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麽這麽嚴重,快,老徐,把三輪車開出來,去醫院。”


    王嬸見徐聞州慘不忍睹的臉,有些著急。


    徐強自然也看到了,心裏咯噔一聲,也顧不得生氣,應了一聲,跑得飛快,進屋拿著鑰匙就出來。


    “走,上車。依依,你先吃,我們先去醫院一趟,帶小州看看他的臉。”


    徐聞州這症狀三五天就會慢慢消失,對身體也沒什麽害處。


    他這一病,對他們家這劍拔弩張的氛圍有好處。


    許依沒直接說真相,“好,徐叔,你們別著急,徐聞州這應該是什麽過敏,或者是起疹子,好解決的。你們路上注意安全啊。”


    “好,依依,桌子上有菜,飯在鍋裏,你先吃啊,等會走的時候鎖一下門,我們先帶小州去看看。”王嬸摟著徐聞州坐在車上,囑咐道。


    “好,嬸,你們別操心我了,先帶小州去醫院吧。”


    知道他們一家沒有危險,看他們出了門,許依簡單吃了飯,把菜給他們熱在鍋裏,才離開了王嬸家。


    迴家拿了一包東西,趁著月色,來到了墳地。


    來到前主許依一家的墳前,蹲下身,把折好的金元寶點燃。


    看著眼前跳動的火焰,許依朝他們的墳鞠了一躬。


    “許依,叔叔,阿姨,這點錢你們拿去花,要是不夠,就跟我說……


    你們的仇,我已經報了,他們一家的下場都不會太好,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們別擔心。


    你們在下麵好好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好好過,以後有緣再見。”


    看著金元寶一點點燒完,許依又把墳頭的草拔了,把碑擦幹淨,才下了山。


    到了山腳下,許依遠遠看到有幾個人影在前方的大樹下,她趕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11點過,整個村裏陷入安靜。


    幾人說話的聲音,清楚地傳到許依的耳朵裏。


    “徐老大,那個錢,你該給我了吧。”是許老二有些激動的聲音。


    徐問點燃一支煙,沒有說話。


    旁邊的一個肌肉男,走上前,一把推開許老二,“錢,什麽錢?你欠問哥30萬已經還清了,怎麽,你還想再還點?”


    許老二臉色一變,用力地推開肌肉男,“滾開,沒你的事!”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徐問。


    “問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想把我的15萬給吃了?


    我差你15萬,說好的拿房子抵,但是我家房子可值30幾萬,你拿到房子,再給我15萬的!


    那張借條也是為了這事寫的,你想不認賬?你徐問也不差這15萬吧?”


    許依遠遠的看著徐問深深吸了口煙,隨手一彈,煙掉在地上,徐問狠狠地用腳踩滅了煙頭。


    “許老二,你是不是被打地腦袋不清楚了,你一直差的我30萬,什麽15萬?你可別亂說,白紙黑字,你們村那麽多人看著,想賴賬?”


    許老二見徐問這麽說,那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他惡狠狠地看著徐問:“徐問,你什麽意思?你想吞了我家那15萬?


    瑪德!!你堂堂一個老大,這點錢也看得上?信不信,明天你幹這事,全縣的事都會知道!我看你到時候還怎麽在社會混!!”


    一聽這話,徐問麵露兇光,“你威脅勞資!瑪德,就吃你的錢又怎麽的!是你自己蠢,怪得了誰!


    再說,你說你隻欠了我15萬,誰信?村裏的人,可都看見了,白紙黑字,你欠我30萬,用你家的房子來抵!


    還想曝光我,讓我混不下去?你覺得你現在說的話,還有人信嗎?”


    聽到這話,許老二怒火中燒,揮著拳頭,就朝徐問打過去。


    “草(一種植物)……徐問,我殺了你!”


    徐問吃痛,轉身就給了許老二幾拳。


    旁邊的肌肉男也加入戰局,三兩下,許老二就被揍得嗷嗷直叫。


    雖然痛,許老二還是叫囂著,“徐問,這事我跟你沒完!還我的15萬!那是我的錢!瑪德!你個賊,偷我家房子的賊!!”


    徐問活動了一下酸疼的手腕,朝肌肉男使了個眼色。


    “把他牙齒敲掉,我不想再聽他在這嘰嘰歪歪。”


    肌肉男應了一聲,拿出一把鉗子,眼睛也不眨地,朝著許老二蹲下身。


    許老二看著冷冰冰的鉗子,嚇得一激靈,爬起身瘋狂地朝著徐問磕著頭。


    “問哥,問哥,別別別,我錯了,別拔我牙齒,我記錯了,我一直欠的你30萬,是我記錯了。


    我該死,我該死,都怪我這豬腦子,怎麽能汙蔑問哥。問哥這麽正直的人,怎麽可能瞧得上這點小錢。


    是我不對,我的錯。問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徐問看著一邊磕頭,一邊扇巴掌的許老二,滿是不屑。


    “本來就是你記錯了,以後可別冤枉我了,不然你這胳膊和腿可得搬家了。”


    “是是是,問哥說的對,我記住了。”許老二瘋狂點頭。


    “問哥,那牙齒還拔嗎?”肌肉男小心翼翼地問道。


    徐問看著肌肉男,眼神冷冷的,“大塊頭,平時怎麽跟你們說的?出來混,最重要的是一個唾沫一個釘,不然該怎麽混?


    說敲掉他全部的牙齒,那就得敲掉他全部的牙齒,一個都不能少!”


    肌肉男麵無表情的點頭應是,拿著鉗子就開始拔。


    剛開始許老二還能罵兩句,後麵疼得直接昏死過去。


    “問哥,已經全部拔完了。”肌肉男把鉗子上的血擦幹淨,放進褲袋裏,才跟徐問說道。


    徐問說道:“給他喂點止血的藥和抗生素,別讓他死了。”


    給許老二喂了藥,兩人才走了。


    見兩人開車走遠,躲在暗處的許依走了出來。


    “這徐問不簡單,隻是出來混的,結局都……不大好。”


    躺在地上的許老二滿嘴是血,許依摸了摸他的脈象,又檢查一番,沒有生命危險,才離開了。


    走到村裏,她還是朝著許大腦袋家扔了張紙條進去,見有人出來,半信半疑地朝著許老二的方向走去,她才慢悠悠迴了家。


    許老二一家現在有這些遭遇,都是他們應得的。


    但許老二罪不至死,正好碰到,倒不是她於心不忍,她隻是做了圍觀者該做的事。


    畢竟一碼歸一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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