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淵和蕭牧淮的關係,暫時還沒有外人知道。


    但因著那救命恩人的身份,以及蕭牧淮的吩咐,陸淮淵在王府內,也算是有絕對的話語權。


    所以對於他的吩咐,下人們自然會辦的妥妥貼貼。


    而至於,蕭牧淮為何沒有出現?


    陸淮淵早就找好了借口,當然也就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王府裏的人,大多都是蕭牧淮的心腹,也都可以說是能力不俗。


    他們平時,各司其職。


    因而王府裏的事,還不需要麻煩陸淮淵去處理。


    蕭牧淮被他關在密室裏,但在外界,對於他的‘不知所蹤’卻沒有引起任何的水花。


    陸淮淵倒並不在意他人的看法,隻是端著餐食,又迴到了密室裏。


    他坐到床邊,麵色如常地給麵前之人喂飯。


    對於陸淮淵的投喂,蕭牧淮並未拒絕。


    隻是他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又看了眼陪他一起用膳的陸淮淵,莫名有一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他之前囚禁陸淮淵,喂他吃飯,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但現如今這種情況,也算是角色互換了。


    不過,對於如今這種轉變,蕭牧淮倒是適應的挺快的。


    畢竟,囚禁陸淮淵,是他想的;但被陸淮淵囚禁,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蕭牧淮眼眸微抬,視線落在陸淮淵身上,停留了有好一會。


    兩人目前這種生活狀態,他覺得十分滿意。


    若是陸淮淵能一直不離開,他就更滿意了。


    蕭牧淮心中所想的這些內容,倒並沒有打算告訴陸淮淵。


    畢竟,若是什麽都說破了,那多無趣呀!


    思及此,蕭牧淮不由得垂下眼簾。


    在陸淮淵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未來的日子,他還真是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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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囚禁的日子,確實如蕭牧淮所想的那樣。


    甚至於,讓他心生歡喜。


    隻是他人雖被鎖在了密室裏,但他對付君承硯的計劃卻還在繼續。


    顏安玥那邊有薑韶在負責,暫時並不需要他擔心。


    至於其他的,除了陸淮淵帶進密室給他處理的那部分,剩下的則是由陸淮淵出麵解決的。


    攝政王府的暗衛,也都聽從陸淮淵的調遣。


    因此,他處理起事情,倒也得心應手。


    那夜宮宴上發生的事情,不少人都有所耳聞。


    關於兩人的關係,這些大臣心中自是有一番盤算的。


    所以,對於陸淮淵代表蕭牧淮出麵的這一情況,雖不知他們心裏怎麽想,但至少明麵上,倒是很少有人說什麽。


    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被陸淮淵找上門來‘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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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蕭牧淮準備對付君承硯的同時,對方其實也在謀劃著除掉他。


    君承硯忌憚於蕭牧淮的兵權和身份,明麵上暫時還不好與之撕破臉皮。


    隻是他私下裏搞得那些小動作,卻都被一一化解了。


    君承硯知道這其中少不得陸淮淵的手筆,他也知道陸淮淵就在攝政王府內。


    隻要一想到他們兩人會時時待在一起,君承硯便嫉妒得要發瘋。


    這若是放在以前也就罷了,但現在人就近在他眼前,他又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一起。


    不過,陸淮淵已經識破他的偽裝,而他的實力也遠不及對方,所以他能下手的,便隻有蕭牧淮。


    但如今對方被陸淮淵關在府中,君承硯是根本見不到他人影。


    那就更別提,有什麽下手的機會了。


    對此,君承硯是氣得不知摔碎了多少茶盞,那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而在又一次被自己的神力反噬後,君承硯是徹底坐不住了。


    他要蕭牧淮死!


    必須死!


