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六應該來個小爆發…每天一章實在無味,你說呢?)


    許炎洗好盤子走進後廚,不久就聽到廚師傳來一聲不耐煩地吼聲:“真是沒長進,連火都掌控不好了麽?這盤燒焦的菜你吃…”


    許炎在掌控火中取水的時候便說明他已經由八荒玄火進入了九轉業火的大門。真正開始由陽火轉向陰火的過渡,要說玩火恐怕這神州之上除了傲天之外便是他第一了。


    吳憂樂了,忽然空間一陣波動,天通的身影出現在園子裏。吳憂起身說道:“天通大師怎麽會有空來?”


    “看得出你好像並不喜歡我出現。”天通說道。


    “你每次出現總是要發生大事。”吳憂說道:“我沒有找到歡迎你的理由呀。”


    天通又好氣又好笑,他說道:“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你才是這個世界走到哪哪裏就有大事發生的人好不好?我隻是來給你擦屁股的…”


    吳憂莫名其妙,他反問道:“我?我紅塵裏一個凡人,我能掀起什麽波瀾。”


    天通說道:“你自己想想,最近發生的大事哪一件沒有你?再說你,你剛才下那一場雨就改變了許多東西…”


    “我知道我招來別的地方的烏雲,會讓別的地方少下一點雨而已。這會改變什麽東西?”吳憂又坐迴椅子上鬱悶地說道。


    “因為你招來的那片烏雲是清風觀上空的,那裏每年這一天便會降一場雨。”天通說道:“清風觀有一種很奇特的草,叫避水靈株這種草隻生長在冥澤邊,而且數量極為稀少。每一年的這一天冥澤的毒氣會擺脫禁製一些冥澤毒瘴便會飄散而出。而這一天這個避水靈株便會瘋長吸收這些冥澤毒瘴,這種草名為避水便是會見水枯萎,所以這一場雨便是在這些避水靈株吸收完冥澤毒瘴之後便會下,這些避水靈株便會枯萎。”


    “然後呢?”吳憂似乎聽出了一些端倪,追問道。


    “然後就是因為這場雨被你借走了,那些避水靈株便活了下來,雖然過完那一天之後不會再有冥澤毒瘴飄散而出,避水靈株會因為沒有養分枯萎,隻是你借走那場雨便是讓這些避水靈株多活了十個時辰。”天通看著不以為意的吳憂說道:“也許你不認為這些和你有什麽關係,不過我說完你就會發現這件大事和你有莫大的關係。”


    “冥澤毒瘴是神州上所知的最強的毒,這種毒瘴乃是冥澤裏各種毒草和毒蟲屍身腐氣交雜而成,可能每一絲毒瘴都成分不同。”天通坐在吳憂旁邊的那張椅子上,拿著茶杯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接著說道:“所以以製毒用毒聞名的清風觀才會設在冥澤邊,為了便是攻克冥澤毒瘴。隻是在他們沒有製出冥澤毒瘴的解藥的時候每到這一天他們便會舉教遷移到不遠處的格香城避一天。”


    “你說了那麽多我也沒發現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呀?”吳憂說道。


    “你可還記得薑詩?醫仙薑詩。”天通問道。


    “當然記得,貪財的老頭,對了他就在清風觀裏,難道他出了什麽事?”吳憂心裏隱隱有些擔憂,若是因為自己借了那場雨讓薑詩在那裏出了什麽意外自己還真是過意不去,


    天通擺擺手說道:“那倒不是,若是單單是薑詩死了那麽簡單我又何必巴巴跑來告訴你呢。”


    吳憂笑了笑說道:“也是,這麽貪財的老頭死了閻王都不敢收,給閻王看一場病閻王殿都會被他占了去。”


    天通說道:“難道你就不想想為什麽薑詩要去清風觀麽?”


    吳憂經天通這麽一提醒,他說道:“因為我中了冥澤毒瘴,所以薑詩要去冥澤研究這冥澤毒瘴,要抓一些冥澤裏不懼冥澤毒瘴的真正毒物。”


    “這樣看來好像真的和我有些關係的樣子,難道是薑詩因為那場雨沒在那裏下發現了什麽?”吳憂問道。


    “對!”天通一副你終於知道了的語氣,說道:“清風觀的人都撤到了格香城,薑詩卻沒有走,靠著一些奇藥勉強抵製了這不是很濃的冥澤毒瘴,你借了那場雨讓他因此發現了這避水靈株,製成了令神州轟動的百草丸。”


    “這百草丸難道能克製冥澤毒瘴?”吳憂驚道:“那豈不是說我們可以穿過冥澤探尋冥澤後麵的那片天地了?”


