聽啊,為什麽不聽?”


    工藤新羽打開房間門,柯南果然看見了正規規矩矩坐在床上的三個人,見他們進來,還甜甜的打了聲招唿:“新羽哥哥,葉開哥哥。”


    柯南傻眼了:“你怎麽做到的?”


    工藤新羽輕描淡寫的說道:“錘裂了一麵牆,告訴他們如果不聽話,後果自負。”


    柯南眼角直抽抽:“……哪兒的牆?”


    工藤新羽:“飯店的牆。”


    柯南:“……”


    工藤新羽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後恍然道:“哦,我賠錢了。”


    這是賠不賠錢的問題嗎?


    這……好像確實是。


    柯南:“歐尼醬,你這還真是……簡單粗暴哈!”


    另一邊,目暮警官在附近樹林的草叢裏找到了一柄帶血的手術刀,經過比對,確認這就是殺害了村上隆的兇器。


    雖然他們並未從上麵提取到有用的指紋,可他們卻發現上麵刻了一個字母“s”。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櫻井和奈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愕,下意識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穀口和樹。


    站在門口光明正大偷聽的工藤新羽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至此,事情的經過他們基本上已經能推測的差不多了。


    房間內,穀口和樹的臉色很是難看,杉山一郎則表情自若的坐在床上。


    “櫻井小姐,杉山先生。”目暮警官拿著那柄手術刀目光犀利的看向二人,“請問這是你們二人誰的手術刀?”


    櫻井,samurai。


    杉山,sugiyama。


    他們的姓氏都是“s”開頭,這不得不讓目暮警官懷疑。


    “這是我的。”杉山一郎很是幹脆的承認了,“因為我和櫻井的姓氏都是‘s’開頭,所以櫻井用了她名字的開頭字母‘k’。”


    目暮警官一時沒聽懂:“什麽意思?”


    杉山一郎:“當年大學畢業後,為了紀念,我們就在一把手術刀的刀柄上刻下了各自姓氏的首字母。”


    目暮警官:“你們五個人都有嗎?”


    杉山一郎道:“是,都有。”


    目暮警官:“那麽,櫻井小姐,穀口先生,請問你們有帶這柄手術刀嗎?”


    櫻井和奈沉默著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把刻有字母“k”的手術刀。


    穀口和樹則很是不客氣的說道:“我的早丟了。”


    目暮警官點點頭表示理解:“既然如此,杉山先生……”


    他剛想問對方刀上的血是怎麽迴事,杉山一郎就打斷了目暮警官的話:“不用麻煩了,人就是我殺的。”


    目暮警官對他的坦誠感到意外:“你這就承認了?”


    “我要是真想脫罪的話,大可以拿走那把手術刀不是嗎?”


    站在門外目睹了一切的工藤新羽三人在聽到這裏後,默契的一起的離開了旅店。


    “果然不對勁,穀口和樹殺了人,櫻井和奈明顯是知情的。”柯南目標明確,出了旅店直奔那片小樹林而去。


    櫻井和奈聽到目暮警官說的話後明顯是有些意外的。


    但她意外的並不是警察找到了一把刻有字母“s”的手術刀,而是警察是從草叢中找到的這把手術刀。


    也就是說,她知道樹林裏有手術刀,但找到手術刀的位置不對。


    她應該是親眼見證了手術刀被藏起來的全過程,再不濟也聽藏手術刀的這個人說過。


    所以她下意識看向的是穀口和樹,而不是那把手術刀的主人杉山一郎。


    柯南肯定道:“真正的兇器還在樹林裏才對。”


    工藤新羽:“這麽大的樹林,你準備怎麽找?”


    “我準備……”柯南一下子卡殼了。


    這麽大一片樹林,在沒有任何線索的前提下找一把手術刀,這個難度可想而知。


    柯南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工藤新羽,表情是少見的迷茫:“歐尼醬?”


    葉開挑眉,心想這個小偵探果然還不夠成熟,就好心提醒道:“你仔細想想他們曾經說過的話?”


    他們曾經說過的話?


    幾乎是瞬間,柯南想起來在進行訊問時,杉山一郎說過的一句。


    “我們都以為自己會死,就挖了個坑,把當時對於我們而言最重要的東西埋了進去,說如果我們活著話,就在二十年後過來取走這些東西。”


    是那個坑!


    柯南連忙在樹林中尋找起被翻新過的土壤。


    不多時,柯南就在一棵大樹下找到了土地翻新的痕跡,他拿過旁邊人遞過來的小鐵鍬……


    嗯?小鐵鍬?


    柯南震驚的扭頭看向給他遞工具的人:“葉開?”


    這人不是醫生嗎?誰家醫生隨身帶著鐵鍬啊?


    還有,這麽大的鐵鍬他是放在哪兒了?


    葉開麵不改色的對上柯南不可置信的目光:“你還不挖嗎?”


    “啊?挖……現在就挖……”


    柯南轉過頭,動作僵硬的開始刨坑,沒一會兒,他就挖出來了一個已經掉色發白的布包,和……


    三把手術刀。


    分別是字母“t”,字母“m”和字母“n”。


    想來應該是穀口(taniguti),村上(murakami),以及中島(nakajima)。


    他們拿著這些東西迴來時,目暮警官已經為杉山一郎戴上了手銬,正領著人往警車的方向走。


    “等一下。”


    毛利小五郎不在,被迫上崗營業的工藤新羽帶著想隨機打死一個人的和善微笑攔下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是小新羽啊,有什麽事嗎?”