    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君承硯在召蕭牧淮入宮被拒絕後,便以此為借口,直接派禦林軍包圍了攝政王府,企圖抓捕陸淮淵和蕭牧淮。


    隻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蕭牧淮他們等的,也是這麽個機會。


    因此在君承硯發難的同時,他們卻是帶著軍隊,直逼皇宮。


    君承硯原本,就並非是君氏血脈。


    這件事,蕭牧淮是既有人證,又有物證,讓人根本無從辯駁。


    因而,他們此次也算是師出有名。


    蕭牧淮身為君氏正統,又握有兵權,還有絕大多數臣子的支持。


    所以這一次的事情,從一開始,輸贏便是已經注定了的。


    不過,讓蕭牧淮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最後殺進皇宮,見到的卻是那樣一副令人意外場景。


    君承硯正坐在桌前,還在不緊不慢地品茶。


    對方神情閑適自得,絲毫不見緊張,好似就是在等人一般。


    而見他們到來,君承硯眼眸輕抬,轉頭望去。


    “看來,我又輸了。”


    他緩緩開口,目光看向的,卻是陸淮淵。


    蕭牧淮眉頭皺起,身體微微挪動,下意識將陸淮淵擋在了身後。


    視線受阻,君承硯收迴目光,轉而看向蕭牧淮,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掌心凝聚的神力祭出,直衝對方而去。


    神力無形,因為蕭牧淮並沒有任何察覺。


    不過見此情形,他身後的陸淮淵目光微凝,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他手掌輕翻,一股強大的神力飛出,瞬時便將君承硯的攻擊打散了。


    而餘下的神力,則是徑直襲向正坐在桌前的人。


    君承硯雖已有所防備,但這道神力太強,確實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他身形不穩,直接跌倒在地,嘴角還溢出了鮮血。


    兩人之間這場無聲的較量,蕭牧淮隻憑肉眼,根本未曾發現。


    因此,他見君承硯驟然倒地,不免還愣了一下。


    蕭牧淮看了看不遠處正倒在地上、嘴角帶著血跡的君承硯,又看向陸淮淵。


    “他,這是怎麽了?”


    他有些不解地說道:“該不會是,提前服毒了吧?”


    陸淮淵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嘴角不由得抽動了兩下。


    他壓了壓唇邊的笑意,說道:“別管他,他有病?”


    蕭牧淮聞言,眨了眨眼,腦門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這一時之間,他還真沒搞懂,陸淮淵到底是在罵人,還是在敘述事實。


    另一邊的君承硯,見他們這般視若無人的交流,是氣得肺都快炸了。


    他以手捂唇,不由得又咳出血來。


    君承硯抬頭看向陸淮淵,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此時突生異變。


    “轟隆轟隆!”


    “轟隆隆!!!”


    ………


    幾道悶雷聲驟然響起。


    與此同時,原本晴朗的天空,也變得有些陰沉。


    正在屋外等待的大臣們,見這突然發生的異象,彼此對視一眼,神情都變得有些古怪。


    隻是他們心中思緒雖百轉千迴,但卻並沒有人,真的敢說些什麽。


    不過屋內的君承硯,對此倒很是興奮。


    君承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隨即站起身。


    他毫不畏懼地看著陸淮淵和蕭牧淮,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抹笑容。


    似得意,又似挑釁。


    陸淮淵眼神微冷,伸手勾住蕭牧淮的腰,將人拉至身側。


    他望向不遠處站著的君承硯,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神情。


    陸淮淵指尖微動,一簇神力直衝天際。


    片刻後,屋外雷聲驟停。


    烏雲隨即散去,外麵又恢複成了一幅風和日麗的景象。


    變故發生的太突然,不少人都沒反應過來。


    眾人仰頭看天,不免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隻是今日的這番景象,在民間卻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少人對此,都是議論紛紛。


    但在蕭牧淮找人刻意的引導下,最後倒並沒有什麽不好的言論傳出。


    不過這些,也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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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


    君承硯了解陸淮淵的實力,因而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並不覺得意外。


    更何況,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自然也不在乎陸淮淵此時的做法。


    隻是,他瞧著麵前的兩人,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檢測到任務目標黑化值+19.999,當前黑化值99.999!】


    【警告!警告!】


    【黑化值達到100,即判定為任務失敗,請任務者盡快降低黑化值!請任務者盡快降低黑化值!】


    這次,係統的聲音,顯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急切。


    陸淮淵驟然抬眸,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見他如此,君承硯唇角的笑意不斷加深。


    “阿淵,你當真要殺了我嗎?”


