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聽家鴻所說,再看家鴻站在那裏有別於村中同齡人的姿態,心中感慨萬千,伸手相引,


    “你先進來吧,進屋說話。”


    家鴻迴頭拿了些禮盒下來,都是些在縣城中買的點心、糕品之類的,


    “你們在這裏等我。”


    隨後他才跟隨著村長進去,剛才的男孩子不時好奇的看著他。也姓徐,聽著真是村子裏的人,可這人與村中任何一人都不同。


    六七歲的孩童第一次看到了與村中不一樣的人,似乎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你叫徐家鴻,你爹是徐大牛,你還有個舅舅叫楊天祿?”


    “正是。”


    “我是這裏的村長,你說的村長太爺爺是我爹。你應該叫我爺爺,這是我的孫子,叫徐剛。”


    “家鴻見過爺爺。”


    “你怎麽這時候迴來,你爹娘還好嗎?你二叔、舅舅如今咋樣了?”


    “爺爺,爹娘都好,家裏一切都好,多謝村長掛念著。這次迴來爹娘特意囑咐我,定要迴村裏看看。在再祖父、祖母的墳前上炷香,祭拜一下。我會在這裏過年,再參加來年的科舉。”


    “好啊,你等等,我這就給你拿你家的鑰匙。剛好,頭兩天剛剛燒了一通,隻是住人的話,還需要仔細打掃打掃。”


    院子被看護得不錯,雖然有些舊了,可是不破。


    家鴻在二進院的東廂住下了,大力夫妻二人,陸安、陸大力,餘江、香緣夫妻二人,占了倒座房。


    “大力嬸,餘江家的,你們倆把廚房,還有咱們住的地方先收拾出來就行。其餘的地方,日後有空了再收拾不遲。”


    家鴻將三進的農家院逛了一遍,能夠看得出院子中的園子都沒有荒廢,應該看看有人種。他倒是不在乎誰種,菜怎麽處理了,種著比荒廢了強。


    這裏有他四五歲前生活的痕跡,隻是那時他太小記憶很模糊,不過很甜蜜、溫馨。


    次日他帶了祭品問清了路途,村長主動引著他上山去拜祭祖父、祖母。


    墳前並無荒草,看得出年年有人打理,村裏並沒有因著自家沒在這裏住就沒有管。


    “多謝,村長爺爺。”


    徐家鴻長揖到地,一臉的恭敬、鄭重。


    “無事,無事,這是族裏的決定。”


    祭拜迴來徐家鴻本想直接迴家,村長邀請他到家中坐坐,他不好拒絕隻得應下。


    “你們家一直沒有派人迴來,村裏也不知要往哪裏寄。地裏的收成,也包括你家院子中的菜園也種上了。還有當初你舅舅買的院子,想你也看見了。本就是茅草屋,又是年久失修,早已塌了。”


    “咱們便把那裏清理出來,一道種了莊稼,連同當年的那三畝開荒地,收成都是單獨收的,賣得的銀子也是單獨存放,這些年下來也積攢了不少。”


    村長起身取出兩個包袱來,放在了徐家鴻麵前,


    “都在這裏了,這是你家的,這是你舅舅家的,這次你都帶迴去吧。”


    家鴻沒有說什麽,隻是看了一眼,伸手撫了一下,心中轉動便有了決定,


    “村長爺爺,這些銀兩便留給族中華用。設學堂也行,資助族裏孤寡鰥夫也可。若有那成材的,家中困難也可。”


    村長很激動,


    “族裏現在比當初你爹娘在時,要好過多了,難得你還惦記著。”


    家鴻替家裏和舅舅決定了這筆銀子的用途,便告辭離開了。迴到家中他叫來了餘江,


    “你在村裏注意些,看看村裏的情況究竟如何。”


    直到大年前餘江才來迴他,


    “公子,村裏在老爺、夫人在時便有書塾,也一直在開著。現在請了兩個秀才在教,四周的村子也會送孩子過來。不過外村的孩子,花費要比本村的貴上十文。”


    “這是應當的。”


    “還有,公子,就是本村也不一樣。這是族學,村裏交好的徐氏的,與徐氏子弟一樣花費,其餘的姓氏隻比外村便宜五文,且有一家是必不收的。”


    “聽說是老爺、夫人當初在村裏時,便從不與這家交往,大概率是仇家吧。”


    家鴻並不確定,當即阻止了餘江說下去,


    “這事兒先放一放,咱們並不清楚,村裏的決定咱們不幹涉,隻要這筆銀子不要隨意花用了就好。”


    “是,公子。”


    餘江恭敬的侍立在一旁,給添點茶水什麽的。


    過年祭祖,身為族長的村長請家鴻一道祭祖,這是徐大牛家空白了十多年第一次有後輩參加村中的祭祖。


    正月裏除了去村長家拜了個年,家鴻幾乎哪裏也沒有去。正月初十便離了村中,依舊將家中的屋子交予村長照管,


    “村長爺爺,我要去縣裏參加縣試,之後會一路考過去,或許不會再迴來了,這屋子依舊您幫著照管一下。”


    徐家鴻帶著下人趕著馬車離開了,縣試、府試一如想象中的沒有絲毫的難度,他就像憑空出現的一匹黑馬,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過了縣試、府試,徐家鴻書信兩封寄迴了京城,向爹娘、師爺爺報喜,並將自己的答卷默下來一同寄了迴去。


    院試在八月,同時鄉試也在同年舉行。


    家鴻在仆人的相送下進了州城的貢院,站在貢院門前抬頭仰望,他的二叔、舅舅都是從這裏考出去的,他也一定行。


    考完最後一天,他檢查完了確認無誤才慢悠悠的交了卷。他不是第一個交差,也不是最後一個。


    等待在外麵的餘江焦急的看向貢院大門,生怕漏掉了自家公子。


    他家公子出來時,依舊是精神得很,他隻是接了行李過去護著公子到馬車上坐下,迴到租住的小院內。


    五日後院試放榜,徐家鴻的名字依舊是高居榜首,成為這科院試的案首。


    縣試、府試、院試三個案首都到了同一人手裏,一時成了州城的美談。徐家鴻在報完了鄉試後,便縮迴了租住的小院再沒露麵。


    州衙裏知州大人端起侍從剛剛上來的茶水,剛剛喝了一口,他突然想起若幹年前縣、府、院試中,冒出來的黑馬。


    “來人,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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