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徐家鴻是年前從京城迴來的。從戶籍上可以可以看到他的父親叫徐大牛,母親是楊欣欣。其母是當年那場災難後落戶在這黑山村,便嫁與當地的獵戶徐大牛為妻。”


    “她娘家呢?”


    “大人,當年許多東西都未曾留下,已經不好查了,一時半刻的查不到。在他們落戶之時,其弟也是這家唯一剩下的男丁,是執著一個秀才的名帖落的戶,就是他本人也是名童生了。”


    “哦,”


    這位知州大人想到了當初他剛到任時,對之前的三元及第狀元的敬仰,而特意調了他的案底來查看。


    “明白了,這事兒你爛在肚子裏,城內的流言也控製一下,不要傳得到處都是。”


    侍從有些為難,


    “說吧,怎麽了?”


    “大人,已經傳開了。隻是大家都不知案首其人隻知其名,院考過後便再也沒有露過麵,也沒人知道他住在哪裏。”


    “那就這樣,我想他會參加接下來的鄉試的,到時便知道了。”


    鄉試眨眼便至陸安、陸大力送了家鴻進貢院,便趕車奔墟市,臨出來時大力家的托他們買些東西迴去,為迴京做些準備。


    他們對徐家的幹麵條、幹肉很推崇,當年若是有這個東西,他們會有多少袍澤留下生命。


    據他們所知,徐家二爺徐大人已經向朝廷進貢了這方子,隻是不知為何沒有賞賜下來。


    大力家的看見陸安帶迴的東西,很是高興,


    “真是難得,還有牛肉,這次新口味了。”


    說完她與香緣提著東西進了廚房,大力守在大門口,陸安、陸大力各行其是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到飯時他們倆會準時出現。


    “姑爺,如何?”


    陸安接到了徐家鴻,欲要伸手相扶,家鴻擺擺手,


    “我還好,隻是很困。”


    說著話陸安將書箱提了過來,看到旁人腳步虛浮的樣子,或是被家人架著,最嚴重的竟是被抬出來的。


    他倆真懷疑,這樣真的可以考好嗎。


    還得是他家姑爺,雖然沒有平時精神,站在眾多應試生員中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他不禁想起了那個,如今正陪著當朝太子不知在哪裏曆練的徐二爺,那位可也是位探花呢。


    聽說,如果不是與狀元一道參加院試,那位徐二爺拿個小三元也不是問題。他聽自家老爺跟人打聽過,這小三元、大三元都不比武狀元更加的難得。


    家鴻一連睡了三天,才算真正恢複了正常。他開始在州城附近遊山玩水,自己一副平常公子哥兒打扮,腰間掛著一把好像是裝飾的長劍,座下騎著一匹高頭大馬。


    身後跟著陸安、陸大力,鄉試放榜前將州城周圍有名的景點都轉悠了一遍。


    放榜之日徐家鴻包了附近的一間茶館靠廚的包間,點了一壺茶坐在那裏臨窗欣賞窗外的三年才會一睹的景象。


    “恭喜姑爺,賀喜姑爺,您又是榜首。現在應該有人去家裏了,您可真是高明。”


    陸大力一進來便給徐家鴻賀喜,他招招手,


    “你們倆也是有品級的侍衛,快坐。”


    “姑爺,我和陸安可就是個粗人。”


    家鴻親手倒了三杯茶水,自己一杯,陸安、陸大力各一杯,


    “沾我的喜氣,請你們喝茶。”


    陸安還好些,腦子夠用這些年跟著徐家鴻多多少少也學了不少,坐在那時品茶也算有模有樣。陸大力則不然,端起茶杯跟喝酒似的一口吞下。


    看得徐家鴻直搖頭,不過目光中都是欣賞,這是個真漢子,血裏火裏、死屍堆裏爬出來的,關鍵是忠心。


    曾經眼睛不眨的護著高熱的自己三天三夜,本想感謝於他,卻隻對自己說了句,小姐救過他女兒的命,他是報答小姐的。


    “陸安、餘江,陪我參加鹿鳴宴。陸大力、大力,大力家的、餘江家的,你們幾個在家收拾行李鹿鳴宴過後,咱們出發迴京城,爭取在京城過年。這次我騎馬迴去,替我準備匹馬。”


    “見過大人。”


    徐家鴻站在最前麵,後麵眾新晉舉人一起向走進來的知州大人見禮。


    “好啊,好啊,你們都是人才,是朝廷的棟梁,都請坐。”


    說完將目光看向首席的徐家鴻,真是儒雅、俊秀,還英氣勃勃。坐在那時身姿挺拔,似乎不顯於人前,卻讓人不能將他忽略過去。


    心中起了愛才之心,想到後院自家已到婚嫁之齡的女兒,他是有心從這科舉人中挑個中意的女婿的。


    席間不免多關注了些,真是越看越愛看。


    席散家鴻帶著陸安往外走,從身後追上來一名侍從,將他截住抱拳行禮,


    “這位老爺,我家大人有請。”


    徐家鴻很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位知州大人,隻是人在此地隻得問道,


    “知州大人要見我,不知何事兒?”


    “小的不知,我家大人已經在後衙相候。”


    徐家鴻心下大疑,他是知道的,後衙可是安頓官員家眷之處,哪裏是他能去的。


    他站在那時躑躅不前,任由著侍從如何催促也是不動。


    “我與大人素不相識,去後衙太過打擾,鞏有不便。”


    徐家鴻深施一禮一揖到底,


    “這位大人,我家中還有事兒,改日定來拜訪大人。”


    陸安聽了也是皺眉,他上前了半步隻站在家鴻一拳之後,隨時準備上前護佑。


    他是經過了屍山血海洗禮過的,哪裏是平常侍從可以抵擋的,隻是目光便讓侍從不敢言聲,眼睜睜的看著徐家鴻從麵前從容離去。


    “明早咱們一大早便離開,遲則生變,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公子,如您現在想走也是可以的。”


    徐家鴻迴頭看了一眼陸安,今日為何這般急切、不穩重了。


    其實陸安的小心思也很好猜,他畢竟是陸家人,自然心向自家小姐。今日知州大人表現如此明顯,他又不是傻子咋能看不明白。


    他在跟隨陸大帥作戰之時,也與文官打過交道,印象最是不好,文官都是一群說話都是繞八個彎子的。


    他可不放心自家姑爺留在這裏了,萬一來個搶婚,拜了堂入了洞房,難道讓他家小姐做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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