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王常坐在臥佛嶺上,感受著伽藍聖廟的變化,伽藍聖廟周身的佛意在這一刻達到鼎盛。伽藍聖廟三大勝景衝天而起的金光匯聚在一起,大雄寶殿裏一道金光“嗖”的一聲朝著臥佛嶺掠去,天星壁如水的鏡麵如水波一般顫動,一道金光飛出。普濟大佛額間也一道金光飛出…


    金光匯聚在佛子上空忽然傾瀉而下灌注到佛子身體裏,伽藍聖廟的眾僧侶默念著佛經,整個伽藍聖廟金光閃閃恍如佛主靈山一般。廟中香客皆五體投地,趴伏在各處,佛子沐浴在一片金光中,平靜的聲音在伽藍聖廟迴響:“願以此功德,普及於一切,我等與眾生,皆共成佛道。”


    臥佛嶺上一座大佛幾乎掩蓋了,整個伽藍聖廟,八個金燦燦的大字在大雄寶殿上空出現“不正菩提,不起此座。”


    釋迦和法元來到佛子不遠處看著佛子,佛子睜開眼說道:“我在臥佛嶺,感眾生合力大雄寶殿重現莊嚴,釋迦上人重迴佛道,法元上人走出囹圄,小僧感悟其中精髓終證得菩提。”


    一樣金燦燦的事物懸在佛子手上,像是蓮花隻是隻有三瓣,每一瓣呈棱形像是一塊黃水晶一般。釋迦說道:“原來是佛門眾人自古相傳的佛門神器菩提心。”


    釋迦對著法元說道:“你已無心伽藍聖廟事務,不如便順水推舟讓佛子當這伽藍聖廟住持吧。”


    法元皺了皺眉問道:“我怕佛子會因為住持事務影響境界。”


    佛子淡淡說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世間一切皆有法,隨法而行,無憂亦無怖。”


    自此,伽藍聖廟由佛子接管,步入神州曆史上的佛門佛子時代。


    天泣山上吳憂抓著謫仙環,劍仙迪波已經化作一道烏光躲進了森羅劍裏,森羅劍早已在剛才那道乳白色的光芒侵蝕下沒了鋒芒,收斂了光芒斜插在陵園的土地裏。


    吳憂拿著謫仙環來到滅星身前,滅星遺憾地說道:“真可惜,謫仙環威勢太盛森羅劍根本無法抗衡。”


    森羅劍聽到了這句話好像十分不甘一般震顫了一下,天泣山上的陰煞之氣陡然收斂,森羅劍忽然又鑽入天泣陵園裏。吳憂看著如今剛鑄造完的謫仙環。謫仙環依舊清光冷冽,謫仙環的內環上兩條龍惟妙惟肖,每片鱗片緊湊而美觀。兩個龍頭相互纏繞,龍角纏繞在一起像一個把手一樣。


    吳憂看著已經狼藉不堪的天泣陵園問道:“怎麽了?”


    滅星說道:“一把運氣不好的神兵和一個運氣不好的人而已。”


    天逸真人和曾九常當然沒有把握能留得住這兩個人,滅星和吳憂離開了天泣山。夜色如鉤,天泣陵園裏的陰煞之氣又開始彌漫,一個身影來到天泣陵園,森羅劍從陵園裏探出來被他握在手裏。森羅劍劇烈地震顫著,一個淡淡的虛影被迫出森羅劍。


    劍仙迪波狼狽地站在遠處,迪波說道:“怪不得森羅劍忽然隱匿了鋒芒原來是和你達成了某種協議。”


    那人隻是感受著森羅劍攀升的氣勢,烏光在夜色的掩蓋下再一次彌漫著天泣山,在天泣山上值夜的弟子隻覺陰風陣陣不自覺縮了縮身子。連他們也在納悶為什麽以神州第一仙山自稱的天泣山為什麽最近經常陰煞之氣逸散,似乎越來越來詭異,這天泣山威名連挫成名高手,青年才俊叛的叛,死的死,天泣山似乎已經沒有了高傲的資本。