    “有。”工藤新羽的目光掃過跟在目暮警官身後的二人,從身後拿出一個塑膠袋,“我想請問一下櫻井小姐以及穀口先生,這三把手術刀,是怎麽迴事呢?”


    杉山一郎原本還算輕鬆的臉頃刻間變得異常精彩,眉頭緊鎖表情凝重,心中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目暮警官一下子就瞪圓了眼睛:“小新羽,你這是從什麽地方找到的?”


    “樹林裏,大樹下,土坑中,旁邊還有一個老舊的布包。”


    工藤新羽每說一句,櫻井和奈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這邊話音剛落,櫻井和奈就開口想說些什麽,卻被穀口和樹攔下了。


    “人,是我殺的。”穀口和樹笑了一下,“警察先生,你們抓錯人了。”


    櫻井和奈眼中漸漸蓄滿淚水,她伸手拉住了穀口和樹的手臂,聲音有些哽咽:“穀口……”


    “沒關係的,櫻井。”這一次穀口和樹沒有對她發脾氣,反而很是溫柔的擁抱了她,輕聲安慰道,“畢竟我也活不久了,不是嗎?”


    杉山一郎氣的渾身都在顫:“穀口和樹,你在胡說什麽!不過隻是肺癌中期,隻要好好治療,還是有治愈的可能的!”


    “杉山,證據都被找到了,已經沒必要了。”穀口和樹放開了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櫻井和奈,“你沒必要為了我,把自己搭進去。”


    “不就是三把破手術刀!能算什麽狗屁證據!”杉山一郎怒吼,“你咬死不認,他們能抓到你什麽把柄!”


    “杉山先生,你也是學醫的,那你應該知道魯米諾反應。”


    工藤新羽不緊不慢的說道:“魯米諾反應,又稱氨基苯二酰-肼反應,簡而言之就是當魯米諾與具有氧化性的物質發生反應時,會發出藍光。”


    “這種反應通常用於法醫學中鑒別經過擦洗或清除過、時間很久以前的血痕。在檢測血跡時,魯米諾與血液中的血紅素產生反應後,顯出藍色光亮。”


    “已知頸動脈割斷後血最高能噴4.3米,那不如就請杉山先生猜猜看,如果我拿魯米諾試劑在穀口和樹的浴室裏噴一圈,會出現什麽反應呢?”


    工藤新羽笑的一臉人畜無害,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杉山一郎感到心驚。


    他知道,如果對方真的這麽做了,得到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會發光!


    “穀口不是故意的,是村上他先動的手。”


    櫻井和奈也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就把衣袖挽了上去,露出手腕上青紫的手指印,抽抽噎噎的說了事情的原委。


    這次滑雪旅行是櫻井和奈先提起來的,一是為了二十年前的那個約定,二是她想試圖挽迴一下穀口和樹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所以她在迴到房間收拾完後,就敲響了穀口和樹的房門,可是給她開門的並不是穀口和樹,而是村上隆。


    自從穀口和樹和他們鬧翻後,村上隆幾乎每見到穀口和樹一次,都會冷嘲熱諷一次。


    他在穀口和樹的房間有什麽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就是來找穀口和樹麻煩的。


    櫻井和奈想勸村上隆迴去,他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要壞了這次出來遊玩的興致,可是村上隆不聽。


    不僅不聽,反而對櫻井和奈提出了一個要求。


    “村上除了在學校任職外,還在外麵開了一家小診所,可是就在我們來滑雪的前一天,村上的診所死了人。”


    櫻井和奈笑的苦澀:“村上他,居然在喝了酒的情況下上了手術台,造成了醫療事故,他想讓我去求求我爸爸,幫他一次。”


    可是這是一條人命。


    所以櫻井和奈拒絕了。


    村上隆見勸說不成,直接動手,櫻井和奈被他逼進了浴室,因為心情煩躁出去透氣的穀口和樹也在這個時候迴來了。


    就算他再怎麽不喜櫻井和奈,畢竟朋友一場,他不可能看著對方有事卻不幫忙。


    很快村上隆就和穀口和樹打起來了,櫻井和奈趁機跑出了浴室。


    可穀口和樹畢竟生病了,很快就體力不支被村上隆狠狠摔到地上。


    “當時他壓在我身上,伸手想掐死我。”穀口和樹補充說道,“我一時著急,從他口袋裏找出了他的手術刀,後麵的事你們就知道了。”


    目暮警官給穀口和樹戴上手銬,而作為想要頂替他承擔刑事責任的杉山一郎,以及知情不報的櫻井和奈,同樣構成包庇罪,也一起帶去了警局。


    穀口和樹笑著問杉山一郎:“你說你是不是有毛病?多管這閑事做什麽,等我藏完手術刀就把屍體處理了。現在好了,都進去了。”


    “還不是為了能讓你好好治你那個該死的癌症。再說了,我還不了解你?”杉山一郎毫不客氣的拆台道,“你壓根就沒想過藏屍體。”


    “就為了讓我好好養病?”


    “不然呢?我進去了還有出來的機會,讓你進去等死嗎?”


    “我就說你有毛病。”


    “神經病,一片真心喂了狗。”


    哪怕戴上手銬上了警車,也阻擋不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架。


    不過和之前針鋒相對的互相謾罵不同,這一次兩個人的語氣很是平和,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或許從穀口和樹把手術刀埋進當初藏有二十年前迴憶的那個土坑起,他就已經決定了把過往種種全部掩埋。


    他早該放棄的。


    放棄那些不愉快的過去,迎接看起來或許不那麽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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