    “這話為時尚早了,因為這個百草丸的藥效隻有兩個時辰,如果再算上修為的話這藥效應該是兩到四個時辰,而沒有人知道這片冥澤究竟有多廣闊,也沒人知道這冥澤後麵是不是有一片天地,也沒人知道這冥澤裏有多兇險。”天通說道:“不過神州上的人都已經一窩蜂湧到了清風觀,都想求一顆百草丸。不知道你們想不想去湊個熱鬧。”


    “不想…”吳憂毫不遲疑地說道:“現在的我不想那麽累。”


    “哦,我忘了告訴你了。”天通說道:“艾菲等天泣山的一行人已經在曾九常的帶領下動身前往清風觀了。”


    “那還等什麽!我生來就是為了冒險的,馬上就走!”吳憂忽然站起身大義凜然地說道。


    “那便讓趙天和許炎跟著你一起去,讓廚師也跟著你們,在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天通笑了笑,說完帶著吳憂往裏麵走去。艾菲是吳憂心中死結,永遠都是。


    走到廚房,隻見許炎滿臉烏黑地躺兩頂鍋下麵,一隻手上的火焰隨著廚師的指令不斷變化著,另一隻手則一直沒變化。


    廚師炒完菜,說道:“熄火。”許炎從灶台下爬出來,用火往臉上一抹便幹淨如初。廚師對著天通行了一禮說道:“啟稟師傅,徒兒未經您同意便收了一個徒弟。”說完對著許炎使了個臉色,許炎趕忙上前對著天通行了一禮叫道:“徒孫許炎,拜見師公。”


    這一句不巧被走進來的趙天聽到,他也顧不得自己的師傅在旁邊,“嗯哼”一聲說道:“你該叫我什麽。”


    許炎恭敬地叫道:“師叔。”


    天通說道:“你們收拾東西一起去清風觀吧。神州上的高手都會聚在那裏,我讓廚師跟著你們照顧你們起居。”


    廚師點頭,隻有吳憂和趙天都很高興,許炎臉上也很高興,隻是那種高興有點假。這哪是讓廚師照顧起居,廚師在自己那就是不折不扣的苦力,端茶倒水,燒火洗盤子無所不做。


    吳憂說道:“天通大師為什麽不一起去?”


    天通說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久,三人收拾完畢許炎卻意外地很輕鬆,因為廚師自己的廚具從來不讓人碰。廚師背了一口大鐵鍋,這平凡無奇的鐵鍋竟然能在許炎九轉業火灼燒都不化也不知是由什麽材料製成,更讓吳憂吃驚的是,原本掛滿在廚房四壁的那些各式各樣的刀和勺子都被廚師帶在身上。這些家夥事兒都慢慢變小被廚師卷成一個皮囊別在腰間,吳憂不可置信地說道:“廚師,難道這許許多多事物都是你的法寶?”


    廚師反問道:“誰說法寶就隻能是一樣東西?這些東西可都是鐵匠為我量身打造的,除了他那一套打鐵的,就數我這套廚具最珍貴了。”廚師滿臉自豪地說道,不過一會又慢慢變得有些沉默,因為他不知道鐵匠去哪了,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天通有五大弟子,趙天隻是其中最小的一個,其他分別是鐵匠,木匠,裁縫,廚師,還有便是趙天。記得吳憂曾經問過天通為什麽會再收一個趙天做弟子,天通好像在講笑話一樣對著吳憂說道:“就像你的名字,吳憂,無憂。趙天,找天…”


    如今隻有廚師還一直跟在天通左右,木匠一直沒有出現隻是他的弟子鬼斧已經聞名於世了。裁縫一直還在,這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每次出現都能讓廚師一陣失魂,天通每一次要吃點好的,都會讓裁縫來,因為廚師一見到裁縫這菜便能做得更香一些。


    隻有這鐵匠一直沒有出現,廚師問過天通一次,天通沒有迴答廚師便不敢再問。


    四個人站在飯店門口,廚師看著呆了好久的飯店有些不舍,又想到自己的大師兄如今不知身在何處,他忽然看到許炎一副逍遙快活的樣子,說道:“小子,我忘了,廚房裏的灶台還沒有拿,你去給我搬來。”


    四個人上路了,吳憂和趙天在前麵走,高大的廚師走在他們後麵,最後麵跟著駝了一個灶台的許炎。這灶台雖然大隻是對許炎來說卻不重,隻是看到前麵兩個一邊有說有笑一邊觀賞風景的兩個人許炎便覺得這個灶台重逾千斤,他頂了頂灶台默默地跟在廚師後麵。


    清風觀便在冥澤與極北荒原交界處,隻是清風觀的弟子從未踏足過極北荒原,因為清風觀的祖訓便是如此:不得踏入極北荒原。事實上慕容家和天泣山這些大家族大門派也有這麽一條祖訓,隻是隻有一些大家族的高層才知道因為那裏有一個昆侖仙境。所以當日在極北荒原追許炎的那個慕容家的高手才會在小草說“前麵便是昆侖仙境了。”之後便轉頭離開。


    四人從大樹村出發,要去清風觀便要繞過天泣山,天泣山的山門就在不遠處。吳憂看了看山門方向,守著山門的天泣山弟子看到吳憂忽然如臨大敵一般,一個弟子朝著山上禦劍飛去,另一個弟子則一副隨時準備為天泣山獻身的態勢。吳憂笑了笑,轉道朝著旁邊的路走去,如今的他似乎已經和天泣山水火不容了,他也並不留戀。


    吳憂去過神州的許多地方,當然也包括清風觀。不過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清風觀的許多建築和景物已經有些模糊了。


    一路上還能看到三三兩兩,或者是成群結隊的修道者禦著法寶如流光般從四人身上掠過,又將是一場神州轟動的盛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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