    迪波驚道:“想不到我分出的惡身都不及你的魔性那麽精純和強大。枉你貴為天泣掌教,你這仙風道骨之下竟然隱藏著這麽可怕的魔性。”


    天逸真人清亮的眼睛變得更加烏黑,似乎整個身體都已經融入了黑夜一般,他說道:“幽夷之亂我本已將天泣山推向了巔峰,我天逸本該成為天泣山一代功臣,隻是吳憂大鬧天泣山輪迴降世,我天泣山隱世高手隕落。這便罷了,這謫仙環認主讓我天泣山守山大陣如同擺設一般,惡人進我天泣山如過自己家庭院一樣,我天逸豐功偉績都在短短時間裏淪為笑柄。”


    迪波想走,卻忽然發現森羅劍的烏光已經包圍了自己,森羅劍輕聲鳴叫,天逸冷冷地說道:“迪波師伯,這森羅劍在我手裏才能發揮最強大的威力。”


    天泣後山傳來一聲淒厲的吼叫,天泣山上的弟子隻覺毛骨悚然,幾個值夜的弟子大膽朝著天泣後山飛去想探探虛實。一道烏光遮蔽了雙眼,一個黑影出現,一把劍穿透了這些弟子的胸膛。


    在天泣後山路口等著的幾個弟子隻覺一陣陰風鋪麵,正要祭出法寶卻發現前方的亮光有些熟悉,七星劍泛著清亮的光芒,天逸真人從黑暗裏走出,他看著幾個弟子問道:“你們在這做什麽?”


    這幾個弟子看如今的天逸掌教麵色有些烏黑,隱隱有一股陰寒之氣,一個弟子大著膽子說道:“我們有兩個師兄弟去後山查探還未迴來,不知道天泣後山發生了什麽情況。”


    “天泣後山天泣陵園有魔劍出世,陰煞之氣太重恐怕這兩個弟子已經遇難了,你們快點迴去,通告天泣山各閣弟子自今日起天泣後山列為天泣山禁地,若無本教和各位閣主之命不得進入天泣後山。”天逸真人說道。


    雖然天逸真人擺出一副和煦的笑容,隻是那幾名弟子還是覺得心中不自覺湧去一股陰寒,幾人應了一聲匆匆離開了這個地方。


    天逸真人收起七星劍,身影又湮沒在夜色中。


    之後的日子裏,天逸真人深居簡出,隻是每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時都似乎會帶起一陣陰風。終於有一日,天逸真人以自己受陰煞之氣侵蝕為由將掌教之位傳與曾九常,自己則閉關療傷。


    天泣後山的陰煞之氣越來越濃重,天泣後山的草木都被這些陰煞之氣侵蝕得萎懨而死。而且這些積聚了千百萬年的陰煞之氣像一團黑霧慢慢朝著整座天泣山擴散而去。曾九常坐在三清殿裏他們正商議怎樣重新將這些陰煞之氣封印起來。


    封神閣上的三清殿離封神閣的建築不遠,劉由走在路上,他要去叫一直閉關的師傅出來商議大事。自己的師傅自從閉關之後便沒有出來過,作為徒弟他們也心裏甚是擔心。


    天逸真人的房間在角落,當初建之時便本來就離得封神閣弟子潛修的地方比較遠。這是天泣山上默認的規則,為了不打擾閣主清修,閣主的房間大多獨自坐落在角落。


    劉由心中不由一陣震顫,越接近自己的師傅房間便越覺得陰寒。劉由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的師傅為何越療傷這陰煞之氣反而越重,他輕聲緩步來到天逸真人的房前,正要敲門,卻發現屋子裏傳來痛苦地呻吟。


    劉由心下疑惑,透過門縫看著屋子裏的情景,天逸真人背靠著門坐在蒲團上,似乎一直在壓製體內的陰煞之氣,森羅劍在一旁嗚嗚作響。


    忽然森羅劍忽然調轉劍身,劉由低唿一聲,因為他竟然看到森羅劍劍柄前一隻眼睛在看著自己。那隻眼睛似乎有奪人心誌的能力,坐在屋子裏的天逸真人忽然狂唿一聲,那間房屋忽然崩塌,無數陰煞之氣有如怨靈一般四處亂竄,天逸披頭散發身上一陣陣黑氣從身體裏噴湧而出。


    劉由牝雷仙劍橫在胸前試探著叫到:“師傅?”


