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深昏迷後,五個小時後才醒。這五個小時中,他陷入了一段很奇怪的夢境, 這個夢相比於昨晚的要清晰的多。他夢見,雲之笑渾身是血,她說自己不辨是非,會永墜地獄。


    前因好像是他得知爺爺被氣死是她的原因,又借著她將商明月推下樓梯的借口將人送進監獄。


    雲之笑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要他相信她。


    當時的他已經被怒意充斥著頭腦,根本不會相信她說的。


    現在雲之笑滿身是血地在控訴自己,而他站在她跟前,雙手在顫抖,右手上還拿著一把刀,正滴著血。


    不是他殺的。


    陸雲深極力否認著,直挺挺地跪下,張嘴想要為自己辯解,還沒發聲聽見的卻是刀與肉相撞的聲音。


    他不可置信地抬眼望著眼前的人,麵前精致的臉龐不知何時成了一副骷髏臉。


    “去死吧,陸雲深!”


    “陳珺瑤!”


    隨著陸雲深的喊聲,他猛地睜開眼睛。


    “先生,你醒了。”何叔看到人醒了,滿眼激動。謝天謝地,還好醒了,陸家可就這麽一個後代了,還好沒燒成傻子。


    “何叔,珺——雲之笑怎麽樣,手術結束了嗎?”


    “先生,雲小姐那邊還在搶救室,情況不是——先生,你要輸著液呢。”


    陸雲深推開要阻攔自己的何叔,“我要去找她。”


    他必須得確認她活著。


    “先生,你別激動,你身體現在很虛弱,我扶著你過去。”何叔擔憂地說。


    陸家對他有恩,可不能看著陸雲深在自己眼前出事。


    要去自己就帶他去。


    見何叔不是要阻攔自己,陸雲深也就由著他扶著自己了,堅持著向搶救室的方向移動。


    搶救室門口,陳鍾和陳明遠也在。他們得知雲之笑不見了的時候,就立刻在尋找。三個小時前,趕到了這家醫院。


    陳明遠聽見動靜,率先看到了走過來的陸雲深。


    半路上的時候,陸雲深適應了,就沒再讓何叔攙扶著他。


    陳明遠一看到陸雲深,積攢的怒意達到了頂峰。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快步走到陸雲深跟前,握成的拳頭朝陸雲深的臉上砸去。


    “砰”地一聲,好似鼻骨都被打斷了。


    “陸雲深你混蛋,你害慘了珺瑤。你憑什麽,要不是你,她怎麽會少一顆腎。她好好地在醫院養病,你非要逼她來找你。你憑什麽傷害她,她那麽愛你,你就是這樣踐踏她對你的愛的!”


    要攔架的何叔和林呈被陳明遠的話驚到了,愣在了原地。靠在牆上的陸雲深也是,在陳明遠拳頭第三次揮向他時,他瞅準機會,抓住陳明遠的胳膊,抬腳勾住他的腿,將陳明遠以一種很快的速度壓在了牆上。


    陳明遠的臉貼著牆壁。


    他本來書生模樣,文質彬彬的,不擅長動拳腳。


    被陸雲深控製住是輕而易舉的。


    “陸雲深,你放開我!”


    陳明遠鐵青著臉。


    陸雲深沒理會他說的,隻顧著詢問自己剛才聽到的消息,“你剛才說雲之笑少了一顆腎是怎麽迴事?”


    陳明遠嗤諷了一聲,“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上次珺瑤不是在你陸家名下的醫院嗎,為什麽當時沒有查出來?還是你隱瞞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夠,因為她,我爺爺死了!”


    “可是她也坐了五年牢。而且,五年前我特麽早就跟你說了,我和珺瑤沒有發生關係,要是我倆有一腿,她幹嘛追你。你腦子裏有坑嗎?”


    陸雲深神情鬆散了一下,腦海裏響起一個聲音“對啊”。


    陳明遠是陳鍾從孤兒院精心挑出來的,給雲之笑準備的結婚對象。打算等兩人大學畢業了,就舉行婚禮,正式接手陳家的公司。


    大概是陳明遠從小受了陳鍾灌輸的理念,喜歡著雲之笑,可雲之笑卻在追自己,甚至還獲得了爺爺的喜歡。


    要是雲之笑真的喜歡陳明遠的話,那有自己什麽事。


    他們本就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那為什麽你們會衣衫淩亂地躺在一起?”


    陳明遠白了陸雲深一眼,“這難道就不存在被人陷害了的情況嗎?豪門各家被陷害的事你是沒見過嗎?”


    說起這個,陳明遠真的很想罵一聲陸雲深是不是腦子有病,當年的事那麽容易想通。就算證據齊齊指向他和珺瑤是真的有染,但堅持追查下去,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


    可是陸雲深偏不。


    “你不查就算了,還阻攔著不讓我動手查。”


    陸雲深下意識想反問,他什麽時候做過讓人阻攔的事了。準備問時,陳明遠再次打斷了他。


    “陸老爺子的死亡原因是因為高血壓,當時珺瑤並不在場。她進監獄的真正原因是你以她推商明月下樓為罪名送進去的,可是商明月和你是什麽關係?你站在什麽立場去欺負她?打壓她?還拿走了她的一顆腎?”


    麵對陳明遠的聲聲質問,陸雲深的聲帶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扼製住了,以前堅持的恨意竟然覺得在這個時候有些站不住腳。他最後隻得蒼白的來了一句“我沒有拿她的腎,她五年都在監獄裏,我從來沒有派人去打擾過她。”


    “都這個時候了,陸雲深你還在狡辯。珺瑤的腎就是在進監獄的第二年沒的,整個望京,除了你有這樣的本事,有這樣的恨意,誰還能了無聲息地從監獄中帶走她,摘了她的腎?”


    “你說什麽?”陸雲深瞳孔微微顫抖,不敢相信他聽到的。原以為,這是進監獄前發生的。可,竟然是在監獄裏麵。


    正如陳明遠所質問的那樣,這都京誰的手還能伸進紀律嚴明的監獄。有這樣手段的,隻有那麽幾個。


    這其中,最有嫌疑的就是自己。


    可是,他沒有做過。


    那會是誰?


    為什麽要弄走雲之笑的一顆腎,難道這發生的一切從頭到尾都是有預謀的,為的就是雲之笑的那顆腎。


    但之前,她還是耀眼的陳家大小姐,想要她的一顆腎,比登天還難。隻有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樣出了事才不會被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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