    陸淮淵微微眯起眼,聲音冷淡:“威脅我?”


    “還是篤定了我不會殺你?”


    君承硯神情未變,隻道:“怎麽會呢。”


    “我隻是想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不知阿淵,可會準許?”


    陸淮淵冷笑一聲,語氣倒顯得格外平靜:“好。”


    “既然你如此這般的想要活著,那我們就看看,你這條命,到底能活多久。”


    他說著,唇邊卻是浮現了一抹笑意。


    “你說你如今這肉體凡胎的,在這大牢裏,又能熬多久呢?”


    陸淮淵唇角帶笑,但卻看的君承硯是心驚肉跳。


    而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他的靈魂,不知何時被困在了這具軀體裏。


    他無法再如先前那般,輕易的脫離小世界。


    而是隻能等這具身體徹底死亡後,他才能離開。


    這麽想著,君承硯心底不由得升起一抹寒意。


    “陸淮淵,你當真好狠的心呢!”


    陸淮淵收迴視線,不甚在意地說道:“多謝誇獎。”


    君承硯低下頭,笑得有些淒涼。


    蕭牧淮站在陸淮淵身邊,聽著兩人的交談,倒是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他知道,君承硯身上有秘密。


    比如說,對方是如何知道陸淮淵身份的?


    又比如,那偶爾會突變的天……


    蕭牧淮也知道,陸淮淵有事瞞著他。


    比如,宮裏那位與他一模一樣的替身,以及他那來去無蹤的能力等等。


    對此,他雖也覺得好奇,但卻並沒有要細究的打算。


    蕭牧淮相信,陸淮淵不會害他。


    而且有些事情,對方不說,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確實也沒必要,事事都追根到底。


    思及此,蕭牧淮轉頭看向陸淮淵,對他淺淺笑了笑。


    陸淮淵沒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他動作自然,卻又顯得十分親密。


    不過,兩人誰也沒注意到,不遠處的君承硯正死死盯著他們這邊。


    他目光兇狠的,像是要吃人。


    隻是他的這番姿態,卻並沒有人理會。


    而關於陸淮淵對君承硯的處理,蕭牧淮並沒有什麽意見。


    所以,很快便有從外麵進來的侍衛,把人拖了出去。


    嘴被堵住後,君承硯最後的掙紮,便徹底消失在陸淮淵和蕭牧淮的視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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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承硯被抓後,這次逼宮的事情,便已接近了尾聲。


    隻是,國不可一日無君。


    所以,在蕭牧淮的支持和百官的擁護下,作為君氏一族真正的血脈,顏安玥順利登上了皇位。


    至於為何她一女子登臨高位,而朝中卻無人反對?


    那些鼻青臉腫的大臣們,隻能‘無辜’地擺了擺手。


    不可說!


    不可說啊!


    畢竟,他們這都‘上有老下有小’的,可真沒人願意去牢裏陪君承硯。


    因此,顏安玥登基之事,便就這麽定了下來。


    而蕭牧淮依舊是攝政王,且手握兵權。


    所以,相對於顏安玥這位皇上,蕭牧淮才稱得上是大權在握。


    隻是顏安玥對此,卻並不怎麽在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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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初登基,要處理的事情並不少。


    顏安玥在這方麵經驗不足,所以更多的,還是要依賴於蕭牧淮的幫助。


    隻是朝中事務很多,兩人真的可以算是起早貪黑的在忙碌了!


    不過幸而,君承硯雖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但在做皇帝這方麵,他還沒搞出什麽糊塗事。


    蕭牧淮和顏安玥處理起來,倒還並不算很麻煩。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來月,朝中便漸漸安定下來。


    就在蕭牧淮以為,他終於能抽出空閑的時候,卻發生了兩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來是,被關在大牢裏的君承硯跑了。


    這段時間以來,對方被關在牢裏,日日受折磨,整個人神智都快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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