    天逸真人看著他,眼睛忽而清亮忽而如濃墨一般烏黑,他掙紮著說道:“快走!”


    森羅劍劍尖指著劉由,劉由隻覺得一股勁力正鎖定自己,自己的身軀忽然動彈不得。忽然天逸真人一隻手抓住森羅劍,朝著劉由吼道:“快走!”


    森羅劍上幾道恍如實質的黑氣像靈蛇一般纏繞在天逸真人的手上,劉由橫劍胸前,牝雷仙劍閃著清光破入空中接引著一道粗大的天雷朝著森羅劍打去,森羅劍似乎有靈性一般,一道烏光射出,打在牝雷仙劍上。


    劉由如重錘襲身,吐出一口鮮血,收迴牝雷仙劍,他玩玩想不到這把不知名的劍有如此威勢。他看向不遠處,幾位閣主已經趕來,森羅劍上的那隻眼睛陡然大睜,天逸真人忽然痛唿一身,自己的神識完全被攻破。


    森羅劍乃是鐵匠重鑄謫仙環之前所鑄造的最後一把神兵,以鐵匠五行之體中的地屬性為核心在天泣陵園下飽飲了濃烈的陰煞之氣多年,劍仙迪波的惡身根本無法掌控被森羅劍吸食作為劍靈。天逸真人天清境的高手在入手森羅劍之後也受森羅劍陰煞之氣侵蝕,隻是發覺自己心智神識受創之後想擺脫森羅劍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啊…………”天逸真人的雙眼變得如墨一般漆黑,他陡然抓起森羅劍朝著劉由刺去,劉由陡然有如泰山壓頂一般壓力大增,慌亂將牝雷仙劍擋在胸前。


    “叮。”一聲脆響,牝雷仙劍斷成兩截,森羅劍毫無阻礙地破開劉由的最後一層防禦,森羅劍透體而過,劉由似乎看到了森羅劍上那隻眼睛裏的戲謔。


    劉由的血管忽然變得漆黑,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師傅,隻是此時的天逸真人好像已經沒有任何感情根本不認識劉由一般,森羅劍在劉由胸膛裏攪動…


    劉由嘴裏烏黑的鮮血湧出,他看著眼前一直悉心教導自己的師傅如今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心中十分痛心,他隻是低低又叫了一聲:“師傅。”便軟軟地癱在地上…


    天逸真人似乎感受到了劉由話語裏的真情,眼神陡然變得清明,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劉由忽然狂吼一聲,在這一瞬間忽然占據了主動。抓著森羅劍朝著天泣山下掠去,轉眼便消失在了眾人眼裏。


    曾九常阻止了要上前的弟子說道:“天逸師兄被森羅劍陰煞之氣反噬,如今是他主導森羅劍還是森羅劍主導他都不知道。”


    楊雨看著遠處一抹淡淡的黑色的虛影說道:“這森羅劍連滅星都不敢輕易抓取,雖然天逸師兄修為精湛也難逃森羅劍反噬。”


    幾個封神閣的弟子早已痛哭著上前,何雲施說道:“看來隻能去請滅星迴來。”


    曾九常說道:“不,順便把吳憂也請迴來,他必須坐鎮天泣山,恐怕天泣陵園的陰煞之氣隻有謫仙環引動守山大陣才能封印得住。”


    曾九常看著破敗的房屋,天泣山真正到了危機關頭…


    (其實我寫天泣山這一段,是想稱一下如果天朝人才流失,資本流出的窘境。我們這麽不淡定,為什麽他們還能這麽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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